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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刁香荷回到家中後,應該也沒想到借此生事。”
何瑾假裝咳嗽了兩聲,又將案情拉回正軌,繼續道:“但就在這個時候,沈家卻出現了極大的變故,一下使得他們不得不改變了主意。”
這時何瑾離開了刁香荷,轉而走到了刁浩然的身前。
他什麽話都沒說前,先一腳踹在了刁浩然的臉上,才開口道:“從起出那七具少女的屍骸來看,這狗東西早就有了拐賣少女、以滿足獸欲的劣跡。”
“不,你胡說,你在血口噴人!”刁浩然還是死不承認。他已知道自己沒活路了,索性一概否認,讓何瑾毫無辦法。
常銘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蠢,立時擰眉立目,冷哼道:“刁浩然,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點,你以為我們錦衣衛鎮撫司,被世人稱為閻羅殿,是浪得虛名嗎?”
可何瑾卻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如此麻煩,而是繼續開口解析道:“這時候,他應該已買回了,那位在京城賣藝的無名女。”
“只可惜,那女子應該是位烈性女子,堅決不肯從你。於是,不管是失手還是衝動,你便失手殺了她!......”
何瑾說著這些,忽然覺得案情有些不通順。回頭再看到刁浩然那譏誚的冷笑,他登時便明白怎麽回事兒了。
“不,那個時候賣藝女應該還沒有死,大概只是被你弄暈了過去。可就在你欲圖不軌的時候,刁香荷回到了家中,而且將與沈興邦的事情說了一番。”
“到了這個時候,事情的發展可謂間不容發。因為就在這時候,明教長老洪駿達,又不知因何事來到了沈家。”
何瑾冥思苦想著,一步步勾勒著案情的時間線:“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如何同白蓮教攪合到了一起。”
“但卻知道你們對我和沈家的恨,是難以消除的。也就是這個時候,不知是誰起頭兒,想出了讓無名賣藝女李代桃僵的毒計。”
“甚至,為了讓人查不出無名女屍的死因,你們還讓洪駿達出手擊斃了那可憐的女子。隨後刁德一便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京城順天府告狀。”
“而你們則利用密室的密道,將無名女屍運到太平河。利用一種手段讓女屍在河中浸泡三天四夜,成了腐敗巨人觀。直至面目根本難以辨認時,才故意讓巡檢司的人發現......”
一樁幾乎可以瞞天過海的案子,就這樣被何瑾用嚴謹的邏輯,抽絲剝繭地分析還原了出來。雖然,案情當中還有很多不詳細的地方,但大概逃不掉這個框架。
這簡直讓在座的眾人歎為觀止,尤其一旁的陸權,更是連連點頭讚道:“公子果然明察秋毫,尤其那時間線分析法,更是別具一格,令案情一目了然、無所遁形。”
可刁浩然這會兒卻開始變得瘋癲,忽然狂笑起來:“他有個屁的大才,這些東西都是他根據找到的證據推測出來的。你們真正想知道的,還不是一無所知?”
常銘這下氣瘋了,直接擼起了袖子,冷森森笑道:“小子,還真以為我們錦衣衛鎮撫司是你家?放心,有了何公子這些推測,就不愁撬不開你的嘴!”
陸權此時也雙眼一眯,冷蔑言道:“不錯,錦衣衛好久沒露一露獠牙了,讓人都以為咱只是光說不練的假把式了。來呀,先上道冷菜,給刁公子松松筋骨!”
說到用刑,錦衣衛絕對是行家裡手。
在鎮撫司當中,用刑不說用刑,而是戲稱款待囚犯們用點心。
什麽冷拚熱菜、零食小吃,足足有十八道。就連刑具也都是特製的,保管讓囚犯們豐儉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刁浩然這種從小沒受過罪的公子哥,陸權有信心第一道分筋錯骨手,就會讓他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什麽該說不該說的,一股腦兒地全都說出來。
畢竟,這案子從始至終,何瑾的表現太過出彩了。陸權覺得,要是錦衣衛再不露一手兒,都實在太沒臉見人了。
然而,就在幾位錦衣力士獰笑著上前,嚇得刁浩然立時渾身哆嗦的時候,何瑾卻又開口了:“指揮使大人,在下覺得若能不用刑的話,還是最好不用刑為好。”
陸權眉頭微微一皺,覺得何瑾這次管的有些寬了,不悅道:“何公子,錦衣衛向來乃朝廷威懾天下的權柄威刑所在,若不讓這刁賊知曉一番厲害,他又豈肯知律法如爐?”
何瑾卻緩緩走向了陸權,得到同意後,才在陸權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陸指揮使,對刁德一用刑,那是之前我們不知案情,不得已而為之。可現在,莫要忘了此案,攸關錦衣衛與順天府爭奪審案之權啊......”
陸權當即目光一凜,再度看向何瑾時,神色已變幻起來。
從剛開始的玩味、到隨後的敬佩,以至現在簡直都有些忌憚:這少年,竟對權術嗅覺如此敏銳!
不錯,從一開始,這案子就帶著濃濃的政治氣息。
但最可怕的不是這些,而是何瑾剛剛提醒的一點:錦衣衛光在審案手段水平上強過順天府,也不過僅僅扳回劣勢而已,要想真正贏回天子的青睞,還遠不止如此!
要知道如今大明承平將近百年,外儒內法之道已深入人心。
故而,人人對錦衣衛這等凶悍暴力機構,一向避而遠之、畏之如虎。當初文官集團攻訐錦衣衛的時候,死抓的一點,就是錦衣衛濫用私刑、依勢作寵。
現在這案子已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倘若錦衣衛重蹈覆轍,用嚴刑峻法逼得刁浩然開口。案子上自然是錦衣衛勝了,可在大勢上,他們卻反倒輸了。
因為這又一次給文官集團提供了口實:看,錦衣衛那群土鱉,就是不如我們聖人子弟。除了嚴訊逼供,害得人抄家滅族之外,他們還能幹什麽?
一想到這裡,陸權下意識地立即開口阻止道:“住手!你們先退下......”
可說完這話,陸權又看到了刁浩然和刁香荷臉上,那一抹慶幸的神情,不由焦心厭惡:“可若不用刑,這等狗男浪女,就不會吐露實情,如之奈何?”
何瑾卻又一次笑了,淡淡開口道:“誰說不用刑,他們這對兒狗男女便不會開口?畢竟,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刁浩然聞言,不由再度縱聲狂笑:“簡直做夢!”
“我們這一家反正都毀在你手上。你們既然不敢用刑,我們還有什麽好顧忌的?只要拒不交代,能活一天就賺一天!”
何瑾聞言,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隨即,就在刁浩然一副白癡不解的時候,他又一腳踹了過去:“你想得美!”
說著,他大步不停走出堂外,來到裝著極樂丹的箱子前,拿出一顆丹藥回來。
這一刻,刁浩然和刁香荷兩人同時目光眨動,猶如惡狗看到了骨頭一般,恨不得動手將那顆丹藥搶在手中。
可何瑾卻不慌不忙,先在鼻尖深嗅了一下,待將兩人的渴望完全調動出來後,他才用如惡魔低語的詭魅神態輕聲說道:“死,很容易。可怎麽個死法兒,你們卻知道會天差地別。這丹藥隻給你們兩人一顆,誰先開口,誰就能得到......”
這話落下,整個大堂一片寂靜。
尤其陸指揮使,更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直接將椅扶手都捏斷了:好毒辣的手段,竟想到利用兩人共同的弱點,讓兄妹骨肉相殘,這簡直......
簡直......太棒了!
刁浩然和刁香荷這一對兒狗男女,一個奸略良女,喪心病狂;一個風騷浪蕩,謀害前夫,都不是該下十八層地獄的狗東西。
此時,讓他們狗咬狗,真是大快人心!
而這時,刁浩然和刁香荷對視一眼,同時流露出堅定而詭異的光。
刁浩然先開口了:“妹妹,我們就是打死也不能說!”
刁香荷也緊隨其後,一臉堅定:“哥,你放心,我全聽你的!”
可就在兩人話音剛落,兩隻手卻飛快地向何瑾伸去,猶如狗乞食一般,同時開口道:“何公子,我交代,我什麽都交代!”
何瑾攸然握拳,護住那顆極樂丹後,嘿嘿地笑了起來:“你們啊......真調皮,不愧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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