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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旅法師》第33章 上滿BUFF,準備開怪!
  “喂,開始什麽?”索特火大,但無人應他。

  身著黑甲的高大騎士從鞘中緩緩抽出沉重的大劍,那劍的顏色跟他穿著的鎧甲一樣,暗如黑煙。

  他單手擎劍重揮,凜冽風壓逼得遊蕩者往後退了幾步。

  索特覺得對方是要乾掉自己,但卻看到黑甲騎士只是同銀色的那隻鐵罐頭一起,持劍緊緊守在老人和女孩身邊,似乎是在警戒。

  而被守候的兩人則單膝跪在河灘的空地中央,微微低頭,高舉的右手上各握持著暗銅的鈴鐺。它有鐵鉛色的握柄,向下發展出枝椏般的柄莖,並行排列的柄莖上雕刻著細小的枝葉,最下端像果實那樣排布五枚銅鈴。

  他們高舉聖鈴,表情肅穆得像矗立在廟宇中的雕像,低聲念誦起具有崇高與莊嚴感的頌文,銅鈴便逐漸亮起淡金色的光輝。

  看到這,索特總算明白這幫人是在搞什麽名堂了,他臉色巨變:“你們是永恆之火的祭司!”

  聖鈴只會出現在永恆之火祭司的手裡,是發動奇跡法術必備的法器。

  接著,被燒成枯柴的黑松樹枝上,原本升騰向漫漫夜空的火星,像是突然受到了感召,從淡紅到深紅,再到鮮豔熾目的猩紅,無數星火齊齊化為熾熱的流光,聚集在兩位祭司的身邊,紛飛飄散。

  他們輕輕搖動銅鈴,淡金色的光輝驟然變得明亮,火星在一瞬間向外揮灑,紛紛揚揚,如同無盡灼熱的雪花,輕輕散落在一人身上。

  空靈清脆的鈴音無比清晰,久久回蕩在眾人耳邊。

  生命力湧現,燃火的加護,察覺敵意,偉大的抵抗,祝福武器,雷劍,炙熱漸愈,強化法術防護,堅定誓言,惜別之淚……

  索特自詡是個見多識廣的遊蕩者,雖然長期在摩厄城居住,也曾見過不少祭司釋放奇跡。可當這一連串奇跡的靈光不停接連在那位流浪漢身上亮起時,他臉上的表情也由凝重轉為震驚,最後逐漸成為麻木。

  他認識的不認識的奇跡,這倆祭司用了大概得有二三十種,就為給那流浪漢加持各種增益狀態。

  尤其當那人收於鞘中的破舊長劍,漸漸散發出像燒化鐵水般紅得發亮的光芒後,索特終於忍不住駭然失色,脫口而出:“聖炎之佑。”

  永恆之火祭司能夠施展的奇跡的次數和質量,與自身實力息息相關。那個盲眼的老人釋放高階奇跡聖炎之佑後,居然還有余力使用其他奇跡。

  能做到這種程度,恐怕至少是午夜級。作為傳奇之下最強的一階職業者,凌駕於黃昏級的他整整兩個階級,放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是受人尊敬的大師。

  而那位看起來年紀甚至不到二十歲的棕發女孩,釋放奇跡的種類和數量,也絕對超過普通的黃昏級祭司。以她的年紀而言,說是天縱奇才也不為過,整個格蘭尼斯大陸估計都沒幾個。

  任何一位永恆之火的祭司在帝國的戰場上,都是具有戰略級意義的存在。一位傳奇祭司足以讓數千人的戰鬥力倍增,也可以使一支筋疲力竭,傷員滿營的軍隊,立即恢復如初,精神飽滿。

  而這兩位祭司,竟然專門為那面相寒酸的流浪漢單獨加持奇跡,估計都幾乎將自己每日奇跡的使用次數揮霍一空。

  這人得是什麽來頭?難不成還真是一名傳奇?

  不過,比起這種問題,索特更想知道這流浪漢將要去幹什麽。別說是一位傳奇,就是把這些增益奇跡加持在自己身上,他都有信心跟一條成年黑龍單挑。

  能以這種規格對待的,究竟是怎樣恐怖的角色?

  不會是九層地獄的哪位君王降臨人世了吧。

  索特悚然顫栗,惴惴不安地揣測。

  “辛苦了。”發色斑白的男人向兩位祭司豎起大拇指,對他們露齒而笑,一口白亮的好牙組成充滿仲夏陽光氣息的笑容,原本頹唐的臉龐也因此顯得稍微精神了些。

  他愜意地吸了口氣,將手隨意搭在掛在腰間的劍柄上,向前走,越過眾人的肩膀,走入熊熊燃燒的火海,背影高大,被火光拖曳出長長的影子。

  黑甲騎士一手持劍,一手拿著那隻時刻貼身保管的箱子,遠遠跟在他的身後,沉重的腳步沒入落了層薄薄松針的土地,消磨了金屬磕碰的響聲。

  “‘戰場’會在您接近對方時展開。”盲眼祭司恭謹地頷首,用乾枯的手指輕撫過蒙眼布,笑著站直了微駝的腰背,顯得信心十足。

  瑟芙拉抿緊薄嫩的嘴唇,棕色柔軟的發絲被風雨雜亂地吹拂,眼底映入搖曳的火光與落魄劍聖的背影,汗珠涔涔,從她的額頭滑落。

  她不像老祭司那樣具備足夠的信心和實力,剛才釋放的諸多奇跡幾乎將她的體力消耗殆盡。此時面色蒼白,虛弱感不可抑製地湧了上來,腳底有些站立不穩,幾個呼吸間已眼冒金星,差點跌倒。

  “嘿,小姑娘,這可不是舞會,別想著裝作崴腳倒入哪位紳士的懷抱。”金發獨眼的青年用覆蓋著銀亮鐵甲的手臂扶住她,發出嘲笑般的笑聲。

  這聲音透過密實的頭盔顯得低微而沉悶,但還是那樣不招人歡喜。

  他很快松開了手臂,瑟芙拉能在那短暫的時間裡感到這支手臂相當有力。

  她勉強微笑,卻笑不出來。

  “真的能贏嗎?”她的聲音迷失有如夢囈,“任意操控五十碼范圍內所有人的鮮血,無視任何防護,無法被豁免,還能獻祭鮮血扭曲現實。這真的是人類能夠戰勝的對手嗎?”

  剩下兩人陷入一段短暫的沉默。

  “能的。”青年用力吐出這兩個字,鋼鐵頭盔下僅剩的那隻獨眼閃著灼熱的光,“這就是為什麽利希特爾要與它單挑的理由,那大叔可是有備而來。”

  老祭司歎了口氣,說:“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僅限於此,前往戰場也不過成為被掠奪鮮血的累贅,永恆之火會庇佑利希特爾閣下的。”

  等會,剩下的兩人?

  三個人突然同時意識到自己到底犯下了多大的疏漏——那個遊蕩者呢?

  “我去追他!”金發青年痛罵一聲,動身欲追。

  這該死的耗子!

  雖然他心中非常不痛快, 也不得不承認對方潛行技術是真的出色,竟然稍不留神,就無聲無息地在夜色的隱蔽下消失了。

  盲眼祭司張手攔住了他,低著聲音說道:“不能再往前了,僅僅多出一人份的鮮血還可以接受,只能希望罪血之龍不會在戰場展開前便有所警覺。”

  “該死!”青年憤怒地一拳砸在枯樹邊的巨石上,石頭轟然碎裂。

  越過這片火海,是一條粼粼折映著通紅火光的窄河,無數雨絲從晦暗的雲層滴落,連成綿延數哩的線,在湍急的河面圈圈泛起漣漪。

  空氣中彌漫著大片霧似的水汽,河流的水位也莫名減少了一半,露出潮濕泥濘的泥土,讓遊蕩者心裡有些奇怪,但他又不是地理學者,不打算深究。

  索特哼著小調,在火焰的陰影間飛速穿行。

  管他什麽永恆之火的祭司和傳奇,生意才是第一!

  別忘了除了帶這夥人找到那個銀發紅瞳的小姑娘,可還有個暗殺的活,是他由衷喜歡的那款。

  哦,看到了,黑發的年輕人,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除了跟那小姑娘一起行動再無第二種可能,應該就是這位可憐的家夥了。

  竟然走得這麽悠閑,看上去心情不錯,這是在散步嗎?這可不是個好習慣哇,不躡著腳步,時刻環視張望,怎麽防范來自背後的偷襲呢?

  隱藏在火焰下的陰影,索特掏出小巧輕便的弩弓,金屬箭尖泛著幽藍色的冷光,萃滿劇毒。

  “拜拜——”他向這輕易得手的獵物優雅致禮,信手擊發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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