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盧俊義帶著燕青在留守府衙後堂裡與眾位上下文武痛飲了一番,文武都來恭賀大名府留守梁世傑得了一位如此武藝驚人之將。
如今這大名府可是不同於平常,可真是日日都有賊人臨城之傳言,直叫許多文武職役者都是有些憂悶,大多是渴慕手底下能多出一些知根知底,武藝高強的下屬將兵,以期在賊人來時能將其擊敗,好保住自家腳下的這片州府之地。
急先鋒索超其人,在大名府各軍之中可謂是聲名遠播。當年他大戰楊家後人楊志難分輸贏的佳話早已傳遍了諸軍,許多官軍都是仰慕已久,不思卻是被盧俊義輕松擊敗落馬,怎不叫軍中之人對盧俊義其人也是充滿了驚奇?
當然,這也是盧俊義之所以要答應比武的重要原因之一,日後想要成事,少不了這份聲名以期叫人慕名來投。
一晃事情過了兩日,調令下來了,等盧俊義打開一看,卻是一愣。說實在的,若是說盧俊義對這趙官家的官有多大興趣,那是談不上,只是當日在酒桌上那梁中書不是明明已經許諾要給個甚團練副使麽?怎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卻變成了魏縣巡檢?
盧俊義一頭霧水,他不知道在自己走後這些文武官員們究竟進行了怎樣的思量與討論。怎麽就將之前的承諾給完全否定了,把六品的團練副使變成了從九品的縣裡巡檢。
盧俊義這張頗為不悅的臉色叫那送信人是怔了怔,遂道:“怎麽,莫不是盧巡檢覺得留守相公的鈞令有甚不妥?”
盧俊義這才注意到這位來人似乎也是個軍漢,面色些許不虞,也意識他自己剛才在看了那任命書之後的反應似乎是有些過了,便忙堆砌笑容道:“怎敢,在下不過是覺得有些意外罷了!”
那人見說臉色稍稍改變,只是冷冷地道:“既如此,小人這便回去複命!”
盧俊義忙道:“不忙,且吃一杯水酒再走。”
那人面色又好看了些,道:“公務在身,諸事繁忙,不敢耽擱。”
見說,盧俊義一拍腦門,假意歎道:“倒也是,盧某唐突了!”說完便一個眼神,早有陳七用個小盤子托了來錠大銀,怕有二十多兩。
盧俊義一邊接過那盤子推送到這來人跟前道:“敢問兄弟如何稱呼?”
那人一見這錠大銀,當即是面色一松,忙推卻道:“小人高定,這如何使得?”
盧俊義一笑道:“兄弟何必如此客氣,來日我要是到了那魏縣就職,不定高定兄弟還是我的上官呢!”
高定見說是面帶笑意地將那錠銀子收攏在懷裡道:“員外何處此言,我不過乃是個牌軍。實不相瞞,此番恁之所以被派到了那處,多是那聞、李兩位都監諫言所致,並非我家留守相公有意如此!”
盧俊義忙道:“多謝兄弟相告,來日等足下得閑時且少敘三杯。我本一商賈之家,能做一縣巡檢已是小材大用,何敢有甚怨言,日後怕不是有許多之事要請教一番!”
高定見說是忙笑道:“好說,好說,員外留步,小人這邊告退了!”
盧俊義見說是送這位高定到了盧家門前,又再三道謝後才轉身回到了客廳。隨即是叫陳七尋來了燕青,吩咐道:“小乙,你且仔細回想一番,我盧家與那軍中聞、李兩位都監可曾結過仇怨?”
燕青是仔細思慮了一陣,搖搖頭道:“回主人的話,自打小乙記事時起,不曾聽過我盧家與何人生過仇怨,更不可能得罪了那城內的權勢人物。”
盧俊義皺眉道:“既如此,更當須警惕,你且差人仔細打聽一番,莫叫我等被人害了,還不知曉因為何故!”
燕青聞言點頭稱是,自下去安排去了。
盧俊義再次拿起那蓋了腥紅大印的職役令書,只看到這上面寫的是要他三日內到魏縣就職。盧俊義揚了揚手裡的令書,一笑道:“也罷,巡檢就巡檢吧,大小也是官兒,明天老子就去就職!”
說完這話,盧俊義帶著陳七飛奔到了城外的莊院中,準備著手整頓了一下自家軍馬,在原先的幾個營的基礎上做了下調整。
半個時辰後,麒麟莊議事廳內,盧俊義安坐正上方的太師椅子上,左邊分別是:魯智深、蘇定、袁景達、解珍、解寶、欒廷玉、孫新、杜壆、酆泰、馬勥、馬勁、鬱保四、欒廷玉、龐萬春、雷炯、計謖、扈成、袁遺、呂將等人。
盧俊義便道:“袁先生,此番我等合計有軍馬錢糧多少?”
袁遺那處早已謄錄好數字的紙張打開,朗聲道:“我等日夜點算,目下咱們這處囤積了糧食約三十四萬六千多石,所存金銀錢財約六十四萬三千七百多貫,這裡不包括盧總管掌握的盧家產業。”
盧俊義打斷道:“盧富總管那裡是甚情況?”
袁遺回道:“盧總管那裡,合計掌握的資產合計怕有四十多萬貫,其中流動資金約十萬來貫!”
眾人聽完都是欣喜,盧俊義也一笑道:“如此說來,咱們手裡的錢財有近百萬之多?”
袁遺道:“實際之數怕是不止,時間有限不能盡數點到。”
盧俊義點點頭道:“如此,這裡但凡沒領到安家費用的兄弟須到袁先生處領取一千貫錢,可折為金銀發放!”
欒廷玉、時遷兩個剛剛加入的人聽了這個數字都是隱隱有些難以置信,就連之前加入進來卻沒有領過此錢的鬱保四、馬勥、馬勥等人也都是略略有些震驚。
前者聽聞自家這莊子裡富足,大夥兒都是跟著欣喜了一回,不想這幸福卻是接踵而來。大家都是武人,平日少不得需要出去轉轉,擺桌宴席,吃酒談心,都是要真金白銀的。若說張口朝管帳的袁遺要,那是萬萬開不了口的,不思這會兒卻是問題迎刃而解。
盧俊義接著道:“以後但凡是我莊子裡的公事,辦事兄弟有甚支出都叫公帳裡走,莫叫兄弟們私人裡吃虧!”
說完之後,見大夥都是面帶喜色,盧俊義抬手示意袁遺繼續。
袁遺這才道:“咱們這次從鄆城縣歸來,有登州老兄弟九百多人;二龍山上除去楊志、衛鶴兩位兄弟的麾下人馬,這次同來此處的約一千人;祝家原先自願投靠來的莊客約一千三百多人;扈家莊客三百來人;投降咱們的梁山人馬超過一千二百人;祝家村自願入夥的村民近兩千,再加上咱們莊子裡原有的一千二百人,合計七千九百多人!”
“此外,咱們這處上好馬匹數量也是不少,計有鬱保四兄弟早期送來的二百多匹,又有登雲山隨咱們來的四百多匹,祝家莊一戰繳獲祝家四百多匹,繳獲梁山一百多匹,扈家帶來七八十匹,原先莊主這裡也有七八十匹,合計約一千二百多匹。”
“只是兵器甲具類不容樂觀,除去兄弟們手裡的家夥,共存刀二千一百多把;槍四千三百多根;弓弩四百多把;箭矢三萬多支。所有兄弟身上的鐵甲皮甲加在一起不過一千七百多具,目下已沒有了存品!”
說完,袁遺躬身一拜,回到座位。
見袁遺匯報結束,盧俊義這才道:“看來咱們得有自己的軍器營,專司打造各類刀槍衣甲之物,就叫扈成兄弟擔當此職,如何?”
扈成本想著自己是被裹挾來的,不想這盧俊義卻第一個給他安排了事務,當下也來不及多想,便答應了。
見狀,盧俊義便繼續道:“眼下我等錢糧不愁,唯是欠缺刀槍衣甲,日後會逐步改善,當下是要加緊訓練手下這些兄弟,便做如下安排。”
計有:
魯智深、解珍、解寶領步軍第一營,滿編一千;
杜壆、酆泰領步軍第二營,滿編一千,杜壆為主將,酆泰為副;
楊志、衛鶴領步軍第三營,領兵一千目下在二龍山駐守;
龐萬春、雷炯、計謖領步軍第四營,暫且為原先的二百強弓弩手,可繼續挑選刀牌手、長槍手各二百,龐萬春為正,雷炯、計謖為副;
韓世忠、孫新領馬軍第一營,暫編五百人,韓世忠為正,孫新為副;
卞祥、欒廷玉領馬軍第二營,暫編五百人,卞祥為正將,欒廷玉為副將;
馬勥、馬勁領馬軍第三營, 暫編五百人;
蘇定、王崇文領親衛營三百馬軍;
燕請、時遷領暗探營五百人,燕青為正將,時遷位副將;
袁遺、呂將負責莊內各項日常事務,參讚軍務。
說完之後,盧俊義又吩咐蘇定和鬱保四商量個對策來,多多采買軍馬,以充馬軍三營!
忽這時,門外有人來報,陳七自去問了話失色地來到盧俊義面前耳語了一番,盧俊義大驚道:“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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