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將軍,你速速帶領一撥人馬去將那周瑾捉拿歸案!”
“馬勥兄弟,你速去帶人將聞、李兩家老小悉數捉拿,若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時遷兄弟傳令許貫忠兄弟帶人徹底搜查大名府,定要將這次參與謀害我的醃臢人悉數捉拿。”
一連下了三道命令後盧俊義才將目光重新落到眼前的這幾個人身上來。剛剛他下命令的內容都被王黼、梁中書、王稟聽得清清楚楚,此時都是又驚又恨。
王黼和梁中書此刻心中各有計較,都在想著如何才能在盧俊義的手底下討得一條活路來,唯有王稟掙扎著要做起身狀,怒斥道:“沒想到你這廝果然是反叛了朝廷!”
盧俊義斜眼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反叛,是不是通賊,不都是在之前被王少宰下了定論了麽?正臣又何必如此相問?”
王稟道:“天子有令,天下無敢不從。你要是還算大宋臣子,便叫你這些麾下悉數退去,自縛去東京請罪,我等皆願意保你!”
王黼和梁中書聞說都是跟著急忙也是附和著王稟說道:“我等願意以身家性命擔保盧將軍安危!”
“叔父,莫聽這些狗賊,他們都是無信的人!”王崇文是第一個出來反對。在他的心裡這個時候大局已定,就該一刀把這三個人都斬殺了才是,不想盧俊義卻在這裡與這幾個人囉囉嗦嗦,到叫他不甚痛快,真怕盧俊義會一時心慈手軟把這幾個人撮鳥給放了。
盧俊義擺擺手,他知道王崇文的這句話是在場所有麾下人的共同心聲,便直接對王稟道:“正臣兄,不是我小覷你,你在官家面前算得甚麽?就是這王黼在官家面前也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至於這大名府留守,若不是那蔡京在東京做太師,又算得了什麽?而你這個觀察使怕是連條狗都不如!”
“混帳,你敢辱罵本官?”王黼下意識地進行了反駁。
“怎麽?我說的不對麽?你王黼有甚功績於民,有何功勞與天下,能做得這少宰之位?還不是因你巧媚善言?”
梁中書這才道:“盧相公,眼下我等雖然有錯,但我等還是同朝為官,有同僚之誼,不中聽的話還是少說幾句吧。”
盧俊義笑道:“我倒是想,只是你等到現在還妄圖拿東京的那個昏君來壓我,並無半分自知之明呐!”
王稟一聽盧俊義說趙佶是昏君,當即是掙扎著揮刀就要上來,卻被楊再興一槍掃翻了事。
“罷了,今日之事暫且到此,你三個人皆不必死,但是須都要在我大名府常駐時日,替我寫幾道奏疏往東京去。”
王黼道:“你要作甚?意欲要挾本官?”
盧俊義點頭道:“正是,少宰不願意?”
“蒙騙聖聽可是死罪!”
“死罪?若是少宰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砍你得狗頭!”
說完之後盧俊義是頭也不回地踏步走了出去。
酒樓內到處都是屍體,血水順著樓層的縫隙不斷流淌,滲漏,血腥氣濃厚的很。
“店家呢?”盧俊義問到,因為這麽多官兵能夠提前在此埋伏,肯定是店家允許了的,或者說這店家極有可能是這次事件的重要參與者之一。
很快便有士兵押送著老小十來個人從酒店的後堂裡走了出來,那店家一進門便對盧俊義狠狠地唾了一口,帶著些嘲笑的面容道:“盧俊義,你今日贏了!”
“你是何人?為何要害我?”盧俊義並未當場發怒。
“要害你得人多了,我只能算半個。”
“半個?”盧俊義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店家,仿佛是在思考對方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店家詭異一笑,道:“你那大同錢莊害得了多少大名府的富戶想必你是不清楚吧?以我為例,從前一年放貸也能吃到利息五七千貫,如今一月不過百貫,都是拜你所賜。還有你做了這大名府兵馬總管之後,我這店內根本就沒有那些軍官來過。所以我也和這大名府內的許多大戶一樣恨不得你早死,但是這次的事情主要還是留守相公的吩咐,並非是我主動要害你,故而我說是半個人!”
“原來如此!”盧俊義呵呵笑答,隨即是轉身對在場的手下人道:“看到了吧,這些大戶富戶們不但見不得咱們的窮兄弟好,還要將樂意幫助窮人的人趕盡殺絕!你們說該怎麽辦?”
在場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隨即是爆發出一陣“殺了他......殺了他......”
喊了一陣,眾人歇了下來,盧俊義才道:“眾意不可違,你既然願意做半個人,那邊叫你得償所願!”說完是寶劍出鞘,將這店家懶腰砍成兩段......
此刻的周瑾已經帶著兩三百人倉皇回家接到家眷準備出城。自從他前面下去指揮弓弩手阻擊來救援盧俊義的馬勁等人失敗時,他便意識到今日這事肯定是辦砸了。
驚嚇之余,周瑾倒是變得聰明了,知道這事一旦失敗的話所有參與的人都有可能被盧俊義赦免卻唯獨他不行,便趕緊轉道回家接老小出逃。
“閃開,閃開!”索超拚命地打馬在大名府的街道上狂奔。他性子雖急,但是腦子卻不是呆,情知盧俊義把捉周瑾的事交給他是意味著甚麽。當初盧俊義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收留周瑾的,如今這周瑾卻是出爾反爾,又背叛了麒麟莊,險些害了盧俊義的性命,這罪就是死一百次也是兌不清!
“絕計不能叫這廝跑了,不然只怕自己一輩子也說不清了!”這是索超的心裡話,所以他也不管後面的人是不是跟了上來,只顧一路朝前奔去。
“團練相公饒命啊!”忽然從街角裡奔出來幾個人來,正是昔日周瑾的手下,大概是看出了大勢已去,不想再繼續跟周瑾混了。
索超兜住了馬,急問:“那廝人呢?”
幾個人都道:“回家去了!”
索超咬牙怒道:“你等給我帶路,若是捉住了周瑾,我在相公面前保你幾人無罪!”
幾個人一聽,忙都是轉身飛一般地在前面揮刀引路,嚇得附近街坊男女紛紛躲避!
周瑾剛剛把家眷扶上了車,卻見不遠處一片混亂,頓時知道事情壞了!便連忙指揮人馬趕緊朝東門逃去,又叫人在街道兩邊放火,以阻擋索超等人的追擊。
“你幾個人不要跟我了,快去叫人來救火!”索超看著火光衝天,聽著著火住戶的慘叫聲, 便不得不下馬對那幾個人道。
周瑾遠遠地看索超並沒有繼續追他,心滿意足地帶著家眷繼續朝東門而去,其身後的二百多名軍士也都是懷著忐忑的心情跟他上了路。
時間不長,周瑾便離東門近了,卻見大門是關閉的,頓時心中駭然。“殺!”周瑾大喝一聲,心知今日若不能從此門殺出,則必死於此。
一陣慘烈的廝殺後,總算是將門前的守衛軍士給殺了個乾淨。這些守門的軍士也是剛剛才得到了消息要關閉城門,然而那送信的人卻沒有說明關門的原因,守門人中又有一部分人是認識周瑾的,所以也相當於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沉重的大名府東門是一陣巨響中被慢慢地打開了,周瑾已經翻身坐在了馬上,生命之門似乎已經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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