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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九百一十八章天子之怒
第918章天子之怒

 魏國偵察兵向後面的向遠處潛藏著的同伴打著“行動”的手語,一群魏國偵察兵快速的彎著腰前進,快速的翻越過晉軍的壕溝,然後輕輕的搬開拒馬,利用彌漫的雨霧,完成了對義寧寺的包圍。

 要說義寧寺的晉軍,事實上戒備並不算嚴密。雖然魏軍發動了夜襲,讓晉軍惠山大營殺喊天震天。駐守在義寧寺的晉國護軍也在聽到命令後,緊急的起床備戰了。只是等到了現在,大規模潰敗的晉軍並沒有從他們的防區衝過。就在魏國偵察兵準備攻擊時,突然間他們停下了腳步,因為有一隊巡邏的護軍士兵說笑著走了過來,偵察兵不想過早的驚動晉軍,所以飛快的跳入義寧寺外圍的灌木叢內掩藏身影。

 這隊莫約十余人的巡邏隊,突然有一名士兵走出了整齊的隊形,邊走向灌木叢,邊解褲腰帶。看起來是想要在這裡“開閘放水”。

 對於這種意外情況下,顯然不是最佳動手的時機。魏國偵察兵早已受過專門的訓練,別說是撒尿,就是火力偵察,他們也不可能動。那名晉軍士兵將手中的長槍輕輕的插在地上,就開閘放水了。然而,就在這名晉軍護軍士兵尿了一名魏國偵察兵一頭時,意外發生了。這名撒尿的晉軍護軍士兵在系褲腰帶時,無意間碰到了插在地上的長槍,長槍歪倒了。這名晉軍士兵不想自己的長槍沾上爛泥,就伸手去抓快要倒地的長槍,由於動作過猛,地上又太滑,身體失去了平衡。這名晉軍士兵不由自主的向灌木叢撲去。

 自由落體的晉軍士兵撲倒在灌木叢裡,自然發現了下面隱藏的魏國偵察兵,這個時候魏國偵察兵動了,一柄匕首無聲無息的插入了那名晉軍護軍士兵的眼窩,而此時他也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只是非常可惜,這個慘叫聲非但沒有引起了晉軍巡邏隊的警覺,反而引來一陣哄笑。

 論起對人體的熟悉程度,魏國偵察兵都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們殺人的速度和手段連恐怕連職業殺手都自歎不如,讓他去刺殺晉國皇帝可能有些困難,不過對付晉軍護軍哨兵,那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就在這時,這隊巡邏隊笑得更放肆了。有的幸災樂禍的道:“王彪子,你真他娘的是一個蠢豬。撒尿都能撒出花來。”

 看著那個叫王彪子的士兵沒有聲息了,有人笑罵道:“王彪子,你他娘的不會就這麽摔死了吧!”

 只是這隊晉軍巡邏隊士兵馬上就笑不出來了,不少魏國偵察兵悄悄拔出匕首或者是橫刀,連貫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瞬間這隊巡邏兵就漸漸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一曲五百偵察兵撲向義寧寺的這個由護軍把守的兵站,很快就傳來了帶著冰冷的聲音:“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降或者死。。。。。。”

 盡管司馬聃被挾持的消息被褚蒜子下令封鎖了,但是這個秘密並沒有保持太長的時間。很快全城有名有號的人物都清楚了這個消息。

 有的大臣痛心疾首,有的長籲短歎,也有的殺氣騰騰。更多的則是想通過這個意外,為自己謀取更大的利益。

 雖然司馬氏是東晉的天子,事實上在東晉無論是南遷北方士族,還是江南士族都沒有把皇帝當成真正的天子。東晉朝廷在成立之初,就是南方士族與北方士兵妥協而成的產物。哪怕明帝司馬紹當了兩年皇帝,然後就是四歲的娃娃司馬衍當皇帝,庾太后輔政。東晉皇帝在朝廷中的作用非常有限。

 潁川庾氏是士族中的一個非常小的家族,然而在庾亮手中,完成了一個大家族質的飛躍。潁川庾氏崛起之路其實依靠的並非文治或者武功,而是外戚。晉元帝司馬睿渡江之後,建立東晉朝廷。庾亮則為其鎮軍將軍西曹掾。西曹掾就是一個七品的屬官,相當於後世的正處級秘書長。

 這個庾亮極善鑽營,加上當時政治格局混亂,南北士族矛盾重重,無論是北方士族還是南方士族都不允許一個大門閥的子女成為皇后。所以門第並不顯赫的潁川庾氏就成了南北士族妥協的產物。從庾文君生下司馬衍和司馬嶽之後,潁川庾氏開始發達了。讓沒有任何底蘊的潁川庾氏,成了繼琅邪王氏之後的四大政治門閥家族之一,與龍亢桓氏、陳郡謝氏並列齊名。

 要說司馬聃死了,最得益的其實並非魏國,而是吳郡陸氏。

 特別是陸納眼睛裡簡直就冒出了一道綠光。司馬聃年幼等基,褚蒜子臨時垂簾聽政,若非褚氏實在沒有出色的人物,而且褚蒜子權力欲望極小,她非但不提攜褚氏,反而打壓褚氏子弟上位。和沒有傑出子弟的褚氏相比,陸氏的資源可豐富多了。陸氏在吳郡乃至徐揚八郡影響力極大,而且俊傑子弟非常多。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不像雄霸一流豪門的家族就不是好家族。在陸納聽到司馬聃被挾持的消息,他並沒有心慌,也沒有想方設法去營救司馬聃,而是準備司馬聃出了意外,而進行善後的事情。

 作為當朝國丈,陸納的消息遠比普通人多得太多,哪怕是蕭樂子的驚天計劃,陸納也是唯一的知情人之一。對於司馬聃以空間換時間的做法,他是非常讚成的。這或許是一條唯一的生路。現在魏國別看攻勢很猛,作為吏部尚書,揚州別駕,陸納也是懂軍事的人。只是他已經看出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就會給魏國造成不小的困難。

 魏國皇帝冉明,肯定會不日退兵。因為冉明耽擱不起,就算冉明想一戰聚殲惠山晉軍,晉軍還可以繼續向南撤退。冉明就會因為錯失最佳平叛良機,而損失慘重。

 一旦魏軍撤退,再想南攻,就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了。因為這涉及到了國力問題,要想聚集百萬大軍,冉明即使和冉智打得兩敗俱傷,冉明還是有能力辦到。只不過,支撐魏國大軍南征的錢糧,卻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了。

 而晉國通過了嶺南開發,已經摸索出了一條發展之路。這條路就是不停的圍剿百越土著,用抓獲的土著奴隸,進行土地開發,既給士族門閥開發了財源,也鍛煉了軍隊。這種開發就算完成了廣、寧、湘三個州,他們還可以向前繼續開發,不行就向婆羅洲開發。

 陸納也想像庾亮那樣成為晉國的救星,利用自己的能力挽救晉國滅亡的命運。至少陸納可以讓陸氏成為超一流的豪族,像琅邪王氏那樣,與司馬氏共天下。北傖不是一直看不起自己嗎?到時候再讓你們好看。

 不過,陸納卻沒有什麽動作。作為老政客,他非常清楚,此時萬一惱了褚蒜子,那個老女人會發瘋的。誰也不知道發瘋的褚蒜子會不會把天捅漏。

 至於此時的建昌縣候王蘊,此刻他後悔得連腸子都悔青了,如果要是有後悔藥,讓一定毫不猶豫的購買下來。

 只是非常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就在東晉眾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時,司馬聃這個皇帝做出了讓誰都想不到的事情。他下詔司馬昱與司馬晞二王輔佐年幼的太子等基。還沒有停多少時間,就瘋子一樣吼道:“自始皇帝以下,還沒有哪個天子會落得死無全屍,朕就做這第一遭吧。”

 毒狼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他實在是想不到司馬聃居然會自己拉開炸彈的引弦。

 毒狼看著已經冒煙的炸彈,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看著司馬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毒狼就意識到了不妙。身在群敵環視之下,盡管毒狼手裡握著司馬聃這個重量級人質,可是毒狼仍不敢大意半分。

 看著司馬聃自己拉開了炸彈的引信,毒狼的心都嚇得跳出來了。這種黃色炸藥還沒有正式投入量產,當然也是因為化學配方並不科學的原故。盡管是試驗性的武器,可是毒狼卻非常清楚,這種炸彈的威力。因為延時太短,僅僅有三息時間,這樣以來,采取黃色炸藥製造的炸彈根本不可能采取弩炮或者投石機進行投擲。即使人工投擲,那也需要是訓練有素的老兵才可以保證不炸到自己。

 當引信被拉開穆郎像受傷的野獸一樣咆哮道:“不要!”

 毒狼沒有任何考慮,就隨手把拉開引信的炸彈扔到了窗戶的位置,“轟”的一聲巨響,炸彈爆炸開來。整個用硬木打造的窗戶,隨即變成了碎片。炸彈的衝擊波卷起了四散的碎片一下子掃倒了一片窗戶周圍負責警戒的晉國禁衛軍士兵。

 一塊碎裂的磚石碎片直接飛向了司馬聃的位置,而久疏戰陣的司馬聃也早就被眼前這慘烈的一幕驚呆了,他本能的想要彎腰躲避,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動不了了。就在司馬聃閉著眼睛等死的時候,一個黑影撲了上來。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晉國大內高手穆郎,眼見司馬聃危險,穆郎也不在有什麽顧忌了。在他這種極別的高手眼裡,有沒有趁手的武器都是一樣的,哪怕隻憑雙手他也一百種以上的辦法,殺死毒狼。

 只是毒狼命不該絕,就在穆郎的毒掌快要接觸到毒狼的後背時,毒狼一拉司馬聃的身體,司馬聃像木偶一樣彎腰矮身,那塊磚石碎片就越過了司馬聃和毒狼,正中穆郎的肩膀。

 “我的天啊,刺客居然敢引爆炸彈!”一個晉軍禁衛軍軍官大吼道:“全體將士,衝擊去。”

 禁衛軍以及大內高手緊急的撲向陸皇后的臨時寢宮,這時一名校尉模樣的人大吼道:“禁止所有人接近這裡!如果有亂闖的人,格殺勿論!”

 司馬聃耳邊嗡嗡的聲音還沒散去,他努力想要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被一個人壓著,似乎連動彈一下都成問題。他挪動了一下手臂,推開了一旁滿臉是血的毒狼。這才發現,毒狼已經滿嘴吐血的撲在他的身上,事實上毒狼倒沒有被炸彈波及,只是穆郎含恨出手,威力可想而知。炸彈卷起了磚石碎片雖然重創了穆郎,只是以穆郎那頑強的生命力,他一心隻想為司馬聃報仇,豈會在乎這麽一點傷?幾乎是抱著同歸與盡的心思,毒狼閃避不及,隻得硬挨了穆郎一掌。好在穆郎因為炸彈碎片,行動受到了影響,而且看到毒狼似乎要救司馬聃,及時收回了力量,否則,毒狼就算有三條命也玩完了。

 聞訊而來的蕭樂子剛剛進入寢宮,就看到穆郎、司馬聃和刺客倒在一起。“來人啊!來人啊!叫醫生來!”蕭樂子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快救陛下!快來陛下!

 事實上司馬聃的倒沒有受什麽樣,可是毒狼的傷卻非常重。而穆郎的傷卻不輕,炸彈卷起的磚石碎片和彈片沒有什麽兩樣,如果只是普通受了這一擊,即使不死,也會重傷昏迷。可是穆郎非但沒有昏迷,反而精神很好。不過即使不會武功的蕭樂子也看得出來,穆郎是強弩之末了。

 事實上蕭樂子沒有太過關注穆郎,而是仔細看了司馬聃的傷勢。自從董仲舒向漢武帝提出了天人感應,采取了獨尊儒術,罷黜百家之後。儒家唯一不歧視的就是醫家了。多少儒家的最終目標就是不為良相便是良醫。所以儒家多少懂點醫理,蕭樂子也看一些醫書,縱然不算合格的醫生,也看出司馬聃沒有大礙了。

 經過太醫再三檢查,確定司馬聃並無大礙,蕭樂子這才把心放到了肚子裡。而強忍著沒有昏迷的穆郎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摔倒在地上。司馬聃心裡的憤怒已經無法抑製了。這些混蛋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是病貓一隻呢?

 “給中領軍桓秘下令,讓他把行宮戒嚴!給朕每一個房間每一個房間排查!如果誰發現了不認識的人,立刻抓起來確認!”司馬聃對蕭樂子下令道:“讓左衛將軍殷康立刻封鎖無錫。無錫城內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回稟陛下!我們已經戒嚴了整個行宮,中領軍在平定了無錫城內的叛亂之後,就回師行宮。禁衛軍護軍正在逐個屋子排查可疑人物。所有執事將士都已經控制起來了。”

 “抓住之後給朕好好的留著!朕要一點一點折磨他們,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司馬聃咬牙切齒的說道。

 只是非常可惜,毒狼眼見失去逃跑的機會後,就咬碎了牙槽內的毒藥,早已變成了冰冷的屍體。一名禁衛軍士兵舉起斧頭正要砍掉毒狼的腦袋,司馬聃怒道:“不必了,若非此人,朕早已駕崩了。他也是身不由已的棋子,好好安葬吧!”

 就在這時,一個小宦官悄悄在司馬聃耳邊輕聲低語起來。

 “朕不管,不管是誰涉案,都給朕去查。這一次朕有幸躲過了,下次呢?”司馬聃憤怒的吼道。這一次司馬聃是真的後怕了,死亡開始第一次距離他如此之近。 從前即便是危險重重,可他依舊沒有如同今天這樣直接面對死亡的威脅。所以這一次司馬聃憤怒了,他甚至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不光是他憤怒,其實褚蒜子更加憤怒。只是褚蒜子根本不知道,冉明的真正目的並不是殺掉司馬聃,而是借她的手,處理掉琅邪王氏這麽一個龐然大物。冉明在拉攏王蘊的時候,付出的代價非常大。一個魏國的開國縣公公爵爵位,十五個候爵,一個青州大中正、十個郡的太守的職位,當然最讓冉明憤怒的是,王蘊的胃口太大了。居然要留下在江州當刺史、揚武將軍、世鎮京口。

 可是冉明如果要對付王氏其實也是困難重重,沒有辦法。王氏是東晉四大文學世家之一,不算王氏直系子弟,就是他們的門生故吏,就遍布江南。王司馬、共天下這可不是說著玩的。王氏的影響力太強,像書聖王羲之之流,本身就沒有什麽劣跡,而且名氣很佳,殺掉他們,負面影響太大。

 可是冉明作為一個後世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種家大於國的思想,他必須扭轉這種不利的局面。所以就設了一個局,刺殺司馬聃的目的是假的,借刀殺人才是真的。在歷史上,司馬紹在面對王敦叛亂,也不敢對王氏打壓,那是因為他自身沒有力量。所以他才能借助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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