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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好丈夫》第六章 為妻奔走陳家小2施奸計
  潯陽城,頤鶴樓二樓雅間,珠簾搖曳,酒宴生香。

  陳利通過黃安庭牽線,請到杜月瑛,兩邊人坐齊,陳利親自給這位知縣千金斟茶上酒,聊起潯陽疫病之事,有賴杜小姐才能逢凶化吉,一頂頂高帽子給人戴上去。杜月瑛自然知道陳利來意,直接把話挑明了。

  “陳公子,月瑛聽說了薛小姐的事,也覺得事有蹊蹺,但月瑛隻是一介女流,素來不過問縣衙公事,怕是難以給公子說上話了。”

  陳利聽了想掐架,看她為治疫一事忙前忙後,比她老爹還上心,居然說不過問公事,他十分不爽,但隻能忍住了陪笑臉:“陳某自不會讓小姐為難,隻是如今熙河案非同小可,陳某毫無頭緒,還望小姐指點迷津。”

  杜月瑛道:“家父將臨三年績考,仕途攸關,所以在此時期,一切維穩,忌生事端,月瑛無意旁生枝節,還望公子見諒。”

  既然人家不想幫忙,陳利也不好死皮賴臉,他叫上路小鍋和三凳子告辭而去,作為中間人的黃安庭沒想到是這結果,趕緊也是追了出去。

  杜家丫鬟十分不解:“小姐,老爺平時都問你拿主意,怎得不願幫陳公子一回。”

  杜月瑛望向窗外,街道上陳利火急火燎的指揮人手,不知在謀劃什麽。她撫上窗欄的邊沿,輕輕的、握緊了:“我言盡於此,看他能否意會了。”

  ……

  ……

  求人不如求己,盤外招既然無效,陳利隻能從案情本身入手,他請來捕頭馬績,帶上三凳子一起去西郊文瀾河,查訪那漁夫張勇,希望從他身上找到線索。

  行至岸邊田壟,忽見一家仆按住小乞丐罵罵咧咧:“小兔崽子,連王員外地裡的菜也敢偷,吃了豹子膽了你!”

  他揚起手就要扇,卻被三凳子拿住,動彈不得。一經了解,原來是這小乞丐偷了人地裡的菜,陳利出面給了錢做和事老,本想問問那乞丐,不想剛回過頭,這小子已經跑遠了。

  作為潯陽捕頭的馬績臉上無光,燦燦道:“公子莫怪,今年水患成災,衝毀良田,這些流民大多也是走投無路,才有此行徑。”

  陳利卻突然問道:“這文瀾河作為長江支流,沿岸不築堤壩,不拓河道,卻大力開墾灘塗,難道是潯陽耕地短缺至此?”

  一說到這兒,馬績左右張望了下,才壓下嗓子說:“公子有所不知,文瀾河沿岸的灘塗地,原來確是公家築堤之用,但因地肥土沃,被潯陽富戶盯上,以高價從府衙購去,而且還填河造田,侵佔公地,這文瀾河本有十丈之寬,如今已不逾六丈。”

  陳利哂笑道:“他們倒是膽大的很,今年水災死傷無數,若是上面細究下來,治他們個堵淤河道之罪,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這話一出,嚇得馬績趕緊讓他噤聲:“公子慎言,這裡不少富戶跟知縣大人多為姻親,來往密切,我們底下做事的,也隻能睜一眼閉一眼。”

  陳利聽了想笑,那草包知縣倒也知道鑽制度空子,現在姓杜的三年績考將至,這事要被捅出去,別說升遷,就是烏紗帽都保不住。陳利一念至此,忽然靈識一清,原來如此……他心裡有了主意。

  “走,我們先去找那張勇。”

  ……

  ……

  他們順著河岸一路打聽,逢人便問,終於在山林腳下,找到了漁夫張勇的茅草棚屋。屋外一方小院,到處是漁具和水桶,他們沒有進去,而是在矮牆外埋伏觀望。

  從草屋洞開的窗戶,

能看到屋裡一桌的菜,衣衫襤褸的張勇,正拿著燒雞在啃。  三凳子眼力好,看的一清二楚:“這姓張的居然還大魚大肉。”

  馬績看出不對了:“之前公子說霍亂之毒汙染水域,讓縣衙下令全縣禁漁,所以近來市場河鮮幾無交易,這張勇既以漁業為生,照理說生意正是蕭條,現在居然還有錢吃肉?”

  陳利一直盯著張勇看,從公堂上他就覺得這人哪裡不太對,就是說不上來。

  這時,有隻老鼠從他們腳下溜過,碰倒了一隻掃帚。

  他們趕緊低頭。三凳子見陳利還愣著,趕緊拽他,陳利卻自顧自的撿了個破碗,敲了兩下矮牆,發出“砰砰”的聲音。三凳子和馬績阻攔不及,但意外出現了,張勇仍舊大口吃雞,並沒有朝這邊看。

  陳利皺著眉頭,又把碗丟進院子,結果“哐啷”一聲,碎了一地,但裡面還是毫無反應。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陳利嘿嘿的笑了出來。

  ……

  ……

  入夜戌時,薛家船艙,油燈點上,陳利屏退家仆,把幾個主事拉到圓桌碰頭。

  “明天小鍋和凳子跟我去杜府,江管事派人監視高子承……”陳利給他們分派任務,突然問道:“你們誰會寫字?”

  結果目光掃過去,一票的搖頭,陳利大失所望,尤其是看到三凳子那兩顆的大兔牙,更是氣火攻心:“你這小子,不天天晚上讀《孫仔兵法》嗎,怎麽連個字都不會寫?”

  三凳子漲紅了臉:“我會看幾個字,但不會寫,大家不都這樣。”果然路小鍋乃至德高望重的江管事,都開始左顧言它。

  “一群草包,算了,我等會兒雇人寫。”

  路小鍋小聲嘀咕:“你自己不也不會寫。”但感到某人看過來的目光後,立馬岔開話題道,“姑爺,你明天去杜府幹嘛?”

  陳利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這次不光要救你家小姐,我還要弄死那姓高的。”

  “姑爺,你笑的怎麽這麽陰險。”

  “這就對了。”

  ……

  ……

  翌日清晨,陳利登門杜府,拜訪杜彥昌。大堂之上,杜彥昌坐正主位,招呼奴婢上茶。杜月瑛聞訊而來,坐於偏廳屏風之後,聽兩人說話。

  “小姐,那陳公子莫不是想到對策了?”丫鬟壓低了聲音問。

  “看看再說。”

  對於陳利來意,杜彥昌心知肚明,可不想這年輕人倒是好耐心,不談熙河案,卻聊起今年水災,這不免讓杜彥昌沾沾自喜。在他任上,潯陽水災治理得當,鄰近幾個縣城還深陷泥潭,他已開始善後安置,在這績考將至的緊要關頭,可絕對是個重要的加分項。

  陳利拱手問道:“晚生才疏學淺,不知今年這水患為何如此肆虐?”

  杜彥昌撫髯道:“入夏連綿雨季,河水漲潮,沿線堤壩年久失修,加之河道沉淤,阻塞不通,方有此十年難遇之災。”

  陳利恍然大悟:“昨日晚生為內子之事奔波,行至文瀾河一帶,發現城中富戶侵佔灘塗,阻塞河道,若是如此,當是潯陽水災罪魁禍首,杜知縣作為潯陽父母官,可定要懲治奸邪,為百姓做主啊~~”

  “竟有此事?”杜彥昌吹胡子瞪眼,官威十足,但陡然又反應過來,文瀾河的地不就是自己批的?他越想越覺得頭皮發麻,當看到陳利那義正言辭的表情,算是明白了:好小子,原來在這等著我。

  陳利知道目的達成,也不再拐彎抹角:“杜知縣,晚生有些肺腑之言,還請借一步說話。”

  落下這把柄,杜彥昌隻能聽聽陳利打的什麽主意。

  兩人轉到書房,屏退家奴,合上門。陳利掏出一冊薄薄的線訂書, 《防疫建疏》四個大字印在封皮,杜彥昌眼睛一亮。

  陳利說道:“這是晚生根據此次潯陽治疫的成功之處,總結而成的《防疫建疏》,裡面對大災過後的瘟疫治療、管理、善後工作,進行了極具經驗性的歸納,還有對今後疫病的預防和自治。相信有此建疏指導,此次長江沿線數十個受災縣城,可以迅速撲滅瘟疫,恢復百業。此《防疫建疏》,若經杜知縣之手,上呈監司,當是於危難之際拯救黎民,造福蒼生,此番政績豈是一城一池可相比,晚生提前恭祝知縣大人。”

  杜彥昌聽的心花怒放,這才叫瞌睡來了送枕頭,有這政績在手,三年績考自當無虞。這時候,他才反覆打量起陳利:這小子年紀輕輕,不想已深諳權術之道,軟硬兼施,進退得當。他自然知道陳利想要什麽,沉吟了下,說道:“陳公子為尊夫人奔走勞苦,令人感切,但老夫身為一縣之主,斷不可以權謀私啊。”

  陳利一聽,知道有門,繼續說:“此次晚生已掌握確鑿證據,只希望大人秉公處置,還內子一個清白,切不會讓大人為難。而且,晚生還有一主意,可保大人聲名日隆。”

  兩人一陣交頭密語,杜彥昌連連點頭,相談甚歡,待得陳利告退出府,杜月瑛後腳便至,笑語盈盈道:“爹爹這回可是信了女兒所言。”

  杜彥昌先是搖頭苦笑,而後發現自己這女兒神采奕奕,轉而笑道:“瑛兒莫不是對那陳家小郎有意?”

  “爹爹莫要取笑,人家已有妻室。”

  “這倒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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