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色光芒大手,顏色以金為主,像是一片巨大的金雲,遮天蔽日鎮壓下來。
“王者第六層!”
感受到法則之力波動,蘇曈略微驚訝,剛進來碰到的第一個戰士就是第六層。
這個戰場,還真是藏龍臥虎。
一般的準天驕,千年之後境界沒有太大突破,只能徒做嫁衣。
準天驕進來,其實很危險,死亡率絕對是最高的。
因為這裡縱使感悟法則比外面清晰百倍,也不見得能讓他們在千年內突破到更高境界。
也可能還沒突破,就會被殺死。
對他們來說,還有一種情況也很不妙。
可能法則境界沒突破,卻悟出別的法則。
戰場規則是,殺死同階或高階五個,才算完成任務,千年後不會被斬掉意識,變成行屍走肉。
所以,這對準天驕來說,考驗極大。
沒有必死之心,沒有極大野心的準天驕,是不敢進來的。
“王者第六層,也沒什麽嘛。”驚訝過後,蘇曈臉色平靜,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
他現在相當於王者第五層,有虛之道,又能融合法則,戰力驚人。
王者第五層,加上虛之道兩層,就是王者第七層。
光法則有五種法則之力,暗法則有四種法則之力,木法則有兩種法則之力。
法則融合基礎是各一條法則的各一種法則之力,兩層。
剩下六種法則之力融合,近兩層。
那就差不多是王者第九層了。
不過,這是最基本的算法。
第六層以上的妖孽,控制法寶的攻擊力會提升一層以上。
“滾!”巨手即將壓下來之時,天刑嘴角也正冷笑著,忽然聽到蘇曈口中吐出一個字,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從其中衝出,三色光芒流轉,迅速變大,滾碌碌朝巨手奔去。
接著,天刑臉色驟變,那個正滾著的球球,不僅在鄙視嘲笑著他,還發出可怕的攻擊力。
轟!
巨手被圓球砸破,瞬間崩塌,化為一陣陣光雨。
“只有三條法則氣息,威力怎麽這麽大。”天刑臉色難看。
碰到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妖孽了?
這種妖孽,最可怕,因為他們表面上的實力比實際的弱太多太多了,容易讓對手陰溝翻船。
“星空四神族?”蘇曈將天刑的大手摧毀,試探問道。
天驕戰場開啟,星空四神族的天驕和妖孽,肯定會有人進來,蘇曈可不想出手對付自己人。
天刑一愣,心裡的吃驚也緩慢平複下來。
他也不是很忌憚蘇曈,只不過會更加小心了。
這個少年,跟他是同一階的,可以一戰。
越早完成任務越輕松,可以安心修煉和尋寶。
戰場上不缺少寶物,輔助人悟道的寶物比比皆是。
可以說,這裡的寶物,比任何地方都多。
只是很少有人能拿走而已。
“星空四神族,哈哈。”愣過後,天刑大笑,臉上現出玩味的笑容:“我進過兩次戰場,見到的最好玩的事,你知道是什麽嗎?”
蘇曈眉頭微皺,這個青年,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天刑眼中現出一絲神采,道:“這個最有趣的事,就是看著星空四神族的天驕和妖孽被別的神族的天驕和妖孽追殺。”
“什麽?”蘇曈臉色一變,怎麽回事?
天刑似乎沒看到蘇曈的神色,興奮地繼續道:“星空四神族,遷徙地離我的家鄉不遠,相隔一個疆域而已。據說這是四個從神域內遷徙出來,霸佔十幾個星域的神族。不過那是不知道多少億年前的事了。現在,他們只能佔據七個星域,有一大半已經被別的神族奪去。”
蘇曈怔了怔,怎麽回事,星空四神族沒落了?
曾經爭霸神域的神族,遷徙出來後,衰落到這個地步。
“還聽聞,這四個神族在神域的祖地,也快保不住了,經常受到別的神族入侵和窺覷……”天刑幸災樂禍道。
蘇曈一驚,星空四神族遷徙出來,神域還有祖地,他是知道的。
不過,這個祖地的范圍已經非常非常小了。
估計連一個銀河系的面積都不到。
想當年,最強盛的時候,星空四神族在神域可是佔據了二十幾個星域。
神域范圍才幾千個星域,而那裡古老的神族比比皆是,能佔據二十多個星域,是非常非常強大的一個神族。
“古老的神族沒落,誰都想踩上一腳。當年,他們強盛的時候,沒少欺負過別的種族。現在,不僅在宇宙中,在天驕戰場內,也有很多神族的天驕和妖孽想要斬掉星空四神族的人。”天刑眼中興奮道:“上次天驕戰場即將關閉之時,神域很多神族的戰士聯手,追殺星空四神族的戰士,那場面,實在是太令人激動,令人熱血沸騰了。”
蘇曈臉色越來越冰冷,欺人太甚。
這是針對星空四神族。
“希望這次戰場中心之聚,還能再看到這樣的情景。”天刑眼中期待,閃過一絲狂熱:“上次,我就參與了,對付星空四神族同階的天驕。”
聽到這,蘇曈眼中對這個青年閃過濃濃的殺意。
這個天刑,也曾對付過星空四神族。
想來,星空四神族現在很不好過,他們的天驕和妖孽進入戰場,被眾敵環繞。
從玉牌中,蘇曈也得到訊息,戰場關閉前,戰士們必須抵達戰場中心。
不然, 也是死路一條。
不愧是戰場,殺戮是主題。
一旦那麽多戰士聚集在幾十萬裡的一個地方,不產生瘋狂的殺戮才怪。
殺一名同階的戰士,就會得到一份巨大的獎勵,感悟法則清晰度上升十分之一。
殺五個,就是二分之一。
也就是說,殺得越多,悟出法則或提高境界的機會就越大。
千年的時間,活下來的戰士,每一個都有收獲,只是多寡的問題而已。
能進入戰場九次,相當於活了十幾萬年,又有那麽多收獲,成神確實已經不是什麽難事。
“好了,說完了,你可以去死了。”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經得到,蘇曈聲音冰冷地對天刑說道。
天刑本來還沉浸在過去回憶當中,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