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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大明朝》第127章 大同的王木匠
被標營的跳蕩鐵騎臨陣擺了一道,盧象升臉上無光,於是給標營下了一個命令,勒令渠家禎和陳國策率軍護送貿易之後的隊伍與張榜原路返回去密雲。而不是從殺胡口入塞走安全、寬敞、快捷的官道。

朱延平帶著一百甲士重騎與虎大威、猛如虎跟著盧象升統率的四千宣大鐵騎入殺胡口,去大同城找總兵楊國棟商議,這邊談妥後再找宣府鎮的總兵馬祥麟。

他接受了盧象升的建議,瓜分塞外商路這種事情不肯能做絕,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人參與,否則利潤太少,只要晉商肯大出血,就能讓這個聯盟分崩離析。

土木堡之變後,長城以北的衛所大規模內遷,如原本在單於城的雲川衛內撤安置在大同左衛,後來清朝合並衛所為縣的時候,就是左雲。

同樣命名方式的還有大同右衛和玉林衛組合成的右玉縣,陽和衛和高山衛組成的陽高縣,天成衛和鎮虜衛合成的天鎮縣。

一路上盧象升也不搭理朱延平,他誤解了朱延平,可還是放不下臉面,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兒。同樣,朱延平也是一個驕傲的人,盧象升不給他面子,他自然也不會把熱臉湊上去。

這就導致兩人一路比行軍速度,兩日時間走完了三日的路程,六月十九抵達大同城。這可苦了下面的人,大規模的騎軍高速行進,是非常消耗馬力和精力的。

大同城中總兵楊國棟不在,只有幕僚孫海在,朱延平帶著虎大威、猛如虎拿著盧象升留下的招安許可狀找到孫海。

大同鎮的公文基本上是孫海一手包辦,楊國棟這人人品差,會打仗,也有大部分武將的毛病,懶得處理公文。

孫海是劉時敏一手提上來的,與朱延平在帝黨中是一個山頭的,既然有盧象升的手令,孫海直接用印,虎大威搖身一變成了玉林衛世襲百戶,殺胡口守備將軍,猛如虎成了破胡堡操守將,操守的意思就是操持守衛的簡稱。

破胡堡就在殺胡口東側二十裡處的長城腳下,殺胡口是明初邊軍出塞的主要出口之一,殺胡口這個名字可不是亂叫的,在邊軍心中這個名字,類似於凱旋門、荊門。

大同鎮比較特殊,非常的全面,有大同行都司,也歸總兵府管制。行都司職能與各省管軍事的都司一樣,代表的就是一個軍區。而行都司地盤更小,職能縮減與總兵府一體兩面,調動軍隊時不管是戰兵還是衛所軍,可以高度統合不出間隙。

整個大明只有五個行都司,也只有大同鎮的行都司被總兵府吞了,聯合為一體。誰讓大同鎮是徐達設立,還是曾經的九邊第一鎮。

因此,孫海大筆一揮,就能從武庫裡批了一千套破爛貨給虎大威二人,換裝後的虎大威二人成了官軍,立馬就去赴任了。去的越早,越能劫掠更多的貨物。

“木匠?”

朱延平與孫海敘舊,對朱延平的計劃孫海早有準備,因為廠衛就在謀劃這個事情。大同方面不需要找楊國棟,這事孫海就能決定。

隨後孫海說起了京裡大修三大殿,連連誇讚朱延平有識人之明,通州知州陳如松追查李家木材廠的黑帳,改李家木材廠為皇家木材廠,這回立下了大功勞。為朝廷節省的可不止一二百萬兩,還追回不少贓款。

朱延平這才想起來,陳如松讓他多搜集民間有絕活兒的木匠,大同是晉商出塞的中轉地,這裡豪宅連成片,而山西木材商人也是出了名的,應該有不少優秀的木匠。

孫海想了想,搖頭道:“最好的木匠,不可能在民間,都在官坊裡。木匠活兒,民間要求不高,

請的自然是民間的木匠。而官坊裡的木匠,有官法約束著,要價自然便宜,大戶們自然找官坊裡的木匠做活兒。也好管制,自然做出的活兒也是精益求精。”朱延平一聽反應過來,這才對嘛,官坊裡的木匠好使喚,工價低,官坊裡的官老爺接到的活兒,這些木匠不乾不行,乾不好也不行,自然技藝是極好的。

畢竟官坊裡的私活兒,做的好是出了名的。

朱延平有些失望,問:“官坊裡的木匠,現在還有多少?”

孫海笑道:“宮裡重修三大殿,處處缺人手。這裡的鎮守高啟潛高公公也是劉公一系的人,早將官坊裡能做活兒的木匠送到京城去了。不過,大同鎮也有幾名好木匠,活不錯。有個姓王的,其嶽父是官坊裡的工頭,這回入京了。王木匠是民籍,這回不在應征范圍內。”

朱延平詫異:“怎麽,孫先生還真認識一些個木匠?”

孫海忍俊不禁,低頭笑笑:“呵呵,在大同城想要不知道這個王木匠,可是一件難事。這位出了名的實心眼子,說用什麽料,用多少料,一分不少,一分不多,難得的是做事公允,就是人憨了些。”

“那一會小弟去見識見識這位王木匠,楊國棟什麽時候能回來?”

對於楊國棟,朱延平直呼其名沒必要尊重,還好張榜沒跟來,否則見了楊國棟,張榜很有可能當場翻臉。

孫海飲一口茶,輕呼一口氣道:“東路出問題了,東路參將麻承宣是麻貴的兒子,參將府在新平堡。這回塞外各處混戰一片,河套賊傾巢出動,還好你們回來的路上沒碰上。只有新平堡那一帶還能出塞,晉商人手匯聚,讓廠衛給一鍋端了。”

河套賊四十二部,漢胡參半,很有意思的是為了省麻煩,不少漢人首領也會套個蒙古名,為的就是招安時方便。河套這些部落,完全可以當成周圍邊鎮的兵源,只要有銀子,隨時就能拉出一支騎軍。

大同東路參將麻承宣,東李西麻中麻家將第二代,堂兄弟七人,比遼東李家的李如松九兄弟少兩個,可質量不像李如松兄弟那樣高下參差,這七人水準差不多。天啟元年麻承恩在沈陽戰敗,論罪該殺,贖罪向朝廷捐了四百匹戰馬,免了死罪,現在又複起為寧夏副總兵。

西北將門,最強的是麻家,其次是尤家、杜家、李家和王家。這些將門的大本營要麽在延綏鎮,要麽在大同右衛,大同右衛是天下將門第一衛,這裡代代都能產生名將。

唔,當時與麻承恩一起論罪當斬的趙姓監軍,就是朱延平家裡那對姐妹花的父親。因戰敗而造成的罪行,朝廷只要戰馬,銀子也不要,湊不齊戰馬,趙家就完了。

一聽廠衛在新平堡動手,朱延平笑了:“這麽說,楊國棟麻煩不少?”

“可不是?麻承宣這個混帳竟然動手在四方墩攔截廠衛人手,廠衛那些小崽子出京傲氣的不得了,當場打了起來,還好沒出人命。”

說著,孫海起身在掛壁上的地圖一指,新平堡在長城防線上屬於一個突出部,北有長城南有二郎山隔著,與天成衛城之間只有一條山路連著,四方墩就在新平堡與天成衛城之間。

邊軍中戍堡下面就是各種墩,類似於四合院一樣的防禦工事,只是稍大,牆更高更厚,駐軍約在一個總旗左右,可以攜帶家屬。再下面,就是烽火台,通常只有幾戶人家負責,輪流值守。

此外,村莊不管是當年民屯還是商屯,都和軍屯一樣,整個村莊被板築的土牆圍繞,隻開前後兩個土門。哪怕平日裡下地,也會分出少年登高放哨,警惕塞外馬賊或寇邊散騎。

楊國棟的麻煩大了,朱延平聽了笑了笑,孫海也是笑笑。

按著孫海所講,朱延平洗漱後換了一襲粗布青衫黑色對襟紗衣,手裡拿著兩尺長大扇帶著蘇成去大同東城找那個王木匠。孫海沒說王木匠名字,說是這人出現,朱延平保準能認出來。

只是順道找找,關鍵是看看大同景致,嘗嘗街頭攤點。

約好晚上一起聚餐後,留著孫海繼續辦公,朱延平就大搖大擺,參觀起古色古韻的大同城。

“家主,那個算命先生不正常。”

朱延平望過去,見一個胡子染得雪白的老頭握著長幡,幡上寫著‘鐵口神斷’四個字,左手持幡,右手握著一截竹杖敲打著地面探路,似乎是個盲人。

仔細看算命老道士的右手,朱延平緩緩點頭:“確實不尋常,和阿九一樣,是道門中人。”

在東門大街上沒碰到所謂的王木匠,這時候一夥衙役縱馬,當首班頭高舉這一卷公文來到城門甬道旁,一夥人喜滋滋的開始張貼。

一大幫人圍上去,朱延平走近了,就見一名青衫儒袍的士子頭戴青巾,握著折扇拍打著手心,面上浮著喜色誦讀著告示,聲音清朗不似大同話,正統的京師口音:“太平盛世,國泰民安;秋闈會試,之年。四海舉子,際會幽燕;龍門一躍,金榜名傳。國之棟梁,天下遴選。天啟四年六月。”

當即不少湊熱鬧的路人散了,原來只是提示舉人們早早入京參與會試的告示,會試在八月,故被叫做秋闈。過關後成為貢士,來年二三月進行殿試策對,選出三百人為進士,這就是春闈。

“呦,吳兄!”

一名錦衣青年走出轎子,對著朗讀的青年拱手笑吟吟,一身錦衣素色,可花織繁複,從不同的方位看,花紋會有不同的色彩,十分的華貴,可站近了,反倒瞧不出這身錦衣的奇妙之處。

這兩個人似乎都是舉人,交談著,一個叫吳清源,一個叫郝立強。

朱延平看著告示,手中大扇抖開,回頭對蘇成說:“要抓緊時間回京,不然就遲了科考。”

“家主,時間應該來得及。”

“就怕出個別的意外,科考為官才是正途,其它事情可以緩緩。再說了,著急的不是我們,是別人。”

這時一個光頭大胖子從城外走來穿著坎肩,擠過來想問朱延平,見朱延平面色又閉嘴,問一旁的吳清源:“哎,上面寫了啥?”

吳清源正要回答,郝立強擠過去上下打量一眼,眼眉帶笑,握著折扇指著告示,聲音也是清朗:“這告示上說京城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正好你是木匠,這告示上說專要鐵匠、皮匠、瓦匠還有你這種……木匠。”

光頭大胖子憨憨問:“真的?”

吳清源擠過來說:“這告示上說京城會試是真的,卻……”

沒說完被郝立強擠開,堵住吳清源對大胖子說:“還專門要倒插門的!”

“這……不可能吧?”

郝立強立馬很認真表示:“我要是騙你,是你爹!”

大胖子滿臉副相訕笑,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周圍一片哄笑,朱延平也被逗笑了。

看人被戲弄不好笑,好笑的是這胖子的笑容竟然透著一種不好意思的味道,感覺不該懷疑對方一般,實在是好笑。

朱延平怎麽知道,這個大胖子真的是倒插門,他的不好意思訕笑,只是對祖先的不好意思。不過,周圍人都看大胖子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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