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麽相信我?”
“不相信怎麽樣!相信又怎麽樣!”圖爾斯朝徐遠山笑了下便出門而去。
徐遠山對圖爾斯這人,警惕性確實沒太嚴重,他也幫助徐遠山很多次,甚至在澤哥瘋狂時,都沒忘記將尉志勇帶離。
次日下午徐遠山又開著破車來到醫院,可還沒進停車場就被一群混子給攔了下來。
帶頭的就是那殺馬特,昨天一全大的確實挺重的,今天他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一片烏青。
“我特麽就知道你要來接郭笑香的,昨天掉了我兩顆牙,今天我廢你一條腿!打。”話音落下這群五顏六色的混混,就抄氣棍子朝徐遠山身上襲來。
徐遠山輕松的閃躲開去,每有機會就給他們一腳,每次都會有一個人趟地不起。
“還要廢我腿?我原話歸還給你。”說罷徐遠山抓住他膝蓋圍住往外一拉,又是一扯,殺馬特臉色慘白,又發出殺豬般的尖叫。
“警察!全給我蹲下。”不知是誰報了警,一群警察將徐遠山他們圍起,二話不說上來全部將徐遠山他們扣上手銬,帶進了警車裡。
徐遠山坐在監獄裡,因參與聚眾鬥毆,要關三天,運氣簡直背到了家,而那殺馬特則直接背送進了醫院。
“又一個瘋子。”
“這已經是第八個了,活見鬼了。”
這兩個警察帶進一個面容呆滯,嘴裡一直吃重複著一句聽不懂的話,還真有幾分怪異。
深夜一陣陣連續不斷的聲音吵醒了徐遠山,“麻蛋!大半夜的,念你媽經啊!”徐遠山剛被吵醒,心情很是差,不由破口大罵一句。
突然徐遠山想到,這裡只有徐遠山和那瘋子啊,難道瘋子還在念?想著徐遠山便豎起耳朵仔細一聽,這瘋子,居然不停的在說“我有錯,我該死!”還不時發出詭異的笑聲,這難不成是鬼上身了?
徐遠山透過隔欄往瘋子那看去!乖乖!一副漆黑的骨架爬在那瘋子的身上吸食著他的精魄,瘋子的體內六魄已經被那骷髏吸收,隻留下了三魂一魄。
難怪會變成這個樣!就是不知道那鬼東西是什麽,它絲毫沒有一點陰氣,不像是正常的鬼物啊!突然一個想法在徐遠山腦子裡炸開!
難道是妖?
那黑色的骷髏感覺到徐遠山在看它,頭顱慢慢轉向徐遠山,兩隻空洞的眼神冒出幽幽火焰。
就在骷髏起身時,牢房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警察帶著兩名醫生走向牢裡。“別過來,快出去。”徐遠山急忙喊了一聲,扭頭看向骷髏,它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女人,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嗯?不讓我們過來,你想幹什麽?”這小警察說罷還瞪了徐遠山一眼。
“侍醫生,是不是又是一個精神失常的!”其中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醫生對著骷髏幻化而來的侍醫生問道,眼睛還時不時瞄向它高突的胸部。
“這人胡言亂語,神態呆滯,很有可能和其余八名精神病人一樣。”徐遠山聽它說完這話,真是想直接衝上去撕爛它那完美的臉蛋,讓世人看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麽。
“既然侍醫生都確定是精神失常了,那我們這幾個老骨頭也就不檢查了。”
“警察同志,這罪犯確定是個精神病患者,出手傷人完全處於正常,既然上頭已經同意將他轉到精神病院接受觀察,那我們今天就要帶走了。”這侍醫生說罷還不忘微微一笑,迷的那小警察神魂顛倒。
這女的難道還真是狐狸精不成?但哪個狐狸精會變成一副骷髏再吸收精魄的?
“那警察同志我們這就走了,這幾個小時對他的看護真是有勞了。”
“小事而已!”警察用手銬將那精神失常的男子銬住,扶著走出牢房。
這侍醫生臨走時候還轉頭朝徐遠山詭異的一笑,原本還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變成了兩個漆黑的深洞,這簡直就和徐遠山說“你就是下個獵物。”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被吸去了精魄即使變鬼了也是隻毫無思想的遊魂,一遇到太陽直接灰飛煙滅。
這侍醫生長得那麽漂亮,怎麽都不能和那一副黑色的骷髏骨架給聯系起來,都說狐狸精漂亮,但從沒聽說過狐狸精吸*魄會變成一副骷髏啊。
徐遠山思路快速的轉著,說到狐狸精,腦子豁然開朗,一拍大腿這鬼東西該不會是畫皮鬼吧!難怪沒陰氣。
這東西雖說分類到鬼怪裡,但實質上它是種妖,能成為畫皮鬼的女子,死前都有一段十分悲慘的故事。
它們死後魂魄不能出體,只能困在這一副皮囊之中,待皮囊腐爛至骷髏,畫皮鬼方能再次回到世間。
它們本體為骷髏,是實體而不是虛幻的鬼,所以只能使用妖氣,而因為醜陋,它們殺好人後會將被害者的皮膚給完整的撕下,接著穿在自己身上活在人類社會。
“是個厲害的角色啊!看來我不能低估它。”三天后徐遠山簽了字走出公安局,而笑香早就在外面等著徐遠山。
“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明天柳醫生的兒子滿月,請了我們科室好多人了,到時候你也去,就算陪我怎麽樣?”笑香朝徐遠山了下,接過了徐遠山手中的衣服。
“柳醫生?哪個柳醫生?”
“就是上次你被打進醫院後,你的主治醫生柳俊材啊。”
“這貨不都三十五了嗎?兒子怎麽才滿月?”徐遠山疑惑的問道。
“你被關了三天腦子糊塗了啊,他養二胎不行?”笑香說罷還用手揉了幾下徐遠山的額頭,難道還真怕關壞了?
徐遠山買了幾包煙回住處,這三天沒抽一根煙雖說不是很難過,但癮來了擋都擋不住。
徐遠山打開電腦查著如何滅掉那畫皮,徐遠山也不是多管閑事,而是看那畫皮鬼離開時的表情就能斷定肯定會來找徐遠山的麻煩。
網上雖說一搜一大堆,但徐遠山看了下沒一個是靠譜的,找了半天徐遠山還是決定,要是它想來打徐遠山主意,就先用陽火拍它幾掌試試。
早晨起來滿地的煙頭,看著鏡子裡滿臉憔悴的自己,臉上幾乎毫無血色,真不知道要是沒解開詛咒,徐遠山死的時後會是什麽樣子。
到了傍晚,徐遠山和笑香來到了一間酒店,那柳醫生擺的桌數也不多,徐遠山一眼往去都是熟悉的面孔。
而徐遠山這一掃不由讓徐遠山萬分驚訝,那隻畫皮鬼,此時就在最前方的餐桌上和人有說有笑。
“那個女人,你啊認識?”徐遠山拍了下笑香的肩,指著畫皮鬼問道。
“哦,侍樂蓮啊,柳俊材的老婆啊,怎麽樣漂亮不?”
“漂亮個頭,看人不要看表面,這女的可是一副骨頭架子,毒的很。”也不知道徐遠山的話是不是被它聽到了,畫皮鬼喝了一口紅酒,轉頭朝徐遠山笑了下。
“你和柳俊材的老婆認識啊!你好像對她意見還挺大的!要知道侍樂蓮可是個萬人迷啊,也是個好妻子,你可不許再說她壞話了哦!”笑香聽完徐遠山的話,很是疑惑不解。
“知道了,我們入座吧。”可偏偏徐遠山他們倆卻和畫皮鬼坐在一桌,柳俊材也喝的不像樣了,那“侍樂蓮”還勸他少喝些,誰都不知道,在餐桌上如此正常的一個女人,背地裡卻是一隻妖怪。
侍樂蓮在徐遠山眼前表現的很自然,絲毫沒有一點異樣,這一頓飯讓徐遠山吃的很是鬱悶,一只要對徐遠山動手的妖怪,居然連連敬了徐遠山五杯酒。
回去的路上,徐遠山朝笑香問道:“那個侍樂蓮,她到底在哪個上班,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啊。”
“呦,連人家工作的地方都打聽好了?”
“沒啊,我上次去精神病院看親戚時好像見到過她一次,就是忘記那精神病院叫什麽了。”徐遠山承認這個謊話編的卻實挺失敗的。
但笑香也沒懷疑,只是皺了眉說道:“天玉山精神病院。”
第二天一覺醒來徐遠山便開車前往那精神病院,主要是想問問最近醫院裡到底有沒有精神病死者。
徐遠山將車停好,轉身往醫院內部走去, “你好,請問下那汪宜春在哪間病房,我是他朋友過來看望他一下。”徐遠山在警察局也不是白呆的,至少問到那被吸掉精魄男子的名字。
這護士沒多說啥,手指啪嗒啪嗒在電腦上敲了幾下“跟我來,你這個朋友我實話告訴你!康復的機會幾乎是零。”
徐遠山心想要是缺少了六魄還能康復,那才是真神了。護士將徐遠山帶到三樓,徐遠山看了一下趟在床上瞪大雙眼看著天花板的汪宜春,他現在只剩下三魂,而七魄已經被取走。
“趙護士,你怎麽隨便帶人進來看病人啊。”徐遠山往門口看去,來的此人正是畫皮鬼。
“他是這病人的朋友。”
“好了,下次記得要打電話通知知道嗎,你先回去下面吧。”
等那護士離開後,這侍樂蓮慢慢轉身朝徐遠山看來,它原本水靈靈的臉蛋此時已經化為烏黑的骷髏,雙眼被兩團火焰代替。萬界小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