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彥達的心都快從嘴巴裡跳出來了,這秦明乃是個虎將,還有個九尺長大如蛟龍的黃信在旁邊幫襯著,彭玘一個人那是無論如何也是抵擋不住的。
彭玘心裡也是苦啊,他尋思著只要過了這處林子的三叉路口就能出了青州,也該是安全的了,不想這梁山的人卻是不依不饒,居然硬是給追上了。
“慕容狗賊,你害我妻子老小,且看我今日不打碎你的狗頭!”
慕容一聽是秦明在朝他嘶吼,兩條腿坐在馬車裡抖得跟篩糠似的,也不知道下馬車逃命,只顧在裡面淚流滿面!不過也幸虧他沒有下車,憑他那一副養尊處優的身子就算是讓他下車逃估計也是白搭。
與此同時這處路口還有一撥人被兩邊廝殺的梁山軍和官軍也給逼到了一邊動彈不得,紛紛都是駐足張目來看這裡的幾百人打鬥,面上還挺悠哉。
彭玘揮舞著三尖兩刃刀與秦明已經戰了二三十合,他眼看著身邊的人被那黃信一個個用喪門劍搠倒落馬,心裡是痛苦不已,這些可是經年的老兵,也是忠誠之士,受呼延灼所托,此刻皆死戰不退,沒有一個開溜的。
“哎,這些怕都是老將軍的親兵,這下且不說都叫命喪與此,這趟差事也定然是黃了,可憐老將軍還在青州舍身為國呢!”彭玘的腦袋裡一團漿糊,情緒也越來越亂。
秦明見這彭玘居然在與他相鬥的時候還胡思亂想,頓時冷笑道:“撮鳥聽著,老子當年可是那青州都統製都被這慕容狗賊害的家破人亡,今日是來報仇,你若識相便請閃開,不然今日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彭玘也不甘示弱,忙回道:“秦明,你還知道你曾經是那朝廷命官,官家養你家的東西可以用船裝了吧,你如今卻反叛朝廷改做了草寇,你可知廉恥為何物?”
“陛下、阿姐,快快派人救我啊!”馬車裡的慕容彥達已經苦出了聲,雙手合十,做出對天祈求的模樣。此刻他已經聽到了馬車旁邊的近處有官軍被殺的慘叫聲。
被逼在一旁的一撥人,看起來有些像商隊,身後幾百匹好馬,一個個生的身強力壯,目光中盡是警惕。一個人低聲地道:“頭,那廝是青州的知府,另一撥人是那梁山的人馬,都不是甚好鳥,咱們不如走吧!”
另一個大漢也不看剛才說的那位,只是笑笑道:“急甚?我等在此處看看熱鬧也好。”
剛才說話的那人繼續道:“不好吧,這廝們若是廝殺過了,說不定會來對待咱們呢!”
大漢聞言是低眉沉思了一會。心道:“梁山這宋江不是甚好鳥,但是這青州慕容彥達是個什麽玩意這四周之地誰不知道?只是如今莊主做了大名府的兵馬總管,明著的還是大宋的官,若是能救一救這慕容撮鳥說不定對莊主日後在官面上辦事有所助益!”
“慕容相公,恁快快下車,坐咱們的車走吧!”一個聲音輕輕在馬車外說道。
慕容彥達一驚,立即停止了傷心,停止求神拜佛。他覺得這聲音十分陌生,心中遲疑,但是求生的欲望又叫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馬車前面的簾子,卻見到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何人?”慕容彥達忙問。
那人一笑道:“相公勿慌,我等乃是大名府盧相公門下,小人名叫馬勥,正從東邊采買馬匹準備回大名府!”
慕容彥達一聽是大名府盧相公,頓時如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連忙道:“快,快扶我下車,我這腳現在動不了了,麻了!”
馬勥聞言心中一陣鄙視,心道這慕容彥達好歹也是做過上州知府的人,在這個危急關頭居然連自己逃命的勇氣都沒有。不僅如此,現在來救他,居然還要手把手扶他下來,當真把自己當做是個人物了!
心裡這般想,馬勥的面容倒是沒變,便趕緊伸手將這慕容彥達扶了下來。這馬勥生的高大,將不過七尺出頭的對方是一下子擋在了身後,輾轉騰挪移到了自己的車上,趕緊揮手叫手下的大幾十個人,趕著馬匹一起往西疾行。
過了一時,這邊的廝殺結束,官軍大敗,彭玘也負傷墜馬,黃信急匆匆地趕到了這座馬車跟前大喝道:“慕容彥達,給老子滾下來!”不料他連喊了數聲,這馬車卻沒有一絲動靜。
此時這秦明是吩咐人將彭玘綁縛了起來,他也提著那沾滿血肉的狼牙棒走了過來,一把將黃信拉開,揮起狼牙棒就開打。
一陣木屑橫飛,馬匹驚鳴,馬車破爛成無數瓣,卻見這馬車裡空無一物。
秦明大怒,轉身一把將受傷的彭玘揪了起來道:“莫怪我不念及昔日同朝為官的情分,今日你若是不說這慕容狗賊的去向,必定取你性命!”
彭玘聞言也是心中一驚,身上的傷都不覺得疼了,只是怔怔地看著秦明,隨即是反應了過來,心道:“難道這知府一個人逃了?”
黃信走過來道:“彭將軍,我等與那狗官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又何必為那狗官做掩飾,只需要交出那廝,我等便是放了你也無不可!”
秦明慌道:“莫不是那狗官故意使出了調虎離山之計,叫這廝假裝攜帶他逃走,吸引咱們到此,卻自顧抄小路走了?”
彭玘一聽,是計上心來,他估摸著大概是那夥來歷不明的馬畈商隊救走了慕容彥達,會是這慕容彥達主動混在其中走的,因此大笑道:“你等中了我家相公之計也!”
“豈有此理,你這狗官與那慕容老賊也是一般貨色!”秦明說話中便是一個砂鍋大的拳頭打在了彭玘的臉上,直接是將其打的快暈了過去,滿臉都是血,牙齒也掉了兩顆。就這樣秦明依舊不解氣,直接是舉起狼牙棒道:“是你自己尋死,今日我便成全你!”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道:“親總管手下留情!”
黃信道:“是林教頭!”
秦明見說是朝遠處一看,果然來人是那披甲的豹子頭林衝, 再一看後面還有年輕俊朗的後生,應該是那花榮無疑。
秦明見此情景便按捺住了自己的怒氣,連忙走幾步迎了上去。好歹這林衝也是梁山元老,這花榮更是他的舅子哥,既然對方要求手下留人,還是先緩一緩動手才好。
林衝和花榮也不等馬完全停住便翻身下馬,花榮道:“公明哥哥有令,不得殺那慕容知府和彭團練使!”
秦明一怔,隨即是道:“那廝知府如今不知去了何處,我正要好好審問這姓彭的呢!”
林衝忙驚問:“不見了?”
看著林衝吃驚的表情,秦明和黃信簡直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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