世界很大。
東土大陸更是廣闊無垠,土地面積也大得驚人。
江缺離開之前,去光顧了一下魔族,把魔族所有的收藏一點不剩地搜刮乾淨。
不管是金剛鐲,還是乾坤袋,都裝得滿滿的。
這倒是讓魔族那些人驚恐不已,望著那都可以跑老鼠的寶庫沮喪。
大有罵娘的衝動。
那已經在江缺的幫助下成為魔族新一任魔君的汗青,也是咆哮連連。
隱隱間他已經猜測到是江缺所作所為,但知道歸知道,不知道歸不知道。
不管如何,他都不敢直接去找江缺的麻煩,也不敢把這氣撒在江缺的身上。
要知道,他的身上是有江缺所布置的手段,憑借他的實力怎麽有機會對抗江缺啊。
所以,汗青覺得心裡很苦,自己太慘了。
現在的魔族,簡直就是人族的輸血工具啊。
真的很慘。
慘得太心情苦澀,一點也不美麗了。
但是,即便是再苦再累,他也只能自己苟活著,不為別的,主要是怕。
只要有江缺在一日,即便是魔族死乾淨了,他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主要是那個人太恐怖,太叫人絕望。
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
基於這些情況後,汗青只能憤怒地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砸著東西。
大概只有那樣才能表達他內心的憤怒吧。
除此外,他沒有別的辦法,江缺的恐怖他是體會過,那是一種不可能戰勝的強大存在。
還好。
江缺並未打殺魔族之人。
自然也就給他足夠多的機會,汗青也暗暗發誓,未來如果有朝一日的話,一定要找到自救的方法。
當然。
這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也不是短暫的時日就可以辦到的事情。
他心裡有些鬱悶,也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他大概是不清楚,江缺就要離開這方世界了,也不知道江缺就要徹底離開。
他的問題也就有了解決的途徑,只是他汗青並不知道罷了。
如今。
光顧了魔族之後,江缺便一個人去遊歷天下,一個人去看著種種神奇。
體驗那種人生快樂。
順便……去搜集更多好玩的東西。
一年後。
江缺就離開了。
徹底地離開了這方世界,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什麽異象產生。
悄悄的來,也悄悄的走。
他揮一揮手,帶走了許多東西。
……
同時,就在江缺遊歷的時候,陳長生卻一臉平靜,他先是回到了自己小時候所住的青山。
便宜師父商行舟,和那位曾經對他還不錯的余人師兄,已經不在山上。
如今,聽說他那便宜師父和師兄已經進入神都,這是唐三十六告訴他的。
但是他並沒有去見,也沒有在國教學院等,而是故意錯開了相遇。
他實在是有些不想再見到自己那位陰謀詭計不顯露於臉的師父。
這麽多年來,估計在他的心中只有算計,無窮無盡的算計吧。
畢竟,他陳長生的出現本身就是一次算計,超乎絕倫的算計。
也不知自己那位師父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才有今日這般結果。
“不過……”
陳長生暗暗地想到,“如今的我,也和以前的我不一樣了,我實力更強,一身本事也更為恐怖,天下哪裡都可以去得。
但是,我卻是不想再見到他們,哪怕是一次也不行。
從他們欺騙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注定了,況且等我回到神都,我那便宜師兄可能已經坐上皇帝的寶座。
即便是他們不打殺我,
忌憚我的實力,也絕對會把我直接流放、驅逐出神都吧。”總之。
他知道自家那位師父和師兄,絕對不可能讓自己好好地生活著。
哪怕只是簡單的隱居,可能都不行吧。
這就是現實。
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他心如止水,如今一身修為實力已達金丹初期,自然不懼怕任何人。
但是,也不想見到任何人。
“這裡的道觀都已經破舊許久了,看來也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陳長生看著青山上的老舊道觀,心裡不由得噓噓不已。
當年,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但那個年代已經遠去。
也已經不是他所在的年代了。
當然。
小時候的事情,都是最美好的回憶。
就如同小蓉兒那樣。
師父和師兄小時候對自己還不錯,所以自己要把那些不錯的事情,都深刻地銘記下來。
以便好回憶。
免得之後沒有回憶的。
所以,此來陳長生只是為了緬懷過去,只是想找一些不同的感受。
以前畢竟太久遠了。
那樣的日子已成為過去,已是昔日黃昏了。
江缺已經離開了。
陳長生也已經與唐三十六、白落衡他們道別,所以和這東土大陸上的人或物,都沒有多大關系了。
青山上的道觀,曾經自己所住的地方,有著一些美好的回憶。
但現在。
這些所謂的美好回憶,都已經成為過去了。
那是失望。
幾日後。
陳長生在這青山上住了一些時日,才下來,前往小鎮上。
但是。
剛一到小鎮,他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無他,便是因為如江缺和他所猜想的那般,天海聖後主動退位讓賢了。
而今天下掌權者赫然就是他那位便宜師兄余人。
不過,因為陳長生知道自家那位師兄的性子,想必也不可能有多大作為的,畢竟被自家那位便宜師父教養得很乖。
不用去打聽陳長生大概都知道,他那位師父肯定掌權了。
而且是替代教宗。
估計現在天海聖後和教宗寅行道的日子,會很難過。
不過,這些對於陳長生來說都不重要。
他本來就沒有在意那個位置。
也從來不想那些。
現在,他就想簡單地緬懷一下過去,僅此而已。
只是,讓陳長生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連好好逛一逛這天下都不得安寧。
自家那位師父和師兄,當權以後,做出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驅逐他。
而且把告示都明目張膽地貼出來了。
要驅逐他陳長生出境。
連出大周都不行,他們還以大周的名義給妖族和魔族都發了通知,不允許這兩族收容陳長生。
也就是說,現在他陳長生是人、妖、魔三族鬥不待見的人了。
成了孤家寡人。
人人喊打。
這就更坑了。
“……”
望著那告示通知上的內容,陳長生氣得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看來,他們果真是容不下我了,江大哥說得對,如果在余人師兄與我之間選一個,不管是師父還那位聖後,都會選擇余人師兄。”
他歎息不已。
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多余的人。
關於江缺的事情則是閉口不談,直接不回應,冷處理了。
相信等時間一長,一定會有人知道情況吧。
但現在。
陳長生都有些為江缺感到不值,他為整個大周做了多少事情,都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還沒有罷免他的國師尊位,但以陳長生對自家師父的了解,應該很快就會罷免了。
江缺是很強。
但只要找個理由,自家那位便宜師父就會拿下。
沒有人可以成為余人師兄的絆腳石。
自己就是因為太強的緣故,也因為和余人師兄曾經走得很近,所以才會被驅逐吧。
很有可能這告示通知下達後,自家那位余人師兄才知道。
這很明顯是他那便宜師父搞的。
只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陳長生看來很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奪取那個位置,也算不上構成威脅。
最多是氣商行舟。
只不過現在,他已經感到絕望,“我再也不對他們抱有任何一點點的想法了。”
他知道,無論是便宜師父商行舟,還是那位余人師兄,其實都不待見他,可能也不想再見到他。
“如果我還在神都得話,說不定他們已經準備要打殺我了吧。”
陳長生暗暗地想到,“還好我機智,提前出來了,或許看在以往那一點點情分的面子上,他們將打殺改為了驅逐,而且是驅逐出整個東土大陸。”
可是這樣未免有些太過無情無義。
好歹當年他們三人在青山上,一起修行,一起讀書背道藏。
過得好不快樂。
瀟灑自在,同時也極為輕松愜意。
哪怕那個時候陳長生因為星辰之力的緣故,導致他命不久也,卻也過得十分的開心。
不知道自家便宜師父的陰謀和算計,自然便覺得他還和藹可親,就像之前的陳長生一樣。
有那種神奇的感覺。
只是。
在知道其算計之後,他心中的想法又不一樣了。
一時間,隻覺得好不絕望。
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不過,絕望過後才是希望,絕望也是希望的開始。”
陳長生暗暗地想到,或許意義會不一樣的,“反正東土大陸對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好牽掛和留戀的了,索性也學江大哥那般,離開這裡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
在看到告示的一瞬間,想明白種種道理的陳長生,便轉身出了小鎮,卻是離開了。
想要離開東土大陸,還需要去大海才行,反正以他金丹境的修為,他也不敢輕易嘗試橫渡大海之舉。
最多找一隻堅固的大船而去。
以他金丹境初期的修為,布置一番後,想來也是有機會橫渡那無邊無際的海洋吧。
陳長生如此地想著。
他要準備離開東土大陸了,去大西洲看看,也去聖光大陸看看。
至於到時候是去到哪一個大陸,他心裡沒底,也沒有目標。
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航海的經驗,也沒有航海地圖而已。
所以找不到方向。
只是通過太陽東升西落的方式來判斷大概的東南西北,只要遠離東土大陸就行。
東土大陸上已經沒有什麽值得他所留戀的東西,他自然也不會再留戀,師父和師兄都不想見到他,甚至還算計他,因此他心中難過著。
也不想去見他們。
那反而不好。
三個月後。
準備好船隻的陳長生離開了,徹底走了。
他心裡有些怯怯然,“此去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來,唉。”
所以他是有些感慨的,也有些無奈,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現在過去。
因為故土難離。
但又沒有辦法,失望是希望的開始,他覺得此去其他大陸,應該是一個好的開始。
同時。
陳長生走後,國教學院便空了下來,唐三十六帶著莫雨回汶水唐家隱居,過著不管世事一般的生活。
實際上,他確實在苦心專研仙道後續的修行法門。
因為江缺並沒有把元嬰境的功法傳授給他們,最多也就到達金丹。
聖後和教宗也是一樣,也隻得到了前面這些功法。
當然。
因為唐三十六隱退得早的緣故,所以新皇登基後並沒有對他進行清剿。
白落衡則帶著軒轅破回到了妖族,去宣傳仙道,以此來解決妖族經脈的問題。
至於後續的修行功法,她同樣沒有,同樣閉關專研起來,或許出關後能研究出一些名堂來。
於是。
接下來的大周王朝,進入了余人和商行舟掌權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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