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疑惑的轉過頭來,看見慢步走進來的中年男人,有一些緊張,還有一絲慌亂和疑惑,對中年男人道:“曾處長,你怎麽來了。”正是鵲機構津南司行動處處長曾廣良,林一鳴的死對頭。
曾廣良對劉澤毫無尊重的問話有些反感,正眼都沒瞧劉澤一眼,四處打量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怎麽,我不能來嗎?”
劉澤可能感覺到了曾廣良的不滿,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曾處長貴人事忙,我馬上去通知林處長。”
劉澤剛想出門去通知林一鳴,卻被緊跟著曾廣良進來的兩人擋住了去路。
劉澤頓時不滿道:“曾處長,這是幹什麽?”
“沒什麽,不急著通知林處長,我只是隨便逛逛。”曾廣良對劉澤的不滿毫不在意。
“曾處長,這不太合適吧?這裡畢竟是情報處的安全屋。”劉澤大聲分辨道。
“是嗎?我還以為到了司裡的刑訊室呢,設備還真是齊全呢!”曾廣良諷刺道。
緊接著,曾廣良走到胡言身前,指著胡言對劉澤道:“聽說你們林處長前幾日大展神威,抓了個東陽的間諜,就是這個胖子吧?”
胡言現在有些搞不懂狀況,瞪著曾廣良沒有出聲。
劉澤此時卻有些緊張,急忙道:“曾處長,此人是我們林處長親自安排的,具體情況卑職不是很清楚。”
“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劉澤領著人在君悅酒店蹲了幾天,你當我不知道?”曾廣良大聲道。
“再說,我記得抓捕嫌犯是我行動處的活,你們情報處這麽乾有些不地道吧?還繞過司裡,在這裡私設刑房,你們林處長想幹什麽?”
劉澤急的滿頭大汗,解釋道:“曾處長,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我們處長來不及通知……”
曾廣良根本不理劉澤的解釋,道:“少跟我來這套,今天這人我要帶走。”
“不行!”這時劉澤也顧不得撕破臉了,人要是被曾廣良帶走,他劉澤就等著吞槍吧。
“曾處長,這是我們林處長親自安排的,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小的,我去把林處長請來,您跟我們林處長商量著辦?”劉澤匆匆忙忙道。
曾廣良卻是根本不理劉澤,對手下吩咐道:“把人帶走。”
眼看曾廣良就要把胡言帶走,劉澤衝動之下也顧不了這麽多,往胡言身前一擋,從懷中掏出手槍,對著曾廣良。
曾廣良看著持著槍手都發抖的劉澤,絲毫不懼,還把頭往劉澤槍口上湊,挖苦道:“劉澤你膽子夠肥呀,來,來呀,對著這裡開槍。開槍呀!”最後大吼一聲。
劉澤全身哆嗦,眼看曾廣良的手下已經去給胡言松綁了,劉澤一咬牙,舉起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悲戚道:“曾處長,如果今天嫌犯被你帶走了,卑職我也沒有活路了,只能自我了斷。還請曾處長高抬貴手,讓卑職先去請示下林處長。”
曾廣良揮手示意手下住手,情報處不插手具體行動是司裡不成文的規定,今天曾廣良借機發飆把人帶走,林一鳴知道也拿自己沒辦法,頂多是去司長那裡告狀。
等到司長過問的時候自己早都把人審出來了,司長也拿自己沒轍,但要是因此逼死了劉澤,那就交代不過去了,不說司長,司裡的兄弟對自己也該有看法了。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眼看局面僵持之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
劉澤聽到熟悉的聲音,慢慢把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不是林一鳴,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走了進來。
“今天這裡我做主了,你回去和林一鳴說,就說我黃德才把人帶走了,有什麽不滿讓他衝著我黃德才來,不為難你。”來人正是鵲機構津南司副司長黃德才。
劉澤看著黃德才,眼中帶著不忿,卻不敢出聲反駁,“啪”將手中的槍往地上一扔,眼睜睜的看著曾廣良指揮手下把胡言帶走。
臨出門前,曾廣良對黃德才低聲說了幾句,黃德才看了眼劉澤,微微點了點頭。
胡言被人架著拖出地下室,這次沒有被蒙上眼,來到門外才知道自己呆了8天的地方,原來是一處偏僻的民房。
再次被人塞進轎車,胡言悄悄朝著車外看去,車子是沿著倉河往下遊駛去,他曾經來過附近。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大概20分鍾,在一座廢棄廠房前緩緩停下,胡言再次被人架著拖進廠房,別有洞天。
廠房空曠的大廳擺滿了刑具,又是一間刑訊室,他一臉苦笑。
待胡言被反綁在椅子上後,過了10分鍾曾廣良和黃德才慢慢來到胡言前面不遠處坐下。
曾廣良看著胡言道:“小子,到了這裡你就別想著跑了,看到這些刑具了嗎?想來你在林一鳴那裡都領教過了,但我告訴你,那是小兒科,真正的大餐只有在這裡才有。”
胡言歪了下頭,盯著眼前這個一臉橫肉的男人道:“你是誰?”
“鄙人津南司行動處長曾廣良,這位是我們黃德才副司長。”曾廣良介紹道,胡言眼中閃過一道不易覺察的光芒。
“不管林一鳴給你什麽承諾,在我這裡都不管用,你只有老老實實交代,有黃司長和我在,保你平安無事,要是敢耍滑頭,嘿嘿,有的是苦頭給你吃。”緊接著,曾廣良威脅道。
胡言沉默不說話。
曾廣良和黃德才對視了一眼,曾廣良連聲喝問:“你的名字?你的職務?你來津南的任務是什麽?你的上線是誰?你們是怎麽接頭的?”
胡言頭往上抬,閉上眼睛,還是不出聲。
曾廣良怒極反笑:“好,你小子有種,我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給老子打,狠狠的打。”
胡言被人架著綁在廠房中央的立柱上,兩名粗壯大漢裸著上身,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朝著胡言走來。
“呲呲”聲不斷,那是鞭子的倒刺刮破皮膚的聲音,兩名壯漢就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機器,轉眼間就揮舞了十幾鞭,可胡言死死的咬著牙,硬是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