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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大明朝》第73章 通州張家灣
  京師附近著名的書院有白檀書院、聞道書院、雙鶴書院、疊翠書院、後衛書院和首善書院。

  首善書院在北京內城,雙鶴書院在通州張家灣,這兩個都是東林系的書院,其中也有齷齪。李三才是東林領袖,可他退休十幾年,內部掌權最高的一直是葉向高,這就造成了內部矛盾。

  白檀書院在密雲縣,因為這裡漢代稱作白檀縣,王見賓見這裡三十年沒出一個舉人,就在萬歷中期建了白檀書院,因為他這個人精熟邊事,為官方正,這座書院辦的也越來越紅火。

  此外聞道書院是浙黨的,翠疊書院是楚黨的,後衛書院是京中勳戚子弟的。各家書院涇渭分明,競爭激烈。

  六家書院就是六個陣營的大本營,同時又向國子監輸送學生,國子監才是膠著的戰場,各派系子弟在這裡爭比,十分的激烈。

  來到通州,朱延平最要緊的事情不是去雙鶴書院,而是找房子,否則他的糧食、布匹、鎧甲、人手都沒地方安置。

  下船,阿九左右望著,問:“老爺,想住在城中還是在張家灣置宅?”

  通州城在張家灣北部,而張家灣兩側店鋪密集不下萬家,到處都是人或者來回運輸的船隻或者倉庫,這裡都如此的密集,更別說通州、京師。

  朱延平看的頭皮發麻,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找個大一點的院落談何容易,問:“你有什麽好路子?”

  阿九笑笑道:“大公子在這裡的產業多了去,掌家的雖是二公子,可始終得位不正。老爺是大公子入室弟子,拿幾處院落誰敢說什麽?”

  “只要大公子在一日,老爺拿上幾處產業,二公子那頭也只能咬牙認了。”

  朱延平沒想到魯衍孟能量這麽大,聽起來好像到處都有他家產業似的,就說:“在張家灣邊郊找一處院落,盡可能大一些就好。暫時借用,將來會還回去。”

  阿九笑笑:“三進出,帶倉庫的院落可成?”

  “如此,再好不過了。”

  留下蘇成等人卸貨,朱延平提著長铩隨阿九出碼頭,走了半裡地,就在運河邊上,來到一家名叫立禪庵的尼姑廟旁邊店鋪前。

  這是一家醫館,掛著康安堂三字牌匾,二樓門面寬幅足有七間,後面院子是加工藥材的院落,或許還有倉庫。

  這裡生意不錯,有當堂會診的,也有開藥的,學徒奔走抓藥,醫師坐堂,也有掌櫃接待貴客。十分齊全,一片興榮。

  掌櫃出來正要迎接,看到阿九眼眸一縮,枯瘦臉上的笑容及泛白胡須都僵硬在那裡。

  阿九看一眼掌櫃,對朱延平展臂做了個邀請姿勢,朱延平心中不安,難道就這麽搶了這家鋪子?

  掌櫃趕緊跟上,低著頭,臉色猶豫。

  來到一片忙碌的前院,各種藥材都在這裡進行最後的加工,彌漫著各類藥材、煙火氣息。

  繼續走,來到中院,院中也是一片開闊,晾曬著庫房裡積存的藥材,一名老叟檢查著各種藥材,給跟著的幾名學徒講解藥材辨別之類的經驗。

  來到後院池水環繞,背靠假山的一座木亭中。

  阿九示意朱延平入座主位,他坐在左首看著對面落座,神情躊躇的掌櫃,道:“還以為二公子會將田先生解聘,未曾想發配到了這裡。”

  側頭看向朱延平,阿九道:“老爺,這位是山東青州府益都田文秀。”

  阿九的語氣有些看不起這人,朱延平拱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種強搶對方負責的產業,他第一回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阿九對同樣拱手還禮的田文秀道:“我已被大公子轉入老爺這裡,我家老爺姓朱乃是大公子入室弟子,如今入京將會拜入雙鶴書院,欲借康安堂數年,可成?”

  田文秀搖頭苦笑:“賀先生,朱公子,這康安堂是老朽養老之產業。”

  阿九眨眨眼睛,直接啞火片刻,才問:“你被?”

  “沒錯,老朽已被二公子趕了出來。賀先生,大公子現在何處?”

  “二公子做賊心虛,大公子行蹤我也不知。不過,這康安堂借還是不借?”

  田文秀點點頭,神色悲戚:“孤寡老朽還要產業作甚?大公子還在,這就好啊。稍待片刻,老朽去取書契。”

  見田文秀離去,朱延平有些想不通,問:“阿九,產業是田先生的,怎麽也能強索?”

  “他一對女兒自幼就是大公子貼身婢女,三個兒子也死在了鄒縣,產業對他來說沒意思。與大公子一般,田先生也想報仇。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搖頭,朱延平道:“這產業還是不要了,我只求片隅安身之所。”

  他沒有問魯衍孟的事情,一路上問了幾次,阿九隻說他不好開口,將來時機合適魯衍孟會向他說明白。

  田文秀的書契朱延平沒要,田文秀也就作罷,他這裡的書契,只是個象征。不論是魯衍孟,還是魯衍孟的二弟,想要奪回去連過戶手續都不需要。

  忙碌到下午,才將物資搬運到倉庫。

  後院主房裡,火炕燒的火燙,朱延平盤坐在火炕上祛寒,一路坐船,身上都散著一股水腥,田文秀與阿九坐在寢室內的桌椅旁,飲著茶。

  火炕四周掛著白紗帳,裡面阿杏手裡捧著一本畫卷翻著。

  放下藥房的帳簿,朱延平提筆,阿杏在一旁為他研墨,朱延平道:“一切生意任由田先生操持,每月借貸白銀百兩,月租算二十兩,日後朱某會一一還清。”

  “朱公子見外了……這……”

  田文秀起身拱手,有些為難,看了一眼阿九,阿九只是笑笑沒反對,就過來與朱延平簽字畫押,完成了這樁奇怪的交易。

  送走田文秀,阿九也起身,道:“怎麽?老爺看不上這萬金家當?”

  收好硯台,朱延平笑說:“怎麽會看不上?我可眼紅的緊,不過要入雙鶴書院,這手還是乾淨一點為好。”

  他一來,直接霸佔了後院房屋和近半倉庫,和當主人沒區別,又拿走每月三分之一的純利潤,要不要這些產業已經沒啥區別了。

  阿九笑笑,道:“那老爺先安歇養著,我出去找些朋友。”

  朱延平點點頭,阿九出去後,他躺在火炕上,渾身舒暢。他大致看穿了田文秀的地位,這是個很尷尬的人,女兒是魯衍孟的婢女,能算是妾,一幫兒子也跟著戰死,唯獨他活著。估計魯衍孟兄弟,都不待見這個人。

  阿杏剝著一根香蕉,給朱延平喂著,神色好奇:“哥哥,這田先生怎麽就這麽好?”

  “不是他好,他是魯先生的管家,這些產業是魯先生的。躺下睡睡,火炕對身體好。”

  朱延平說著,順手從炕頭旁的小木櫃上抽出一本書醫藥書籍翻了起來,阿杏躺下,火炕確實不錯,渾身暖融融的:“可先生怎麽會那副樣子?”

  “家裡出了些事情,他家裡有權有勢,兄弟爭位,他在外躲避。”

  兩人低聲談著,蘇成帶人進來,將山文甲、鍍銀魚鱗甲,弓矢之類的兵器,還有張溥等人贈送的書籍擇地擺放,兩具戰甲一金一銀分別拜訪在火炕兩角。

  蘇成坐在炕邊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家主,這邊日子不好過,和太倉比不了。要找些來錢的路子,否則坐吃山空終不是辦法。”

  三人都是親族,沒外人規矩也就少了些,朱延平也不起身就問:“說說看,別說物價高南方兩倍。”

  搖搖頭,蘇成說:“這邊今日大米一石一兩三錢銀子,可能在新糧上市前能漲到一兩五六錢;鯉魚三斤二十文不貴,羊肉便宜一斤二十三文,豬肉不如太倉便宜。布匹均價高了一倍五有余,看來南北倒運絲織品倒是個來錢的路子。”

  弟兄們新到這裡,起碼要好吃好喝慶祝一番。 他也是外出采購回來,南北物價的差距,讓他看到了商機,他過繼到蘇家,家裡本就有些產業。

  等家丁們出去,蘇成繼續說:“今日見了不少衣衫襤褸的遼民苦力,一個個吃苦耐勞,許多都是潰散遼軍。”

  話說到一半不說了,朱延平理解了,蘇成不滿意原來的家丁態度。衛裡人原來日子苦,那是相對於太倉的民戶,還沒到吃不飽肚子的地步。

  朱延平想了想說:“試著和這些逃難遼人接觸接觸,時機合適招募一些精通騎術的遼籍家丁。”

  “成,家主和妹子先緩著,我去看看其他事情。”

  南方人經濟條件相對於北方人來說要好,一般來說也就不如北方人能吃苦;而且南方的經濟發達繁盛,南方人能做小生意養家,也不願意吃當兵的飯。

  北方往往有些地方,男丁不出來當兵就沒飯吃,沒法子養活家裡人。這樣的兵員要求低,養起來投入少。可能一個南方家丁一年要三十兩的成本,北方家丁有二十兩就能招到。

  還有水土適應問題,所以機會合適補充一批北方家丁是有必要的。

  不過,這又會引發家丁內部的爭鬥,所以這個事情急不得。

  沒過多久陳子龍與顧炎武回來,兩人去雙鶴書院依關系投了拜帖,約好了日期。至於朱延平,師承關系不明,想進入雙鶴書院就讀除非張溥力保。

  能進去混個旁聽的身份就行了,這樣也自由些。

  陳雄入夜後也回來,帶了一個人來,這人是錦衣衛副千戶,負責通州這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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