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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柳寒霜當然還是留在了何府。可一想起三天前的那事兒,何瑾就覺得頭疼。
猶記得那時,他還正跟沈秀兒眼神兒默默交流。
可王朝那個沒眼色的,竟忽然一拍他肩膀,豎起大拇指道:“公子,你果然厲害!這等出神入化的馭女之術,啥時候能教教哥哥?”
凝重又深情的氣氛,就這樣被王朝一巴掌給拍沒了。
接著,打馬吊歸來的伍氏一聽說這事兒,當即樂呵呵地就同意了沈秀兒的提議——反正在伍氏看來,何瑾就是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寶貝兒。
納一個青樓女子怎麽了?
更何況還是徐小公爺送來的,簡直太有面兒了!
何瑾也不能當眾回絕伍氏。然後,他便眼睜睜地看著,事情一下向著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自從寒霜住下後,何瑾發現這位青樓名妓,還真不是一般人物。
才短短的三日,她不光將伍氏哄得喜笑顏開,還輕而易舉地收買了何瑜。甚至就連小月兒,也跟撫琴玩到了一塊兒,情同姐妹。
更奇怪的是,當初在傲梅閣的時候,她還對自己不冷不熱。可來到何府後,一下仿佛換了個人似的。
非但親自侍候自己的衣食住行,無微不至不說,還將府中一切調和得井井有條——那股子濃情蜜意和夫唱婦隨的架勢,簡直就差自薦枕席了。
任誰看到,都以為她就是何府當之無愧的少夫人。
最次,也得是何瑾的妾室。
相反,沈秀兒這裡就慘多了。三天的接觸中,她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大的錯誤。
何瑾清楚記得兩天前,他個沈秀兒正花前月下......好吧,沒花也沒樹,就是在院子裡聊天兒。
那時沈秀兒忽然一臉嬌羞地,偷偷塞給了他一個香囊,聲如蚊鳴般說道:“第一次繡,別嫌難看......”
何瑾當然美得鼻涕泡兒都出來,拿出來好好地看了看,見香囊上繡著兩隻憨態可掬的鴨子。
正準備誇獎沈秀兒心靈手巧呢,柳寒霜大概是嫌屋子裡光線不太好,便拿著一塊繡布出來了。沈秀兒隻掃過一眼,看到寒霜正繡著一副紅梅傲雪圖。
一瞬間沈秀兒俏顏羞紅,飛速將何瑾手中的香囊給搶了回去,慌忙想藏起來。
何瑾雖然不懂刺繡,但他也看出來寒霜的手藝,要比沈秀兒強上百倍:那副紅梅傲雪有形有神,簡直巧奪天工。
但一個合格的男朋友,要替女朋友拔份啊。
於是何瑾又拿回了香囊,道:“秀兒,你繡得也挺好啊,我就喜歡這兩隻小鴨子,多好看......”
“官人,那不是鴨子,是鴛鴦......”沈秀兒幽怨無比,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然後,就是昨天那件事兒了。
何瑾記得自己那時正在大快朵頤,柳寒霜姑娘親自下廚,製作了一個‘蟹釀橙’的東西。
起初何瑾這種土鱉根本看不出什麽門道,只看到一個完整的大橙子,周圍襯著菊瓣兒、蘭葉和胡蘿卜切成的花段兒。
何瑾第一感覺就是:嗯,挺好看的......
可當寒霜揭開橙子後,便看到橙子裡,滿滿都是蟹肉蟹黃。
原來這時節正值螃蟹肥美,寒霜便將黃熟帶枝的大橙子,截頂、去瓤,隻留下少許汁液,再將製好的蟹黃、蟹油、蟹肉放入其中。
整個橙子準備完畢後,再放入小甑內,用酒、醋、水蒸熟,最後加醋和鹽上桌兒。
如此複雜工藝做出來的‘蟹釀橙’,隻一聞就讓人覺得香氣撲鼻,食欲大開。尤其外形還漂亮得令人驚豔,讓何瑾這土鱉都不知該如何下手。
然後,寒霜便乖巧地用湯匙舀一杓蟹肉,輕輕吹一口,小心送到何瑾的嘴中。
把那蟹肉含在嘴裡,何瑾感覺不僅香、而且鮮......更陶醉的是,這種新酒、菊花、香橙、螃蟹色味交融的藝術氣息,簡直就是一種無比的享受!
可就在他幸福得快要流下淚時,府中的廚娘卻慌慌張張地跑來了:“少爺,你趕緊去勸勸少夫人吧,她怕是要燒了我們伯爺府啊......”
何瑾當即放下湯匙......呃,是又狠狠舀了一大匙蟹肉塞嘴裡後,才慌慌張張地跑到了後廚。
到了地方一看,果然廚房黑煙滾滾,遮天蔽日的。
這次第,嚇得何瑾都要讓小廝,通知軍巡鋪來滅火了。可隨後,卻看到沈秀兒竟然從廚房裡衝了出來,嗆得連連咳嗽,一臉的黑灰。
抬頭又看到何瑾目瞪口呆的樣子,沈秀兒委屈地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官人,妾身想親手給你做頓飯,卻忘了還不太會燒火......”
知趣的何瑾自然好聲勸慰,壓根兒都沒敢提‘蟹釀橙’的事兒。
可偏偏寒霜很會做人,非但給何瑾做了,還給伍氏、何瑜也送去了一份兒。而何瑜又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好死不死地抱著個大橙子出來看熱鬧......
再然後,沈秀兒就徹底淚奔了。
一連兩日,什麽正事兒都沒乾成,後院兒倒是雞飛狗跳的。何瑾算是想通了,什麽狗屁三妻四妾的,純粹是嫌男人命太長了!
於是這一天,痛定思痛的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就......又竄到了柳寒霜的房間裡。
別誤會,何瑾這次來找柳寒霜,可是為了正經事兒。
不過呢,這正經事兒,又好像不是那麽很正經......反正,又前車殷鑒,何瑾可不敢讓沈秀兒知曉。
到了房間後,他便一臉的期待,柳寒霜也莫名有些嬌羞。四目款款相對,說不出的無聲情流。
最後,還是身為男人的何瑾,主動了起來,賊兮兮地搓著手問道:“怎麽樣,你準備好了嗎?”
柳寒霜便害羞地點了點頭,當著何瑾的面,脫下了......一件外衣,露出了裡面的戲服。
一瞬間,何瑾的眼睛就直了。
因為那件戲服薄透清涼,只是一件鵝黃紗的裙子,內罩真紅羅肚兜而已。
一時間,潔白如象牙的腰段兒,就明晃晃地展露著,猶如磁石般吸鐵般引誘著何瑾的目光。
就在此時,一聲琵琶響,聲聲婉轉,高低有致。十四歲的撫琴端坐一旁,雖顯稚嫩,但懷抱琵琶後,立時如換了一個人般。
柳寒霜便在琵琶聲中,緩緩起舞。
空靈的樂曲中,她荷袂蹁躚、羽衣飄飄,猶如水面上舞動的精靈,妖嬈而瑰麗。
那隻堪一握的纖腰柔曼而輕盈,每一次腳尖跳躍,都如落在水面,踩在人的心中,蕩起了琉璃的波光,溢漫著天際的碎光。
輕雲漫步之間,柳寒霜還開口唱道:“日高花榭懶梳頭, 無語倚妝樓。修眉斂黛,遙山橫翠,相對結春愁。”
“王孫走馬長楸陌,貪迷戀、少年遊。似恁疏狂,費人拘管,爭似不風流。”
歌聲如新鶯出谷,舞姿如乳燕歸巢;聲音或緩或急,人影忽高忽低。一刹那,何瑾隻覺目眩神迷,歎為觀止。
不知何時,柳寒霜漸漸靠近。彷如身著五彩羽衣的天界嫡仙,凝眉倚立在何瑾的身畔,閃爍的星眸裡,充溢著難以言說的東西。
曲聲柔媚中,她抬起了皓腕,長長的雲袖掠過何瑾的雙眼,也留下一息淡淡的涼意與幽芳。
然而,就在撫琴用細鈿,擊完最後一個拍子時。窗外一聲不和諧的低呼,也破壞了整支舞曲。
何瑾如遭雷殛般清醒過來,急急扭頭看去。
果然見一襲熟悉的身影,正匆忙向遠跑去。一時間,他不由悠悠一歎,隨即低聲咒罵了句:“這該死的狗血劇情,真如跗骨之蛆般,讓人厭惡啊!”
隨後他起身,不顧被冷落的柳寒霜,向外面跑去,嘴中還呼喊著:“秀兒,你回來,聽我解釋!”
話一出口,何瑾不知為何就覺得很不對勁兒。
然後,他便聽到了前面沈秀兒下意識地回復:“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
這回答一傳入耳中,何瑾忽然便停步了:嗯,果然這劇情,越來越狗血矯情了。可狗血矯情當中,怎麽又有那麽一絲絲詭異的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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