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廣良顯然是被胡言不合作的態度氣瘋了,他站起身來,決定親自上陣。
又是十幾鞭下去,胡言全身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了,到處皮開肉綻,人也奄奄一息,曾廣良招呼人往他潑了一盆涼水,在涼水的刺激下胡言猛地打了個擺子。
“小子,感覺怎麽樣,你要是還是強著不開口,我保證後面還有更多大餐等著你。”曾廣良晃了晃酸痛的右手,得意的笑道。
胡言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隙,看著曾廣良道:“我勸你別費心思了,我什麽也不會說。”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繼續打。”曾廣良示意手下繼續用刑。
繼續被曾廣良手下毒打了十幾分鍾後,胡言好像有些堅持不住了,低聲呢喃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說……”
曾廣良和黃德才對視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你叫什麽名字?你的任務是什麽?”曾廣良走到胡言身前問道。
“我叫胡言,我的任務是……”胡言低聲答道。
“你說什麽?你大點聲。”曾廣良湊到胡言面前,大聲問道。
“我叫胡言,我的任務是……”胡言還是低聲呢喃道。
這時,一直坐在遠處的黃德才也靠了過來,等待胡言的情報。
“你大點聲,聽不清!”曾廣良大聲喝道。
“我說我叫胡言。”胡言突然睜開眼,大聲答道,沒等曾廣良反應過來,胡言不知何時已經利用丁不二的小戲法燒斷繩索,雙手瞬間扣住黃德才的脖子,將黃德才肥胖的身體擋在身前。
局勢瞬間反轉,曾廣良也是反應快速,迅速掏出手槍,對準胡言:“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趕緊放了黃司長,不然你的手可快不過我的子彈。”
“呵呵,你要不要試試,我有把握在你開槍前弄死你的黃副司長,只需要輕輕一扭,你敢不敢賭一把?”胡言說話間右手用力緊緊的勒住黃德才的脖子,黃德才被勒的兩眼直翻,呼吸困難。
“趕緊放下,趕緊放下,有話好商量。”眼看黃德才就要被勒死,曾廣良連忙道。
“把槍放下,還有你的手下,把槍都放下,走到我前面來。”胡言並沒有就此放下黃德才,而是命令曾廣良道。
“咳咳咳。”直到曾廣良和手下放下武器,走到胡言身前,他才緩緩放下黃德才,但雙手依然緊緊扣在黃德才脖子上。
“小兄弟,有事好商量,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津南城沒有人敢為難你,房子、女人我都可以給你安排,如果你想回東陽,我也可以幫你安排。”緩過氣來的黃德才瞎話張嘴就來。
“是啊,只要你放了黃司長,我保證不為難你。”曾廣良也開口保證道。
胡言冷笑幾聲,道:“你們以為我會相信嗎?只要我離開這裡,我自然會放了尊敬的黃副司長,如果你們妄動,我保證黃副司長會死在我前面。”
“好好好,小兄弟不要衝動,我們答應你。”曾廣良朝黃德才使了個眼色。
卻不想胡言一直盯著曾廣良,心裡一動,冷笑幾聲,將黃德才擋在身前,拖著他慢慢背著身子朝門外挪去。
收到曾廣良信號的黃德才沒有反抗,非常配合的跟著胡言的腳步。
快到門口的時候,胡言看到曾廣良做了一個不明意義的手勢,他快速朝右側一閃,“砰”的一聲,槍響了,是曾廣良安排在梁上的狙擊手。
胡言雖然早有準備,還是躲閃不及,
左手被狙擊手擊中了,但同時,曾廣良的算盤也落空了,胡言強忍著劇痛,雙手依然死死的扣在黃德才的脖子上。 “小兄弟……”黃德才剛要開口,胡言將暗物質粒子集中在右手上,扣住黃德才的脖子用力一勒,黃德才眼珠外翻,感覺自己就要死了。
“別別別,小兄弟不要衝動,手下的兄弟不懂事,我保證,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曾廣良連忙解釋道。
直到黃德才眼看就要窒息而亡,胡言才緩緩松開勒住脖子的手。
此時的曾廣良與黃德才不敢有絲毫異動,只能一步一步的跟著胡言挪到倉河邊,曾廣良一路不停的試探誘惑,胡言全然不予理會。
來到河邊胡言快速轉頭看了一眼河面,是這裡沒錯,他曾經在河對岸遠遠的看過,這處河面相對平靜,水面上沒有凸起的巨石,當時他還覺得奇怪呢。至於水下有沒有,只能賭運氣了。
從他被帶入廠房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謀劃著如何逃生,現在只差最關鍵的一步了。
想到這裡,胡言不再猶豫,抱著黃德才從10米高的河岸上一躍而下,跳進了冰冷的倉河中。
“別……”曾廣良話未出口,眼前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他急忙快步跑到河邊,看著平靜的河面,方寸大亂,對著手下大聲嚷道:“你們這群豬腦子,還不趕緊下去找。”
……
晚上,林一鳴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熬了這麽多天酷刑,已經接近人體極限了,要是再不開口,那就永遠也不可能開口了。
林一鳴驅車來到情報處的安全屋,大門敞開著,沒有人值守,他瞬間臉色有些不好,心裡暗罵劉澤不知道是怎麽管教手下的。
進到屋內,還是一個人都沒有,林一鳴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快步走到地下室,依舊是空無一人,只是遠遠聽到刑訊室劇烈的敲門聲。
林一鳴快步走到刑訊室,門被反鎖,鑰匙掛在門外,隱隱聽到劉澤在門裡大喊:“開門啊,有沒有人。”
林一鳴打開鐵門,劉澤看到門開了急匆匆往外跑,看到林一鳴急忙刹住腳步,差點撞到林一鳴身上:“處座處座,不好了……”
“慌慌張張的,出了什麽事?”
“嫌犯被……被……”劉澤上氣不接下氣。
“嫌犯到底怎麽了?快說!”林一鳴大聲喝道。
“嫌犯被曾廣良帶走了。”劉澤終於說全了。
“豈有此理,他曾廣良欺人太甚,居然敢惹到老子頭上。”平日裡風度翩翩的林一鳴此時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
“還有黃副司長。”劉澤接著道。
“這老匹夫,平日裡就喜歡倚老賣老,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好瞧。”林一鳴聽到黃德才的名字瞬間冷靜下來,徐培林不在,黃德才主持司裡的工作,這個時候不能跟他頂牛,這筆帳只能暫且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