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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小賣部》第156章:1個腳印?
抬頭看了一眼這條小巷,他每天都會路過這條小路,東北的天氣總是冷得很早,還沒到深秋,葉子已經落了很多了,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屎黃色的葉子,踩上去聽著“沙沙”的聲音很舒服。

又往前走了二十多米,一顆大樹下,他再次停下了,從剛拐彎的時候就聽到一些聲音,像是有個女人在朗誦,又像在唱歌,走到這裡,已經可以聽的很清楚了,確實是在唱歌。

但是歌詞曲調沒有聽過,他關掉錄音機摘掉耳機想要仔細聽的時候,聲音突然消失了,仰頭看看四周,都是小區家屬樓,亮起燈的都在做晚飯了,有人在練聲?這個時間練嗓子,有病吧!

戴上耳機,磁帶卷開始轉動,剛準備走,那種歌聲又隨之響起,耳機摘下聲音又沒了,“媽的!”乾脆不走了,當時的正真只是感覺有人在惡作劇,年輕氣盛,眼裡當然容不得半點沙子。

原地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些進展。

這種聲音只有戴著耳機才能聽到,而且錄音機必須在轉,空轉都可以,有沒有磁帶無所謂,唱的歌不是什麽華夏風的,有點像唱戲,又夾帶著的意味,很誘人又有些淒涼。

最有意思的是,當電池電量匱乏的時候,錄音機轉的越慢,那種聲音越清楚。

如果當時是徐遠山碰到這種事,徐遠山絕對不會在天黑的時候,自己在一個小巷子裡搞這些東西,連個路過的人都沒有,多瘮的慌。

滿天星星的時候,收音機終於沒電了,正真拿出包裡的鳳凰205衝著聲音傳來的大樹那個方向,拍了一張照片,這種相機是當時國產相機裡,相對比較出名的,宿舍裡都是窮絲,為了專業上不耽誤,大家湊錢買了一台,輪流使用,膠卷費用自理。

在閃光燈亮起的瞬間,正真看到了一個影子投在牆上,像是一個人立著,又像是一件衣服掛在那,詭異的是,在閃光燈跟影子中間,什麽東西都沒有。

回到宿舍,正真跟幾個哥們提起這件事,大家以為他在講笑話,沒人理他。他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順手從包裡拿出新買的電池放進錄音機,再次播放那盤磁帶,那種聲音傳出的時候,所有人就都不出聲了。

是的,當時他意識到只要磁帶轉動,就能聽到那種聲音的時候,用盡最後一點電量,他把那種聲音錄了下來。

聲音隻持續了短短一分鍾就沒了,按下停止鍵,所有人都是一臉的迷茫。

“這不是唱歌,這應該是一種祭祀儀式。”說話的是一個小矮個,長得比較瘦,平時站都站不直溜,他有一個很文氣的外號,叫“消瘦”。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人在祭祀的時候被弄死了,但是他很不情願,趕上這麽個冷不嗖嗖嚇人的季節,千裡迢迢地從一個野人部落的墳堆兒裡頭爬出來,跑到一個繁華的大都市,然後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飄在一棵大樹下,練嗓子等著有人聽磁帶路過,錄下來在宿舍裡分析呢?”看來一個結論的成立難免要面對很多質疑。

大家都看向消瘦的時候,他卻看向了俞正真:“正真,你不是拍了一張照片嗎?”

興致趕到這了,六個大老爺們晚飯都沒吃,帶著相機就去了照相館。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趕在人家下班的時候洗了出來,老板拿著照片出來的時候,看著他們一堆人,表情很奇怪。

正真說到這裡就打住了,管徐遠山他們要了一根煙,自顧自點上,徐遠山跟老甫眼對眼對視了一下:這是讓我們猜呢?

前輩提起一些意義重大的往事的時候,是不是有人問出來才會覺得有面子?都這麽熟了,裝什麽深沉。

一根煙馬上燒完,他接著說的時候,徐遠山才發現,他不是故意要停頓,而是有些事太詭異了,不知道怎麽跟徐遠山他們倆說。

當天晚上回去,他們就圍成一圈仔細端詳那張照片,照片上多出一個東西,是正真拍照的時候沒看到過的,一個白色的色塊,很模糊,像一個融化了的泡沫飄在那,可是,閃光燈亮起的時候,明明只有牆上的影子啊!

這事所有知情的人沒有張揚,大家就當無意中拍了一張靈異照片,沒準是膠卷出了問題,也就拋到了腦後。

隔天就是周末了,天氣轉冷,宿舍的其他人都回家了,回來的時候正好把冬天的衣服帶回來。

正真跟消瘦家離得不算很遠,就拜托消瘦幫他帶衣服了。周末兩天他還要上班,晚上又要孤零零的一個人了,不過還好每次宿舍同一層都有不回家的,沒事撞見了還能聊個天。

周六的半夜,在靠門的上鋪,正真早早就睡了,白天忙碌的工作,使他倍感疲憊,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敲門,眯著眼往門口那瞟了一下,那時的門上有個小玻璃窗,透過玻璃能看到門外有人在那站著,這麽晚了宿舍有人剛從家回來?

算了還是不管了,是這屋的肯定有鑰匙。

人在睡覺的時候,都有這種心理,半夢半醒之間,腦子迷糊又特別懶,感覺一旦身子動了,再想睡著就困難了。

果然,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聽到了宿舍門“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接著,感覺好像有人在床邊拍他,很輕也很慢,像是在叫他又像是哄他睡覺,他不情願地扭了兩下,意思是:老子沒空搭理你,趕緊去睡,有事明天再說。

誰知那人就是這麽不識趣,一直拍,就在他準備起身的一瞬間,那人正好出去了,一定是名牌運動鞋,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借著樓道的燈光,他扭扭頭看了一圈,消瘦的床有點亂,光線不好,也看不見床上是什麽東西堆著。

門開著,這家夥肯定是剛回來,背著行李去廁所了,躺下繼續睡,這一覺特別累,夢裡總有人在追他,跑了一夜,終於到了懸崖邊,看見一座廟,後面路過的人一直讓他跪下,但他不知道那個廟裡供得是哪路神仙,不知道怎麽稱呼,一著急就醒了。

一頭汗,窗外已經大亮,太陽光斜斜的照在陽台上,剛坐起來就看見消瘦拿著一大包行李進來,還嘟囔著:“大早上的睡覺也不關門,那麽多人的東西丟了,你賠得起嗎?”

“門不是你昨晚上開的嗎,拿著那麽大一包行李去廁所蹲坑,你不累啊。”說完他自己就怔住了,沒有人上廁所會帶著行李,也沒有人會在廁所待到天亮才回來,看樣子消瘦確實是剛回來,那昨天晚上站在自己床邊拍了半天的那個人的是誰?

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但門確實開著,昨晚肯定有東西進來,唯一有點印象的就是透過玻璃看到的那一瞬間,沒注意是什麽顏色的衣服,想到有個人在自己身後站了半天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不停地拍打。

他想起一部米國電影,裡面有個驚嚇鬼,最大的愛好就是半夜趁人熟睡的時候,突然把被子拽走,夢醒的人在黑暗裡突然看到一張鬼臉,直接就會被嚇死。

想到這裡,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華夏不會有哪個鬼這麽無聊吧。

消瘦看他臉都白了,以為做噩夢了,沒說話,見自己床單亂了,轉身看了一眼俞正真,表情很是複雜。

被這種眼神看一下,誰能不別扭:“怎的,你看上我了?”

“你個老神經病!自己床又沒坑沒刺兒的,睡我床幹嘛?”消瘦一邊收拾一邊說,“你看,這地上還有泥水腳印,這幾天也沒下雨,自己又玩泥了?怎這麽有童年呢你……”

正真在他後面一直不說話,消瘦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了, 回頭看一眼,發現正真冷汗都下來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泥水腳印,他也好奇地低頭也看著那個印記,這個腳印很平常,一看家裡就不是很有錢。

確實是這樣,正真家在農村,在學校過得也很省,平時衣服都不舍得買,吃的很省,鞋子他覺得一般情況下會被褲子蓋住,很少有人會注意看到,就更不需要講究了。

眼前這個腳印看起來很別扭,但是哪裡不對勁,一下子還真說不出來。

鞋子沾水很多,很難看清楚是什麽鞋底,但是……

“我靠!這是女鞋!這個腳印太小了,加上水印的延展都沒到40碼!”消瘦說完稍稍松了口氣,沒啥大不了,總算不是正真的,自己床能有這個豔遇確實可喜可賀,不禁趴上去想聞聞殘留的香味,什麽味道都沒有。

可是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坐在自己床上幹什麽?正真把人領進來,難道有豔遇?說完他看向對面的正真,發現他並沒有放松,而是沿著門往外看。

還有什麽細節自己沒發現?順著正真的眼光往外看,什麽都沒有,有什麽好看的?

這時,正真幽幽地說了一句話,整個屋裡的空氣瞬間就凝固了:“你有沒有發現,這個腳印,只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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