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聽了微微一樂,笑道:“你大哥這陣子沒少往這裡跑,我呢!正等著他開口呢!哪知道最後還是去求你去了!哈哈,等會兒,我見了他,必須要說他兩句!”
倪二聽了,也笑了起來,說道:“公子,我大哥為人小心,也好要面子。以後,還要公子擔待一些呀!”
“哈哈!沒問題!這是小事!”賈芸哈哈一笑,滿口答應。
隨後,賈芸詢問倪二對他大哥安排可有想法,倪二自然擺手,表示聽從賈芸的安排。
賈芸想了想,便說道:“昨夜,我思忖一番,既然有了海船,咱們應該把香露生產線建起來,以後,下江南,下粵府走海路,時間能夠省一半左右。等咱們站住腳,組建船隊,以後,咱們貨物也可以往東洋,南洋銷售。同時,東洋,南洋各國的貨物,咱們拉來也可以朝九州各地販賣。到時候,你倪二可是身價百萬的倪老爺了!”
倪二聽了,嚇了一跳,急忙笑著擺手道:“公子,你不要打趣倪二,就算倪二有了出息,這都是公子的賞賜。倪二終生不敢忘記。”
說完,倪二深深地一拜。
賈芸見此,哈哈一笑,拉起倪二說道:“倪二哥見外了!以後,不要動不動便施禮,在我面前像大壯,旺財,詹鳴他們一樣,隨意一點。否則,見生了。”
“是!公子!”倪二急忙答應,他正要下意識拱手,驀地回過神來,隻好尷尬一笑,雙手放回原處。
賈芸見此一樂,笑道:“這很好嘛!以後,慢慢改!”
說完,賈芸頓了頓,繼續道:“等你休息一陣子之後,便帶隊伍拉一套香露生產線回文登。讓你大哥也跟著,鍛煉一番,以後,再獨當一面。”
“至於你大嫂,不若讓她跟隨我母親身邊做事如何?”說完,賈芸看向倪二。
倪二自然連連點頭答應,同時,他替大哥大嫂感謝賈芸一番。
賈芸笑著擺手,隨後,讓倪二把倪大夫婦請來,見到倪大夫婦,賈芸滿臉和煦笑著閑聊,同時,也告知了兩人的差事和月例錢。
倪大月例錢五兩。
王氏月例錢三兩。
倪大夫婦對視一眼,都心滿意足。
隨後,兩人急忙拜謝賈芸,磕了頭算是認賈芸為東家。
賈芸笑著扶起兩人,閑聊一番,隨後,到了早飯飯點,賈芸邀請兩人入座,眾人陪著倪大夫婦吃了早飯。
早飯過後,賈芸讓卜旺財帶倪大夫婦去南城酒樓見自己母親,倪二怕大哥,大嫂到時候失禮,他毛遂自薦也跟著去南城。
賈芸自然同意,隨後,倪二,卜旺財四人離去。
“芸哥兒,你準備招募人手嗎?”柳老爹忍不住朝賈芸問道。
“是啊!”賈芸點點頭,苦笑道:“現在,百廢待興,我越來越感覺到手中無人的難處了。”
柳老爹聽了,與走過來的焦大對視一眼,兩人隨後重重點頭。
賈芸見到這一幕,一臉奇怪。
“焦叔,還是你說吧!”柳老爹笑著朝焦大道。
焦大點點頭,朝賈芸道:“走!去你書房談話。”
賈芸見兩人滿臉認真,一副臉上有事情的模樣,賈芸不敢怠慢,請兩人入了書房。
落座之後,焦大開口道:“芸哥兒,如果你真的缺少人手,不如提攜一下咱們自己人。”
一旁的柳老爹也附聲道:“是啊!有道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還是自己人靠譜!”
賈芸聽了,呆了呆,隨後,一股竊喜從心底升出來。
他急忙道:“焦太爺,柳老爹,你們的話芸兒怎麽聽不懂呢?我不就是這樣做的嗎?難道身邊人還有遺漏不成?”
“哈哈!”焦大朝柳老爹哈哈一笑,接著道:“看來,我們應該告訴芸哥兒一些情況了。”
柳老爹點點頭,隨後,臉上亦浮現出一抹苦澀。
焦大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最後,變得悲傷起來。
賈芸看到這一幕,他滿肚子疑竇,不過,焦大,柳老爹兩人不說,賈芸這時候不便發問。
焦大醞釀一番,最後,朝賈芸歎道:“自從榮公去後,兩府棄武從文,遣散了一眾家將與親衛。有門路的自然去投靠他人,沒有門路的,隻好回金陵原籍。哎!造化弄人,我與你柳老爹年年接了不少金陵來信,如今,他們年老體衰,子孫沒有出路,一年不如一年,一日不如一日,有些人甚至靠乞討為生,哎!度日如年啊!”說到這裡,焦大這個老黃忠忍不住哽噎起來。
一旁的柳老爹也是長籲短歎,滿臉的慚愧之色。
賈芸眨了眨雙眼,心底樂開了花。
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啊!
他賈芸正缺少人手的時候,沒想到能碰到這種好事!
如今,在文登縣打造據點,地方上的酒樓連鎖店,以及香露開拓銷路,這些哪一樣不需要人手?
昨夜,賈芸恨不得十裡鋪卜府裡面的孩童都一夜長高呢!
當然,這是做夢!
不過,如今聽了焦大的話,賈芸整個人興奮起來了。
如果不是怕眼前焦大,柳老爹兩人發火,賈芸忍不住想唱好運歌了。
壓下心底的喜悅,賈芸朝焦大,柳老爹兩人認真道:“芸兒明白了!焦爺爺,柳老爹,你們放心。我一定幫助他們。”
說完,賈芸頓了頓,繼續道:“你們寫信,告訴他們,能來中都的,我全都收下,一個月三兩銀子。不能來中都的,我可以讓金陵的朋友照顧他們。”
焦大,柳老爹兩人對視一眼,隨後,焦大狐疑道:“芸哥兒,什麽時候,你金陵有朋友了?”
“呃!柳老爹認識, 是王老五!王武師!”賈芸笑著解釋道。
“王老五?”柳老爹一怔,隨後驚訝道:“他在金陵幹什麽?”
“呃!幫我招募綠林高手呢!”說完,賈芸講了鏢局這個事情。
鏢局?
柳老爹與焦大兩人聽了,滿臉的愕然之色。
兩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
這能成嗎?
如果成了,金陵那些留守的家將,親兵這些後人,豈不有了謀生的路子?
一時間,兩人內心激動不已,滿臉的興奮之色。
“太好了!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派人去金陵聯絡,否則,每耽誤一天時間,我內心越加不安。”焦大站起來,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