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備戰草原,也為了保證長城防線的安全,在賈詡額李儒的再三建議下,陳風在北方城池修建了不少糧倉。
幽州境內收獲的糧食僅僅夠自身消耗,要想囤積糧食,還是得靠南方的船隊才行。
幸運的是,高忠在南方沒有辜負陳風的期望,一艘艘海船,往來於海面,運送過去商品,帶回了陳風需要的糧草。
然後,這些珍貴的糧食,被秘密運往各個倉庫存儲起來。外人是不知道幽州到底有多少戰備糧的,很多人,依舊停留在幽州很貧瘠的印象。
而修建倉庫,往這些倉庫裡運送糧食等等,這些重要的任務,非親信之人不可托付。
魏越,能力有限,作戰英勇,他這樣的人,成不了大將,但是,他性格直爽,沒有心機。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陳風的時候,和曹性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說清楚了,所以,陳風很信任他們。
故而,曾經在呂布麾下名不見經傳的兩個小人物,在陳風手,卻佔據著關鍵職位,執行著最重要的任務。
“哈哈哈,差不多了,南方送來的最後一批糧食入庫了,這裡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是該去向主公交差了。
聽說,小忠那家夥他們也要回來了,這一次,不僅會帶回大量糧食,還有一些珍異獸要獻給主公。
嘿嘿,小忠這家夥,去了南方後也不知道過的怎麽樣,現在風頭過了,他也有機會回來了,真好,不知道他長高點沒有。”
一想起自己的這個侄子,魏越臉滿是笑容。甚至,在他心目,高忠他的親兒子還要重要。
畢竟,那可是自己故去的結義兄長的遺孤,是自己對兄弟的承諾。
“好長時間沒見到曹性,這家夥現在怕是還不知道小忠他們要回來,嘿嘿,到時候,給他個驚喜,看能不能嚇他一跳。”
一想到很快可以跟自己這些親人見面,魏越的內心是喜悅的,也是興奮的,現在的他,對榮華富貴沒什麽感覺,對自己的這些親人,那是相當的看重。
“報,魏將軍,呂將軍命我來送口信。”
一名騎兵策馬奔過來,在距離魏越三十多步的時候被攔了下來。倉庫重地,禁止騎馬,附近守衛,對於紀律,執行的很好。
“怎麽,驍兒也要回來了,這家夥不是說要去草原劫掠嘛,難不成,任務取消了嗎?說吧,什麽口信。”
“速去長城關隘,有大事發生。”
騎兵隻說了這句話,然後,他低下頭,似乎,他很怕曹性看到他的表情。
“大事?什麽大事?我來猜一猜,恩,不對,按時間算,驍兒應該是去了草原才是,正好曹性從草原回來,難道他們遇到了。
驍兒派你來送信,嘿嘿,我知道了,肯定是跟曹性有關對不對,肯定是這樣。”
聽到魏越的分析,這騎兵驚愕的點點頭。
“哈哈,我知道是曹性,前幾次也是這樣,他惹了禍,驍兒怕主公怪罪,所以叫我去求情,哈哈,這次肯定又是這樣。”
滿臉笑容的曹性,想起了前幾次的事情,不管是自己還是曹性,但凡是有一個犯了錯的話,呂曉都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通知另外一個去求情。
“說吧,曹性又幹啥壞事了,這次,該不會是搶了哪家姑娘吧。”
“曹將軍,曹將軍他、、、、、、”
“婆婆媽媽,哪像個男人,驍兒怎麽挑了你這樣的慫貨,算了,我自己去問,嘿嘿,這次,還不得讓曹性出醜。”
反正這邊的事情已經結束,魏越也正好要回去複命。在他看來,既然曹性犯了錯,那他肯定得盡快回去才是。
“不對,不對不對、、、、、、”
剛剛策馬沒走幾步,魏越回過頭看了一眼這騎兵,然後,他臉的疑惑之色越來越重。
“你是驍兒的親兵隊長,今年才十八歲對吧,驍兒跟我說過你的能耐,派你來送信,好像還是第一次。
情況不對,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肯定是有情況,對不對,要不然,驍兒怎麽會派你來。”
“將軍英明,呂將軍派我來,是因為,曹將軍他、、、、、、”
有些事情,這個騎兵是真說不出口,因為,呂曉特意交待過他。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的。沒有這樣的事,對不對,肯定跟曹性沒關系對不對、、、、、、”
魏越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但是,他不敢相信。在他看來,曹性會犯錯,會受傷,但絕不會出什麽事。
他不敢相信,如果曹性真的出了什麽事,當年的老兄弟,剩下他一個的話,他要怎麽辦才行。
“啊, 不、、、、、、”
長城關隘下,陳風在公孫續的陪同下走到了城樓下,呂曉、夏侯蘭等將領低著頭,他們不敢正視陳風。
“我的鬼面軍,我的將士,這些,都是我的精銳部下。”
陳風走到那些無頭屍體跟前,看著這些殘缺的屍體,他的心在滴血,這可是他花了太多心血才訓練出來的精銳啊。
躺在城樓下的鬼面軍,至少有五百人,仆從軍,將近兩千,這樣一支精銳力量,這樣沒了。
“他,是你什麽人?”
陳風走到一匹戰馬前,戰馬,坐著一具無頭屍體,他手握著雙刀,仍然穩當當的坐在戰馬。
或許死前,這個猛士還在戰鬥,所以,沒了腦袋後,他的雙腿依舊加緊著戰馬,雙手的兵器也沒掉落。
“他是我兄長,我們在回來的路才遇到我兄長的坐騎,這戰馬,是我兄長一手養大的,它認得回家的路。”
一個年輕人牽著戰馬,眼滿是淚水。如果不是這戰馬,如果不是戰馬那猛士的盔甲和兵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拿英勇的兄長,會成為這樣。
“好,好一個猛士,來人,把這位猛士扶下來。”
“主公,屍體已經僵硬,只有強行折斷骨骼,才有可能弄下來。”
對於這個場面,公孫續明顯有經驗得多,所以他必須提醒一下陳風。
聽到這個解釋,陳風點點頭,不管怎麽樣,他不可能讓這屍體一直坐在戰馬,畢竟,死者為大,該入土為安。
這些被帶回來的屍體,都沒有一具完整的,陳風仔細查看著,眼淚,也從他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