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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九百六十一章大勢如此何人可靠
第961章大勢如此何人可靠

 其實不怪司馬聃著急,孫泰的叛軍損害的就是士族門閥的利益,無論誰主江山,也不可能把士族殺光,可是孫泰叛軍不同,他們就如同蝗蟲過境一樣,大軍過後,雞犬不留。士族門閥對司馬聃的放任態度早已不滿,司馬聃本來威望就不高,根本壓製不住,如果繼續任由孫泰叛軍肆虐下去。東晉這些士族出身的官員可就會反了。

 就在司馬聃下定決心之後,準備抽調部隊增援無錫之時,這個時候東晉朝臣恨極了孫泰,集體支持司馬聃滅掉孫泰。面對滿朝激奮的朝臣,司馬聃也不好做得太過了。

 其實孫泰叛亂,也有司馬聃縱容的結果。此時的司馬聃和歷史上的楊廣不同,他還有褚蒜子的“影子”自然可以知道這些士族官員背著他逼反了百姓,因為這種問題是普遍性的,司馬聃也不好太過計較。但是不代表司馬聃不會報復。

 現在看事情鬧得差不多了,司馬聃感覺是時候收拾殘局了。只是司馬聃卻不知道,他太自信了,自信過頭就不好了。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在任何戰爭中,哪怕對戰雙方打得再如何激烈,然而雙方也會進行各種試探性的接觸,進行或明或暗的談判。其實在這個時候,魏晉兩國仍有一定的接觸,魏國全權代表常煒就在建康城中。只是由於雙方分歧嚴重,除非司馬聃認輸投降,否則根本沒有議和成功的可能。

 除了明面上的常煒,魏國此時最活躍的還是皇家特衛,冉明一直沒有放棄拉攏晉國將領。當然現如今成效依然不大,不過隨著局勢的越來越明郎,這個策反行動肯定會取得更大的成功。

 京口鎮也就是後世的鎮江市,京口扼南北要衝,得山水之勝,鍾靈毓秀,代不乏才。京口曾是三國時期東吳大帝孫權的建立政權的都城。其遺址有劉備娶親的北固山甘露寺,北固山及後峰,神亭嶺,東吳水防,魯肅墓,太史慈墓等。京口也為南朝宋武帝劉裕的家鄉。此時的京口鎮背靠北固山,面朝長江,形勢雄險,為鎮守長江要衝,所以才會在宋朝時期更名為鎮江。

 自東吳孫權築鐵甕城,置京口鎮開始,京口鎮都是南朝一個重要的兵鎮,東晉之初,京口居民多為幽﹑冀﹑青﹑徐﹑並﹑兗諸州僑民。民風勇悍,桓溫謂京口兵可用,所以在成為荊州刺史時,在京口招募部曲,平定成漢,造就了西府軍赫赫之威名。雖然說在後世,謝玄的北府軍非常有名,可是事實上,同一個兵源而成的桓溫之西府軍,其實也不差。步騎水陸大軍四萬滅成漢,然而又展開三次北伐,西府軍桓溫北伐,其核心主力人馬並不多,僅僅四萬余人。雖然第三次北伐失敗,事實上第三次是屬於戰略決策的失誤,而非戰鬥力的問題。當時西府軍更是吊打鮮卑、氐秦。一舉收復洛陽,進逼關中。當然,謝玄鎮京口時,組建的北府軍更是蓋過了桓溫的名頭。

 但是不可否認,無論郗鑒還是桓溫、再或者謝玄,他們依靠的都是同一種兵源,那就是幽﹑冀﹑青﹑徐﹑並﹑兗諸州僑民。也可以說了北方諸州僑姓百姓保護了東晉。在此時京口鎮的馮記百煉精鐵鋪。京口鎮內的馮記精鐵鋪有著數十年的歷史了,自郗鑒鎮京口時就開始在京口鎮內落戶,歷經郗鑒、庾亮、桓溫、何謙等五六任鎮守將軍而不衰。

 馮記鐵鋪的規模不大,其中最初僅一名馮姓老鐵匠帶著的三個徒弟。如今馮鐵匠早在二十年前故去,而主撐馮記的則是馮鐵匠的三徒弟嚴虎。平時嚴虎帶著十幾個徒弟,在京口鎮內以打造各式兵刃為生。然而今天馮記裡頭卻出現了不少人。

 而今天平時幾乎連面都不怎麽露的嚴鐵匠此刻異常恭順的站在下首,主座上換了一個四十余歲的文士。這個文士雖然其貌不揚,是那種扔在人堆裡,看了第一眼絕對不想再看第二眼的人。可是這個文士身邊的四名護衛武士絕對不是一般人。那咄咄逼人的殺氣,讓人不敢直視,顯然他們不是一般人。

 其實,他們自然不是一般人。這個文士雖然其貌不揚,但是卻大有來頭。而是魏國前“天聾地啞”的大腦劉召。要說劉召,也是冉閔的心腹,暗中掌握“天聾地啞”二十余年。但是中國有一個傳統,那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隨著冉閔的故去,劉召的地位非常危險。冉明把“天聾地啞”、“天眼”、“虎組織”以及謝艾的“青眼”四大情報組織柔和在一起,成立了皇家特衛。

 新成立的皇家特衛,直屬皇帝,位比九卿,顯然非皇帝心腹不可充任。張平暫時當皇家特衛校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過渡。張平也樂得如此,罷不得退居二線。可是和張平不一樣,劉召在仕途上有著極強的上進心。現在他的職權幾乎被杜聰取代,劉召自然不甘心。為此,他則想獲得冉明的信任。劉召不是冉明的嫡系,一時間想獲得冉明的信任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劉召卻詳細研究過冉明,發現冉明對人基於兩種用人準則,一則用其才,二則用其忠。既然暫時無法獲得冉明的認可,劉召退而求次,一心想利用這次機會,向冉明表現自己的才能。

 “劉司馬,咱們是不是再加把勁,這個何謙總搖擺不定,對我等來說,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劉召搖搖頭道:“現在也不得把何謙逼迫太狠了,否則很可能適得其反!”

 “可是這麽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啊!”旁邊的穿玄色勁裝武服年輕人卻是皺眉:“某來之前已經得到杜長史的親自吩咐,務必說服何謙,如果劉司馬有所顧慮的話,我大可一個人去遊說何謙,請劉司馬幫助一下前期牽橋搭線的工作就可以了!”

 劉召聽到這話,眉宇間閃過一絲不經意的怒色,但是他掩飾的很好!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似年輕,但是身份不簡單,此人名為竺瑤,乃是杜聰在皇家特衛中設立的情報處內務第二科的三等秘書官,該科負責處理國內交涉事務,其兼管該科的乃是杜聰。

 冉明搞出來的皇家特衛其機構其實和後世的美國中央情報局差不多,皇家特衛直屬四處,既情報處,行動處、管理處、裝備處。皇家特衛四總處雖然不多,但是機構卻是越來越龐大,尤其是情報處,已經發展為擁有十多科級下屬機構。第二科就是掌握國內交涉事物,事實上冉明主要的是把情報處第二科,打造成類似後世國安部的機構。

 這個最關鍵的問題是竺瑤是杜聰的人。劉召和杜聰根本就不對付,任何組織和機構都不可能鐵板一塊,雖然皇家特衛新組建,可是由於是四大機構合並而成,自然是派系眾多,矛盾重重。

 劉召皺眉道:“如今情況緊急,遲一天都有著遲一天的風險,我們已經查出了何謙所部其實只有丹陽太守、廣武將軍何邕、樅陽太守、揚武將軍朱崇安,高塘太守、武威將軍王黃乃晉之死忠,拉攏不得,召打算對他們采取行動!”說道這裡,劉召露出意思狠色:“他何謙不是愛惜羽毛嗎?某倒是想要看看,這三個司馬聃的心腹死後,這個江州督護他還能當得下去?”

 聽到劉召長如此話語,竺瑤又一次皺眉,說實話他對這些“天聾地啞”的人很不感冒,哪怕他是杜聰的人,但是卻不代表他竺瑤會效忠杜聰。殘疾人在歷朝歷代都受歧視,當然竺瑤也不例外。特別是“天聾地啞”的那些人動不動就愛打打殺殺的,這成立以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中了,這和心中推崇君子之風的他顯得格格不入。

 竺瑤雖然年輕,但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儒家出身的官員,但是他崇拜的人卻是張儀,立志要做一名縱橫家,他所依賴的乃是三寸不爛之舌,可不是打打殺殺!只是這一次他雖然厭惡劉召的做法,但是卻是沒有表示反對!

 因為,他不僅是情報處的三等秘書,此時更兼著一個行動隊的隊長。這一次渡江南下,他可是帶著十七名行動處的成員,也就是說,行動處的行動,是他的功勞。他可不會把自己的功勞向外推。況且何謙如何能說降,早就說降了,豈會輪到他?縱橫家蘇秦張儀可不是那麽好做的。

 行動處的行動向來以速度見長,當既決定後,在情報處的配合下,就在京口鎮口找到了丹陽太守、廣武將軍何邕、樅陽太守、揚武將軍朱崇安,高塘太守、武威將軍王黃三人住處。這三個太守和何謙卻不一樣,他們都是士族出身,像何邕東海郡郯縣(今山東郯城縣)人,在這個時代東海何氏還沒有特別出名的人物,不過在南朝時期可是出了一個何無忌,義熙二年,遷江州刺史,以興複之功,封安成郡開國公,加散騎侍郎,鎮南將軍。平定盧循之亂,與徐道覆作戰戰死。追贈侍中、司空,本官如故,諡號忠肅。

 而樅陽太陽(大體相當於安微安慶一帶)朱崇安卻是江南四大家族顧陸朱張中的朱家,雖然是旁系,但是卻和東晉共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至於高塘太守、武威將軍王黃是出身太原王氏,北方官宦世家,為東漢末司徒王允之弟、幽州刺史王懋六世孫。更為奇葩的是其父王宏不僅仕後趙,而且還效忠魏國,更是從郡從事升為魏國朔州刺史。

 對於這三個光有太守之名,卻沒有太守之實的東晉太守,江州督護何謙可沒有好臉色。然而讓人意外的是,在這三個太守卻在同一天內死亡。其中何邕是在從軍營巡視回來的路上,戰馬突然受驚,把何邕甩下戰馬,驚馬踏碎腦袋而亡。如果何邕的死有意外的成份,那麽朱崇安卻是赤裸裸的謀殺了。因為朱崇安死得非常憋屈,是在起夜的時候,被溺死的夜壺裡。而王黃則是更加離奇,在自己的軍營中軍旗突然倒塌,砸中胸部,吐血而亡。

 何謙得知王黃、朱崇安和何邕死亡後,臉色更黑了。

 別看除朱崇安之外,都有意外的成份。但是何謙卻明白,這是赤裸裸的謀殺。男用夜壺口非常小,表面上看朱崇安被自己的尿液溺亡,事實上同樣為功夫高手何謙一眼就看出朱崇安是因為被人在背後一掌擊碎心臟而亡。而何邕的戰馬事後也發現是其臀部中了一種毒巨針,這種毒,無論人、畜都不會喪命,卻會奇癢難耐。至於王黃的帥旗,也查出被人動了手腳。

 “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殺人,太沒把老子放在眼裡了!”何謙惱怒非常,但是卻沒有派兵把馮記鐵鋪包圍起來,也沒有把魏國情報人員抓起來殺光。何謙也明白,敢深入京口的人,都是死士,他們的目的就是逼降自己,對於自己的生死毫不在意。

 但是在何謙大放脾氣的時候,劉召卻孤身上門了。

 何謙卻不得不鄭重接見劉召。此時何謙倒也理解當初鄯善王的無奈,他不是沒有實力殺掉班超,只是太顧忌班超身後的大漢帝國。可同樣,劉召只是一個弱不輕風的文人,別說大軍包圍,哪怕一個普通士兵也可以三兩下收拾掉劉召。只是劉召身後的魏國太讓何謙忌憚了。

 “素聞“天聾地啞”最可怕的不是張平,而是你劉叔寶,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何謙掐死劉召的心都有了。可是他卻不敢表現出來。

 劉召笑道:“何督護過譽了,劉某不才,普通一魏人矣!”

 何謙沒有糾結這些虛禮,明知故問道:“不知叔寶此時有何貴乾!”

 “何帥想必也知道,我魏國大軍已經集結南下了。以我軍戰力,不用數日必定能再傳捷報的,試問如此局勢下,江州江南這數百裡之地,還有誰能夠阻擋我軍橫掃?”劉召道:“再有何帥也許有所耳聞,之前句容之戰中,一戰我征南軍東陽營僅僅渡河一個部,僅以一部區區千人之兵力就大破司馬恬左統兵一萬八千之敵,殺敵千余俘敵過千,試問晉國國內諸軍,又有何軍可以比肩我魏國大軍戰力?”

 劉召的身子略微前傾,話語雖然依舊平靜,但是說出的話卻是毫不客氣的抽打著何謙的內心:“何帥認為,若我軍以京口為突破口,貴軍能阻擋我魏國大軍的南下步伐嗎?”

 聽到這話,何謙臉色瞬間就是露出憤怒之色:“哼,貴軍戰力雖強,但是我何家軍也不是吃素的,如果要戰就算我軍不敵,但是你們也別想好到哪裡去!”

 “是嗎?”劉召不以為然的笑道:“何帥有如此自信這是好事,大大的好事。不過,何帥麾下將校是否皆與何帥一樣,有與晉國殉國之心呢?”

 何謙所部原本嫡系人馬並不多, 區區數千之數,可是此時他的部隊擴充到了三萬五千之數,足足增加了十倍。這十倍的人數增加,像郗鑒、桓溫甚至謝玄一樣,選擇征召江州僑居的北方漢人百姓,這些百姓通常以宗族或乞活軍部曲的形式,遷移南下,他們戰鬥力固然不俗,可是相應的,其中派系眾多,分歧嚴重。

 更何況何謙還不知道,他的部曲中還有一個最大的變數,那就是劉鵬。劉鵬在惠山夜襲戰之後,就隱匿了起來。在何謙高舉招募兵士時,劉鵬把部分兵士分散進入各晉軍新軍中,不僅何謙中擁有將近三個部的士兵,就連司馬晞、周仲孫所部也混入了大量的魏軍士兵。此時,勇武過人的賈信成為何謙的親信,不僅委任為校尉,所部千人擴編為六個部的加強營。偏偏這些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士兵的真實身份,他何謙根本就不知道。

 劉召已經下定了決心,一旦何謙拒絕投降,就采取兵變,一定要把江州軍控制在手裡,至於另外一路招降周仲孫的人馬,肯定也會取得不俗的戰果。

 “叔寶切容謙考慮考慮!”

 劉召道:“可以,半個時辰吧,召切等半個時辰,若何帥執意如此,召就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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