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城門被推了開來,內中一群人走了出來,一個穿著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他快速走來,臉上帶著一種急切,身後跟著十幾個衙役,捕頭,捕快之類,帶著腰刀,卻一個個吃的身體肥大,看這些人大腹便便的模樣,秦川可以想象到他們為什麽奈何不了一群山賊。
這縣令看了一眼汪李,裝作沒看見,汪李黯然的低下了頭,又看秦川一眾人,道:“你們幾人。竟然殺死了十幾個黑雲寨土匪?”他這般問道,秦川便便擺擺手,道“縣令,要是不介意,現在就可以驗一下首級”
“哦?抬上來吧,本縣令雖是書生,可身首異處之屍體,見的不少,你不必擔心”這縣令這般說道,另一邊便是十幾個頭顱被搬了過來,縣令卻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身後一個捕頭拿著十幾個畫像過來,一一對比,卻是並沒有相似的,又來一個看起來非常老道的捕頭,仔細的看了看,道“沒有,這裡似乎沒有黑雲寨的人!”他這般說完,身後十幾個衙役都是憤怒了,難道是個騙子,是想騙錢來的。
縣令看了眼秦川,臉色帶著一抹冷冽,秦川便是拿過來十幾把精良的火銃的零件,道:“大人,這些便是這些土匪所使用的武器,我部下有人都是死在這火器之下”秦川說完,那縣令臉色便是變了變,他看了這些火器,帶著一抹奇怪,“此等精良之火器,那黑雲寨是絕對沒有”不過,有這種精良鳥銃在,倒是打消了秦川是騙錢的可能,這般火器的價錢,已經超過了賞銀。
聽他這般說道,秦川幾人面面相覷,不是黑雲寨?那對方為何還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這完全沒有道理之事情。一旁汪李到“秦川,我們走吧,既然不是黑雲寨,我們就先回去吧”他這般說道。
“哦?你是秦川?百戶?”這縣令說道,秦川點點頭,這縣令臉色變了變,道:“原來是血戰倭寇英雄之子,且隨我進城“這縣令這般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尊敬,身後十幾個衙役也是一變。
“哦?竟然是那血戰倭寇的秦將軍兒子,嘿嘿,他身後那些人真是精銳啊”
“長得真是年輕,竟然被人伏擊,不知道是誰,竟然如此大膽”
聽他們說著,秦川有些不好意思,抱拳,道“大人,既然非是黑雲寨之人,那我等就先回去,百戶所中,事務還多“
“唉!莫要著急離去,若你這般離去,傳開了,還以為我方某怠慢了英雄”這縣令這般說道,便是拉著秦川往裡走去,身後幾人都是臉上帶著笑意,當然,除了那汪李,汪李失望的臉色,看了眼秦川,眼神中閃過一抹異色。
進城之後,這縣令便是招待了一番秦川,觥籌交錯之間,便是大吃了一頓,卻是沒什麽好菜,
幾人便是來到了城門處,縣令招待自己的事情,已然在城內傳開,秦川便是看了一眼對面的方檀,便是明白,他哪裡是要招待自己,分明是要落個好名聲,來到了城外,對方送自己出城,看著那些難民,他古怪道“此地乃是南京城下,富庶之地,何來如此多的難民?”秦川奇怪道。
方檀變得歎了口氣,道“那倭寇前段時間劫掠了江南幾地,幾地之人,被劫掠之後,饑民便是來到了我這”他說道,於其中帶著一種無奈,饑民這東西,趕走?南京腳下趕走饑民,他政績上就會留下一道汙點,若不然,分土地?縣城土地早就被地主分完,也沒人願意拿出糧食。至於充當佃戶,這江寧縣,土地已經飽和,
誰願意養這群多余的饑民當佃戶,而且,這其中聽說還有青皮,沒人願意要。 這群饑民便是在這裡,靠著他爭取來的糧食養活,還有城內一些善人,也會救濟,這才維持,可饑民畢竟是饑民,維持下去也是越來越困難,附近郡縣避之不及,秦川便是看著面前這群饑民道“縣令,可否把這群饑民送於我?我百戶所中,缺乏人手“秦川便是想要這群饑民來,這樣以後自己召喚士兵,也有了掩護。
“什麽?”這方檀以為自己聽錯了?要饑民?對方就是一個百戶啊,不過這種可以拜托這群饑民的好事,他也不管對方是什麽意圖,便是道“好,秦百戶,有乃父之風,哈哈”他稱讚道。“既然秦百戶,要這些饑民,某為了秦百戶, 日後能夠做的更好“,這些饑民就給秦公子了”這方檀縣令,對於這群饑民避之不及,聽說秦川要索要,他立馬就準備給他。
“大人,我們給他,以衝衛所名義,恐怕還要通報南京五軍都督府”一旁管家道,這縣令摸了摸胡子,眉毛醋了恰裡,對呀,這樣時間太長,到時候這人反悔了怎麽辦,他道“既然如此,這些饑民,不若,直接以佃戶名義,給公子?”他說道。
秦川點頭,這樣也行,還能省去不少麻煩,便是答應,身後的嚴森便是拉著秦川胳膊,想讓他拒絕,他已然看出了,這縣令分明是要把這群饑民推出去,他對這裡情況不了解,自然不知道秦川的財力了。
“哎,這先生,公子帶著些饑民,乃是為了充實衛所,訓練精兵,保衛我大明的江山,你就不要推脫了”這縣令這般說道“我乃一方縣令,保境安民,是我職責,既然秦公子,缺乏兵源,我自然全力幫助了”
“對啊,這些饑民一看都是身強力壯之人啊,定能成為很好的兵源”這一旁管家,指了指一旁皮包骨頭,雙目呆滯的饑民,這般說道。說話間,還有一個饑民暈倒,場面一度十分的尷尬。
秦川幾人,便是做了交接,秦川便是多了這幾百個饑民,便是帶著這群呆滯的饑民,往這自己的百戶所前去。
“他就是一百戶,日後如何能夠養活這麽多饑民”看著遠去的秦川,管家便是擔心的問道。
‘這就不是該我們操心的了,這群饑民可算是離開了“房檀松了口氣,自己的政績終於不用留下一筆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