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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大明朝》第169章 整軍備武上
魯府東院,一片忙碌。

 魯府東院歸朱延平使用,東院一般是客房所在;後院自然是家眷,西院是一家子侄所在的地方。整個東院一片忙碌,一箱箱的盔甲搬出來,隨朱延平住在魯府的親衛進行武裝。

 東院正房廳堂裡,朱延平穿著盔甲,魯衍孟坐在一旁把玩著驍騎將軍印,又看看一遝新鮮出爐的追封誥敕,問:“你做什麽,讓天子如此厚賞?”

 追封實在太厚了,朱延平若是一二品大員,追封他父母為國培育如此大才也是情理之中。魯衍孟覺得顏思齊這件事,讓天啟追封朱延平父母也在情理之中。可匪夷所思的是,竟然連朱延平兩個早夭的兄長都給追封了,這可是封伯封侯時才有的厚賞啊。

 “虎符,我和皇帝要了虎符,以後鎮虜軍依靠虎符統軍。”

 朱延平說著,抬起下巴,寇青桐為他系好盔帶,扶正六瓣猛虎立頂戰盔,阿杏墊著腳尖和趙家姐妹一起,為他掛好披風。

 魯衍孟一聽這話,露出笑容:“有意思,你怎麽想到的?”

 “上頭衙門一層層的,礙事。若只聽皇帝,誰能對我指手畫腳?”

 朱延平說著,雙臂展開,兩隻護腕綁著,春梅從牆壁上取下長劍,匍匐在朱延平身前為他掛劍。

 魯衍孟拿起朱延平的任命詔書,細細閱讀推敲:“想不通,內閣怎麽會答應你這一條?以後在京裡,你只要握著虎符和將印,誰都不敢惹你。好好想想以後該怎麽行事,別露出把柄給別人。”

 說罷,魯衍孟就離開了,走在門口,他突然想到了內閣的辦法,虎符統軍也不是沒有辦法打斷。

 此時的兵部大堂,崔景榮喝著茶斜眼看著成基命,渾不在意道:“怕甚?右符以後弄到兵部,這小子逃不開兵部手掌。再說,他要考進士,以後下放一縣、一州,他還能握著左符?”

 虎符統軍沒有那麽厲害,因為虎符平時不可能合在一起。

 而此時的虎符,連影子都沒有,宮裡的能工巧匠正在雕刻模子。一對虎符,製作起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神機營駐地,十九歲的王樸接到詔書,發愣片刻。

 他身形高碩,長得也是極為俊朗硬氣,穿的也是鎏金山文連身甲,頭上也是六瓣高尖戰盔,只是盔上立頂是一尊雙手持蛇的神像。

 作為神機營的參將,王樸下派了,按規矩提升一級,成為山海關副將。距離總兵還差著一步半,中間還隔著一個分守總兵。山海關的總兵,不是一鎮總兵,是山海關分守總兵。

 山海關防線實在是太重要了,總共有三名分守總兵,尤世威只是其中之一。

 點齊家丁,王樸要趕往昌平從尤世威手裡要兵。

 同年的楊禦藩作為王樸的上級,送他出營囑咐道:“王兄弟,朱延平這人得罪不得。到了他麾下,使不得京營作派。否則內閣那裡,不好說話。若戰事持久,咱會在十月率軍支援,到時我們並肩作戰。”

 王樸國字臉,擠出笑容:“京裡哪個敢惹他?只是這一戰,麻煩著呢。不過楊兄弟放心就是,咱做不出作壁上觀那種丟人事。”

 京中軍界,朱延平、楊禦藩、還有他王樸,都是同一輩同齡,有大背景的青年將領。論背景,人家朱延平背後站的是孟府和文官,還有可能考個進士,以後的前途,他和楊禦藩,追都追不上。

 好在朱延平是正統的軍戶出身,軍界將門不排斥,又是個能打的,武力駭人,自然將朱延平看作自己人。他們三個人,代表的就是京營未來。

 而神機營的提督坐營武臣,成國公朱純臣已經透底,這回他們三個人極有可能並肩作戰。神機營已經開始動員,高強度訓練後,楊禦藩會帶一部分去西北參戰,增加神機營的實戰經驗。

 對於打仗,王樸不太喜歡,太危險。可他父親王威就他一個兒子,他必須去面對,繼承王威的衣缽,他若不行,依附王家的家丁、小將門,都會衰落。

 他還有個嗣兄王鬥,就是王威從族裡收養的嗣子,作為王樸的後備。一旦王樸不行,還有一個王鬥撐著。武將,絕嗣的幾率非常大。

 當年有名的猛將劉綎劉大刀,就絕嗣了,出入軍營二十余名燕趙女護衛輕甲快騎,一時的風流名將,卻沒有一個兒子。其中的原因,大家都知道,軍營生活太苦了。尤其是騎將,每日騎馬,對子孫根磨損太大。

 一支飛騎火速南下,前往山東登州。

 朱延平部的關寧鐵騎有了主將,可浙軍新勇營還沒有主將,這支浙軍可以說是戚家軍的最後的余脈。想要鼓動這支軍隊,一般人不行。

 內閣想到了戚繼光的子孫,使者帶著空著的官職告身去登州,讓戚家推一個子弟出來,推誰,就將誰的名字填上來。

 魯府門口,西長安大街上,朱延平摟著阿杏,輕輕拍著她背:“以後就安心住在先生這裡,等打完仗立了功,考中進士我們就回一趟老家。到時候呀,我向皇帝給你討個誥命,是三四品那種。”

 朱延平身後,兩杆嶄新的大纛插在馬車上迎風招展,一杆是‘大朙鎮虜衛指揮使朱’,另一杆是‘大朙驍騎將軍朱延平’,兩杆赤邊白底黑字大纛頂端,頂端處紋繪展翅朱雀。

 阿杏咬著下唇點著頭,吐不出字,可能一開口就要哭。

 魯衍孟抱著孟聞玉,道:“去吧,我在這裡,沒人能翻天。”

 “嗯,先生也多多保重。”

 雖然軍營就在京城外,朱延平還有兩次入京的命令,可他不會再來魯府了,見了分心,更添悲傷。

 兵權不是那麽好拿的,要牢牢抓住兵權,一些東西不得不舍棄。

 西城兵馬指揮使司派出兵丁開道,只有二品以上大員出入京城時,五城兵馬使司才會沿途進行封鎖、警戒。一是為安全,二是為了體現重臣的威嚴。

 朱延平是三品衛所武職,七品代理文職,這些都不夠格。夠格的是驍騎將軍印,這枚列將軍印在手,朱延平也就有了二品大員才有的待遇。

 緊緊摟著,吸一口阿杏發間清香,朱延平轉身登上馬車,坐在大椅上揮手:“出發。”

 車輪轉動,西長安街上路過的官員、勳戚們望著朱延平,朱延平一把拉下面甲,閉目養神誰都不看。

 旗分為纛、旌、幡、旗、幟總共五級,以前朱延平只有一杆象征一軍的大纛,現在有了兩杆,一杆是屬於他個人的。

 一輛輛四輪牛車上,甲士持盾站立,人人拉下面甲。

 一隊錦衣衛都督府撥下來的旗手,抬著一套玄武七宿星宿幡旗開路。這不是七杆幡旗,二十八宿,每一宿還有附屬星宿幡旗,湊齊後才是完整的四相星宿幡旗。這裡,總共九十余杆星宿幡,幡旗如林。

 徐大相年近四十,接到詔書後就將江西老家的舉人們打發了,作為一個進士,會試的經驗是很重要的,江西士子也是很團結的,他被削職這段時間,就在給江西的舉人們講課。

 沐浴一番後,徐大相穿上禦史常服,胸前補子是禦史獨有的獬豸。

 “虎符,真是個膽大的。”

 感歎一聲,徐大相將烏紗帽戴上,出門登上馬車,老仆駕車,先前往吏部報到,然後要去三法司所在的都察院拜會左光鬥、楊漣等人,最後領會了這些人正管大佬的意思,他才能去軍營找朱延平。

 如果是別的軍將,那就不是去找朱延平報到,而是去接管指揮權。

 吏部大堂,總管吏部部堂事的右侍郎、內閣閣老成基命接受徐大相的述職。至於吏部尚書星,已處於停職思過的狀態,一個近七十歲的老頭兒,有必要思過?所以,下場很簡單,就看上面怎麽打板子,是榮譽退休,還是清算到底。

 徐大相講述著之前任職時的心得,又講了講被削職這段時間的體悟,然後又說了對接下來任職期間的準備。

 他心裡感歎,這有個大背景就是惹不起。這不?本來一個吏部主事、或員外郎就能完成的事情,堂堂內閣閣老親自出動,不是警告他又是什麽?

 徐大相的膽子真的很大,歷史上和天啟頂過牛,後來崇禎時期也和剛登基的崇禎頂過牛。要知道,崇禎這家夥不好惹,殺起文官來,比起太祖高皇帝也不差多少。徐大相是為數不多,頂過崇禎,卻保住命的人。也僅僅是因為頂過牛,所以一輩子就廢了。

 隨後徐大相又去都察院拜見上級,這邊是黃尊素接待他,兩人都是四十四年進士,有同科情誼。兩人性格差不多膽子都很大,對政事改革裁弊有著相同的觀點,所以交情也不錯。

 徐大相也知道黃尊素與朱延平的關系,都察院是東林最後的據點,這邊派黃尊素來見他,意思也很簡單了。

 可徐大相心裡憋屈,他堂堂監軍,難道要聽一個和自己兒子歲數差不多大的小子命令?

 形勢比人強,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這回再不聽話,搞不好又是讓他離職閑居。這對有大抱負的徐大相來說,是非常難受的事情。

 徐大相, 看看這名字,志向自然不言而喻。可惜,他是三甲進士,連六科官都當不了,更別說是內閣。內閣這邊,按規矩必須要有六科資歷的人才能當。而六科官的前置要求就是翰林屢歷。想進翰林院,必須是二甲進士……

 京師周圍有很多的軍營,鎮虜軍被安置在一座京營三千營廢棄的軍營裡,三千營已經廢了,這座軍營都成了民居,兵部命令下來,鎮虜軍轟走隸籍三千營的家眷,佔了這座馬營。

 “咚!咚!咚!”

 操練的大營鼓聲響徹,一隊隊的軍官離隊,前往轅門處。

 張榜剛接收一批武庫調撥的軍械,送走這些管著全軍吃飯家夥的老爺,就站在轅門前等著朱延平。

 他知道朱延平的性子,一旦有事情,會第一時間來軍營。

 果然,他看到了南邊湧來的一隊人馬,星宿旗幡如林開道。

 轅門哨塔上,號手放下望遠鏡,小心翼翼收進包裹,抽出號角,鼓足氣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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