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范新安真是無能,為官三載,非但沒有替朕治理好這廣武縣…….”正在批閱錦衣衛送上來的折子的李路,在看到錦衣衛關於孟嘉行省廣武縣有關情況的報告之後,勃然大怒,正在他發怒的時候,他的長子李定國走進他的書房,“阿爹,您為何發怒啊?”
李路聽到李定國的聲音,就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的大兒子,“是寧宇啊,呵呵呵,玲瓏呢,她怎麽沒和你一起過來啊?”
李路話裡的玲瓏是李定國的太子妃,也是大英帝國大相薛祿的長孫女薛玲瓏,她和李定國是青梅竹馬,雖然算不上娃娃婚,但是他們自幼相熟,感情也頗為深厚,對於這個兒媳李路還有他的幾個婆娘都很是喜歡。
“玲瓏去給幾個娘親問安去了……”李定國笑著坐到了李路對面,這小子從兩河前線回來之後,身上明顯帶上了絲絲的軍人氣質,這讓本來就帥氣的他更添了幾分魅力,“阿爹,我聽你剛才說什麽廣武縣…..”
李路沒說什麽,就把有關廣武的報告遞給了自己的長子,李定國看完了之後,抬起頭看向自己的老爹,“阿爹,孩兒願意改頭換面去廣武縣走一遭,替您掃除沉珂…..”
“你?你小子不過就是前幾年當過幾天的假知縣,一點主政一方的經驗也沒有,你拿什麽替為父掃平廣武的沉珂爛帳?”李路眯起了眼睛,對於李定國毛遂自薦,去做啥知縣什麽的,李路還是很讚成的,他前世生活的那個紅朝的儲君都是一步步從地方上爬起來的,等這些儲君即位的生活,都積攢了相當豐富的主政經驗,這比歷朝歷代的把太子養在深宮之中要好多了。
“阿爹,你別小看人……這個廣武縣之所以出現問題,就在於這個范新安自己不行…..孩兒願意立下軍令狀,一年之內要是不見成效,任您處置…..”李定國決然說道。
李路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同意了李定國去做這個廣武知縣,嗯,他倒要看看,自己這個兒子主政一方,會做出什麽政績來。
幾天之後,李定國化名李華,帶著薛玲瓏還有自己的侍衛長秦升一起離開了碎葉,前往廣武赴任,在馬車上,薛玲瓏問自己的男人,“寧宇,你好好的太子不做,你做什麽知縣啊……”
“你啊,真是婦人見識……父皇這是培養我的主政能力呢…..我是咱們大英的太子,要是老居於宮內,就會不了解民間疾苦,恐其將來難以擔當大任……”李定國笑著給自己妻子說道,對於自己的妻子,他還是很滿意,因為薛玲瓏脾性溫婉賢淑,跟自己的母親長樂公主很是相似,有這樣的紅顏做妻子,他哪能不滿意?
“寧宇,你的意思是阿爹在仿效商王小乙培養武丁的辦法來鍛煉你?”別看薛玲瓏出身的薛家本不是漢人,但是薛家早在她出生之後不久就全面漢化,薛玲瓏跟正宗的漢家小娘沒啥區別,她也是熟讀史書的,沒看到李定國剛說完,她就把武丁上山下鄉的事跡拿來和自己夫君類比了。
“呵呵呵,可以這麽說…….”李定國笑著說道,“玲瓏,為難你了,好好的太子妃,現在就跟著我做一個知縣夫人……”
“寧宇,你說什麽呢,既然我嫁給了你,那咱們就是夫妻一體,你做太子,我就是太子妃,你做知縣,我知縣夫人,就算你是農夫,那我也跟著你做農婦…..”薛玲瓏依偎在李定國的懷裡,有些動情的說道。
……….
李定國在赴任之前,悄悄地在廣武當地巡查了一番,他發現這縣裡貓膩不少,他在經過一番深思熟路又和秦升他們商量一下之後,這才去縣衙赴任,在上任之後他便一反常理,立即清理原任知縣范新安當任期間的舊案,徹查懸而未決的大案要案,並發布公告,昭告百姓舉報申訴,並說自己會盡力為民伸冤。
在秦升他們眾人的協助下,李定國發現本縣洛水鄉大戶蔣志慶強娶漢籍民女胡彩梅並致使其“失蹤”一案存在諸多疑點,而且涉及人命關天,實屬重大懸案和疑案,被列為徹查之首。
公告發布次日,衙門外忽然響起急促的堂鼓聲。隨著:“升堂,傳擊鼓人!”的傳喚聲,一位衣衫襤褸的婦人疾步跨入大堂,噗通一聲跪在堂前,呼天搶地地喊道:“請縣尊老爺為民婦伸冤!”
李路一瞧,這個婦人一看就不是漢女,不過聽她熟練的漢話,應該是有漢籍身份,正當李定國想開口詢問的時候,此時廣武巡警的隊長方大同湊近李定國低語道:“縣尊,此人便是狀告蔣志慶強搶其女胡彩梅的盧小娟。”
李定國先是一驚,然後立即鎮靜下來,和風細雨地說:“盧小娟,請您將案情向本縣詳細陳述一遍,本縣一定會為您討回公道!”
“前年初春,我閨女胡彩梅在地裡除草,被路過的蔣老爺發現其美色。三天后,蔣志慶便派家丁到我家下聘禮,要娶胡彩梅為妾。我們母女並不同意,他們就強行將她掠走。”
盧小娟含淚控訴道:“我多次上門哀求他放回彩梅,但均被拒之門外,並說彩梅已經同意。無奈之下,我也再沒去過蔣家。當年七月初十是她爹的祭日,彩梅回來過一次。我見她並不開心,且身上多處傷痕,問其原因,她說是蔣志慶那個畜生對她施暴所致……”
“直到去年過年,我女兒尚未回來,我深感納悶,便去蔣府看望,蔣老爺說彩梅早在去年十月初五回娘家之後就離家未歸,然後叫管家給了我一張五十兩銀子的飛錢,叫我回家安享晚年。我想我女兒彩梅可能被那畜生所害。”盧小娟聲淚俱下,繼續控訴道:“後來,我三番五次到縣衙告狀,范老爺卻一拖再拖,最後告訴我說,我女兒失蹤,正在查找。”
她抹了一下眼淚,哽咽道:“至今過去半年有余,我女兒彩梅仍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因此,勞煩縣尊老爺明查。”
“盧小娟,本縣問你,你和你女兒是胡籍還是漢籍啊?”李定國聽了突然問了這麽一句話。
盧小娟哆哆嗦嗦從懷裡掏出一份文書,遞給了一旁的秦升,“縣尊老爺,我們一家都是漢籍,這是我們的戶籍本….”
李定國接過來一瞧,果然盧小娟是漢化胡女,而她逝去的夫君則是一個從大唐搬來的漢人,李定國看後,又問盧小娟,“盧小娟,我問你,你女兒彩梅是做的正妻還是小妾?”
“嗚嗚嗚, 蔣老爺早就娶了正妻,他哪裡會給我女兒正妻的身份……”盧小娟哭著說道。
“這個蔣志慶簡直無法無天,他把律法看的一文不值了……他難道就不知道漢女不許做妾的命令?”李定國是勃然大怒,要是這個盧小娟說的是實話,僅憑這一條,那個蔣志慶就非死不可了,因為在自己阿爹治下,漢家女兒金貴的很,是不允許做妾的,做妾的只能是那些胡姬,誰要是膽大包天敢強逼漢女做妾,那他是不想要項上人頭了。
“嗚嗚嗚,民婦知道這條律法,也跟蔣老爺爭論過,可是他找人除掉了我女兒的漢籍身份…..”盧小娟垂著眼淚說道,“他家勢大,我夫君死後,就沒有能給我們娘倆撐腰的人了,嗚嗚嗚…..”
“盧小娟,您先回去靜候通知,本縣立刻查辦此案。”李定國聽後安撫說道,最後又叮囑一句:“對了,你回去之後,暫不聲張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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