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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武神》第九百一十七章各方算計
第917章各方算計

 司馬聃不甘心,也非常無奈。自己的父親留給他的是一個爛攤子,內有權臣捉襯,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在司馬聃心中,他為了這個國度付出了所有,他現在非常累,好想解脫了。

 從江淮到巴蜀,從開戰以來到現在,接續的丟城失地,連續的喪師辱國。司馬聃感覺自己就是上天的棄兒。

 想到了這一點,司馬聃顯得有些淡然了。他突然道:“朕是天子,天子有天子的死法,朕非暴君,眾卿聽旨,朕既刻傳位於太子蘊,進會稽王昱為吳王太傅,吳陵王晞為越王、太尉輔佐新君既可登。”

 要說糾結,此時沒有人比褚蒜子更糾結的人了。一邊是唯一的親生兒子,另一邊卻是社稷家國,先夫的期盼。無論是哪一種取舍,對褚蒜子來說,都是心如刀割。

 褚蒜子愁眉不展,不是她沒有決斷,而是實在不知道如何取舍。司馬聃是褚蒜子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孩子,作為母親,褚蒜子感覺虧欠了司馬聃太多了。褚蒜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聽過風聲,說是金丹可以強身健體,有病治病,無病健身。就這樣一心為了司馬聃好的褚蒜子讓司馬聃自小就服用了大量的丹藥,事實證明這種丹藥不僅不能治病,反而是一種巨毒毒藥。差點把司馬聃害死,幸虧冉明出現了,及時避免了這場悲劇。好心辦了壞事,這讓褚蒜子非常自責,對司馬聃也非常愧疚。

 司馬嶽當皇帝的時間太短了,滿打滿算才當了一年零三個月的皇帝。根本來不及培養心腹和建立威信,年幼的司馬聃即位時,基本上就是一個大大的爛攤子。事實上,司馬嶽隻所以能夠成為皇帝,也是和權臣庾冰有關。庾冰是繼王導之後的東晉權臣,司馬嶽的舅舅。當時,晉成帝的兩個兒子司馬丕和司馬奕年幼,尚在繈褓之中。庾冰因為自己兄弟執掌朝政已久,怕皇帝換代之後,自己與皇帝親屬之間的關系愈加疏遠,因而受到他人的離間,常常勸說晉成帝國家外有強敵,應當冊立年紀大的君王,並請求讓晉成帝立司馬嶽為皇位繼承人,晉成帝同意,於是下詔立司馬嶽為皇位繼承人。司馬嶽在位期間,朝廷大權基本上掌握在庾氏集團之中。好在司馬聃尚幼,庾冰就病死了,否則司馬聃肯定也和司馬嶽一樣成為傀儡。

 雖然庾冰和庾翼先後病逝,但是庾氏推出了庾翼之子庾愛之想繼承庾氏的政治遺產,當時褚蒜子采取驅狼吞虎之計,以桓溫對抗庾氏。結果倒好,雖然成功消除了庾氏的政治影響,卻把桓溫養虎為患了。

 司馬聃也非常聰明,自從親政以來,不僅勤奮好學,而且非常務實嚴謹。面對咄咄逼人強魏和權臣和士族門閥的捉襯,司馬聃盡管政治手段比較稚嫩,卻沒有被這幫老狐狸忽悠住。不僅開發領南,增加朝廷財政收入,減少百姓負擔,編練新軍,取得了可喜的成果。要知道自東晉建立以來,司馬氏皇帝根本就沒有朝廷直屬的精銳部隊。司馬聃利用庶族地主極需要政治地位的心理,拉攏庶族地主與士族對抗,同時在褚蒜子的幫助下,漸漸收復權力,穩固皇權。

 對於這個兒子,褚蒜子也是非常滿意的,如果不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司馬聃肯定可以成為東晉歷史上最偉大的皇帝。褚蒜子面對被挾持的司馬聃,此時非常憤怒,引來這場戰爭的因子,褚蒜子已經查清了,她知道這是桓溫故意禍水東引,目的就是讓東晉朝廷與魏國不死不休,從而達到桓溫獨霸巴蜀的目的。只是非常可惜,桓溫沒有意料到魏國的決心如此之強,桓溫此刻也算搬起石頭砸到了自己的腳。

 就在這時,一名宦官邁著獨有的小碎步快速的來到了褚蒜子的身邊,打碎了褚蒜子痛苦的回憶。

 “太后,奴婢已經查清楚了。這些刺客是利用了建昌縣候的馬車,成功潛入行宮,然後雙行宮馬廄的地下水道,潛入了皇后的臨時寢宮。”說到這裡,褚蒜子立即打斷道:“你是說這件事和建昌縣候有關?”

 宦官道:“肯定有關,在刺客得手之後,從建昌縣候府邸裡湧出大量高手,準備接應刺客。現已經右衛將軍殷康擊退。”

 褚蒜子道:“有沒有可能,建昌縣候是被栽贓嫁禍的?”

 宦官道:“這恐怕不可能吧,要知道最近建昌縣候的心腹經常與神秘人接觸,若非影子沒有證據,恐怕早就動手了。”

 事實上禇蒜子不管了,已經相信了。就算建昌縣候不是主謀,至少也是幫凶。褚蒜子從政治的角度考慮,建昌縣候王蘊有作案動機。自從王導之後,事實上琅邪王氏已經開始沒落了。雖然扔佔據著右將軍、後將軍以及大量高官顯爵。只是王氏子弟已經不再查手朝政了。像大書法家王右軍王羲之,他不僅沒有打過一仗,甚至連右將軍的部曲都沒有多少。王氏擁有實權的人,莫過於左將軍建昌縣候王蘊了,此時王蘊的次子王恭為前將軍,三子王爽為寧朔將軍。

 王蘊此人極善鑽營,當初司馬聃未成婚時王蘊就想著與司馬聃聯姻。事實上王蘊在歷史上有個女兒成了皇后,既晉孝武帝的皇后王法慧。不過,王蘊還不滿足,還想著恢復王導時期王氏的強盛。

 只是歷史上出現一個王導就足夠了,東晉各大士族門閥也被王氏搞怕了,王氏再想冒頭,幾乎成了公敵。要顯官要爵,可以給,大給特給。但是實權卻不給。褚蒜子此刻也是極怒攻心,道:“還愣著幹嘛,將建昌縣候滿門緝拿。”

 宦官道:“回稟太后,建昌縣候滿門除了建昌縣候之外,其他人皆不在無錫城中,三日之前,前將軍就以督查軍備為由,離開了無錫,至今未歸。寧朔將軍王爽也在昨日攜帶家眷,賄賂了城門校尉,離開了無錫。”

 剛剛說完這話,那個宦官馬上就體味到了褚蒜子的雌威,結果宦官臉上出現五道血手印。

 “廢物,這種事情難道就不會警覺嗎?”褚蒜子怒道:“養條狗關鍵時刻還能咬人呢,你們連狗都不如。真是氣死哀家了。”

 就在此刻,惠山大營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劉鵬所部就算再強,也是強弩之末了。他們失去了繼續進攻的能力,士卒太疲憊了,太需要休整了。而此時已經得到無錫驚變的何謙急忙率領軍隊回了無錫城,而虎賁校尉米利幾乎做了同樣的選擇,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留下了部曲殿後,讓司馬晞有了從容收籠部隊的時間。

 佔領整個前營,劉鵬也沒有機會繼續擴大戰果了。他隻佔領了惠山晉軍大營的三分之一,把守住了前營與中營的關鍵通道,然後命令部曲打掃戰場,救治傷員,清點戰損和收集晉軍前營遺留的裝備和物資,全軍休整。

 不過,讓劉鵬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魏軍後繼部隊一直沒有及時跟上來,這讓劉鵬所部損失極大。差不多四千士兵陣亡,傷兵幾乎滿營,全軍一萬三千余人,此刻毫發無損的不過區區兩千余人。

 看到戰損報備,劉鵬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劉鵬無奈的道:“看樣子,我們成了棄子。”

 “怎麽可能……”聽到這話,劉鵬所部三個戰鬥營唯一幸存的權校尉賈信差點跳起來,他已經被這個消息驚呆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劉鵬擺了擺手說道:“陛下其實也是心憂鄴城的局勢,就是害怕我軍在撤退時,遭遇晉軍尾隨追擊。要知道兩軍對陣,傷亡最慘重的,其實不是兩軍對壘,也不是攻堅守城,而是在追擊過程中。這樣一來,陛下和參謀總部就制定了一個計劃,命我等連夜發起進攻,如果成功了,那固然好。就算失敗了,大軍主力也可以撤退到京口了,有了京口的防禦工事,就算晉軍傾國之力北上,也不能輕易獲得勝利。”

 就在這時,劉鵬笑了笑,背著手看著滿營傷兵,看著已經漸漸小了的雨道:“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憤怒,其實這是最重要的策略。我們魏國面臨著最好的時機,獲得了最有利的局面,眼看就要獲得最後的勝利,統一天下,給百姓一個安定的生活。只是可惜,有些人啊,就是冥頑不靈,就是想火中取栗。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因為他們的私心,就會讓將士多流血,讓無數無辜百姓枉死。”

 賈信道:“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劉鵬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現在就是一個爛攤子了。我們想要改變,實力太弱了啊。盡管晉軍的整體戰鬥力太弱,可是他們還有數萬軍隊,還有廣、湘、寧、交四州沃土,數百萬百姓。”

 賈信道:“我們雖然是總參謀部不得已拋出的棄子,但是我不甘心這麽當一個棄子。”

 劉鵬道:“難道不怕死?”

 賈信道:“這麽多兄弟都死了,我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陛下必須盡快鎮壓下鄴城的叛亂,否則大魏就會有滅頂之災。但是我們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晉國,我們就不退了,不僅不退,我們還要繼續進攻。我們就像一顆釘子一樣,釘在江南,如果我們打贏了,我們就是魏國的大功臣,太平盛世就會早一天到來,如果我們輸了,我們也是魏國的烈士,陛下也不會虧待我們這些人的家眷。”

 “好,無論輸或贏,這樣以來,我們這些人生存的機會都會非常渺茫。”劉鵬道:“我們還有九千殘兵,我們把部隊縮編一下,把還有戰鬥力的兩千人馬和一些輕傷兵編組在一起,成立一個營,你就當校尉,而其他重傷亡編為輜重營,由我來兼任校尉。”

 轟轟烈烈的整編開始了,賈信和劉鵬親自給軍中那些將士說明真實情況,告訴他們,如果此時撤退,就會白白便宜晉國,那些陣亡的兄弟們就白死了。誰要是怕死,現在可以退出,他們不算是逃兵。

 事實上劉鵬早已有了主意,自己的部曲雖然損失很大,可是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特別是幾乎全部將士就是魏國精銳,戰術過硬,戰鬥力極強。或許面對晉軍大軍,也非沒有一戰之力。如果他們避開晉軍主力,專門攻打晉軍輜重補給線,晉軍的二線軍隊肯定阻擋不住他們的攻勢。利用晉軍的裝備和物資,他們就可以一戰養戰。

 魏國精銳部隊不僅戰鬥力極強,而且是他們早已經過思想教育,對魏國對冉明極為忠誠,好在晉軍前營潰敗的太快,武器大都遺留在前營陣地上,而且由於暴雨的原因,火藥爆炸和燃燒彈焚燒的糧食都不徹底,這樣以來,劉鵬所部還能收集一點糧食。這些糧食雖然不多,可是讓所部士兵吃頓飽飯還是可以做到的。

 吃飽飯之後,魏軍士兵開始了整編,魏軍將士打仗向來都是軍官帶著,所以在戰鬥力基層軍官像伍長、什長、隊正、都伯、軍候等陣亡率極高,失去這些軍官既是壞處,也是好處。至少那些在軍隊中立功的將士,就得到了升遷。有的昨天還是伍長,現在就是都伯了。最離譜的是整編後的前部別部司馬,只是原來的一個什長充任的。什長相當於後世軍隊中的班長,而部司馬就相當於統帥一千人的野戰軍團團長了。這種升遷速度,也只有在慘烈戰鬥中才能出現的。

 賈信在整編部隊後,立即命令原未受傷,現在恢復過來士兵組成了偵察曲,這些生力軍進行對晉軍的壓迫性武裝偵察。趁著晉軍大敗軍心不穩的機會,準備打亂晉軍的部署。從而迷惑晉軍,如果讓晉軍得知他們只是一支沒有後援的孤軍,晉軍絕對會吃掉他們。如果他們不撤退,反而咄咄逼人的發起攻勢,晉軍反而無法得知魏軍的真正實力。

 惠山西南就是晉軍惠山大營與無錫的交通要道,而義寧寺就坐落在這裡。整個寺院佔地4380平方米。主要建築為山門、過殿、大雄寶殿、西插花樓。義寧寺是中國最古老的寺院之一,這裡原來是王羲之的宅社。由於褚蒜子滅道興佛,所以王羲之就把這座宅社捐獻了出來。只是由於戰亂,這裡的和尚早跑光了,而晉軍在這時駐了一支軍隊。

 在義寧寺後門,一名晉軍士兵正東張西望著,由於惠山大營剛剛大敗一聲,損失了一萬多軍隊,這讓義寧寺也變得緊張不少。一把鋒利的橫刀從後面繞過,貼住了這名晉國哨兵的脖子。那名剛剛還在東張西望的哨兵立刻瞪大了眼睛,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他不知道敵人怎麽從他後面鑽出來了。

 很快一名用染料把臉塗抹成鬼怪一般的魏國偵察兵從後面伸出了頭,他不顧晉軍哨兵露出滿臉惶恐的表情,直接問道:“你們是隸屬哪部分的軍隊,這裡有多少人?”

 “我是王六軍護軍中的士兵, 在這裡駐守著護軍左部一曲,共一千戰兵。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求你,不要殺我……”那名年輕的晉國士兵哭著哀求道。

 所謂的王六軍,其實是泛指天子親軍,像魏國開國皇帝冉閔把嫡系人馬中的屯騎(重裝騎兵)、越騎(輕裝騎兵)、射聲(弓弩兵)中壘(重裝步兵)步軍、長水(水軍)作為魏國的王六軍。但是晉國的制度雖然也有六軍,但是卻以領軍、護軍、左右二衛、驍騎、遊擊為“六軍”,後來司馬聃廢掉了遊擊軍,組建的虎賁軍作為王六軍。

 作為王六軍的天子親軍,都不可避免的出現那種久無戰事,裝備雖好,戰鬥力卻低下的事情。魏軍哨兵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手指頭微微一用力,橫刀就切開了那名晉軍士兵的喉嚨,鮮血噴湧而出,但是這個晉軍護軍士兵卻叫不出任何聲音了。他的每一次呼吸和試圖叫喊都讓被切開的喉嚨噴出更多的鮮血,很快他胸前的甲胄上就被自己的鮮血濕透了。

 這名晉國護軍士兵用手捂著喉嚨,無助的掙扎著,他的雙腳不斷的踢騰,手中的長槍已經丟到了一邊。魏國偵察兵面無表情,在那名晉軍護軍士兵還不斷掙扎的身體上擦了擦那柄鋒利的橫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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