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白溪也是掉入黑暗之中,才意識到自己把自己給坑了,隨之而來的自然是無盡的尖叫,仿佛一個世紀都不會停歇。
此刻的他腦袋裡非常的亂,害怕跟恐懼當然不用多說了,其中還包含了後悔,人家後悔是腸子都悔青了,而他卻是腸子都悔斷了,不作就不會死,真的是蠻有道理的。
要怪只能怪他不知道自己的實力,本來只是想發泄自己心中的憋屈,就想著《功夫》裡面的包租婆,面對眾人所展現出高亢的聲音,以絕對優勢力壓群雄。
而且為了達到自己發泄的目的,他還故意連著狂吼了三遍,誰曾想會出現這麽可怕的局面,就當時而言,他的內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他顫抖。
可惜就是好景不長,剛裝逼不到三十秒的時間,他就被自己可怕的實力給淹沒,換來的只有黑暗,以及無盡的墜落,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
突然,他好像跌落到了,無盡黑暗的最深處,不但他的腳下有了著力點,而且他還隨著下墜的慣性,往後倒退了好幾步,頓時讓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倘若一直如剛才一般,沒有盡頭的往下掉,那肯定是除了絕望還是絕望,可是一旦著地,就代表有了希望,即便仍處於黑暗之中,最起碼能夠行動自如了。
白溪恐怖的尖叫聲,早已在不自不覺中熄滅,而他落地之後,仍然沒有再繼續,主要是他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萬一引來了洪水猛獸,那可就成了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而且他已然決定,以後他再也不作,哪怕就是擁有了毀天滅地的能力,也要有節製有原則性的使用,否則又如此刻這般,那就真的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伸手摸了摸四周,什麽也沒摸到,頃刻間,他就腦補了一個畫面,他自己身處一個充滿黑暗,以及除了地面以外,再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方,就跟那所謂的流放差不多。
說實話,他心裡是有些慌張,可是他卻沒有表現出來,最主要的還是,他怕自己一作起來,會死的更快,畢竟才品嘗了作死的後果,怎麽可能這麽快就忘記了。
不過他並沒有感到絕望,心想著,這裡即便是地獄,那也該會有盡頭,又或者有什麽牛鬼蛇神存在,他只要一直向前走,然後在必要的時候委曲求全,總會有那麽一線生機。
或許是天不亡他,才剛沒走幾步,腳下就踢到東西了,幸好他是緩步,僅僅是剛好踢到,不然指不定他又要遭什麽罪了。
他先是朝前方伸手試探了一下,發現正前方仍是沒有阻擋物,也就說明剛才踢到的東西並不高,他緩緩蹲下,再緩緩的進行觸摸試探。
很快他就摸到了什麽,只是現在什麽都看不見,感覺起來有那麽一點抽象,不過經過他反覆的確認,心裡面總算是有一個大概的形象了。
這應該是一個凳子之類的東西,不過它上面有跟皮製沙發類似的軟墊,而且下方也好像是固定了的,如此模樣的東西,應該是供人休息之用。
寬倒是不寬,頂多也就人身一般寬,至於這長度,可就有點不好說了……
白溪順著凳子摸了過去,發現凳子上面好像還有東西,剛一處碰到這東西,他就立刻收回了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還不能肯定。
再這麽黑暗的地方,如果一感覺到有危險,就立馬停止,很有可能會止步不前,他細心想來,還是仔細確認了,才好進行下一步行動。
想罷,他便憑著感覺,雙手直接伸向了剛才的位置,可是這一次他摸到的,好像跟之前的有些不一樣,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他看不見,感覺上有偏差,也是很正常的。
他用雙手向摸到的東西按了按,發現似乎軟乎乎的,隨即他又試探性的抓了抓,貌似這軟乎乎的東西,他一雙手還有點抓不過來,不過這手感倒是挺不錯的,就是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具體是什麽。
正當他想再多抓幾下的時候,周圍突然就亮了起來,受不了強光的他,連忙將自己的雙眼閉了起來,不過手上卻沒有閑著,一下子就抓得有點重了些。
一瞬間,他好像有肉質的感覺,反正就是怪怪的,隨即他緩緩睜開眼睛……
“啊……”
“啊……”
兩聲尖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而且還久久不能平息……
“麗姐,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屋外很快便傳來了楊繼業的聲音。
“麗姐,快開門,到底怎麽了?”胡汗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麗姐……”
“麗姐……”
盡管屋外滿是焦急的聲音,可是這也絲毫阻擋不了,白溪和王麗的持續尖叫,而且白溪的雙手仍放在某個部位,王麗也沒有及時的阻止,仿佛他們此刻除了尖叫,都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白溪突然猛的一下收回了手,同時也停止了尖叫,而王麗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尖叫,這才用雙手護住了她的重要部位,一時間就跟時間停止了,他倆都沒有什麽別的動作。
要不是屋外已經開始踹門了,可能他倆還會再持續一段時間,真的不知道他倆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貌似跟電視上演的一點也不像,完全就跟傻了似的。
王麗迅速的起身,她雙手抱胸,惡狠狠的對傻乎乎的白溪說道:“你還不趕緊轉過身去貼著牆壁,再看小心挖了你的眼……”
白溪這回但是非常的聽話,二話不說直接轉過身去,並且一直走到了牆邊,就跟那聽話的傀儡一般,分毫不差的完成了操作。
“砰……”
然而白溪面壁還不到五秒鍾,整個人都貼到了牆壁上,要不是他本身,就離牆壁不遠,恐怕這次又要受傷了。
白溪之所以會這樣,這罪魁禍首,自然是從身後襲擊他的王麗了,看著很是凶狠的樣子,不光如此,王麗踢在他後腰的腳,也始終沒有退回去的打算,就好像要這樣踩他一萬年似的,這場面總讓人有些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