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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勳貴》第94章 1波剛平、1波又起
  聽了徐渭這話,非但張府尹覺得天雷滾滾,就連何瑾也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老徐頭兒,你該不是瘋病還沒痊愈吧?

  然而,徐渭直接拿出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勁頭兒,又繼續道:“這三萬七千六百四十二兩銀錢,乃是沈家小姐嫁妝!”

  “沈家小姐早已與我家公子有婚約在先,我家公子替未過門的少夫人討要回嫁妝,豈能算是敲詐勒索?”

  這話落下,何瑾隻感覺大白天裡打下一個雷,將他殛得外焦裡嫩:老徐頭兒,玩大兒了,這下玩兒大了啊!

  我跟沈秀兒八字還沒一撇,連人家門兒都沒進呢,你瞎扯什麽犢子呢?你不怕事兒大也就算了,幹嘛拉著我跟你一起陪葬?

  整個兒大腦空白的何瑾,這會兒一點思考能力都沒有。

  他滿心的幽怨,就跟祥林嫂一樣:我真傻,真的,早知道這個徐渭不正常,還讓他替我打官司,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長嗎?

  而這會兒刁德一也傻了眼,因為徐渭將這事兒一說出來,他發現事情一下就顛倒乾坤了:他最倚仗的,就是何瑾跟沈家毫無關系。

  就算何瑾替沈家要回這筆錢,那不是何瑾敲詐勒索,就是沈家授意指使,怎麽都能將屎盆子扣在何瑾和沈家頭上。

  然而,徐渭一說這錢是沈秀兒的嫁妝,情況立時就不一樣了。如此一來,何瑾上門就有了身份和理由,拿回這錢也天經地義!

  情急之下,刁德一又犯了老毛病,不待府尹問完被告就搶先喊道:“府尊大人,這不對,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小人從未聽說過他們兩家結親之事,他這分明是在欺瞞府尊大人!”

  張府尹也沒想到事情,會一下如此峰回路轉,都顧不上整頓審案秩序,愣愣向徐渭問道:“你說沈家小姐是何瑾之妻,可有證據?”

  “有婚書為證。”徐渭從懷中掏出一封紙,又神情自若地說道:“且沈小姐就在堂下,府尊大人喚來一問便知。”

  張府尹仔細看了一眼那婚書,發現紙張半新不舊,上面還有沈秀兒的親筆落款,日期也是何瑾上刁家門的前一天。

  一切都天衣無縫,挑不出半點毛病來。

  “既已有婚約在身,為何不見媒人說合、不見聘禮提親?”張府尹還是不相信,總覺得一切太湊巧了。

  “回稟府尊大人,我家公子本準備五日前張羅此事的。可不料剛替沈小姐討回嫁妝,沈家就出了事兒,婚事自然也被耽擱了下來。”

  “你胡說!”刁德一被氣瘋了,指著徐渭大罵道:“照你這樣說,還是我女兒壞了你們兩家親事?”

  徐渭高傲地一斜眼,連搭理都不搭理刁德一,那神情分明就在說:可不,要不是你女兒那喪門星,我家公子早抱上媳婦兒了。說不定,都藍田種玉了呢。

  張府尹這下也氣壞了,連連拍響驚堂木:“肅靜,肅靜!公堂之上,刁德一你豈可胡亂喧嘩。來人呐,繼續掌嘴!”

  可憐刁德一,命中似乎就跟順天府犯衝,反正一上堂不挨二十個嘴巴子,好像老天都看不過眼。

  “婚書一事,單你一家說了不算。來人,傳沈秀兒上堂。”張府尹一邊聽著啪啪的打嘴聲,一邊傳喚道。

  沈秀兒今日穿了件水綠色的百褶裙,嫩青色的交領袖衫,一下將她頎長苗條的身段襯托起來。褪去了男兒裝的英武颯爽,更增幾分嫵媚婉約。

  只不過,走上堂的時候,何瑾發現沈秀兒根本沒與他有眼神接觸。

低垂的臻首上,寫滿了哀怨與憂愁,令人頓生憐惜之情。  “沈秀兒,本官問你,你是否已與何瑾訂下了婚書?這其中,可有何瑾逼迫欺凌?你盡可大膽說出來,本官為你做主。”

  何瑾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覺得自己脖頸後就懸著一把大鍘刀。隻待沈秀兒一開口,那鍘刀就會落下來,將他首身分離。

  果然,沈秀兒緩緩抬頭,語出如冰道:“回大人,民女並非何公子之妻!”

  何瑾腿驀然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大堂上。

  而一旁剛挨完十巴掌的刁德一,這會兒卻不顧滿嘴鮮血,忍不住縱笑開口:“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想用如此低劣的手段,遮掩敲詐勒索之事,簡直不知所謂!”

  “沈家在太平縣也是富豪之家,我多次求娶沈秀兒為兒媳,她都不曾答應。又豈會嫁與你這等過幾年,就會淪為平民的落魄勳貴?”

  張府尹這下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感覺何瑾和徐渭兩人,就是來公堂上給他刷政績的。

  可就在他準備狠狠收拾何瑾和徐渭的時候,卻不料沈秀兒又緩緩開口,一字一句言道:“何公子乃勳貴之後,民女不過出身卑微商賈,又豈敢高攀?”

  “然何公子對民女一往情深,民女感動不已,便與公子訂下了婚書,願為公子妾室。此後掃榻疊被,還報公子恩情。”

  “妾,妾室?......”刁德一狂笑的臉一下凝固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沈秀兒,忽然叫嚷道:“不,這不可能!分明是何瑾借沈家有難之機,趁火打劫......不,不對,就算他們兩人私定終身,那錢財也不是沈家的,何瑾又憑何討要了過去?”

  張府尹這會兒也懵了,但好在已有了經驗,也不拍驚堂木了。隻淡淡地瞅了那兩個衙役一眼,兩名衙役立時就舉著沾著血的木牒上來。

  刁德一這下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也被打怕了。可就在他要求饒的時候,卻見張府尹又開口了:“算了,你倆回來罷。”

  刁德一這叫個感動啊,沒想到府尹大人還是菩薩心腸。

  可誰料,張府尹隨後又說道:“都打了他兩回了,想必你倆也沒力氣了,換兩個有力氣的上去!”

  這下,刁德一是欲哭無淚。

  然而,在強烈的憤慨下,他還是忍著疼,要聽聽徐渭如何將這事兒給辯過去。

  “府尊大人,這三萬七千六百四十二兩銀錢,本就是沈家財產。之所以到了刁家,是刁家女兒一年來刻意作假帳簿,據沈家財產為刁家所有。”

  “此事,有帳簿為證。”說著,徐渭一拍手,堂外等了大半天的劉正管家,便抱著一大摞帳簿上來。

  將帳簿當作證據呈交上去後,徐渭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休書,道:“此乃沈家少爺休妻之書,可證明沈家與刁家已毫無乾系。”

  何瑾直到這會兒,仍看得一頭霧水:這帳簿、這休書,我都知道啊。我就是想憑這事兒,證明不是敲詐勒索。

  可你徐渭不是說,休書上沒寫沈家討回銀錢之事,所以這事兒還是解釋不清嗎?

  可不料兩件證物呈到張府尹那裡後, 張府尹卻開口言道:“唔,既是休妻而不是合離,那這財產自然是要歸沈家所有的。何瑾身為沈家女婿,討回沈家財物,自算不上敲詐勒索。”

  這話一落,何瑾當即神台一亮,他想起來了:這時代跟他前世不同,離婚是分兩種的。一種就是合離,跟前世離婚一樣,好說好散。

  可另一種就是休妻,那是深刻帶著男權印記的模式。是將妻子趕出了家門,自然不會讓前妻得到半點補償!

  於是,何瑾一眼就向徐渭瞪了過去,眼神兒分明再說:老徐頭兒,你耍我?

  可徐渭,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過去:耍你怎麽了?就你這愚蠢的鋼鐵直男,追個媳婦都費死個勁,老夫要是不出馬,你能擺脫罪名又平白抱回一個媳婦兒?

  被徐渭這麽一瞪,何瑾反應過來,立時就心虛了。可隨後他似乎心有所感,望向沈秀兒的時候,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沈秀兒這會兒目光湛湛地看著他,那剪水雙眸裡,分明帶著一貫的堅強和倔強。然而,眼窩的深處,那一絲絲的軟弱和祈求,是如何也掩飾不掉的。

  何瑾知道,這是沈秀兒就此將一生都交給自己了:她相信自己能成為以後的依靠,才脫下了全身的堅強偽裝,隻願今後能不悔此時的抉擇。

  然而,就在何瑾用堅定眼神,回應他的承諾時。府外忽然跑來一位衙役,大聲喊道:“府尊大人,刁香荷的屍首找到了!”

  何瑾如遭五雷轟頂,因為他聽得清清楚楚:是屍首找到了,而不是人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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