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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國仕》第113章 不鳴則已,1鳴驚人!
門外。

兩道人影緊緊貼門而立,正是梁師都與梁洛仁。

剛才,唐世宗與呼延博的一番話,都被二人聽在耳裡。

梁師都示意了一番門口的值守小吏,那小吏這才朝著門內報一聲:“郡丞,梁郎將在門外等您,說有要事相商!”

不待唐世宗發話,卻見梁師都已經大大咧咧推門而入,暢笑道:“唐兄,方才前府尋你不見,沒想到你卻在這後房歇息,我今日可是帶了好酒啊!”

呼延博面色一變,趕忙起身,低頭對著梁師都二人施禮,慌忙推出門外,梁洛仁眼珠滴溜,一言不發。

唐世宗右手後翻,將黑匣子放置身後隱囊,這才起身佯作訝然,道:“梁兄,來也不讓下人提早說聲。”

說著,唐世宗恨恨瞪了眼門口的小吏。

“見過郡丞。”梁洛仁施了一禮。

“二位,快請坐。”

府門外,呼延博出了郡丞府,剛下台階,一腳踩空,直接滾下去,摔了個狗吃屎!

惹的府門值守的兩名侍衛相視一眼,皆忍不住大笑。

“梁師都怎地會在門口,我的話,他全都聽到了,聽到了……”呼延博喃喃自語,也不顧臉上淤青,箕坐在那。

他的腦袋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

“這三勒漿真是名不虛傳,人言三杯就醉,這一杯下肚,我便有些受不住了。”

唐世宗喝了一杯後,再不肯喝第二杯,梁師都這才笑著將酒留下,二人換了茶水,吃了起來,梁洛仁嚼了一口羊肉,這才將一截細竹管,恭敬置於唐世宗的面前。

“唐兄,且看這封信,這便是此次,我來找你的事!”梁師都神情肅然。

唐世宗拿起案上小刀,削開封泥,取出信來,這才細細讀了起來……

他的面色由紅到紫,再由紫到紅,猶如那變臉的古戲法般,有趣極了。

“哼!賊子,竟如此猖狂!”

信中所講,梁師都自然看過,這是王薄的親信大將,親自送到梁宅的。

王薄在章丘一帶,被隋將張須陀擊敗於泰山腳下後,北渡黃河而逃,誰能想到,他會發出一封密信,交給梁師都,而信中所雲,無非是仰慕兄名已久,朝廷無德,何不舉事、連兵一處等等。

“我一收到此信便立即送來,與唐兄知會。

那王薄本為齊郡人,大業七年,亦是他首先在長白山舉事,聲勢浩大,更號稱‘知世郎’。

隨後,這才有如此多之人相繼效仿,現在數萬人被齊郡通守張須陀擊敗,又率領殘兵北渡,沒想到其密信於我,我自是憤然不屑。”

“不知唐兄,你怎麽看?”

唐世宗嘴角噙著冷笑,“你也說了,這王薄已被張須陀所敗,即使北渡,定然無可生還。

這些賊寇不過是群烏合之眾罷了,豈會是我大隋天軍一合之敵?”

“梁兄應該知道,就在月初那會,河北的那名賊頭高士達,當初也是大業七年舉事,號稱東海公,現在呢?不也被楊義臣所敗,屍骨無存!

張須陀何許人也,其威名,在朝廷也是數一數二,有此等大將鎮守齊郡,想那王薄,呵呵……不久也會下場一樣,知世郎?”

唐世宗搖頭,似是有些微醺起來,“還不如我這一方郡丞,若是舉事都這麽容易,人人都是漢光武皇帝了!”

梁師都與梁洛仁相視一眼。

“可不是,我就說這些個泥腿子,真是不知死活,當今陛下正值壯年,我大隋正盛,他們趁著陛下東征高麗小國,這才趁機舉事,現在開始一個個敗亡,這便是自食其果!”梁師都同道。

說話時,他還睨了眼唐世宗,見其確實有些微醺。

其實他是故意將這封信帶來,讓唐世宗看到,一來是為了摸清唐世宗的想法,而來就是看唐世宗的態度,看其是否表露有不臣之心。

若是無,梁師都也會與他一同斥責。

若是有,梁師都亦會暗自記下,待到真有一日,他也效仿陳吳,那這唐世宗……便是他的磨刀石!

“唉,這是不知道,何時能一一覆滅他們。

唐兄可知,就在齊郡以北的豆子崗,還有那位孫宣雅,其聚眾近十萬人,號齊王!

這王薄北渡,十有八九就是投靠那位齊王,若是二人真合兵一處,還真不好說啊,這些賊寇,真是越來越猖狂了……”

“唐兄,唐兄?”梁師都輕聲喚道。

微弱的鼾聲徐徐傳來,只見唐世宗一手撐頭,已然熟睡,只是不知,是真醉還是裝醉。

不過,這對於梁師都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出了門,梁洛仁牽著馬而來,跟上梁師都。

待走遠後,梁洛仁才低語問道:“伯兄,真沒想到這呼延家竟然與唐世宗有這層關系,那個呼延博……”

“不足為慮!”梁師都擺手,根本沒有將呼延博放在眼中。

“呼延家早已不複北魏朝盛景,已經淪為二流世家,若是沒有唐世宗助力,根本不能在白城翻起多大浪花,更何況,即便有,又如何?

呼延博要對付的是誰?

那可是咱們的上鎮將軍,天子所封的漠北雄,他是那種等著別人,往脖頸架刀子的人麽?”

梁洛仁這才憬然,一臉戲虐之色。

梁師都口中的他,自然是方黎,呼延博要對付方黎?

在梁洛仁看來,根本就是個笑話,方黎現在手下甲兵都有四千人,募兵之前,兩千人都能打的突厥人談和,現在又翻了一倍。

在這種一向喜歡武力解決問題的人面前,什麽陰謀詭計都是虛的!

還好,現在方黎與梁氏親近,其與梁師都的關系,可以說,讓方黎與梁氏,綁在了一條船上,這也讓梁洛仁暗自舒了一口氣,若非如此,他還真不敢想後果……

“伯兄,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梁洛仁停頓半晌,微微遲緩道。

似是知道梁洛仁心中所想,梁師都負手,見四下無人,近了梁宅,這才道:“你是想問我,為何我不效仿那些人,舉大事,在這一方稱王稱霸?”

梁洛仁心頭狂跳,他看著梁師都這副笑臉,渾身顫栗。

他好像,第一次認識這位伯兄!

木然地點頭,梁洛仁道:“自大業七年來,諸如剛才伯兄口中提到的知世郎王薄、齊王,再到楊玄感,瓦崗賊首翟讓,江南亳州的朱粲,已稱迦樓羅王,汲郡人王德仁,亦效仿瓦崗……

他們或成王、或稱霸一方,與朝廷對抗,我梁氏身為朔方望族,伯兄更是一方之長,如何不能振臂一呼,屆時定然四方來投,更有方黎此將助力,如何不得稱帝!”

梁師都歎口氣,抬頭緩緩開口:“吾弟啊,你還是想的太簡單。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環而攻之而不勝。稱王易,稱帝難,那高士達、王薄,現在如何了,今日之下場,便是明日之戒!”

“大隋看似搖搖欲墜,實則不然,時機未到,舉事便不可成,梁氏一族到吾等一輩已然蓄力久矣,不鳴則已,一鳴……便要驚人!”梁師都眸中徒然迸發兩道精光,漸漸內斂。

“那伯兄在等何種天時?”

“吾所懼者,僅有三人,一為魚俱羅,二為張須陀,三麽,便是那來護兒!

而如今隋帝自斷一臂,三去其二,魚俱羅早年已死,隻余下兩人,隻待他再斷一臂,天地人三者便齊。”

隋帝疑心頗重,性情怪戾。

魚俱羅的威名,梁師都尚未入行伍之前便已聞,數次入突厥境內,擒殺北狄,北人懼其名,故退之,其後數年不敢於塞上牧馬!

可是這樣一員猛將,卻被隋帝楊廣猜忌斬殺,死後抄沒家產,豈不是自斷其臂?

張須陀自不必說,剿滅四方叛敵,威震東夏,赫赫有名,凡出戰必可敵;來護兒更是曾在楊廣仍是晉王時,隨其參與滅陳之戰。

對梁師都來說,最為清楚的,就是大業八年至十年,三征高麗之戰,他便是來護兒部下一員,親自受其指揮,目睹了那個殘酷、宏大的征戰過程……

雖然征遼之戰敗了,但是只有他最清楚,若非隋帝下令,來護兒本可以帶他們,打進高麗小國。

即便如此,梁師都相信,不管是張須陀,還是來護兒,都不會善終,忠心如魚俱羅這種大將,也被斬首,他們還會遠麽?

隋帝之心,日益驕固,一令下,百萬人便要起身而動,或去塞北戍邊築城,或南下通河道!

“隋帝,早已不是當年的晉王了,這大隋,也早已不是開皇年的大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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