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可以賭,為什麽我秦余就不能賭呢。
對於這次春闈,秦余還是有點信心的,其他不說,吳瑞那三個草包肯定不如自己。
何況他的寶貝千度論壇,那可從來沒有失誤過,所以綜合考慮,秦余決定要大賭一把。
送韓溪回家後,秦余到秦宅自己臥室中,便和曹素商量了這件事。
素兒是自己的女人,頂了秦家半邊天,這樣的大事,不可不跟她說啊。
“啊……秦哥哥,這種事你自己做主好了,如果缺錢可以到……到曹家在京城設的當鋪去拿。”
曹素坐在床邊,兩隻腳伸進盛滿熱水的木盆裡。
秦余坐在小凳子上,這些天素兒有些辛苦,便想著有時間給她泡一泡腳。
曹素看著自己的男人正揉搓她的兩隻腳丫子,頓時有些感動,心裡暖洋洋的,秦余的話,她除了提一些意見外,向來不會拒絕。
秦余用乾毛巾把曹素的腳擦乾淨,將木盆推到一邊,讓曹素的兩隻腳放在他的腿上,給她做腳底按摩。
素兒的兩隻腳丫子小巧可愛,握在手裡,秦余可以用愛不釋手來形容。
邊做,邊說道:“你看拿上回在詩會上得到一萬兩怎麽樣?其他家裡的錢,我暫時還不想動,怎麽說,老爹他最討厭的就是賭博了,還記得你二叔,他就是個賭鬼啊。”
而那一萬兩,來得太容易。
秦余並不看重這樣的錢,如果可以他能抄個十首八首,拿出去賣,那白花花的銀子還不滾滾而來。
他尋求的不過是那種賭博過程中的刺激。
而且秦余他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早已經脫離了低級趣味。
“嗯!”
曹素眉頭緊皺,咬了咬嘴唇,滿足地哼了一聲。
秦余的按摩手法有些特別,從腳底傳上來的感覺令她非常舒服,“一萬兩,既然怕爹爹生氣,那就拿一萬兩吧。不過,前些天你給我買了一件荷花裙,就是花那裡面的錢……啊。要不,從我這再拿點補上吧。”
沒想到曹素處處為自己著想,秦余十分感動,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記得那次還買了其他東西,用了九百多兩。但沒關系,差一點無妨的。”
秦余並不是什麽強迫症患者,一萬和九千,差也差不了太多。
曹素點了點頭,隨後整個人懶洋洋地往床上躺,她被秦余伺候得十分舒坦,此刻都有點想睡覺了。
秦余見此,也不按摩了,脫下衣服,跟著就上了床。
曹素睜開眼睛,看了看地上還沒倒掉的水,奇怪問道:“秦哥哥,水?”
秦余露出奸笑,“剛按摩完腳,其他地方還沒開始,先別管水了,我們繼續……”
……
到了第二天,秦余很早就起來了。
早晚的運動都不能耽擱,秦余想做一頭勤奮耕耘生活的老牛。
春闈過後,也沒有那麽多書要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體鍛煉好。
曼兒姑娘一如往常的在門口等他,今天她穿了一件綠裙,是秦余在集市上給她買的。
這衣服價錢不菲,絲是上等的絲,足足花了一百兩銀子。
曼兒對此非常開心,穿著這件衣服好幾天了,都舍不得換下。
秦余知道,這肯定是因為他挑的衣服好看。
訓練結束,走之前,曼兒拉了拉秦余的衣角。
秦余不明所以,卻見曼兒從衣服裡拿出了一張一票,銀票上足足一千兩銀子。
“曼兒,你這是什麽意思?”見曼兒把銀票往自己這邊推,秦余趕忙握住她的手,推了回去。
曼兒說:“主人,昨晚你和主母的談話,曼兒都聽見了,曼兒也喜歡賭,而這些錢,都是以前在隱殺時慢慢攢起來的,既然主人還差一千兩,那不如把曼兒的也算上吧。”
瞧她天真的樣子,秦余想笑,可他又怎麽能佔人家小姑娘的便宜,於是道:“收起來吧,你得錢不容易。而且你主人,不是那種喜歡佔人便宜的。”
“不嘛,上次曼兒佔了主人的便宜,這次主人就佔一下曼兒的便宜,也沒關系的。”
曼兒看了看身上的綠裙,心裡歡喜。
秦余哈哈一笑,這便宜怎麽能佔來佔去,那還成什麽了。
不過,大家現在已經是一家人了,太過可氣,就顯得有些虛偽。
於是道:“那好,我收下你這一千兩,不過放心好了,我不會佔你便宜的,如果到時候贏了錢,我們對半分。”
曼兒搖了搖頭,“怎麽能行,那樣曼兒不就又佔主人的便宜啦?”
“傻丫頭,我就喜歡讓你佔便宜。”
秦余刮了一下曼兒的瓊鼻,而後才放開手。
……
秦余吃完早餐,便去了賭坊,為了安全起見,一萬兩算起來是豪賭,如果被人發現,那還不引起巨大的震動。
正所謂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秦余把手裡的一萬兩銀子拆開,放在京城幾個比較大的賭坊裡。
他的賠率還算高的,如果真的能贏,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可以不用為銀子發愁。
輸了,自己也還好。
呃……
那曼兒呢,在自己身上押了一千兩,那是她在隱殺存的錢。
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恐怕是她存很久的。
如果輸了,那曼兒豈不是要賴自己一輩子?當然,秦余是不介意曼兒這麽做的。
……
京城貢院之中,考官們正如火如荼地在批改考生們的試卷。
試卷是先讓人謄抄一份,才送到考官手中,這樣可以防止作弊。
而賈太師以往能操控考場,多是因為謄抄人員的關系
當然,沒有人能拿出證據說是賈太師乾的,大家不過是如此猜測而已。
燕王,作為一位剛正不阿的王爺,他對今年的考試格外重視,往年,一直在外打仗,這些文人的事情,都很少參合。
今年,卻有特殊情況發生。
秦余來參加考試了,他不得不保證考場的公平。
所以,把自己的親兵全部派上,駐扎在貢院周圍,令考官還有考場的管理人員們戰戰兢兢。
謄抄的官員更是被嚴格監視,他們每抄完一份,就有人上前,去看看有沒有做什麽特殊記號。
賈太師可怕,燕王也可怕,他殺人如麻,本身就帶了股壓人的氣勢,貢院的官吏們到此又怎敢造次呢,於是試卷的批改工作便在一個很和諧的環境下進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