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著秦子軒自信的小臉,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人家費勁巴拉的找到自己就是為了讓自己知道真相,不是為了真龍堂,也沒想過要利用自己,二皇子冰涼的心總得得到一絲安慰,不是人人都想利用他。
“我能知道戰神通的消息嗎?”二皇子還不想走,他還有一件事情要查,那就是養大他的劉才人是怎麽死的?何人下的毒?親娘的仇他要報,養母的仇他同樣要報。
“戰神通被擒後,就在當天被真龍堂的臥底殺死了,就殺死在禦書房,殺手隨後服毒,如果你想報仇,只能找狂刀門殘存的勢力查看,他們目前躲在哪兒,我還沒查出來。”
李涵說到這兒,眉頭擰起,看著二皇子,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卷進來,不管是真龍堂還是狂刀門余孽,我都會鏟平他們,你最好還是找個地方隱居吧。”
二皇子自嘲的笑笑,父皇,不,皇上或許並不想殺他,但是他卻不能不報仇,身為人子,他不能在知道母親受了那麽多屈辱後還無動於衷,他不能在知道養母慘死後不去手刃仇人。
“哎,老二,你就不擔心我們騙你嗎?”秦子軒眨眨眼睛,這家夥自己說什麽他就信什麽,一點都不懷疑,怎那麽好說話呢。
“呵呵,騙我?誠王,你想多了。”二皇子抬頭看看玉京方向,不管自己是不是皇上的兒子,在心裡都把他當成了父親,想必他也可憐自己吧,所以從未想過殺自己。
看了李涵一眼,二皇子歎了一聲,說道:“如果他想殺我,我逃不出玉京,正如將軍所言,他的禁軍不是擺設。如果他想殺我,根本不需要你們來找我。”
“你一直在找我,我以為你們想殺我,事實上不是,唉!”二皇子歎了一聲,在遇到白靜後,他就知道自己藏不了,白靜肯定認出了自己,也確實如此。
二皇子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不想,人家不跟他戰鬥,只是送了一個信息,約在這兒見面,若想殺他,嶺川城是最好的動手地方,那裡有五萬大軍,他逃不了。
“好吧,其實我並不想找到你,有時候知道真相還不如糊塗的活著,如果你真的歸隱,我會帶著這些東西回玉京,誰都不告訴,可惜,你來了。”
秦子軒聳聳肩,二皇子再次自嘲苦笑,是啊,他來了,來跟大秦作對了,真是可笑,真正對自己好的人,自己一直給對方添堵,那些想利用自己的人,自己一直當成親人,真可笑!
“真龍堂在哪兒,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狂刀門的隱藏地。”二皇子說完有些無奈,他是徹頭徹尾的一枚棋子,一枚很小的棋子,被人操控的棋子,連真相都碰不到的棋子。
“我知道,不過那兒是真龍堂的老窩還是一個穴,目前還沒查清楚,還在查。”秦子軒又得瑟了,這小子正經不能超過三秒,好在,這毛病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二皇子也沒見外。
“你很厲害。”二皇子盯著秦子軒很認真的誇了一句,誇的秦子軒笑成一朵花,好話秦子軒特愛聽,李涵著相公的樣子直捂臉,相公又傲驕了。
秦子軒不主動問,二皇子確主動說,二皇子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想象中強大,面對狂刀門自己未必能拿下,畢竟狂刀門背後還站著真龍堂,而自己卻勢單力孤,他需要援手。
眼前的秦子軒就是最好的合作人選,這小子雖然渾了點,但是心好,人很純善,不會背後謀害自己,二皇子很聰明,眨眼就想通了,如果一定要找人合作,二皇子最想合作的人是秦子軒而不是李涵。
李涵雖然強大,但是此人心狠,身為將軍,她會為了大局犧牲一些小人物,當然這不能說她錯,可是她的心卻比秦子軒狠,二皇子不想跟李涵這種人合作。
李涵摸著下巴斜著身子翹著二郎腿聽二皇子與秦子軒交談,秦子軒則是聽的目瞪口呆,原來狂刀門就藏在自己眼皮底下,而自己從來沒往上面想過。
待到二皇子講過,秦子軒巴巴看向李涵,問道:“有注意清湖幫嗎?”
李涵搖搖頭,說道:“我以為那只是一個黑道小幫派,沒有在意,沒想到越是不起眼的小人物,越是隱藏的深,呂劍春是個人物,居然想到這種辦法幫狂刀門脫身。”
“越是不起眼,越容易藏身,他們從玉京逃亡後,就直接來到了嶺川,呂劍春幫他們設定了現在的身份,成員都在其中藏著,而我擔心自己目標太大,所以一直隱藏到現在才過來匯合。”
二皇子的眼神瞟了白靜一下,他都容易成那樣了,白靜居然還能看穿,並且緊緊跟著,把他的藏身地摸了個底朝天,不服不行啊,強將手下無弱兵。
白靜站的腰杆筆直, 暗自得意,隱藏到現在又如何,還不是一進城就被發現了。
“你來這兒,說不定狂刀門的人已經警覺,這事不能拖,今天就把清湖幫拿下,先把狂刀門的勢力清洗掉。”秦子軒提議道,李涵沒有意見,二皇子想一想,覺得這方法可行。
自己本來就沒有入真龍堂的眼,想打進真龍堂是不可能了,還不如現在就打狂刀門一個措手不及,先拿下再說,說不定還能挖些內幕出來。
三人坐在那兒一合計,大軍回營,二皇子秦玉直接穿了一套士兵服混在親兵的隊伍中,隨著秦子軒一塊回城。
回城之後,大軍準備,江雲集也在第一時間送來了清湖幫的消息,與秦玉提供的大致相同,幾人開始制定進攻計劃,狂刀門不是普通的小混混,拿下他們還是要準備一番滴,盡可能降低損失。
待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秦子軒一行人吃飽喝足,整準待發,嶺川城上空緩緩罩上一層壓抑的氣息,秦子軒換上了那身拉風的軍裝,頭戴紫雲冠,身披黃金甲,腰懸寶劍,手拿鵝毛扇,秦玉盯著秦子軒的打扮,總覺得哪裡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