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山也有點尷尬,心道既然都這樣了,那就乾脆點和他說吧。
“這位老哥,咱明人不說暗話,說實話咱就是個挖土的,不過對現在的行情不太了解,想問你打聽打聽!”
那人像看SB一樣看著徐遠山,搖搖頭:“小兄弟,還好這話只是對我說說,要是要別人聽到,直接就給你送局子裡了,咱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不過你得讓我知道動的地方是什麽時候,裡面的主是誰,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多了。”
徐遠山一聽也感覺自己確實有點SB了,不過徐遠山也不知道王明哲說的鬥是哪個朝代的,更不知道葬的是什麽人的,這次來的實在有點唐突了,心裡有點後悔。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他說:“具體是什麽時候的,咱也沒下去不是?不過大概是宋以前的。”
那人笑了笑,“既然咱遇到了就是緣分,那我就給你說說,不過按你這麽說,裡面如果不是什麽大人物,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值錢的東西,可這底下的東西誰都說不準,這樣吧!你要是真能倒騰出來什麽好東西,老哥我也不坑你,你拿來給我看看,要是真是好貨,我絕對高價收了,怎麽樣?”
徐遠山看他說話的表情,也感覺到了他對徐遠山的不屑,大概是覺的徐遠山年紀輕輕的,不可能有什麽大鬥可以拿下,徐遠山也不介意,其實徐遠山心裡都沒底,於是答應一聲,對他道聲謝,便離開了。
這次可以說什麽成果都沒有,要怪只能怪徐遠山了解的信息太少了,至於他說的收徐遠山倒出來的東西,徐遠山心裡更沒底,就算是有好東西,看他這鋪子的樣子,也拿不出多少錢。
回到家後,考慮了考慮還是給王明哲掛去了電話。
剛剛打過去,他便接了起來,好像電話就在手上一樣,徐遠山問了問他,他說的大墓的信息,他把他知道一一告訴徐遠山。
徐遠山心裡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原來徐遠山說早了,他說那鬥最少是唐朝以前的,至於裡面的主是誰他也不清楚,最後徐遠山還是答應和他一起跟著人家去倒鬥。
他一聽顯然很高興,又叫徐遠山晚上一起吃飯,徐遠山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麽事,就答應了下來。
四天后,這幾天基本徐遠山每天都和王明哲晚上一起吃燒烤,吃的徐遠山都差點吐了,也聊了很多,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今天他那朋友打來電話叫徐遠山他們倆過去,徐遠山他們也不知道該帶些什麽,王明哲問那人,那人說什麽也不用帶。
於是徐遠山倆隻帶了點錢,便趕到了那人說的地方。
約定的地方是一個叫南海典當鋪的地方,徐遠山倆剛剛進去,王明哲看到一個人便滿臉上帶笑的走了過去,“保哥,有半年沒見了吧!”
那人笑了笑說:“是啊,你小子出來也有幾個月了?”
王明哲呵呵一笑,“可不是,在那鬼地方呆著都快要了我的命,早想出來了。”
接著指了指他身後的徐遠山,說:“這就是我電話裡和你說的我那兄弟,叫徐遠山,他也想跟著你見識見識世面。”
徐遠山猜也猜出來了,這應該就是王明哲那個牢裡的倒鬥朋友了。
於是笑了笑,也跟著他的稱呼:“保哥好,小弟也沒見識過過什麽世面,還希望您多指點。”
他擺擺手,“哎!客氣什麽,我也不是什麽保哥,別聽老王亂叫,叫我保子就好,呵呵!”
“那怎麽成,怎麽說您也是前輩,叫一聲哥應該的。”
這時王明哲拍了拍徐遠山的肩膀,哈哈一笑:“得了,他哪是什麽哥,就叫他保子就行,都是兄弟!別那麽拘束。”
“你小子,天天就知道寒磣我,別一直站著,坐下來聊!”保子說。
徐遠山尷尬的笑了笑,心說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怎麽就叫個這名字,徐遠山他們幾個人坐了下來,王明哲羨慕的看了看四周,問:“混的不錯啊?這鋪子是你的?”
“嗨!這鋪子要是徐遠山的,徐遠山還能天天想著法去賺地下的錢啊?是我一朋友的,現在沒地住,在他這住幾天。”
徐遠山一聽,本以為這鋪子是他的,那麽他們也算是知根知底了,沒想居然不是。不過聽他這麽說,也沒把徐遠山他們當外人。
“也是!對了,你說的那個鬥遠不遠?牽頭的靠的住嗎?別把哥幾個賣了。”
“怎麽,兄弟信不過我保子?”
聞言,王明哲笑了笑“要是信不過你。我能來這?”
他大概一想也是,臉色緩了下來。“不是那個意思,牽頭的倒是沒問題,徐遠山以前跟他辦過幾個大鬥,他人經驗也豐富,應該沒什麽問題。不過你也知道咱道上的規矩,沒到地兒,人家不可能告訴徐遠山鬥在哪兒的!”接著他看了下天色,說:“快到中午了,咱兄弟出去吃點飯,也算是聚聚。”
他這個吃點飯,直接從11點吃到了下午2點。
酒果然是男人最好的交流方式,一頓飯下來,關系親近了不少。在聊天中徐遠山也感覺這人不像什麽有心計的人,他也不是什麽個二流了,對倒鬥沒什麽經驗。不過徐遠山心裡還是加了小心,現在社會上的人哪個沒兩下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第二天徐遠山他們跟著他去找牽頭的人,到了郊外以後,徐遠山才知道原來人家對面也是三個人。一見面保子就疾步走上去對一個滿臉胡茬的人恭敬道:“胡爺,你要的人找好了”
那胡爺看了看徐遠山倆,說了聲不錯!徐遠山倆趕緊懂事的喊了一聲“胡爺!”頓時徐遠山感覺他們就跟黑澀會似的。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行了,既然要跟我辦這鬥,那下去一定要聽話知道嗎?”徐遠山倆答應一聲。在來之前保子已經跟徐遠山倆說過了,這個胡爺在家排行老四,他本名叫什麽很少有人知道。
胡爺又對身邊一個光頭,說:“阿良,你開車回去把裝備都拿來,咱們下午就走!”那光頭答應一聲,然後便去開一邊的那個破五菱之光。徐遠山他們坐在一邊的草叢裡等著。
保子用胳膊輕輕碰了碰胡爺領來的另一個人,小聲問“三寶,這次怎麽這麽急?”顯然那個叫三寶的和他關系不錯,悄悄的說:“別多問了,這次有點特殊,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保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也沒有在多問。接下又介紹了介紹徐遠山和王明哲。閑聊了一會,也算熟絡。
時間不長阿良就開著車過來了,徐遠山他們急忙過去,幾個人看了裝備。
徐遠山本來以為不就是盜墓嗎?有個挖洞的鏟子和手電就行了唄,可打開幾個黑色包袱看了一下,嚇了徐遠山一跳,一個包裡都是礦泉水。另一個包裡有蠟燭,防水手電,火折子,鎬頭,繩子,香,燈罩,汽油。
車上還放著*,包的嚴嚴實實的。還有幾個他沒見過的鏟子。
王明哲跟徐遠山努努嘴,小聲道:“看著沒?還真夠專業的。”徐遠山碰了碰他叫他別亂說話。
三寶看完後皺了皺眉,“胡爺,這次咱怎一點吃的不帶嗎?”
胡爺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那光頭說:“用不著,到了你就知道了!”雖然徐遠山也很疑惑,但徐遠山知道自己是個青頭,沒敢多問。
整理了半天裝備後,胡爺對徐遠山他們說:“都差不多了,時間不等人,都上車吧!”
徐遠山心說這墓到底在哪兒啊?他娘的一點都不肯透露。徐遠山看他們對徐遠山和王明哲毫不在意,好像感覺有沒有他們都無所謂。
這時徐遠山心裡一驚,想起了徐遠山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那書上說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是有一定的目的性的,誰都不可能做毫無意義的事。
徐遠山記得還舉過列子, 比如人眨眼睛,雖然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也是有意識的行為,也許是感覺眼睛有點澀,也許是習慣。
可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鳥,他們功利性絕對更強。
如果是說他們讓保子叫上徐遠山倆是為了帶徐遠山倆學習盜墓,好讓他們有個後人?這他娘的說出去誰信啊?這時徐遠山心裡有點後悔了,可惜已經上了賊船了,只能多加點小心,走一步算一步。
車走了時間不長便停了下來,胡爺和光頭下了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一直在車後面鼓搗。徐遠山碰了碰保子,問他“徐遠山怎麽感覺這氣氛不對啊,你門也不是一夥的?。”沒等他搭話,那三寶呵呵一笑,看了看後面正在忙活的倆人,小聲說:“後生挺聰明啊!你說對了,徐遠山他們確實不是一夥的,徐遠山和保子都是胡爺臨時叫來搭手的,那個禿子才是他自己的人,有點道行。”
“哦,徐遠山說呢!對了,他們這是下車幹什麽去了?”
“要進山區了,換車牌唄!”
徐遠山心說用得著嗎?這時那倆人又上來了,車繼續走了起來。一路上徐遠山他們幾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禿阿良開著車,胡爺和徐遠山他們坐在後面,不過他倆好像都不怎麽喜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