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9年3月,大名府留守梁世傑與少宰王黼聯名上書宋天子趙佶,言:此前發現的大名府都統製盧俊義通賊一事純屬子虛烏有,乃是梁山賊寇為了攻略大名府而故意設局陷害所致,其中大名府官軍中多有人參與此次陷害事件。
皇帝趙佶自然是在花天酒地裡看到了這封奏報,隨手是丟給了太師蔡京處置去了。作為天子的趙佶,向來是對事情的輕重緩急分的明白。只不過是輕松愉快的事情他都要自己去做,而這些軍國大事或者是繁重朝務自然是要給蔡京、高俅之流去分擔的。
蔡京此前已經收到了梁中書的私信,說這河北山東等地的賊寇何等猖獗,並且十分狡詐,大名府附近的賊寇分明是越演越烈,大宋北都已經陷入到了相當危險之中。
到趙佶手裡的和蔡京手裡的信都是梁中書和王黼兩人親自參與的,字兩人的字,印是兩人的印,絕對稱得上是貨真價實。你要說王黼和梁世傑是主動幫盧俊義掩蓋大名府的真相,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當他兩個人看到了被砍下的滾滾人頭時,這才知道如今這大名府的天不是姓趙的,而是姓盧的。此次事情的牽連者合計有兩千有余,至少一半人被拉在王黼和梁中書的面前進行行刑,有砍腦袋的,有攔腰斬斷的,梁、王兩個人無不驚恐過度,嘔吐不止。
這且不算,盧俊義又將當日替梁中書送信的那個留守府都管進行了“剝皮實草”,並將這貨送給了梁中書.....
一系列血腥又殘忍的畫面讓王黼和梁中書似乎有了自己的判斷,當即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才對,隻得是乖乖地成了盧俊義的傀儡,繼續為他與東京的趙佶等人進行周旋。
於是乎王黼、梁中書、王稟三人都是盧俊義派人“保護”了起來,梁中書家的老小也被盧俊義派馬勁點兵收押,這大名府的一切如今當真都在盧俊義的手中了!
雖然事情發的突然,有些被動起事的樣子,但是這種能做主的感覺那是真好,盧俊義看著手底下的諸多文武,不禁有些感慨,但是今日確實又不是感慨的時候,因為佔據了大名府城只是一小步,大名府還有不少縣還沒有在自己手裡呢!
“目下咱們手下總兵力不過八萬余人,騎兵三萬不到,此前我那提舉一職被免,讓招兵之事耽誤了些,現在大名府既然已經落在了咱們的手裡,可以繼續了,只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招兵就要招能廝殺的,怕死混軍糧的,心懷不軌的,皆須仔細甄別,莫叫害群之馬混了進來!”
負責招兵的許貫忠和蘇定都是起身對盧俊義點頭稱是。許貫忠趁機道:“主公,這朝廷已經派兵兩路剿滅田虎的情報要不要及時派人送去?”
自從索超稱呼盧俊義為主公之後,這麒麟莊內的骨乾人員都開始這麽叫了。確實,現在攤子大了,也該有個說法,但是盧俊義又不願意效仿田虎、王慶,急急稱王,所以這“主公”的叫法那是再貼切不過,許貫忠今日也正有意給大家做表率的意思。
盧俊義也是受用的很,只不過面上並無什麽多於的表情,而是做了一些思索後,才道:“楊林兄弟目下就在磁州,可派人前去聯絡將此消息通報給李天賜。”
許貫忠忙道:“屬下這便派人去辦。”
蘇定道:“那王太守並不曾參與這次謀害之事,現在一家老小皆被我派人捉了,不知該如何處置。”
“這廝治理政事頗有一套,正是咱們奇缺的人,只是這些文官中花花腸子多,不可小視了。尤其是這種儒官,比不得王黼和梁中書,可能會來個寧死不屈甚的,還是先軟禁著吧。”盧俊義是長歎一聲,說到。
蘇定見事情有了著落,便坐了下去。
見此,盧俊義便安排雷炯新領一營步軍迅速出大名府往北,命郝思文領騎兵所屬往南,以最短時間將大名府所轄縣域悉數拿下,然而推行土地改革政策,廣招兵馬,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宋兵,或者是哪位被詔安的草頭王。
好在之前舉辦的文武學堂第一批速成班學生都已經畢業了,估計行政方面的人將很快能夠走到比較高的位置,那些對於大宋官府忠心耿耿的文官,或者是並無施政能力的庸官都將被全部乾掉。第一屆學生的學習時間是短了些,可能不一定具有多高的管理能力,但是盧俊義沒有指望太多,最大的要求便是要這些人能夠理解、吃透自家的政策,能夠在將來的工作中熟練運用下去,因為這種照顧最廣大人群的先進政策一定是具有頑強生命力的!
大名府城也被再次整修,對城中的人口進行重新調查登記,現在這裡已經算得上自己的老巢,盧俊義可不允許出任何岔子!
同時盧俊義又點派暗營人馬四下出擊,要盡快把兩路官軍圍剿田虎的詳情調查清楚,因為這其中說不定是隱藏著某種機遇,所謂鷸蚌相爭漁人得利,這種事盧俊義早已是輕車熟路,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大名府這裡發生的事情不久之後便傳到了水泊梁山,因為吳用等人在大名府也安插了自家的細作,專門為了針對盧俊義一夥。沒辦法,誰叫兩家此前數次結怨,眼看是此生恩怨難了!
水泊裡現在兵馬數量基本維持的五萬人左右,最近兩個多月來人馬數量增加十分緩慢,一來是因為寨主晁蓋新亡,宋江忙著重新分配權力,牽扯了太多的精力。二是最近半年以來,山寨出征收獲有限,也養不起太多人。
聽到了大名府的盧俊義不但無事,反而是因為自己的計策而徹底將大名府這座雄州握在了手中,吳用簡直是有苦說不出,不禁看著眼前的宋江歎了又歎。
宋江也是鬱悶無比,山東及時雨的大名可謂傳遍了大江南北,所到之處只要是綠林中人無不納頭便拜,奉上金銀更是不必多說。哪知道在遇見了大名府的盧俊義之後,這種情況卻越來越不明顯了,就連山寨裡似乎最近也是嘰嘰喳喳的,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涉及到哪些人,但絕對是有問題的。
“阮家那三個人最近可有甚動靜?”宋江有些謹慎地問吳用。
吳用道:“無甚動靜,自從哥哥提出想要招安之後,三個人都是不出意外地反對,但是並無什麽過火的行為,想來他三個還是義氣為先的人物!”
“這便好!雖然我要向朝廷尋求招安, 但是眼下卻還少不得他幾個,那高唐州的高廉死債如今還落在咱們山寨頭上呢,那高太尉怕是不肯乾休!”
吳用一聽宋江說到高唐州的事,頓時有些無奈,那處的事可謂影響太大,一來是得罪了朝廷的三衙太尉,二則因為歐鵬的事情得罪了山寨的水軍乾將阮氏三雄,並且這歐鵬的事情不知道是怎麽走漏了風聲,似乎在軍中多有傳播,私下裡議論的不少,這事目前他還沒有與宋江說,實在是不敢呐!
“林教頭身體恢復得怎麽樣了?”宋江見場面有些冷,便轉移了話題,他知道當日在高唐州的事正是吳用的“妙計”!
吳用忙道:“估計恢復了七八分,估計再有一月便能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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