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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天國》第274章 鐵杆騎牆派
第二百七十四章鐵杆騎牆派

 王京

 柳彪受雍王之命,接任北軍指揮使已經是有些日子了,不過這常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的交椅,直到柳彪親自坐上了之後,才知道是塊燙手的山芋,

 旁的什麽都不講,就是那個叫鄭景雲的副指揮使,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頭一天去,柳彪心道這指揮使的派頭要擺一擺的吧?

 提前一天通知北軍全軍,明早辰時初刻,準時校場閱兵。

 哪知道到了第二天,別說是辰時初刻了,一直到了巳時,校場上才慢慢吞吞的來了一半兒的人,

 那個副指揮使鄭景雲可就更離譜了,等他帶著人馬過來的時候,營中夥夫的午飯都快要出鍋了。

 柳彪不是薑尚,本來就是對於行伍中事不怎麽精通的,個中關節道理也都不明白,只知道火冒三丈地站在點將台上,訓著這個罵著那個,但是下面的兵將一個個都是蔫兒蔫兒的,好像完全沒把他這個指揮使當回事兒,

 按照柳彪的意思,嘴皮子不好使,就只能上棍子了!

 本來打算的是一通軍棍下來連著鄭景雲一塊兒收拾了,結果讓他大為光火的是,他這個指揮使一聲令下之後,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把那個趾高氣昂的鄭景雲從馬上拖下來,

 直到這會兒柳彪才明白過來,自己這看上去鬥大的威風,結果光杆兒將軍一個,誰都指揮不動。

 後來他的那個副將才告訴他,說柳將軍你可別胡折騰了,這整個北軍早就是她皇后娘娘的私軍了,那鄭景雲更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別看你是個正指揮使,除了你自己,這北軍之中你是誰都指揮不動。

 這話聽得柳彪也很是鬱悶,但是沒法子,話糙理不糙,事實就是這麽個事實,

 不過雖然事兒是惡心了點兒,卻讓柳彪也是看得出來,這表面上抱成團的雍王高慈祥和皇后勢力,好像也是面和心不和,

 不然自己這個雍王口諭直接任命的指揮使,能讓人擠兌成這樣?

 雖然柳彪對此心知肚明了,但他可是個暴躁性子,進蘭州城沒三天就能跟江雲在大街上拉開架勢乾一仗的愣頭青,就算知道皇后惹不起,也不耽誤他天天想著法子惡心那個鄭景雲,

 這反倒還稱了雍王的心,倒讓那個鄭景雲天天跑到皇后的面前告狀,說他柳彪怎麽怎麽擾亂軍紀、聚眾鬧事、賭博酗酒,

 皇后心裡當然明鏡似的,她雖然明知道這個柳彪本來就是雍王弄來惡心她惡心鄭景雲的,但面子上畢竟是雍王爺、再過兩天登基之後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夏皇帝親自委派的指揮使,也是不能拿柳彪怎麽樣的,

 所以也只能安撫鄭景雲,只要柳彪不參與軍權,雖他折騰去吧,不過是個跳梁小醜。

 只不過皇后是這般想法,有的人可是已經盯著柳彪盯了很久了......

 “小二,給老子弄壺酒、切些醬肉來!”

 京城裡城北的這座小酒館兒,雖然隱在這七拐八繞的小巷子裡,但是耐不住這兒的酒香,悠悠揚揚的撩撥著大路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兵丁,

 不過這正午的光景兒,就算是那一個個聞到酒香的鼻子再耐不住寂寞,也得管好自己的腿,哪個都像他柳彪一樣,一天能往這酒館兒裡竄八回。

 只是,平時這時候過來吃酒,整個小館子都是空無一人的,

 可是今天,除了台案後面的酒保,還多了一個頭戴白色鬥笠的女子,桌上擺著一盞酒壺,看起來像是在自斟自酌。

 “爺,您的酒。”

 “等等。”

 柳彪一把拽住了端著個木托盤子把花瓷高嘴兒酒壺放下就要走的店小二,衝著那鬥笠女子一挑眼,問道:“這女人是誰?怎麽以前來你這兒吃酒,從來都沒見過?”

 小二把笑臉一陪,低聲應道:“哎呦我的爺,別說您沒見過,小二我在這店裡還從沒見過這姑娘家的點一壺酒,一呆一晌午的。”

 柳彪朝那女子又看了看,雖說這淡粉色的細錦衣裙將她高挑有致的身材襯出了個近乎完美的線條,但是整個人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鑲在長條椅子上的雕塑一般,

 他沉沉眼眸,朝著小二一揮手,“故作姿態,去!把她給我趕出去。”

 “爺,這......”

 “怎麽?老子這個指揮使說話不好使嗎?”

 “哎呦爺您別誤會......”

 小二一臉為難的朝著柳彪陪著苦笑解釋道:“爺您看咱們也是做小本生意了,這來的都是客,也沒有往外趕人的道理不是?”

 柳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沒有的東西,給我閃開,本將親自去問!”

 說著,一把把面前俯首帖耳的店小二推搡開去,站起身來,朝著那鬥笠女子的桌前走了過去,

 而獨坐在桌前自飲的女子則嘴角輕輕的挑了挑,彎成了個優雅的弧度,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酒館店面攏共就那麽大點,柳彪兩步走就上了前去,沉著個臉看了女子一眼,然後解下腰間胯刀往木桌上重重的一放,

 “咣!”

 “本將北軍指揮使,身系京城安防,姑娘這一身鬼鬼祟祟的打扮,別是敵人派來的探子吧!”

 “呵呵”

 女子輕笑了兩聲,帶著些許笑意的聲音應道:“柳將軍真是好大的官威,只是小女子不知道將軍說的敵人,是指遼人呢?還是德王殿下。”

 柳彪聽完這話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又馬上換出一副怒容來,指著那女子喝道:“大膽!天潢貴胄豈容你肆意玷汙!”

 那女子並沒有半點懼怕的意思,打趣他道:“將軍這扣帽子的本事,可是從西北軍中學來的?”

 這話說完,柳彪心裡已經明白,人家就是衝著他來的了,

 不過柳彪又不是安逸,他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這種吊著胃口的欲擒故縱,好像對他不太好使,他“鏘”的一聲把桌前的胯刀拔了出來,冷森森的刀尖兒朝著那女子一指,

 “你少給爺擺譜!我看你是沒挨過這鋼刀的滋味,你給我說清楚,你是誰?是誰派你來找我的!”

 女子莞爾一笑,淡淡答道:“徐亮。”

 柳彪聽完之後,反而緩緩地把手裡的鋼刀又收了起來,話語之中帶著些輕笑道:“我還以為姑娘是哪方神聖,裝模作樣!”

 “哦?看來柳將軍對於我見不到徐亮,很是胸有成竹呢。徐亮真的是盜走玉璽趁夜逃脫了麽?怕不是現在早已經化為西北的塵土了吧。”

 女子這話說完,柳彪才意識到是自己失言了,那原本已經是插回刀鞘的鋼刀,又被他不著痕跡的用拇指往外推了幾分,冷冷地說道:“姑娘知道的,是不是太多了些。”

 柳彪的這個動作,已然是已經帶著幾分殺心了,但是那女子好像心中吃準了柳彪不會再有進一步的動作一樣,慢條斯理挽了挽衣袍的袖子,端起桌上的酒盞,給自己面前的空酒盅倒上慢慢的一杯,然後緩緩地推到了柳彪的面前,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輕聲道:“酒,我給將軍準備好了,可否請將軍坐下來,耐心聽聽小女子要說的話?說不定能幫將軍一解眼前的僵局,這寄人籬下的滋味,小女子年幼之時可是親身感受過的,處處受人白眼,日子可不好過呀。”

 寄人籬下說的是誰?柳彪自己心中有數。

 “你......是皇后派來的人?”

 柳彪果然就真如女子所料一樣,並沒繼續下一步的動作,眼眸低了低看了看面前的酒盅,並沒有要端起來喝的意思。

 女子伸出玲瓏玉指,朝著柳彪的腰間虛空一點,若有所意的低聲說道:“將軍,想要你手中玉璽的人,可不止雍王爺這一邊兒呢。”

 現在的大夏天下,想要這玉璽的,或者說有本事捧的起這玉璽的,無非就是雍、德二王了,如果照女子的這番說法,那麽......她是德王高慈勳的人嗎?

 面前者頭戴鬥笠面紗女子自報家門的行為,讓柳彪心中有些吃不準,別是這雍王派人來試探自己的吧?

 王京之中的水有多深,柳彪自然是清楚的,自己的別到頭來事兒還沒辦,先讓這妖風陰浪拍在了礁石上。

 想到這兒,柳彪臉上仍舊是面無表情的反問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雍王殿下乃先皇遺詔指定繼承大夏皇位的皇子,德王這意思是想要造反嗎?”

 那女子眼神毫不畏懼的朝著柳彪直射了過去,冷意之十足,讓柳彪都不明白一個看起來溫弱的女子,目光之中如何能感受得到一股子凌厲之意,

 “將軍還要揣著明白裝糊塗嗎?雍王繼位到底是先皇的遺詔,還是將軍和徐亮的遺詔,還非要小女子點破來說嗎?”

 柳彪卻好像是沒有剛才那種被識破之後的惱怒和警惕了,兩根手指把面前滿盞的酒盅夾了起來,故作似若無意的把玩著,道:“雍王殿下現在是口銜乾坤、攥著二十余萬重兵,南方吳王還在趕來的路上,遺詔是真是假,還重要嗎?”

 “當然不重要,重要的是雍王得了天下之後,將軍你,該如何自處?”

 柳彪瞟了她一眼,然後迅速的又把目光收回到酒盅的杯沿兒上,“我給雍王殿下從西北帶來了二十萬雄兵,現在高坐北軍指揮使之位,在下如何自處的,姑娘看不到嗎?”

 雖然隔著面紗,柳彪仍能感覺到鬥笠下的女子衝他淺淺的一笑,

 “如果將軍真的知道如何自處,那小女子現在才應該是看不到將軍了呢。”

 “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拿了你,送給雍王爺?”

 女子沒有答話,而是緩緩地將自己都上的鬥笠,連帶著直綴在面前的輕紗一並摘了下來,朝著柳彪露出了一副恍若天人的絕美面龐,

 這張仿佛九天玄女精雕細琢出的精致俏臉,讓柳彪感覺跟柳思意的那種骨頭縫裡透出來的媚意是不同的,就像是被觀音娘娘從他的玉淨瓶裡拈出了幾滴清涼的仙露揮灑著臉上,淌進心裡,淨化著周身的邪念與汙濁,使得如此的傾國之色,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褻瀆的威懾。

 “小女子帶著誠意和你想要的一切來找將軍,將軍怎麽會把自己的大好前程一並送給高慈祥呢。”

 柳彪也是半晌才守住了自己剛剛沒來由慌亂起來的心神,緊接著開口問道:“姑娘的誠意,我是看到了,可是姑娘怎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呢?”

 竹清怡將那張絕美的面龐往前探了探,嘴角之上帶著一絲詭笑的道:“一個能夠繞過西安,直奔王京裡來的將軍,不管你想要什麽,清怡這兒都給將軍準備好了。”

 柳彪知道她是揶揄自己沒有管自己的族姐柳璿,但是卻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情理之中罷了,有的時候,有舍才有得。”

 “啪啪”

 竹清怡伸出兩隻纖手,輕輕地拍了拍,臉上帶著微笑,搖了搖臻首道:“有時候,我就是羨慕你們這些生意人,趨福避禍,唯利是圖。”

 柳彪沒有在意她的話, 而像是故作提醒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唯利是圖,那你給我的可要有所圖才行,不然我一樣會選擇趨福避禍的。”

 竹清怡朝著柳彪勾了勾手指,示意柳彪把身子探上前來,然後右手攏在自己的嘴邊,附耳低語著,

 隨著她的耳語,似乎柳彪的臉上也是平添上了幾分燦爛的顏色。

 “怎麽樣?將軍對於王爺的價碼,可還滿意?總比現在這樣看他人臉色,要好上千萬倍吧。”

 竹清怡在右側臉頰上,彎出了一個深深的酒窩,笑得很甜,

 而柳彪看起來對於竹清怡的價碼,看起來也是相當的滿意,兩根手指將拈在面前的那一盞酒盅遞到嘴邊一飲而盡,

 “願效犬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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