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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好丈夫》第四十七章 文會將至深入敵營探虛實
  七月初六,七夕將至,震蕩朝野的藥金案塵埃落定,江寧政壇暫時恢復秩序,知府盧懿羈押進京,政務由通判楊廣德暫攝,府衙招貼告示,安撫民眾,並大力籌舉七夕節會燈彩,將全城焦點轉移到市井民俗當中。

  相比往年,今年七夕更有話題,江寧兩大青樓醉流連和煙雨遙,相約中城瓦肆比試才藝,決出行首酒樓。好事者們早早買下好位置,為各自支持的酒樓豎起大旗,尤其在這“大戰前夕”,更是從中城瓦子劃定“楚河漢界”,分東西兩大陣營,東城以煙雨遙為首,西城以醉流連為首,由各自陣營的領袖公子坐鎮,雙方掛起條幅,劍拔弩張。東城坊間的小販們,擺出畫有水凌薇人像的紙扇,被擁簇們買去當做出入信物。大小茶攤前,士子們高談闊論,煞有其事的揣測對方出招,推演明日文試勝負。

  “第一場‘入木三分’,考驗的是用筆者的勁力,我聽淮清先生說過,水姑娘的書法功力,已能力透十紙,即便是我等男兒家尚且不及,醉流連那江月憐斷然不是對手,我認為這第一場必定拿下。”

  “劉兄所言極是,論詩書才情,那醉流連豈會是煙雨遙的對手,我看他們能僥幸贏得一場都是奢望。”

  陳利夾雜在人群裡,一邊感慨跨越千年的粉絲經濟,一邊買上一把水凌薇的畫扇,遮遮掩掩的在人群裡穿梭。昨天柳笑儂說要來刺探那個西域高人的虛實,沒想到居然玩真的,一大早就把他拖下床,沾了點胡須,換了身衣服,就算是喬裝易容了。

  “我發現你還真有做二五仔的潛力。”陳利看柳笑儂輕車熟路的化解各路盤問,忍不住調侃他。兩人一邊聊著,一邊深入敵營腹地,在煙雨遙附近的一間茶肆,柳笑儂示意他停下。裡面人員嘈雜,有人置了個畫攤,在給人畫畫,攤前聚集著一眾三教九流,士子、腳夫、老道、衙內,圍住了一圈,指指點點。

  “這西洋畫果然厲害,你看這畫的簡直跟真的一樣,真是大開眼界!”

  “聽說水凌薇姑娘,都跟這位俞公子討教過西洋畫,想必是有真功夫的。”

  “竟然如此,怎麽以前在江寧從未聽說過呢?”

  “聽說是波斯歸來,不曾揚名也是常理。”

  夾雜在人群裡的陳利,遠遠的看到了那位正在作畫的俞公子,看上去年紀跟自己相仿,身穿麻衫,頭戴淄巾,眼眉處隱現傷疤,皮膚粗糙且暗淡,僅以相貌來論,完全不似個江南才子,倒是跟高和尚有的一拚。

  他一手托著水彩盤,一手執著畫筆,站挺著身子,注意力都在畫上。攤前坐著一位牛鼻子老道,頭髮銀白,長髯及胸,腰間三個酒葫蘆,應該是買主,正讓這位俞公子作一幅江寧市井圖。陳利眯著眼仔細一看,果然是貨真價實的西洋寫實風,就跟照片洗出來的一樣,沒想到一千年前就有這種能人。

  柳笑儂小聲道:“我派人查過底細,這人叫俞雁秋,三月前隨海客船隊從波斯回來,據聞擅長西洋畫,而且過目不忘,不知道真假,等會兒我們試他一試。”

  陳利笑道:“明天就比試了,你今天就是摸清人家底細也不頂用啊。”

  角落裡的一張茶案,兩位年輕公子正在喝茶,他們面容姣好,膚白唇紅,往細了瞧,卻是女扮男裝,青衫女郎也在遠遠觀望,身邊婢女悄悄道:“姑娘,這位俞公子也真是奇怪,看他好像挺缺錢的,還管你收學費,但是現在寧可出來擺攤,也不肯在酒樓做畫師,

真不知道他想得什麽。”  青衫女郎抿了口茶:“人家圖的可不是我們的錢。”

  人群堆裡同樣看熱鬧的,還有一對衣著華貴的主仆。主家豐神俊朗,錦衣玉革,一把紙扇緩緩輕搖,不與它同。主仆二人本在瓦子閑逛,聽說這邊有奇人作畫,就過來瞧個新鮮,對於這西洋畫,也是頗有驚奇。

  隨從眼尖,看到嘈雜的人群裡,有人伸出手,在電光火石之間,拽走了俞雁秋腰上的錢袋,他立即提醒道:“這位公子,您是不是掉東西了?”

  他這一開腔,那位俞公子立馬往腰上一摸,發現丟了錢袋,潛意識下就揪住了身邊的小廝:“是不是你偷了我錢袋!”

  “沒、沒有……不是我!”

  他聲如洪雷,震得人耳膜生疼,一對眼睛瞪起來,就像銅鈴一樣嚇人。

  旁邊一眾三教九流,沒人敢動,紛紛以目示意,到處充斥著“是不是你偷人家錢了?”、“沒有沒有,你看我幹嘛!”、“是誰偷了錢,趕緊自己站出來!”

  陳利看這局面都亂成一鍋粥了,估計不解決這事兒,誰都出不去。他靈機一動,出來打個圓場:“這位兄台息怒,我來給你找找這小偷。”他見攤前坐著的牛鼻子老道,胸前掛了個黑色布袋,就上去相借:“這位老道長,還請借您的乾坤寶袋一用,助我找出那竊銀小偷。”

  這老道好像還有點耳背, 聽了半晌才接到訊息,從脖子上取下乾坤袋,卻交到了俞雁秋的手裡:“還請這位公子好生使用,找出賊人。”

  陳利一楞:“道長,我在這兒。”他指指自己的臉,這老頭間歇性失憶啊。

  那老道聞言,掏出一個眼鏡招子,拿著一瞧,自己都笑了:“抱歉抱歉,貧道眼神不好,看錯了。”

  原來是個高度近視。陳利一陣腹誹,接過來布袋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下,先去茶肆的佛像前上了一炷香,嘴裡念念有詞:“晚輩為民除害,替天行道,還望佛祖賜予神通,揪出賊人。”

  他三拜九叩後,給眾人解釋道:“這個乾坤寶袋,已得佛祖神光護佑,若是偷盜之人,將手伸入,觸及袋底,手指必然沾黑,在座各位若是心懷坦蕩,便可上前一試。”

  “這有何不敢,我先來!”

  “不不不,我先來!”

  眾人爭先恐後,唯恐被人誤解自己偷人錢。

  角落那桌的婢女聽著稀奇:“姑娘,還真有這種事情?”

  青衫女郎也不知陳利在搞什麽鬼:“看看再說。”

  在場的人,一個個的從乾坤袋裡試驗出來,發現手指沒有留黑,都是攤開了給所有人看,自證清白。那倆主仆也同樣上去一試,攤開手來,並無異樣。

  等輪到一個面黃肌瘦的腳夫,從乾坤袋裡抽出手來時,眾人一看,手指白淨,沒有問題,正當那腳夫細不可察的吐了口氣時,他卻被陳利一把攥住了手腕。

  “不用再驗了,偷錢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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