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賈芸挑燈夜讀,一直到三更天到來,賈芸這才休息。
第二天,太陽升了老高,賈芸這才起來,梳洗一番之後,他出了房間。
遠遠的發現陳程正在東廂房門口與表哥卜旺財說話,賈芸一怔,一臉的意外之色。
他不是告訴陳程情況了嗎?
難道這家夥又有什麽事情不成?
陳程也看到了賈芸,他急忙擠出討好笑臉,小跑著朝賈芸奔來。
“芸少爺,你起來得早啊!”陳程滿臉的巴結模樣。
後面的卜旺財見了,嘴角一抿,露出一番鄙視之色。
賈芸朝陳程奇怪問道:“陳兄,你這是……?”
“哎呀!芸少爺,你的話我已經回稟我父親,我父親他老人家聽了,感激不盡!他更加要我在芸少爺身邊伺候,我……我!……!”後面的話,陳程說不出來了,他滿臉尷尬之色。
賈芸聽了,微微沉吟一番,笑道:“這樣吧!我給你父親寫封信,你帶回去。告訴他,稍安勿躁。等候我的好消息便可!”
陳程聽了,連連擺手道:“不!不!芸少爺,我哪裡也不去了!一定要在你身邊伺候,否則,我回去之後,老頭子要打斷我的雙-腿呢!”
說完,陳程滿臉認真模樣。
這……!
賈芸眨了眨雙眼,他有些鬧不懂陳老丈想幹什麽了!
驀地,賈芸二舅從東廂房出來,他笑哈哈道:“外甥,有免費勞力怎麽不用?我現在隻恨自己不能分身無術呢!不若,把他交給我,我交給他事情做。”
賈芸聽了,皺眉道:“你讓他做什麽?”
“自然是負責酒樓雜事了!外甥,你可不知道,酒樓的事情,我忙的頭暈眼花呢!”賈芸二舅抱怨道。
賈芸聽了,也知道情況,最後,他目光掃了陳程一眼,見陳程一副心有成竹的樣子,賈芸微微點頭,朝陳程道:“陳兄,我二舅的話……!”
賈芸的話還沒有說完,陳程急忙躬身施禮道:“芸少爺,你瞧好吧!我定然不負所托。”
“好!以後,你跟著我二舅吧!”賈芸頓了頓,隨後笑著道:“什麽時候覺得煩了,便告知我一聲,我自然不會阻攔你離去。”
陳程自然拍著胸腹保證說不會厭煩,話到了一半,賈芸二舅便笑著拉著陳程登上馬車去了。
賈芸吃過早飯,仍然會書房苦攻,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一天過去了。
到了傍晚,倪二從文登縣回來了,他滿臉風塵,臉上全是疲憊之色。
賈芸急忙讓倪二回家洗個澡,休息一番,再來說話。
倪二笑著躬身道:“公子,倪二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公子,這才會睡得安穩。”
賈芸聽了,隻好請倪二到書房。
小丫頭乖巧的獻上茶,隨後,她退到正堂守著去了。
落座之後,倪二低聲道:“公子,我們弄了一條海船!”
“什麽?拿銀子買船了?”賈芸皺眉道。
見賈芸臉色有些難看,倪二急忙擺手解釋道:“公子,你誤會了我的意思!這艘海船是海盜的。”說完,倪二講了事情大概。
原來,倪二,盧家兄弟一行人到達文登縣之後,便拜見了那名縣衙白捕頭。
白捕頭與盧家兄弟關系莫逆,自然熱烈歡迎,擺下宴席招待眾人。
宴席過後,盧家兄弟與白捕頭私語一番,最後,白捕頭離去,盧家兄弟兩人滿臉的躊躇之色。
倪二詢問原因,盧家兄弟托盤而出,原來,文登縣衙接到情報,說有海盜深夜偷偷上岸,準備與商戶交易。
白捕頭慫恿盧家兄弟等人加入,好討一個賞銀。
倪二聽了,當機立斷,決定同意白捕頭的邀請,而且,他提議,渾水摸魚,搞一條船來。
畢竟,眾人來文登縣,就是要打開局面,打造船隻。
如果有一個樣板,豈不美哉?
故此,倪二的提議得到眾人擁護,盧家兄弟也同意了,便隨後與白捕頭聯系。
縣令正頭疼缺少人手,聽倪二等人加入,他自然喜不自禁。
隨後,深夜大戰,海盜與奸商被滅,倪二等人趁縣城大戰,直奔巢穴,以追趕海盜的借口,開走了一條船,最後藏在蘆葦深處。
事情過後,無人懷疑,眾人過了十多天,這才把海船開到口岸。……。
賈芸聽完,他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道:“難道無人懷疑你們嗎?”
倪二嘿嘿一笑,低聲道:“恐怕這名白捕頭已經知曉,不過,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理會。”
賈芸聽了,摸了摸嘴巴,驚喜道:“海船有多長?”
“長十丈,寬三丈四尺,一次可以運八百噸貨物。”倪二笑著道。
八百噸?
賈芸聽了心中高興至極,他一拍大-腿,興奮道:“太好了!我們這是旗開得勝,一炮而紅。以後,少不了大把大把的銀子賺來。”
一炮而紅?
倪二心底有迷茫,不過,他見賈芸高興的在書房來回踱步,倪二也不便多問了。
賈芸轉了幾圈,他這才想起傷亡情況,他急忙停下腳步,朝倪二問道:“可有人傷亡?”
倪二一咧嘴,笑道:“盧大掛了彩,不過,這是小事,我來的時候,他已經能活動了。”
賈芸聽了,眉頭一挑,覺得盧大可能受到了重傷,他朝倪二道:“以後, 這種掉腦袋的事情,不要再幹了。咱們需要船,可以用銀子購買,如果你與盧家兄弟兩人,如果有人在陰溝裡翻了船,我終身愧疚啊!要知道,你們可是我賈芸的左膀右臂,折了哪一個,我心痛至極。”
倪二聽了,心中感動至極,他連忙站起來朝賈芸躬身答應著。
見倪二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賈芸哈哈一笑,拍了拍倪二肩膀,“無需女兒態,剛才的話是我的肺腑之言。倪二哥,希望你記在心中。”
“是!公子!”倪二深深一拜,認真答應下來。
隨後,賈芸吩咐小丫頭擺上酒席,隨後,叫來焦大,柳老爹等一眾人替倪二洗塵,席間,賈芸想到什麽似的,他讓倪金去請他父親倪大,倪大到來,又是一番熱鬧,酒席吃到三更天,大家這才漸漸散去了。
回到書房,賈芸喝了小丫頭地上的解酒酸梅湯,他這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船也有了,看來,要在文登縣布置一番了。”賈芸望著燭火,低聲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