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
星星點點的月光,悄然爬過窗沿,
灑脫地垂落在地上,點綴般映照在那暗紅色的木板之上。
不!等一下!
這不是暗紅色的木板。
而是那……
滲人般用來做蓋子的棺材板!
沒錯!這房間,竟然幽幽般安靜的,
在那貿然闖入的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面前,靜靜地擺放著一口又一口西式哥特風格的八邊形棺材!
眨眼看去就像是比起這現代都市裡太平間還要可怕萬分的,
類似於古代縣衙裡用來存放屍體的駭然義莊一般!
噗通噗通……是心跳驟然加快的聲響。
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在徹底撞見面前的這一幕宛若義莊般房間裡面的恐怖場景時,不禁打擺地發顫著彼此的腿肚子。
“這……這些棺材……”
“不會有僵屍吧?”
身旁的屎哥陰陽翔斷斷續續地輕聲衝我說道,像是生怕大聲驚動了什麽。
“放屁!南毛北馬的僵屍片中何曾見過華夏大粽子僵屍願意躺在這麽高檔次的西洋棺材裡?”
刹時,我便趕忙朝身旁的屎哥陰陽翔拋出這麽一句話來。
“那……難不成裡面躺著的會是上世紀80年代末某港電影裡面《一眉道長》中所出現的吸血鬼僵屍?”
屎哥陰陽翔說完,還一陣緊張地輕輕拍了拍我的胳膊。
emmm……屎哥說的這種情況好像也有可能發生謔!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在這個場景裡面……
我趕忙咽了口唾沫星子:“嗯……那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可這房間外有這可怕的蠟像,房間內亦有那還不知道有沒有吸血鬼僵屍睡在裡頭的西洋棺材。
這……怎麽走?
似乎橫豎都是死路一條。
突然!
砰砰砰砰般……幾聲忽地赫然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當下連忙被這突如其來所傳出的響聲,給嚇地瞬時便從原地蹦了起來,異口同聲般臥槽了一聲。
僵屍?!
要出來了?!
原來……
只是門響了。
可是……
誰敲的門?!
在這個節骨眼裡,到底是誰敲的門?
難道是那守在門外的蠟像?
“翔子!小七!喂,你們在裡面嗎?”似是白傑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原來敲門的是白傑啊。
於是乎,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當下想也不想般立馬打開了房門。
但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卻又有點後悔了。萬一這可怕的怪蜀黍小醜模樣的蠟像還在該怎麽辦?不過有白傑在,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吧……
“咦!白大哥你怎麽來了?”身旁的屎哥陰陽翔輕咦了聲。
卻見,
正陰沉著臉色的白傑,斷然在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面前的門外擺出副死氣沉沉般發喪地呆滯模樣。
“我倒還想問問你們兩個……剛才一陣大吼大叫的是怎麽回事?”
白傑像是在活動著有點僵硬的下巴,麻木般反問我和屎哥二人。
“嗨,還不是因為這門外走廊兩端的可怕蠟像……”屎哥說完,卻是連頭也不敢探出這房門,便拿手胡亂指了下門外的走廊兩端。
便見,白傑卻是機械式地左右擰動了幾下脖子,似是朝著這走廊的兩端看了幾眼:“哪裡有蠟像?”
“怎麽可能!剛才那蠟像明明就在這門外的。
”我見這白傑不相信,當下連忙架著屎哥陰陽翔。 兩人一起朝門外探了探腦袋。
但……
走廊兩端除了那微微透亮的燭台,並不見任何的那所謂可怕的蠟像。
“嗯?哪些蠟像怎麽不見了?”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目瞪狗呆,異口同聲般的驚駭地互相對視了一眼。
難不成哪些蠟像還能自己行走?要不然怎麽會忽然在這短短的幾分鍾之間便莫名其妙的消失呢?
“對了,包租婆呢?怎麽沒和白大哥你在一起。”這時,屎哥陰陽翔忽然有點感到奇怪般朝跟前的白傑問道。
“包租婆?哦……她正在後面呢。”面前這一反常態的白傑話音方落,突兀地便見他猛地將雙手分別緊緊拍在了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的肩頭上。
這白傑怎有點怪啊……我那左右眼皮竟是不停的跳動著。
屎哥陰陽翔也似乎有點感到面前的白傑十分一反常態般的古怪。
突然……
噠噠噠……陣陣匆忙趕來的腳步聲曳然響起。
“喂!小七,郵筒你們兩個怎麽了?剛才怎一陣大吼大叫的?”
只見,
來人卻是白傑!
沒有錯,
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一番目光驚恐般迅速地在這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白傑之間死死打量著,終於確定了那正拽著香汗淋漓的王令斷然趕到的來人是白傑,沒錯!
相似的台詞,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在此情此景之下,卻是當即便把二七大爺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給徹底地震住了。
等等!
怎麽會有兩個白傑!
如果說這匆匆帶著王令趕來的白傑是真滴,
那這此時此刻正拍在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肩頭上的白傑又是誰?
“嗬嗬嗬……露餡啦……”
只見那將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肩頭緊緊扣住的白傑,居然嘩嘩般似得在臉上一陣蛻變著容顏,赫然露出原本的模樣。
那竟然是……
方才驚悚般,從背後對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發起恐怖襲擊的有著怪蜀黍小醜般模樣的蠟像!
頓時,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驟然分別從各自的嗓子眼處傳來陣陣殺豬般似得叫聲。
那隨後趕來且正被王令緊緊拽著衣裳的真滴白傑,當下猛然反應了過來,瞬時便將指端的一團墨紫色小火球打出。
二話不說的那兩團墨紫色的小火球,曳然便砸在了那偽裝成白傑用來誆騙我和屎哥二人般有著怪蜀黍小醜模樣的蠟像上。
但見。
那怪蜀黍小醜模樣的蠟像,在赫然中了白傑指尖所砸出來的一團墨紫色小火球之後,卻也不怕,竟然一反常態般任由那墨紫色的火苗燒遍全身。
在那墨紫色火焰當中,
繼續一陣嗬嗬噠發出教人頭皮發麻的怪笑。
頃刻間,那怪蜀黍小醜模樣的蠟像終究是被這墨紫色的火焰,焚燒殆盡,徒留下一灘粘稠的漆黑汙水般。
只不過,這墨紫色的火焰煞是古怪。
怎麽個古怪法?
這墨紫色火焰好像只有遇到邪物才能發揮其強大的摧毀作用,而當遇到活人乃至是那死物般的地板時,反倒是不能發揮出任何的作用般,便會曳然地消失的一乾二淨。
這也是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為何可以毫發無傷般沒被這墨紫色火焰灼傷的原因。
不等那驚悚的已然淪為一灘漆黑的粘稠汙水般怪蜀黍小醜模樣的蠟像裡,九死一生般脫險的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有所來得及大松口氣。
卻萬萬沒想到,突兀地那一直跟隨著白傑趕過來的王令,
竟是突然間大聲尖叫了一聲。
“怎麽了?”白傑趕忙伴隨著我和屎哥二人的目光,瞬間扭頭朝身後的王令看去。
原來竟是這左側樓道裡面的其他蠟像中一個身穿奶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模樣的蠟像,曳然從暗處蹦出,且正緊緊地扯住了王令此時的衣裳。
“臥槽!這些蠟像到底是什麽鬼!”ヽ(≧□≦)ノ
“動了!其他的蠟像全部都從暗處裡出來了!”o(≧口≦)o
白傑當即還算鎮定,一記掌擊猛地狠狠朝王令的身後赫然打出。
竟是刹時便把那突然扯住王令衣裳的那身穿奶白色裙子的小女孩模樣的蠟像,狠狠地一股腦拍折了她的脖子。
咕嚕咕嚕幾下,是小女孩蠟像的腦袋在地上打轉的聲音。
那小女孩模樣的蠟像,見自己的小腦袋瓜被這白傑給暴力的當場拍飛,當下趕忙松開了扯著王令的衣裳,似是在彎腰正委屈巴巴的尋找著自己那已然搬家的小腦袋瓜。
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不停地在門口的左右觀望著,
見那些躲在暗處,悉悉索索摩挲著地板,漸漸出現的行動遲緩僵硬般有著不同模樣、不同造型的蠟像,還沒來得及走到我兩的面前。
這種情況,顯然要在這狹隘的空間裡,毫發無傷般逃跑是不可能的。
當下我趕忙衝著還和那三兩個蠟像糾纏不清的白傑和王令二人喊了聲:“白大哥你們快進屋子裡邊躲躲!”
白傑冷哼一聲,瞬時便扶起那王令的水蛇腰,大腳猛地一跺。
像是行走般高貴的白馬王子,離弦似引爆無數花季少女心的黑馬王者,
竟是一下子便帶著深陷公主抱福利的王令,
眨眼間便趕到了在門前守候著的我和屎哥陰陽翔二人的面前。
哢的一聲。
我們趕忙關上了房門,萬幸的是這一次那門卻是十分利索的關得賊溜。
嗬嗬嗬……哈哈哈……呵呵呵……嘎嘎嘎……
門外不斷地傳來無數蠟像,似嘴裡所發出來的雜亂般沒心沒肺直教人頭皮發麻的滲人怪笑。
“白大哥……這些蠟像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抹了把額上的汗漬問道。
身旁的白傑卻是連連搖了搖腦袋:“不清楚……我也沒見過這近看似正常無二的蠟像,可一不留神便能忽然行動般襲擊人的邪物。”
就在這時,那身旁的屎哥陰陽翔卻是立即拿手放在嘴上,示意我們大家先靜一靜。
“噓!等等!”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響聲?”屎哥陰陽翔輕輕地詢問著我們。
王令當即白了他一眼:“不就是門外那些可怕的蠟像抽風般駭人的在門外嗬嗬嗬的怪笑聲麽?”
“不對……這聲音有點不像是笑聲,反倒是……有人在拍門的聲音。”白傑豎著耳朵,也似乎有點意識到不對勁。
自己猛地在屎哥陰陽翔和白傑二人這番話音落下之後,內心咯噔一聲。
難道說是門外的那些蠟像在拍門?它們難道要破門而入了?
我趕忙也豎起了耳朵靜靜的凝聽著。
砰、砰砰、砰砰砰……那聲音越來越大,真的不是笑聲,而是……
而是從那些正安靜擺放在房間內的幾口西式哥特風格的八邊形棺材,其中一個所駭然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