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安已過了中午，三人進了一家酒樓。

這還是鄭哲和楚凌淵頭一回吃到長安城的菜肴，雖然沒有妖怪肉來得給力，但是菜色的豐富程度和色香味上的吸引力，遠超前者。

不需要進食的姬司負責給二人添酒，可惜了這家夥空有一身好看的皮囊，裡面卻是空空蕩蕩，要啥沒啥。

“原來鄭哲喜歡胸大的姑娘，這樣的話，你看行嗎?”姬司平坦的胸口頓時像氣球一樣鼓脹起來，尺寸接近D。

“身為仆從，討好主人也是分內之事，融洽的主仆關系，既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矛盾，也可以促進相互的配合默契，鄭哲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做更多......”說著，姬司舔了舔嘴唇，發出一聲嬌喘。

“給我適可而止吧！”鄭哲看著姬司搔首弄姿的模樣，一下子沒了食欲。

對於一個心思很多的人形自走充氣娃娃，鄭哲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況且他更多時候把姬司當做男人來對待。

這個變態不經得允許，就做出這麽變態的事情，真把我當變態嗎！

“你們英魂世界都是什麽奇葩，為什麽還會學做這種事情?”

“因為我們不會泄露主人的秘密，所以和主人走得近，長期接觸之下，很多主人的奇怪需求，我們也會深入了解......”

“行了，別說了！總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變成這副模樣，我不是那種人！乃是正人君子！”

“鄭道友......”

“老楚你給我閉嘴！”

飯吃到一半，沈晉找了過來。

老頭此刻對他們三個很是恭敬，說明來意，是想讓三人正式入職驅魔人。

鄭哲知道羅正元把所有事情都匯報上去了，別說轉職驅魔人，就算是做不夜人，他們三人的實力也是卓卓有余。

只不過姬司又掉鏈子，這家夥無法成為驅魔人。

驅魔人的身份象征是手背上的驅魔印，這東西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材質以紋身一樣的方法紋製在手背上。

姬司的身體全是由法力凝聚，受到再重的傷勢，愈合後也不會留下半點痕跡，要在他身上紋身，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不過姬司是不是驅魔人並不重要，單看他殺怪經驗都歸算到鄭哲頭上，就知道今後姬司的所有功德，也都是鄭哲的。

看到姬司婉言推謝，沈晉臉上自然很失望。

羅正元的匯報裡，著重提到了姬司。說姬司身上的法力極為強大，一旦成功拉攏，必然可以成為不夜人頂梁柱。

不過驅魔人這個行業因為危險性實在太高，從來不會強迫他人的意志強行招攬成員。

人各有志，姬司的推辭，沈晉也不能多說什麽。

飯後，鄭哲和楚凌淵去天策府入職，而姬司則被鄭哲留下來，負責暗中保護陳光蕊。

入職流程不多贅述，只是鄭哲在紋刻完手背上的驅魔印時，火種系統居然罕見地跳出了提示。

【融合驅魔印，攫取相關數據，因果律功能開啟】

【當前因果律:0】

就在火種系統開啟這個新功能後，一大串信息匯入鄭哲腦海，眨眼之間，鄭哲就明白了因果律的作用。

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功能，也是當下鄭哲最急需的東西。

所謂的因果律，既是一項重要的參考指標，又是一雙用於撫平穿越者痕跡的無形手掌。

在鄭哲意識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同樣會對劇情世界造成影響後，對於究竟該如何守護西遊世界這個問題，他已經陷入了死局。

如果什麽都不做，固然可以最大程度減少自己以及姬司、楚凌淵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干擾。

但是什麽都不做，並不等同於他們三人不存在於這世上。

但凡生活在這裡，他們時刻會與周圍的人、事、物產生因果，因果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誰也不知道最終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正如蝴蝶不經意間閃動翅膀，帶動的輕微空氣流動卻正好觸發了一連串極低概率的事件發生，最終演變為一場破壞性極強的颶風。

鄭哲三人正如這隻蝴蝶，且他們日常行為所牽動的因果，遠遠大於蝴蝶扇動翅膀。

如果是西遊原住民也就算了，這世界的一切在漫天神佛眼裡都是定數，大佬們會衍算並時刻監督整個取經流程。

他們三人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屬於變數，沒有任何一位大佬可以測算到他們的行動。

如此一來，他們身上堆積的變數越來越多，終有一天會像滾雪球一樣，徹底擾亂整個世界的既定命運，諸天神佛的推衍能力再無用武之地。

這時候他們牽動的因果一旦出現嚴重的蝴蝶效應，那麽這個劇情世界就會變得岌岌可危。

無需萬界穿越者， 或許他們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破壞了這世界的主線劇情。

而火種系統此刻出現的因果律功能，則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為鄭哲今後的一切行動指明方向。

因果律最重要的功能有兩項:

其一，判定鄭哲當前所做的事件是否有利於保持劇情健康有序發展。

其二，鄭哲可以主動消耗累積的因果律，抹平某些事件對劇情世界造成的影響。

驅魔印表面上還是驅魔印，但內部功效已經被火種系統徹底更改。

也就是說，今後鄭哲無論怎麽努力，都無法獲取功德，至於用功德值換取驅魔人的專屬物品，更是天方夜譚。

好在楚凌淵手背上的驅魔印還是正版貨，有他在，多花些功夫，一樣可以支持他們三人日常所需。

沈晉嘮嘮叨叨說他們只需將功德積攢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通過年底的不夜人考核更上一層樓。

不過鄭哲對於成為不夜人這種虛假榮譽並不敢興趣，無論做不做不夜人，他們晚上都會出門打怪練級。

辦完一整套繁瑣的入職流程，至於魏良的事情，則被鄭哲以不知情的理由糊弄過去，沈晉也沒有追問太多。

離開天策府的時候天色將暗，鄭哲楚凌淵同姬司在酒樓匯合。

“陳光蕊待在客棧溫習功課，沒什麽問題，只是......”姬司的眉頭罕見地皺了皺眉。

“只是什麽?”

姬司環視一周，用只有他們三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聲說道:“我似乎感受到了萬界穿越者的氣息，但始終無法確定其方位。”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