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許多店鋪都關門歇業。更夫提著燈籠,敲了兩聲銅鑼。
陳瀟跟著柳亦白四人,來到錦繡坊一處偏僻的碼頭。這裡堆砌著零星地貨物,都不高,疊起來還不到一米。
正中央是一大片空地,無人值守,只有遠處的貨倉有亮光出現。
在碼頭入門的寨門兩側,各掛了一根燃燒的火把,火光在秋風的肆虐下忽閃忽閃的。
如今已是二更天,晚上九點了。夜色很黑,附近的光源也是極少。陳瀟動作幅度大一些都沒被發現,很快便追上了四人。
“就是這兒了。”柳亦白看向貨倉地方向,開口道。
確認位置後,離他不到半米的陳瀟猝然發難。
柳亦白隻覺身後傳來一股勁風,還沒來得及作出應對,便被三棱軍刺直接捅穿了心臟。
“呃啊~”
連是誰動得手都沒看清,柳亦白慘嚎一聲,瞬間被了解性命。
其余三人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有些發愣,還沒回過神來,見夜色下一柄刀刃懸浮在空中。
納米隱身衣隻蓋住了身體,沒法蓋住兵刃,陳瀟腳下一點,直奔柳言面門。
柳言大駭,心中跟被悶錘砸了一樣。
瞬息間,他一把拉過旁邊的高老三擋在身前。
軍刺銳利,直接捅入了高老三的胸膛。他瞪大雙眼,低頭看向湧血的胸口,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想要回頭怒視拿他擋刀的柳言,可惜急速流失的生命力支撐不到那個時候。身子隨著軍刺的抽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和靈魂,直接倒了下來。
“啊!”柳言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嚎,開始後退。
夜色很黑,看不清面如鍋底的牛耿是什麽表情。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應對,快跑兩步抓起寨門邊的火把,就朝陳瀟的方位揮來。
接連避開幾次火把攻擊,陳瀟剛想後撤拉開距離,卻聽到衣服上傳來輕微的碎裂聲。
“糟!”
陳瀟心頭一跳,估計是衣服上的納米顯像管被燒壞了,忙把隱身衣收入物品欄。
見一個黑衣人憑空出現,牛耿的眼睛眯了起來,從腰間抽出一柄約三尺長的刀。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牛耿虎吼一聲,長刀帶著無匹的烈風席卷而來。
陳瀟並不應答,又不是在拍電影,傻子才在這個時候自報家門。
再度側身躲過刀鋒,陳瀟朝前一竄拉進距離,右手握著軍刺就朝牛耿心窩捅去。
牛耿左手護在胸前,右手長刀斬勢未停,勢要和陳瀟互換一臂。
只聽當啷一聲,鉻合金的手臂直接把長刀給震崩口了。刺入牛耿左手的軍刺快速抽出,襲向毫無防備的右手。
牛耿左手被刺,緊咬牙關,抬腿便踹,想要解圍。
陳瀟拚著硬吃一腳的代價,成功劃破了牛耿的右臂。
雙臂受創,登時血流如注,無論進攻還是防守能力都大打折扣。陳瀟身披軟甲,剛才那一踹對他來說,簡直不痛不癢。
再次交鋒,牛耿勉強用右手揮刀阻攔,顯得十分吃力。陳瀟左手捏住長刀,軍刺再次留下給他傷口。
見沒了還手之力,牛耿轉身撒腿便走。
可惜他的速度快不過熟練機甲術的陳瀟,還沒跑出幾步,就被陳瀟刺中大腿,繼而是胸口,最後是戳頭,一擊斃命。
“救命啊!來人啊!”
兩分鍾不到就死了三人,
死亡的威脅已將柳言籠罩。他兩股戰戰,用發麻的雙腿拚命跑著,發出聲嘶力竭的呐喊。 陳瀟快步追上,劈手摁住柳言肩膀,一刺封喉。
貨倉的守衛聽到呼喊出來查看,剛好目睹柳言捂著脖子倒在地上,立馬呼喊著喚醒睡著的同伴。
陳瀟眼見暴露,心下一橫,提著軍刺朝貨倉衝來。
借著火光,守衛分兩種服飾。
小部分是白色袍子,陳瀟認識,這是白龍幫幫眾統一的穿著。
更多的守衛是棕色服裝,黃褐色的布巾覆面,分不清是什麽身份。
衝入敵群,陳瀟靈巧運用機甲術進行躲避。
手臂是鉻合金,可以隨便浪,身上也有軟甲保護,可下半身是依仗的,還是能避就避。
距離拉近,碾轉騰挪,陳瀟出手刁鑽狠辣,往往一擊斃命。
很快,白龍幫的守衛被清理乾淨。
“大雁陣!”
那守衛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不少人手持刀盾的守衛站在最前,其余人取出弓箭和手弩,開始對陳瀟進行拋射。
粗看之下,這用遠程武器的足有十來人,給陳瀟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好在平時機甲術練的刻苦,不停變換位置讓箭弩難以鎖定。
“大俠,我來助你!”
一聲清脆的女聲吸引了守衛的注意, 貨倉後方突然竄出一個黑衣女人,手中長劍揮舞,把用弓弩的十來人陣形打亂。
陳瀟不知對方底細,反正是友非敵,立馬抓住時機衝陷敵陣,配合這黑衣女人一前一後,快速把二十多名守衛給殺個精光。
甩了甩三棱軍刺上的鮮血,陳瀟踏入走如貨倉,對於黑衣女人,他依舊保持著警覺。
柳亦白說得不錯,這三十個姑娘明眸巧睞,唇紅齒白,模樣確實標致。就算是放在陳瀟以前的哪個世界,也屬於網紅級別。
見陳瀟一片肅殺的冷酷模樣,這些個水靈的姑娘紛紛縮著脖子朝後退,只有少數幾個明白發生了什麽。
喚出光幕,查看到主線任務還有一個成為白龍幫幫主沒有完成。
現在白龍幫的幫主和副幫主都死了,三堂堂主只剩自己一個,十個大頭目也折了一個。只要他們身死的消息傳出去,自己成為幫主的可能性不低。
翻到支線任務,查看到進度還是0/30,陳瀟不由得把目光落到這些姑娘身上。
半分鍾後,似乎想明白了什麽,陳瀟用軍刺割開一個姑娘手上的繩子,再次查看進度條,變成了1/30。
割開繩子才算是解救啊。
當陳瀟剛割完最後一個姑娘的繩子,其中有三個姑娘交換了一個眼神,跪到在地。
“恩公,救命大恩無以為報,願今生當牛做馬,銜環結草以報大恩大德。”
貨倉裡的黑衣女子見狀,實在沒忍住,噗哧一笑。
陳瀟白了對方一眼,瞥了瞥嘴。
這是要強迫我開后宮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