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就是一個夢,而身在夢中的我,也不該這麽激動。
可哥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竟然會如此的渴望答案。但奈何我的聲音沒人聽見,也沒人能看到我這個似人非人的存在。
所以,苦苦呐喊了許久,也只有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聲,而其余人、包括被我喊話的那兩位,也仍是毫無動容。
我有些累了,但不是身體上的累,因為哥們沒有實體。我只是在夢中覺得自己很累,更有一股恨意、恨眼前的那個我、把自己逼到了今天。
我想要結束這個‘噩夢’,我想要蘇醒過來、回自己的世界。但還是那句話,我現在什麽也辦不到,既不能叫醒自己,也無法得知真相。
“你就這點承受能力嗎?”突然,座位上的那個我、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我以為他在對旁邊的吳曉雅說,可前後聯系起來,卻發現兩人的話題、也涉及不到這句話啊。但隨即我就發現,那個我、竟然在看著我。
額......這話雖然很奇怪,但也是事實。他就是在看著我所在的位置,還揚起嘴角,笑了笑!
“你.....你能看見我?”這時,我又發現自己能說話了,有點小激動的捂住嘴,又試探性的自語了一句:“是......是我在說話嗎?”
座位上的那個我、呵呵一笑,打了個響指,一時之間、四周圍、全都安靜了下來。
其實吧,這裡本來就沒人說話的,畢竟這個夢的背景是車艙當中,即便車上有乘客、有司機,那也沒幾個人相互聊天。
可是,那人打了響指之後,我眼角的余光、便掃見窗外的景象都凝固住了,就好似你在看一場大片、卻被人按下了暫停一般。而且還不止如此,此刻的車艙當中,也是寂靜的要命,除了我倆以外,所有人都不再有所動作,即便旁邊的吳曉雅,也用一張停滯的小臉、持續保持著她先前所有的焦躁之色!
我是嚇了一跳啊,不自覺的驚呼出聲:“你.....你這是幹什麽!”
對方笑道:“怎麽歲數越大膽子越小啊?我以前可沒你這麽廢物的!”
一聽這話,哥們就在心裡罵了一句:這個傻逼,你罵我不等於罵你自己嗎?
額......好像我也在罵自己啊!
但我沒有深究此點,直言問他道:“你到底做了什麽!你為什麽要把我逼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逼你?呵呵,好說法!”對方再次一笑,擺擺手說:“我做了什麽、你馬上就會知道!而現在,還不到時候。你只要記住一句話:且行,且看,且珍惜吧!”
“珍惜你大爺!”我有些抓狂:“你他娘的知不知道、我現在的日子、有多麽的壓抑嗎?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的心理負擔嗎?還有,你現在告訴我一切、還能引來天譴不成?我憑什麽要對你的過去、來承受今天的結果!”
對方聽了此話,嘴角的微笑、便是一僵,好像終於被咱哥們戳到了什麽。
但好半天之後,他才再次微微一笑,說:“我是過去,你是現在,我看不到你現在的痛苦,但我能想象得到!可我不後悔,因為我現在發現,我曾經沒做錯!至於你為什麽要替我承擔過去.......我只能說,你,就是我!”
額......哥們被他打敗了!敗的毫無辯解之力。
因為細想一下,人家說的沒有錯!
我就是他,他也是我,那如果把我倆歸納成一個人的話,那曾經的他、如若真的做了什麽無法逆轉的錯事,那也等於是我種下了今天處境的惡果。
可我到底做了什麽呢?我他娘的對自己的事情、就沒有知情權了嗎?那要照這麽說,哥們以後打手槍,是不是也得先問問別人、我有沒有權利自給自足呢?
說老實話,我沒理由接受這個結果,更沒有理由去面對當下。因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還要什麽都以外人的角度、來替自己承擔惡果!
所以,這種看似歪理邪說的結果,想必誰也接受不了吧!而歸根結底,造成當下局面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的那個我了!
想到這,我就更窩心了,滿腔的火氣突然爆發,我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最好原原本本的、把我失去的記憶告訴我!要不然,老子寧可死,也得拉上你!”
而對方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甚至還重複我的話說:“哈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你說你是自己的老子?還得拉上自己死?我說你是不是中年癡呆提前啦?有這麽罵自己的嗎?”
哥們也知道自己的話、是在罵自己,可我並不這麽看待自己的邏輯。因為哥們現在已經把眼前的這個我、當成了一個敵人,更當成一個、害我痛苦不堪的罪人!
反正多說也無益,我見對方實在是太混蛋了,就罵了句:“我他媽的掐死你!”
說完,哥們猶如餓虎一般的撲了上去,一時之間,我也忘了自己會穿過一切的前提。
但意外發生了,我這次竟然沒有穿過對方的身體,而是真正掐住了他的脖子,同時我還惡狠狠的罵道:“我再問你一遍,你他娘的說還是不說!”
可對方沒有絲毫被掐脖子的痛苦表情,他剛才啥樣,現在就還是什麽樣,笑著對我說:“你太天真了,你以為我也知道一切嗎?別忘了,我就是你,也是現在的你,所以,你不知道的、我也不可能知道。”
“那你現在又什麽?心中的潛在惡鬼嗎?別告訴我你只是我的日有所思!”
“這話你算說對了!我就是你的日有所思!只不過你內心深處還有著一絲曾經的烙印,就如同你走過所留下的腳印!今天是你碰巧發現了這些腳印罷了,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禁發愣,因為哥們根本就沒聽懂。
什麽烙印啊?什麽腳印啊?你他娘的不是老子的一個夢中插曲嗎?怎麽還和我的內心扯上關系啦?
但不容我發問,對方的笑容、就變得詭異了起來,然後,就聽他說了句:“你該回去了!回去以後好好努力,我們不久之後,還會見面的!”
說完,他竟然開始模糊了起來,四周的其他人、包扣窗外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
頓時之間,我就發現自己掐住他脖子的觸感、居然在快速消失,還不容我反應,哥們的周圍、和自己的一切感官,也都消失了。
“大林!大林?你醒醒呀?車到站了!”
半夢半醒之間,我聽見有個溫柔的女聲、在喊我,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在拍我的肩膀。哥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所有的感官、便在此刻複蘇,我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剛想喊些什麽,腦袋就撞在了堅硬的行李架上。
我是哎呀一聲,快如閃電的、抱著腦袋就坐了回去,而剛剛的夢怔、也徹底消失於無形。
吳曉雅和劉義就在一邊,好像等著哥們一起下車呢。但看到此情此景,倆人都懵逼了。劉義似乎還問了吳曉雅一句:“你爺們會不會腦震蕩、從此以後變白癡啊!”
我揉著腦袋回罵道:“滾你媽波兒!幸災樂禍是吧!”
下了車我才發現,此刻的時間、已經到了夕陽西下的階段,可我之前聽劉義和乾盛說過啊,南頭鄉和南外鄉相距並不遠的,怎麽哥們睡了一覺,就過去了一下午呢?
吳曉雅則告訴我說,從南頭鄉來南外鄉的路上, 有一段出了交通事故,好像是兩輛車互撞,還出了人命。我們所在的客車、被堵了好久,才過了那一段,於是才耽擱了不少的時間。
我悻悻然的哦了一聲,心說:還好哥們睡著了,要不我可不敢看哪種車禍現場!
不過,別看我們比預計的時間、晚來了兩三個小時,可乾盛和劉義,卻並沒有多少急躁,相反,他倆還特別的神態自若,尤其是劉義,居然還在車站外的街邊、尋找能讓他有興趣的小吃。
我就問他:“你丫不急了是嗎?你們不是說時間寶貴嘛!”
“再急也得吃東西啊!”劉義很自然的回了我一句,這才在我摸不著頭腦的情況下,買了一大堆的包子,留下我們幾個馬上吃的份,劉義就把其他的包子放進了哥們的包裡!
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買這麽多的包子,因為在我看來,這次的過程也不會持續很久吧!而且,在來的時候我們也帶上乾糧了,可現在又買這麽多的包子,又是為什麽呢?
可劉義的回答是,“我就喜歡這口!我很懷念這裡的包子!”
額......我實在很想對劉義說一句:“緬懷青年不適合您!”
但笑鬧過後,就是長途加跋涉的徒步了,因為劉義認識路,所以,我和吳曉雅,加上乾盛,就跟著劉使君、開始趕路。
只是我沒想到,那神秘的鎖子村、居然會這麽遠,我也沒有想到,在到達第一階段的目的地之前,我們幾個居然還會有麻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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