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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千年》第33章 拋詩詞砸人
  鬱合尚張大了嘴,一時間竟合不上。結結巴巴道:“此詩…….”

  劉嘉默然無語,良久道:“好詩”。

  這詩上半首既寫了西湖的水光山色,也寫了西湖的晴姿雨態,下半首詩裡沒有緊承前兩句,進一步運用寫氣圖貌之筆來描繪湖山的晴光雨色,而是遺貌取神,隻用一個既空靈又貼切的妙喻就傳出了湖山的神韻,讓人歎為觀止。

  崔傳武高聲道:“詩是好詩,可惜不應題”。

  眼看就要晉級下一輪,這個王少陵一看就是才疏學淺,字畫僅僅可觀而已,入不得名家之眼,料想詩文也不好不到那裡去,沒想到…吟出如此佳作,他趕緊指出應題的毛病。

  “哪裡不應題”,朱朝宗反問道。

  “要寫的是鄱陽湖,你這詩寫的卻是西湖,詩雖好,卻不能算數”。崔傳武對著鬱合尚道:“請鬱先生判崔家勝出”。

  元陸道:“嗯,你這寫的是西湖,”

  朱朝宗朝著鬱合尚行了個禮,正色道:“鬱先生,剛才出題之時話是這樣的,‘兩位以湖上美景為題作詩一首’,請問哪一句說了必須以鄱陽湖為景,哪一句又說不能以西湖為景呢”。

  眾人頓時語塞。

  其實,鬱合尚的題目出的有毛病,有身境而無語境。

  眾人身在鄱陽湖,說‘湖上’,一般指鄱陽湖,此為身境。

  但如若不考慮身在何處,這‘湖上’二字可指任何湖。就好比某人旅途中給友人寫信,道‘昨日湖上風景甚美’,友人如知道他去了鄱陽湖,便理解為鄱陽湖風景甚好,如若不知他去了哪裡,這‘湖上’二字可以解釋為任何湖,而且一般人都會腦補為西湖,畢竟西湖之美天下皆知。

  如若加上語境,便可限定‘湖上’指的什麽湖,比如題目若是這樣,‘兩位昨日自湖上來,就以湖上美景為題作詩一首’,這‘昨日自湖上來’就限定了是鄱陽湖,此為語境。

  鬱合尚悟出題目出的不好,低頭不語,捋須思索。

  趙琦殿突然道:“我覺得小夥計……嗯,朱朝宗說的有些道理”,她自家已經晉級,已無擔心之處,看著朱朝宗與人相爭,忍不住出言相助。

  謝如君也道:“聽了朱先生的話,我覺得王家這首詩不能算走題”。

  崔傳武急的臉都紅了:“怎麽不算走題,我們身在鄱陽湖,這‘湖上’怎可能是其他湖”,若沒走題,自家劉嘉的詩,無論如何是比不上這首《飲湖上初晴後雨》的,值此存亡之際,崔傳武心裡如火燒一般著急,若第一輪就被淘汰,那也太丟臉了,回去被人恥笑事小,家主繼承人之位必會搖搖欲墜。

  四家意見三比一,鬱合尚遲疑起來,如何判定,是個大難題。

  元陸道:“我看不如算他們平手,先生再出一題讓他們分出勝負”,小主人不知好歹,還為他說話,這朱朝宗狡猾無比,也看不出深淺,這種人應該盡早讓他淘汰為妙,要是晉了級,後面不知道會出什麽么蛾子。

  讓兩人再比一場,顯然是利於劉嘉,他一個名聲遠揚的詩詞大家,內裡蘊涵的功力顯然不是崔朱二人可比的,就是元陸和秦玖情二人加起來,也不一定能贏過他去。

  崔傳武急忙點頭道:“對對,重新比過,重新比過”。

  鬱合尚對著朱朝宗道:“你意下如何?”。

  朱朝宗道:“既是鬱先生說話,在下無不從命,只是這再比,由我來比試,可行得?”。

  鬱合尚望向崔傳武,後者急忙點頭:“好,由你來比也無妨”。

  鬱合尚籲了一口氣,道:“你二人當場做詩詞一首,由我來評判”,心道,這次不限定題目,詩也行,詞也行,總不會有誤解了吧。

  朱朝宗朗聲道:“便由我先來”,轉頭問崔傳武,“崔先生,詩也行,詞也行,只要當場作的就算,題目可是這樣?”,崔傳武點了點頭。

  朱朝宗低下頭,在廳中踱起步來,一連踱了七步,猛地抬頭站住,道:“我六月裡去黃州辦貨,於江中路過黃州赤壁,現以赤壁為題作詞一首”。

  “詞名為《念奴嬌赤壁懷古》”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詞一念完,大廳裡死一般寂靜,連呼吸之聲都能聽得見。

  良久良久,才聽得謝如君呢喃道:“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千堆雪”。

  朱朝宗在她耳邊低聲道:“這是我獻給二妮子的詞”。

  “二妮子?”。

  “喬家二妮子啊,小喬不是排行老二麽?”。

  “呸”。

  “假的….假的,不可能是他作的”,崔傳武這才回過神來,搶到朱朝宗面前,揪住他衣領,“定是抄襲而來”。

  朱朝宗打掉他的手:“抄襲,那你說抄誰的”,轉頭對著劉嘉道:“劉先生,你是詩詞名家,你以前聽過這詞麽?”。

  “沒有”。

  “你知道誰能作出這樣的詞麽?”。

  “不知道”,劉嘉頓了頓,咬牙道:“我作不出”。

  崔傳武喊道:“詞裡有‘早生華發’,你哪有華發”。

  朱朝宗撚著一縷頭髮道:“這不是麽?”,近前細看,居然真是一縷白發。

  “這首詞明明是個老者,感歎年華已逝,功業未成,你小小年紀怎會有此感傷”。

  “心境,心境你懂不懂,沒文化”,朱朝宗嗤之以鼻,對著眾人道:“我在黃州見了赤壁,就想啊,周瑜就是因為娶了喬家二妮子,才滅了曹操八十萬大軍,成就不世功業,老婆娶的好,就是不一樣啊。可我呢,我的二妮子在哪兒呢,我這個年紀,頭上都有了白頭髮,還孤身一人,唉,愁啊,所以對著明月喝酒澆愁羅”。

  沒想到這詞是這意思,眾人頓時傾倒。

  趙琦殿暗道,這小子對二妮子情有獨鍾啊,不管魏家喬家,只要是二妮子,他就喜歡,看人家周瑜娶了二妮子,羨慕之情溢於言表,感懷自己,還作出這麽千古流傳的詞句來,於感情還真是執著呢。

  突然想起自己排行老二,不也是二妮子麽,頓時臉上發起燒來,一朵紅霞浮現臉頰,由櫻唇一直紅到耳根,心裡啐道, 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個春心……小妮子。

  朱朝宗接著歎道:“旺夫之妻難碰到啊,所以作一首詞抒發情感羅”。

  “住口!”。

  這聲大喊十分震耳,循聲看去,卻是劉嘉,他正色道:“不得侮辱詩詞!我不管你是如何作出詞來,但詩詞一作成,便不屬於你,它是一個有靈性的活物,就像母親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嬰兒便獨立於父母存在,即便是它的父母,也不容許侮辱於它”。

  轉頭對著鬱合尚道:“這次比試,我作不出能與之匹敵的詩詞,我…….認輸”。

  “不可”,崔傳武驚叫道:“劉先生不可認輸,這小子明明不如你,你作一首定能超過他”。

  “少主可是覺得,你比我自己還了解我”

  “劉先生!”。

  “不必多言,作不出便是作不出,我劉仲永並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劉先生可是每年在我家支取700貫呢,我崔家可沒虧待於你”。

  “崔先生可是要我為五鬥米折腰,罷了罷了,回去後我即向崔家主人辭行”。

  “先生,先生……..”。

  說話間,劉嘉徑直走出大廳,快步轉過回廊,轉眼已經遠去,一句話遠遠飄了過來:“比試已完,你已用不著我”。

  崔傳武轉過頭,像抓住救命稻草似得拉住鬱合尚的手:“鬱先生,你的題目是‘自己作出的詩詞’,他抄襲,他違規”。

  鬱合尚默然不語,面無表情地攏了攏手。

  朱朝宗歎氣道:“好了好了,我再作一首吧,被你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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