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家家主和王家家主走了過來,歐陽紅鸞連忙對張宇說道:“張公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程家家主,程盛林,這是王家家主,王三千。這兩位前輩可是大有本事的前輩啊,在他們的主持下,程家和王家的生意可是蒸蒸日上日進鬥金,就是那文遠郡的富商也拍馬難趕,並且兩位前輩仁慈奉獻,為安寧城百姓做出了很多的善事,身受百姓敬重,在文遠郡頗有地位。今晚他們兩人賞臉來此一聚,對你我而言,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張宇頓時一臉惶恐——當然是裝的。他連忙拱手,十分的有禮,文質彬彬的,說道:“原來是程老先生和王老先生,真只是失敬失敬,晚輩早就想去拜訪,但一直都沒有機會,生怕自己冒失,打擾了兩位前輩。在下張宇,字寰風,在此鄭重拜會兩位前輩!”
看到張宇如此有禮,程盛林和王三千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慎重神情。那日李文書大壽,他兩人有幸進那大廳裡坐,但和縣丞一樣,都是在做角落裡。故而,那日張宇雖然意氣風華,深得李文書和李安寧看好,但他兩人並未對張宇有甚多的了解。今日和張宇初次見面,便看到張宇如此儒雅懂禮,簡直是隻笑臉狐狸。俗話說,不打笑臉人,這也說明,最難對付的便是笑臉人了。故而他二人暗暗謹慎,心中思量著,這小子,可不好對付啊。
兩人的心思也是瞬間閃過,隨後便見程盛林拱手回禮,並呵呵笑著說道:“賢侄客氣了,我兩人只是歲數比你們倆大一些,其他的人,哪裡還能擺的上台面?和賢侄這等少年才俊,以及紅鸞這等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豪傑相比,我兩人可汗顏啊,哈哈,汗顏…是不是啊老王!”
老王連忙點頭,撚著胡子,一雙細眼早已眯起,顯得很銳利,“是啊,我兩個老頭子,只是米吃的多些,其他的,呵呵,不值得提了。”
張宇笑道:“兩位前輩莫要如此說,若真是如此,那我和歐陽小姐豈不是無臉面對二老?”
歐陽紅鸞應道:“是啊程伯伯、王伯伯!”
……
看著張宇、歐陽紅鸞、程盛林和王三千互相恭維,你誇我,我誇你,一旁站著的歐陽克連打哈欠,同時嘴巴咕噥著,“哎,煩不煩啊,你誇我,我誇你,太虛偽了。”
因為歐陽克站在張宇和歐陽紅鸞的身後,而聲音又小,故而程盛林和王三千並沒有聽到。不過張宇和歐陽紅鸞聽到了。張宇面無異色,心中卻非常讚同歐陽克的話。不過心思一轉,又覺得,經商之道之所以妙,便源於此。至於歐陽紅鸞,則是乜了歐陽克一眼,嚇得歐陽克連忙縮了縮頭,不敢說話了。
隨後,歐陽紅鸞咳嗽了一聲,說道:“三位,我看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進屋聊吧!”
“好!”張宇、程盛林、王三千點了點頭,隨後互相邀請,然後恭維著進了大廳,並在中央堂下的圓桌前走下。
歐陽紅鸞雖是女子,但是一家家主,是主人,故而坐在堂下,正對著門。程盛林和王三千分居左右,張宇和歐陽克則背對著門。
四個人一坐下,廳內服侍的丫鬟便斟酒,隨後在歐陽紅鸞的示意下,早就準備就緒的下人陸陸續續送來了佳肴。
菜都是好菜,乃是歐陽酒樓的大廚親自燒製,而酒也是歐陽酒樓的好酒。
菜上齊,程盛林先舉杯,笑著說:“來,咱們敬歐陽丫頭一杯,若不是她邀請,我們也無法聚到一起。作為安寧城的幾大商家,
我們的確應該多交流啊。” “說得沒錯!”王三千點頭應道。
張宇也是一臉笑容,隨即舉杯敬向了歐陽紅鸞。
歐陽紅鸞的臉上雖無笑容,但眉宇間已無冷色,臉上有一種暖色,熟悉她的人,都知道此時她的心很高興。
歐陽紅鸞輕點頭,說道:“多謝兩位伯父和張公子看得起,不嫌棄我女兒身。來,我們乾一杯!”
說罷,也舉杯,隨後一飲而盡。
張宇也一口乾下,隨即瞥了一眼對面的歐陽紅鸞,心中滿是佩服。
前世的時代那麽開放,一位女子要想混到富商的份上,也不容易。這就更不要說古代的女子了。在古代,女子只是附屬品,命比紙薄,說得一點沒錯。但歐陽紅鸞卻能高坐正堂,而讓程盛林和王三千笑臉相迎,這不得不說是歐陽紅鸞的成功和本領。因為她若是沒有這個本事,那歐陽家就是再有錢,她邀請程盛林和王三千,他兩人也不屑來此啊。
似乎察覺到了張宇的目光,歐陽紅鸞也回瞥了張宇一眼。不過在那時,張宇已經把視線移開了。
喝過頭巡,歐陽紅鸞笑著對張宇說道:“張公子,這次之所以聚一聚,並不是為了單一的喝酒聊天,其實是有要事相商。”
“哦,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張宇眉頭一挑,問道。
歐陽紅鸞看了看程盛林和王三千,看到兩人點了點頭,隨即才緩緩說來:“是這樣,張公子應該知曉,這些年來邊關不平,時常有外敵侵犯,我大華國兒郎奮勇殺敵,保我大華國長治久安,故而我等才有安居樂業的日子,才能安心的做生意。但因為一直維持邊關戰事,使得國庫空虛,也影響到了邊關將士們的補給。故而,陛下下達了命令,讓富商捐資,資助邊關將士, 從而能保邊關平安……而這募捐的對象,便是全國的商賈…給多少可以,也沒有個指標……”
歐陽紅鸞款款而談,很快便把她口中所說的要緊事詳細說明了出來。
聽完歐陽紅鸞的話,張宇點了點頭,深表理解。當年陛下為了保護天下太平,對邊關的建設及其的看重。那連亙千裡的長城之所以雄偉,都是因為上面傾注了太多的金錢和心血啊。這樣造成了國庫的空虛。
皇帝沒錢了,又不想苛捐雜稅,坑百姓的錢。又沒法從官員那裡拿錢,哪個官員不都哭著喊窮啊。而大世家都個個隱晦,裝的很清寒,也不好下手,故而皇帝心思一動,把目光放在了富商身上。
士農工商,商人地位最低,但卻最有錢,不從他們身上刮錢,那豈不是虧了?故而皇帝直接下令給每個縣以及縣以上的城池,命當地的地方官募捐。
說是募捐,其實就是搶錢。皇帝老子要錢,誰敢不給?所以富商們不能不給。
安寧城也不例外。
不給是不行,但給多少,就是個問題了。
給的多了,太心疼,給的少了吧,若是惹怒了上面,那直接抄家滅門,誣陷你個藐視皇恩,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張宇也很佩服皇帝,因為他這步棋走得太妙的,讓所有的商賈,不敢不多捐錢。
故而程盛林等人心慌慌,有些不知所措。
正巧,張宇和李文書的關系好,而李文書又是皇帝的親家,問問他,這事不就解決了?所以歐陽紅鸞和程盛林、王三千才邀請張宇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