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休吃了一口青菜,瞥了一眼一臉絕望煩躁的李大錘漫不經心的說道:“安心,總會找到的,是我的,逃不掉的,不是我的,那就任他去唄。”
三重門這門功法雖然神奇,但世界武功這麽多,陳休還不相信一個壓製身體的功法都沒有,如果三重門這門功法確實跟他無緣的話那麽就算了。
以後在找吧。
陳休看著一臉鬱悶的李大錘,心中反而不急了,真是一種奇怪的現象。
倒不是說陳休不需要壓製身體的法門,他還是很想要,換個方式說,就是陳休想開了。
沒有就沒有,該提升實力的還是得提升實力,有誰看不服的,一拳打爆便是。
陳休感覺自己莽的一筆。
這種情況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呢?似乎是從提升金身訣到略有小成的層次時。
陳休感覺現在的自己離以前的帥氣文雅的天妒公子越來越遠了。
媽賣批。
“唉,行吧,”李大錘點點頭,看了一眼在樹底下昏迷的蘇煙道:“老大,這貨怎麽回事啊?還有另外兩個弟子呢?”
陳休喝了一口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三人似乎出城遇到仇家被人追殺了,這女人運氣好,一路跑到陳家遇到了我,恰好她的仇家說的話讓我不爽,我就保了她一次。”
“我看她的那個仇人也不是什麽善茬,晚上多半會夜襲陳家,你睡覺的時候小心點,我可不希望第二天起床看見你是一具屍體。”
“……”
李大錘鬱悶的摸了摸頭,我有這麽弱的嗎?我很強的好不好,你看看我的肌肉,比鋼筋還硬。
陳休瞥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他想法似的,淡淡道:“對方大概是煉血層次的武者,雖然被我打了一拳,但是乾暴你的實力還是有的。”
李大錘菊花一緊,媽蛋,煉血層次的武者,我特麽打不過啊,這三個青雲劍宗弟子哪裡招惹的這麽猛的人?
“你也別慫,他只要敢碰你一下,我就把他乾暴。”
李大錘差點痛哭流涕,還是老大好啊,老大,小弟這一輩子任你處置,嚶嚶嚶。
陳休並不知道李大錘內心的想法,如果知道了一定會面無表情的把李大錘五花大綁,花式捆綁在椅子上,嘴巴塞個球,靜靜的等著被砍。
嚶嚶嚶什麽的,最惡心了。
陳休看了一眼昏迷的蘇煙,她的眉毛皺了皺,好像要醒過來了。
“至於那兩個青雲劍宗的弟子,多半是死了。”
“死了?”李大錘一驚,兩個內門弟子死了,雖然事情不是很大,但是聽者有心,或許還會出什麽么蛾子。
“不要怕,不就死了兩個內門弟子而已,再說了,關我們屁事,”陳休放下筷子,拍了拍肚皮,好飽。
很奇怪,明明身體這麽強壯,按道理吃飯也會比普通人更多,而陳休的飯量卻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一點罷了。
“老大說的也是,關我們屁事,”李大錘點點頭。
“額……咳咳,水……”
忽然,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陳休轉頭一看,蘇煙這丫醒了,不過很虛弱,躺在地上起不來,隻得腦袋轉過來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喲,醒過來了?”
“大錘,給她點水喝,對了,不要給她喝番茄雞蛋湯,那是我的,你去你臥室給她碗水就可以了。”
“……”
李大錘一臉無語的去臥室,一會,端出來了一大碗帶有溫度的溫水。
“水來了,”李大錘粗暴的打開蘇煙的嘴巴,把水直接灌了進去。
“噗,咳!”
蘇煙被嗆到氣管了,瘋狂咳嗽,這麽一咳嗽下來,臉更白了。
她一臉幽怨的盯著李大錘。
而李大錘一臉懵逼,他不明白蘇煙為啥這麽看著他,他看著陳休,又看著蘇煙,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是還想在喝一碗水!”
“……”
李?鋼鐵弱智?鑽石?直男?大錘。
蘇煙差點就哭了出來,連忙以極大的毅力,用嘶啞的聲音,幾乎是吼出來道:“承蒙……厚愛,不……用!!”
“哦,好好說話嘛,幹嘛這麽大聲,”李大錘摸了摸頭,好好給你倒水喝,你還這麽大聲說話,真討厭。
陳休嘴角直抽,他似乎明白了,李大錘這麽大年紀沒有媳婦的原因。
想了想,推開李大錘免得讓他刺激的把蘇煙再次暈過去。
陳休自己去臥室端了一碗白開水,遞給蘇煙:“自己喝。”
“行……”蘇煙盯著陳休許久,接過了碗,吃力的喝著,因為受傷的原因,手沒端穩,一些水透過嘴唇流在了衣服上。
“你這次來我這把我當保護傘這件事我就不說了,”陳休用手敲了敲桌子,淡淡道:“但是你的那個仇人,今晚多半會來找你,你自己好生保重。”
砰。
蘇煙呆滯一片,裝著水的碗摔了下來她也渾然不知。
“不……我是青雲劍宗弟子,你們得救我!”蘇煙大叫道。
她還想活下去,她不能死,她剛剛晉升內門弟子,她的好日子還沒有開始,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不是我的仇人,他就是個瘋子,看見我們是青雲劍宗弟子就殺……這不關我的事,我是無辜的……”
“噓,”陳休打斷了她。
“別說這麽多,加油!相信你自己可以的,萬一你開狂暴突破反殺了他呢?你說是吧,這個世界是有奇跡的,”陳休笑道。
說罷,陳休就懶得理會她了,當然他不會讓那個漢子殺掉蘇煙。給她個教訓就行。
……
月黑風高,大多數人都睡的死死的,但是對於某些人就是最好的行動時間。
月黑風高殺人夜,手中大刀早已渴望噬血。
夜襲寡婦村。
潛入陳家,盡量隱藏自己不被人發現,探查那個青雲劍宗女弟子的住所,然後潛入進去,一刀砍死她。
這就是這個看到青雲劍宗弟子就砍的漢子的全部計劃。
雖然有點傻,但漢子對自己的頭腦非常自信,他認為,這個計劃從他踏入陳家開始,就已經成功了。
漢子藏在一片小樹林中,他如同暴狼一般,身子微微彎曲,四周巡視著,隨時便會發起攻擊。
莎,莎。
一個雜役走到高聳的草叢前,正好,漢子躲在草叢後。
“媽的,一群狗日的,死讓我喝酒,還不讓我上廁所,終於可以釋放了。”
雜役解開了自己的褲子。
大漢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