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襄城,皇宮!
男女不住喘息的聲音……匯集成了一曲令人遐想、熱血賁張的交響樂
不到多時,隨著一個渾若野獸聲音響起!整個世界陷入了無窮的靜。
良久,一個媚入骨髓的聲音於夜空中悠然響起:“大汗,你太強了,臣妾快活得要死了。”
“義成,我頡利閱女無數,從沒見過你這麽Yin蕩的女人。”
女人用甜膩膩的聲音道:“大汗,義成就是臣服在您跨下。”
“賤人!是我厲害還是我父兄厲害。”
“自然是大汗您了。他們加起來都滿足不了,可在大汗您下,臣妾差點美死了。”
“哈哈……”
一個粗狂得意的聲音震耳欲聾,“你太有情有趣了,每次都讓我得到不同的享受。美人兒,好生想想下次怎麽伺候本汗,走了!”
夜,複歸平靜。
老半天,裝飾華麗的宮殿燃起了明亮的燈火,一個宮裝麗人提著一個燈籠,惶恐不安的衝進那間宮中。
她長袍曳地,宮鬢高堆,眼波轉動如水,腰肢娉婷似柳,容貌之美,固是難畫難描,神情間似帶的那種高貴清華之氣,更是令人不敢仰視,單隻“儀態萬方,宛如天仙”八字,又怎足以形容?
宮裝麗人推開大門,目光一下就被床上境況吸引了,床上,是一個遍體烏青、傷痕累累的女人。
女人的頭上、臉上、胸腹、飽滿玉峰、豐盈臀部,均有散發一種腥臭味的不明液體,她仿佛死了一般,那雙黯然失神的眼睛盯著天頂一動不動。
“義成,義成!”宮裝麗人語聲中滿是關懷與焦慮,渾不顧曖昧的味道,用乾淨的毛巾為床上那女人細細擦拭。
這宮裝麗人是前朝的蕭皇后,而床上飽受凌辱摧殘的女子則是突厥可敦義成公主。
蕭皇后乃楊廣一生至愛。在隋文帝建立隋朝後,選其為愛子晉王楊廣妃子。
蕭後婉順聰慧、知書達禮,又通醫術,頗知佔侯,深得文帝夫婦歡心和丈夫楊廣寵愛,誕育三子一女,並為夫奪嫡立下汗馬功勞。隋煬帝即位後,蕭後仍得到其寵愛和敬重。煬帝之後多有失德,蕭後婉諫無果。江都之變煬帝遇害後,蕭後帶著幼孫和皇室諸女,先後流落於叛軍宇文化及、竇建德處,後義成公主迎其至東突厥,流亡突厥的隋百姓奉煬帝孫楊政道為主,蕭後與其居定襄。
義成公主名叫楊佩華,是隋朝宗室楊雄最小的庶女,她自幼耳濡目染的是大隋如何如何富強,如何如何威凌天下,她作為皇室女深深的為大隋自豪著。那一年,她被選中和親對象。在出嫁前,接受洗腦,帶著為大隋靖邊事業出力的野望,嫁給了突厥啟民可汗。她不像遠嫁匈奴的王昭君那麽有名,同樣是政治需要,依靠少女俊俏的面容、豐美的臂膀,盡量籠絡住那些吃生肉、喝冷血的草原民族。
“隔山買牛”的婚姻,哪有什麽浪漫情感?無非是湊合而已。好在義成公主對隋朝有著死忠之心,恪盡職守的履行著自己的任務。把瑰麗的青春獻給了陌生的突厥可汗,也獻給了隋朝的“靖邊事業”。於是這個執著倔強的女子,忽然變成了一道詭秘的幽靈,盡管沒人刻意關心她的喜怒哀樂、生老病死,卻時常浮現出她“救世主”般的身影。
大業十一年,楊廣到太原附近的汾陽宮度夏。夏末北巡的時候,竟然被突厥的始畢可汗團團圍困,眼看就要束手就擒。君臣忽然想到了義成公主。
經過秘密聯絡,義成公主極為仗義地出手搭救,如救世主一般為了大隋冒著被殺的危險,慌稱突厥邊境有情況,這才騙走了可汗的部隊。隋煬帝像一隻瘋狂的兔子,逃回了雁門關,從此,被突厥人嚇破了膽。 接下來隋朝落敗之勢,無可挽救,還是義成公主出面,保住了大隋朝唯一的血脈。
她為了大隋付出了一切,為了完成隋文帝托付的任務,義成公主恪盡職守,不惜把全部根須扎在塞外草原上。她先後嫁了四位突厥可汗,從父親到兒子,從哥哥到弟弟……男人,像一根又一根刺疼的釘子,扎進她柔弱的生命裡。有著傳統思想的義成公主,為了大隋挨過了各種(亂)倫之苦,換來的結果不是一個輝煌不落的大隋王朝,而是一個滅亡的大隋。
她多年的付出,多年的痛苦就如一個笑話,沒有得到任何的回報。義成公主豈能甘心,她要報仇,她要證明,證明自己的付出是有回報了。
大隋還沒有亡,還有嫡系血脈。
義成公主開始了她的策劃,與其堂弟楊善經以及王世充使者王文素一起勸說頡利奉楊政道以伐唐,恢復隋朝。為了讓頡利獨專於己,並能聽得一言半句,義成公主充分的發揮了女人的特點,利用自己柔弱的肉體來滿足頡利的獸性,使其對她永遠懷有一種新鮮、期待感。
頡利也有心給唐朝製造混亂,於是順推舟的打著光複隋朝的旗號,一次又一次的以名正言順的口號入侵大唐。
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頡利不但沒有滅了大唐,反而因為他的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無情壓製,逼得鐵勒夷男、突利先後起事。前些日子,獲得大勝的頡利一時張狂,對突利發動了規模最大的戰爭,可結果竟然是以失敗而告終,頡利也差點死在了突利的連串埋伏裡。
突厥一分為三,頡利自顧不暇,使得隋朝復國一下變得渺茫起來,義成公主深感前途黯淡,憂心之下一病不起。
噩夢並沒有眷顧這個固執、倔強的女人。
大敗而歸的頡利可汗,遷怒於義成公主,將戰敗的罪過全部堆到她的頭上,他認為自己若不是聽從義成公主蠱惑,就不會出兵,不出兵也不會慘敗,不慘敗也不會也不會威望大損,突利也就不會在短短時間內拉攏到幾十個部落也他分庭相抗。若不是突厥內鬥,鐵勒也不敢謀反,鐵勒不敢謀反他也不會一敗再敗。
一再慘敗的頡利不顧義成公主還在病中, 一次次的用各種極盡恥辱的方式對她加以凌辱,從她身上找回大可汗的面子與尊嚴,從她這柔弱的身體裡,得到征服漢人政權的變態般的快感。
今夜,頡利足足在她身上逞惡了一個多時辰,小弟弟不行了,他就撕、扭、拍、打、揉、搓、捏等各種手段都用在了義成公主身上,將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直到惡氣盡消這才揚長而去。
“義成,義成,你這又何苦呢?大隋亡了,百姓不要大隋了!對於黎民百姓來說大隋是一個惡夢,楊廣、我的丈夫是一頭吃人的惡魔!隋朝是一個災難!”
蕭皇后一邊收拾殘局,一邊痛哭流淚!
她一如以往的賢良淑德,她早已看開了一切,大隋勢不可為,她早已放棄了報仇,隻想著將孫子踏踏實實的拉扯大,過普通人的生活。也因如此想法,二人不止一次的發生衝突,可打斷了骨,還有肉連著,每每遇到困難,對方總會在第一時間出面授以援手。
“大隋沒亡,還有嫡系血脈。政道聰明伶俐,只要教導得宜,一定能夠收拾民心,重現大隋之輝煌。”奄奄一息的義成公主猛然坐起,厲聲反駁!
為了大隋,義成公主已犧牲了除生命與信仰之外的任何東西,而忠貞的信仰也是她痛苦著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動力的源泉則是楊廣唯一的嫡孫楊政道。
路已經走到現在,義成公主別無選擇,為了大隋,也為了她自己的付出能有一個回報,她必須堅持,必須自我麻醉的陶醉在復國夢裡,她不能否認自己的夢想,也不敢否認。
夢碎,就是她死亡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