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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國仕》第112章 大樹
大隋開皇三年,隋文帝楊堅在地方廢郡,實行州縣製,與此同時,隋廷對於朝廷官員的約束,更加嚴密,特別是縣級官員。

諸如:縣令無故不得出境;其民下有知州、縣官人政苛刻,侵害百姓者,宜聽詣朝堂封奏……

縣官的人身自由,不僅受限,且受到嚴密監察,但是這一項規則,在去年,也就是大業十一年,八月那一場雁門之圍被打破:

隋帝發出了勤王密令,申詔天下諸郡募兵,其代來的後果,只能是地方募兵的舉措,被朝廷認可,而縣官也就擁有了較大的軍事權力。

因此,像方黎這種地方上的小人物,才能因緣際會,參與到這場轟轟烈烈的洪流之中!

而白城縣尉呼延博,正是這種不甘寂寞之人。

在朔方郡,在白城,方黎的出現,從七品戍主,憑借一己之力崛起,滅響馬、推廣一法兩具、北卻匈奴、大募兵,這連串的舉措,呼延博皆看在眼中。

原本他只是身為縣尉,想借租庸為謀取自身之利,不曾想開始就被方黎攪和了。

一年來,白城周邊翻天覆地的變化中,打破了原本的地方與官府之間的格局,那些沉寂的地方大族、富賈巨商,或冷眼旁觀,或懼於方黎,主動與其示好。

自從方黎升任上鎮將軍後,其手下士兵更是一度擴張,在白城說一句話,都要比縣令許立還要頂用!

呼延博開始震驚了,他當然不能熟視無睹,作為呼延家的一份子,他自是要為家族打算。

但是對於方黎,呼延家並不願意輕易招惹。所以,呼延博只能找上他身後的這位……

“往者州,唯置綱紀,郡置守丞,縣唯令而已。”

房內,板地中央,一座三足爐鼎而立,熏煙嫋嫋,往前,案前,又置大火盆,炭火通紅,暖意順著板壁流動。

郡丞唐世宗雙手擺弄著面前的紫砂陶壺,自斟了兩盞茶,對著座下的呼延博作了個‘請’的手勢。

呼延博趕忙接過,朝著唐世宗道謝。

“呼延縣尉,你我二人同在朔方為官,又為地方之長,如今邊郡內外,盜賊蜂起,還是要靠吾等這種忠於朝廷之人,才能對抗盜賊,有所作為啊。

只是如今,有了方將軍在,保朔方邊郡一方平安,即便是那南下的突厥人,也是敗退,我也再無擔憂啊……”

“怎樣?這西京的頂級赤陽茶,可還好?”

呼延博回道:“茶是好茶,貨也是好貨。”

說著,唐世宗打開了面前的黑匣子,這是呼延博此次來,給他帶的一份禮,銅扣解開,一道綠光借著通紅的炭火,折射而出,唐世宗面色逐漸笑展顏開。

一枚晶瑩翠綠的珠子,赫然出現在他面前,這是一枚極品夜明珠!

“果然是好貨,呼延賢弟這禮物可真是有些貴重呢,某怕是受之有愧啊!”

唐世宗五指輕撚著,這枚鵝卵石大小的翡翠明珠,光可耀人,閃爍其間。

看著手中這枚明珠,心中掩蓋不住的喜歡,對於呼延博的話語,也變得輕柔下來,投去的目光,亦是不由親和了幾分。

雖然他身為朔方郡丞,在一方位高權重,但是對於至寶卻也甚愛收藏,特別是像此等翠玉,其價值自然不可估量!

呼延博抬頭瞥了唐世宗一眼。

很顯然,他知道,自己的禮物——送對了!

“此珠乃西域明珠,家父在多年前,經商西域時,曾派人搜尋而得的至寶,恰逢我生辰之時,阿耶便將此寶作為生辰之禮贈與我。

呼延久聞唐郡丞喜愛玉石收藏,現今,呼延感念郡丞提攜之恩,

此來特將至寶轉贈於您,以報知遇之恩。”唐世宗自是心知肚明。

呼延博雖是一個小小縣尉,但是其身後卻是整個呼延家族,呼延家本是岩綠大族,其名望在北魏朝頗大,只不過到了大隋朝,沒落了,這才淪為二流世家,舉家遷到了白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呼延家再沒落,也不可小覷,如今朝廷與地方離心離德,這個時候,唐世宗也在暗自積蓄自己的力量。

對於呼延家,他自然是不能放棄,能收為己用,再好不過!

所以,在唐世宗任郡丞期間,他才扶持了呼延博,就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而呼延博也沒有讓他失望,每次的租庸之利,也有他的一份,每年還進貢不少禮物。

剛剛這一番話,唐世宗知道,就是呼延博在向自己表明立場。

“郡丞,您是知道的,臣下不過是一介縣尉,司其職,守其責而已,可就是那新任的上鎮將軍方黎……”

呼延博輕咳一聲,看了眼唐世宗,見其沒有說話,這才續道:“其人乃狡詐奸惡之徒,去年,阻礙臣下收租庸調,這租庸本為朝廷法度,新更之令,方黎竟借口阻撓,自詡為百姓請命,這不是視吾等地方官府為無物?

再其後,又多次募兵,與城中刁民相勾結,逼迫官府從命,且私自調兵……”

“夠了,呼延縣尉!”

唐世宗打斷了呼延博的話,眉頭一挑,臉上驟然變色。

呼延博說這番話,其目的就是要借唐世宗之手,壓製方黎,讓其不能在白城施展開手腳,如果能夠設計鏟除,那便是最好。

可是這會,他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唐世宗這才道:“呼延縣尉,你可知道,方將軍是何許人也?

他乃當今天子敕封的漠北雄!”

“天子之意不言而喻,就是為了感念方將軍勤王之功,這才將其升任為上鎮將軍,駐守漠北,保我朔方邊郡之安危,怎的到了汝之口中,卻成了與刁民一路,危害地方的奸詐惡徒?”

“呼延縣尉,本官還是希望,你要擺正自己的態度,莫要被外面表象……迷住了雙眼才是!”

唐世宗微有恚意。

呼延博明顯是將他當成了槍頭,要借他的手壓製方黎。

先不說方黎的名頭如今震懾邊郡,甚至響徹突厥,他主動示好還來不及,又豈會自尋煩惱,去惹惱人家?

現在地方起義軍越來越多,一個不慎,逼得方黎若是效仿那些人,調轉槍頭攻擊自己,豈不自尋死路?

唐世宗搖搖頭。

呼延博的這一拳,猶如打在了棉花上,軟弱無力……

他與縣令許立不同,真正來說,許立是靠近梁師都,屬於梁派,所以許立才會變了模樣,對方黎主動示好,一有消息,就先報告方黎。

呼延博則是唐世宗一手提攜,屬於唐派。

兩人均非榆木腦袋,要為自己打算,只能依靠身後大樹,而呼延博能依靠的,只有唐世宗這棵大樹。

上了這條船,他們的身後,都烙下了不同的印記。

可是今天,呼延博明顯再次失敗了,唐世宗並不願意去招惹方黎,還借此警告他!

呼延博只能訕訕施禮道:“郡丞教誨的是,是臣下思慮不周,定當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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