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死活沒承認自己的東西是鬥裡拿出來的,是問人收的,條子最後查了半天也沒查出個線索,這才給他隻定了一個文物販子的罪名。”
說道這兒,他頓了頓,看了看四周,繼續說:“在我出來之前的三個月之前,他已經出來了,知道我出來以後他聯系我,說現在有個大鬥,他們缺人手,問我乾不乾!你也知道我現在根本找不到好的工作,我幾乎沒怎麽考慮就答應下來了。”
徐遠山聽完,這才明白過來,這小子膽子還真是見長,居然要去倒鬥,徐遠山想了想其中的利弊,搖了搖頭。
“他只是你在牢裡認識的人,你了解他的心性嗎?你要跟他們去了,萬一在鬥裡出了事,要是被人家當成替死鬼,丟在那裡怎麽辦?就算是能從裡面出來,條子要是查到了,你也絕對是第一個死的人,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他擺擺手,說:“我也不是傻子,至於條子,你放心吧,要是我被抓了,他們也一個都跑不掉,至於鬥裡的事嗎。。。”
徐遠山這才反應過來,靠!這小子原來是為了能有個幫手,才拉徐遠山下水?我說呢,他怎麽這麽好心,有賺錢的買賣居然能想起自己。
徐遠山嗤笑一聲,說:“你他娘的叫我出來,原來是為了這個?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對犯罪的活動徐遠山本身很抗拒,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把他當兄弟,而他卻拉徐遠山去犯罪,還是徐遠山對盜墓的反感,心裡微微升起一絲怒氣,說著站去身就準備離開。
他急忙拉住徐遠山,說:“遠山!你嚷嚷什麽?兄弟我不會害你的,你我現在也都二十大幾的人了,再過五、六年都奔三了,現在還是一無所有,如果打工,這輩子也就只能朝九晚五啊!要想起山,只能先撈偏門,積累第一桶金,乾一次後,咱就洗手還不成嗎?”
徐遠山長長的出了口氣,冷靜下來,要是在以前,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還真可能答應下來,但是在宋壩屯的那次經歷,讓徐遠山感覺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人們不知道的一些詭異的東西存在,現在對死人打心底有點抗拒,搖搖頭,說:“反正倒鬥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那你準備幹什麽?你還能幹什麽?倒鬥雖然犯法,可是沒有具體的受害者啊!要說有,那也只能說是國家,顧忌那麽多幹什麽?”
徐遠山仰面想了想了,腦子裡亂糟糟的,苦笑一聲,“不是因為這個,讓我考慮幾天成不?”
他歎了口氣,拿起扎啤被子跟徐遠山碰了一下,“幹了這杯!”
徐遠山現在心裡被他說的亂麻麻的,哪能乾掉,只是微微的喝了一口,他也不介意,說:“遠山,不管結果怎麽樣,我們永遠是兄弟!最好能在三天內給我個答覆,我好和人家說一聲,還有,不管你去不去,我都會去的,我不想放棄這次機會!”說完,他叫服務員過來結了帳。
結帳後徐遠山並沒有走,他看徐遠山不走,又坐了下來。
徐遠山感覺自己腦子裡暈乎乎的,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也沒在說話,兩個人就這麽靜悄悄的坐著。
徐遠山他們倆大概又喝了三桶扎啤,最後這才算盡興,他後來又開始勸徐遠山,說了很多,到最後徐遠山還真有點想答應他了。
不過剩下的一點理智,還是讓徐遠山決定考慮考慮。
晚上回到家已經11點多了,喝了多少酒徐遠山也記不清楚了,反正走路都打晃,到家後倒在床上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徐遠山都還感覺腦袋生疼,暗道:“酒精這玩意還是害人,唉!”
上午徐遠山還是決定去古董市場看看,昨晚聽王明哲那麽說,其實徐遠山已經有點動心,徐遠山現在工作也沒了,還能幹什麽?
也許他說的也對,撈一筆第一桶金,然後洗手也可以啊。
徐遠山自認為在社會上混跡的這幾年裡,也積累了不少社會經驗,加上當兵時候在軍營裡學到的本事,跟著他們下去一次,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兒。
所以還是決定去看看現在古董的價格,和銷路有沒有問題,要是從鬥裡拿出東西來賣不掉,一切都白搭。
T市的古董街只有一條,還是暗的,徐遠山給好幾個朋友打電話打聽才打聽出來,他們也疑惑徐遠山問這個幹什麽?徐遠山隻好說是自己家裡的叔叔有個祖上傳下的東西想出手,讓徐遠山幫忙打聽。
徐遠山到了才知道,徐遠山那哥們所謂的暗的古董街是什麽樣的,整條街上沒有一個古董店,只有幾個擺地攤的在街邊拿著一張布,上面隨便擺著一點小東西。
雖然徐遠山不知道那東西是真的假的,但是用屁股想想也能猜出來,誰會把真貨擺在這?
徐遠山走到一個地攤旁邊蹲了下來,擺地攤的是個50歲左右的瘦瘦的老頭,跟農民似得,看徐遠山蹲在他攤前也沒理徐遠山,看都沒看徐遠山一眼。
於是徐遠山隨便拿起一個銅錢,在手裡把玩了一會,試探性的問:“這什麽玩意?假的吧?”
那老頭撇了徐遠山一眼,“嘿!這東西就算是真的也不值幾個錢,誰還仿這個?要的話20塊錢賣你了。”
徐遠山輕笑了一聲,價也沒還,直接掏出20塊錢。
“這東西我要了,不過這玩意我看不上眼,你這兒有什麽好點的貨沒?我一朋友出國,想送他點紀念品。”
他大概是把徐遠山當成凱子了,見徐遠山這麽爽快,看了看四周,從包裡拿出一個通體白色的馬,神秘兮兮的說,“這位兄弟,看來您是實貨人啊。”
接著他輕輕的把那馬放在布上,“這玩意叫白玉馬,是唐朝官家的東西,您看看?”
徐遠山假裝拿起那馬端詳一會,雖然徐遠山不懂古董,但是也能看出來這東西絕對不是玉,這老頭八成在詐徐遠山,徐遠山把手放在馬上面,然後拿了下來,這意思就是這東西是假的,“這位老哥,你可真不實在,我是誠心買好東西的。”
他笑了笑,“咳!沒想到兄弟也是行家裡手,那老漢我再忽悠你就是我的不對了,這玩意確實不是什麽白玉馬,其實是翡翠的,不過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唐朝的東西。”
聽他這麽一說,徐遠山心裡暗笑。這自己跟自己的話都搭不上茬了,還想蒙我。
於是徐遠山故作無奈的搖搖頭,“唉!既然你一點誠意沒有,那咱還做什麽買賣是不?!”說著徐遠山就要起身。
這時他忙道:“哎!這位兄弟,等等!”
徐遠山一聽有戲,故意裝作有點生氣的樣子說:“怎麽?”
他拉了拉徐遠山:“別著急走啊!咱坐下來談!”
看徐遠山又蹲了下來,他乾笑一聲,搓了搓手。
“嘿嘿!你也知道,乾咱這行就靠這點本事過活,真貨哪有那麽多?況且好東西誰能放在這兒?是不!”
徐遠山不想聽他的絮叨,直截了當的說:“到底有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東西?”
“看您說的,我這兒確實沒有什麽東西,你要是真想拿好貨,在往前走,有一個賣煙酒的鋪子,你進去就說是老阮介紹來的。”
徐遠山一聽,這他娘的搞得跟地下黨似得,用的著嗎?不過也沒多說,徐遠山怕在說下去就露餡了,於是笑了笑,對他道了聲謝,便往他指的那方向走。
等徐遠山走開,那老頭又回復了一臉漠然的樣子,徐遠山暗笑:“呵!看來這些人是被警察打怕了!”
走了沒多久後,果然看到了一個煙酒鋪子,鋪子不大,看被太陽曬成有點泛白的門面,應該也開了幾年了。
徐遠山進去以後,沒想到裡面居然有三個男的在打牌,見徐遠山進來其中一個人看了徐遠山一眼也沒說話。
徐遠山不由的有點心虛, “不會是黑店吧?萬一把我抓住,然後練了油,那我可死的太冤了!”
咽了口吐沫,故作鎮定的看了看鋪子裡擺著的酒水,看了一會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便問:“這裡沒有好點的東西嗎?怎麽我一個都看不到。”
那剛剛看徐遠山的人,頭也不抬的說:“這不都在店裡擺著的麽,什麽酒都有。”
徐遠山心說難道是進錯地方了?於是試探性的說道:“是老阮讓我來著買東西的!”
一聽徐遠山這麽說,幾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另外兩個人都站了起來,走出去在鋪子的對面閑聊起來,大概是去放哨了。
剛剛說話那人一笑,說:“兄弟坐!既然是老阮介紹來的就是朋友。”說著給徐遠山到了一杯水,“兄弟想要點什麽?”
徐遠山一看這陣勢,好家夥,徐遠山都懷疑他們是不是受過專業的訓練,可徐遠山不知道鬥裡有什麽啊!
於是就問:“鬥裡能出什麽東西?我就看什麽東西!”說完徐遠山就後悔了,暗罵自己一聲“白癡”。
果然聽徐遠山這麽一說,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遠山,笑了笑,說:“兄弟怕是不是來買東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