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驕戰場,方圓七光年,也就是說,它直徑有十四光年左右。
戰場為一片浩瀚的大陸,靈氣非常濃鬱,就算是霸主,視野也僅能看到百萬裡外。
身處其中,能比在宇宙中感悟法則容易上百倍。
以致,不管是天驕還是妖孽,戰場一開啟,就會前仆後繼,打破頭想要進來。
成神的機率,因為有了這千年而變得不再那麽遙遠和縹緲。
一萬歲,可以說是戰士成長的關鍵時期。
這一萬年內,決定著未來大半的命運。
蘇曈被光雨包裹著進入戰場,落在一座山嶽上。
光雨將蘇曈放下後,疏忽地融入他體內,消失不見了。
同時,蘇曈臉色微變,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右側遙遠距離外某處。
光雨為玉牌所化,通過這個,他能感應到幾百萬裡外有一個人。
玉牌蘊含有一些信息,通過這些信息,蘇曈終於對這戰場有所了解。
這麽好的修煉條件,為什麽這裡會是戰場?
原來,不能殺死五個同階的戰士,千年之後,就會永遠地留在這裡,變成一具行屍走肉,只知道殺戮,直到大限到來。
進入這裡,死亡率超過80%。
而且,戰場規則還鼓勵人殺人,殺死的同階或越階愈多,得到的獎勵就會越多。
不過,殺死階位比自己低的,則會受到懲罰。
蘇曈感應到的那個人,正在向他急速趕來。
看樣子,對方也得到了那些信息,且感應到他的位置,想要殺他。
至於對方是什麽級別的戰士,蘇曈不清楚,相信對方也不清楚。
玉牌只是讓戰士感應到附近另外的人,並不能讓戰士感應出對方的階位。
不靠近到十萬裡,是無法感受到對方有幾條法則的。
蘇曈有些鬱悶,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算是虛空級還是王者級。
三條法則,但神魂是王者的神魂,這可怎麽算?
戰場無處不在的秩序又沒告訴他。
五百多萬裡外,一個束著長發的青年施展遁術神通,向蘇曈所在的方向急速趕去。
“希望是一個同階的,這樣我就能開張了,來了一年多了,還沒見到一個同階的。”青年男子眼神冷酷,陰翳不時閃過。
宇宙一天,戰場百天。
青年男子已經進來四天,在戰場裡那就是四百天,一年還多三十多天。
來這裡,但凡出自大家族的人都知道,必須要狠辣,不然,千年之後,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要是同階的,青年就不擔心自己有性命之危。
而要是高階的,他也不怎麽擔心。
因為高階殺低階,是要受到懲罰的,每殺一個,感悟法則的清晰度不僅會降十分之一,還需要再殺五個同階的人,才能彌補這個殺人罪。
除了法神或第八層境界等極為逆天的人,誰敢亂殺低階的人?
就算這些逆天的人不擔心千年之後完不成任務,也會害怕感悟法則的清晰度降低。
這是一大機遇,打下堅實基礎,飛速成長的一個階段,誰不珍惜。
“為了成神,為了一切……”束發青年全力施展遁術,向蘇曈那衝去。
蘇曈也知道戰場的規矩,對自己更是自信,所以一直待在原地,並未離開,耐心等著來人。
五百多萬裡的距離,束發青年施展遁術,不過一分鍾就到了。
蘇曈看著那道虹光劃破天際,出現在自己面前,而後化成一個青年男子。
“三條法則氣息。”蘇曈眼睛一亮。
進入戰場的人,單獨一個人的話,多數是第五層及以上。
只有三條法則氣息,那麽,幾乎可以肯定這人就是王者了。
不是誰都能像果果那麽變態,一萬歲之內,就有兩條法則達到第五層或以上。
就算是一萬歲內的法神,也不可能做到。
法神,一般只有一條法則可謂通天徹地,其余其實都是渣渣,能達到第二層就不錯了。
整個宇宙,一萬歲以內的法神,應該是屈指可數。
而恰好也進來的,可能會更少。
“兩條法則氣息。”束發青年也看到蘇曈了,隱隱發怒,空歡喜一場,最多就是一個虛空級的嘛。
不過,青年男子也不衝動,要是在外面,這一怒,管你是洞級還是虛空級,直接一巴掌拍死。
“你是哪個疆域哪個部族的?”束發青年天刑冷聲道。
蘇曈大概也明白天刑的心思,笑道:“我是龍星疆域銀天星域華夏神族的,你呢?”
天刑眉頭微皺,沒聽說過。
宇宙太浩瀚,很多人一輩子都不知道某個疆域也很正常,更別說什麽神族了。
除了在神域內的那些天驕,對神域內的疆域或神族比較清楚之外,別的就很少理會了。
畢竟,最可怕的妖孽,八成都是神域內出現的。
天刑雖不是神域內的人,但也不忌憚神域的人,能殺就殺。
他的種族不在神域內,離神域也不是很近,根本不擔心殺了神域的人會遭到報復。
“聒噪,誰給你問話的資格了?”天刑臉色很不好看,對蘇曈很不待見,一個虛空級,和他不是一個級別。
在他看來,兩人雖然都是第五層或以上,但不是一個階位。
蘇曈依然淡淡一笑:“我的地盤我做主,我給你問話的資格,我當然也有問話的資格。脾氣不要這麽暴躁嘛, 和氣生財,不如你做我的追隨者如何?我們一起縱橫戰場,所向披靡……”
蘇曈滔滔不絕,天刑的臉卻是越來越黑,哪裡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當這裡是某個疆域啊,大言不慚,敢說出這話。
這裡可是天驕戰場,到處都是妖孽。
天刑已經進過天驕戰場兩次,這是第三次。
前兩次,每次都差點死掉,才修煉到如今這地步。
他可是見過法神的人,跟神沾上邊,那是滔天恐怖的存在,同階無敵,高階的妖孽都沒辦法,看到了也要繞道。
“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天刑冷冷一笑,大手壓下,朝蘇曈蓋去。
他可清楚記得,前兩次進入戰場,碰到高階的人,雖然那些人沒殺他,但也給過他教訓。
現在,他就是在報仇,把那怨氣往蘇曈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