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和流氓混混打架,哥們自認還是可以的。但對手若是竹滿山,那咱就要另當別論了。
也不是說哥們就一定怕他,而是我自知打不過對方,我要是有劉義他們的一半身手,哥們是絕對不會躲的。
沒錯,我就是躲了!躲得毫無顏面可講。什麽就地打滾鑽褲襠,啥叫狼狽鼠竄兔子藏,哥們基本是毫無保留的用了一遍。為的就是能遠離那個老不死的。
當然,你要是因此就看不起我,那哥們也無話可說,反正我就是為了活命,也管不了丟不丟人了。
也萬幸吳曉雅和乾盛反應的快,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又擋在了我的身前。恰逢竹滿山對我那一招失手的機會,吳美人和乾盛、再次抽身而上,繼續糾纏著竹滿山開始近身搏殺。
但竹滿山也真是牛叉,那麽大歲數了、居然身手依舊敏捷,健步擰腰一個回身踢,先把衝的最快的乾盛踢飛,後又拂塵一甩,用一股勁氣擋開吳曉雅的一鞭!
這老家夥算得上是出手彈腿、招招有力,根本就看不出、他是一個年近百歲的老雜毛。
尤其是與吳曉雅他們再次近身開打以後,竹滿山每每都能化險為夷,甚至抓住機會反戈一擊。即便吳美人和乾盛聯手,好像也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其實吳曉雅也知道,以我們現在的本事,要想擊潰和活捉竹滿山,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可她又不能松懈半分,因為那很容易被竹滿山抓住機會。
所以,苦苦糾纏的吳曉雅,只能是想盡一切辦法、要把竹滿山給逼退,也唯獨這種念頭,才能讓我們三個平安無事。
但是,竹滿山強就強在本事高強,一點花招根本就不可能把老頭嚇走。何況他又不怕我們呢,又有本事在身,自然是強敵一枚!
哥們看在一旁是心如火燒,想要再用符籙騷擾竹滿山吧,可手中的彈藥即將告竭,我只能抓了一把地上的碎石土塊,繼續朝著竹滿山的白毛腦袋、一一丟去。
這石頭和雷符一比,那簡直就是奶油蛋糕和堅果的區別。即便能打中竹滿山,那也不會像剛才那樣,打的竹滿山哆嗦一下。再說了,老頭的手段著實不俗啊,隨便揮手撩袍,便能擋住哥們的‘子彈’!
可我不能因此就放棄啊!別看沒啥卵用,可好歹是個小麻煩,只要哥們能堅持,那想必、早晚能給竹滿山造成巨大的影響。
果不其然,竹滿山的身手再好,那他的體力也是有限的,畢竟年歲已高,長時間的苦戰、根本就不是他這種高齡能承受的。而哥們在這邊的麻煩一長,加上老頭的體力不支、反應下降,就見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還是沒被竹滿山躲過去,直接就打在老雜毛的太陽穴上。
竹滿山叫了一聲‘臥槽’,握著腦袋跳到一邊,那速度快如閃電,兔子都是他孫子。
吳曉雅見竹滿山吃了一癟,也暫時停下進攻,和乾盛同時退在哥們近前,乾盛還說了句:“大林,乾得漂亮啊!”
可我卻沒有半點的高興,因為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我發現竹滿山捂著腦袋的手指縫裡,似乎出現了血色。
這可是我沒想到的結果啊,而哥們還想,這老頭不會告我虐待謀害老年人吧!
竹滿山狠狠的瞪著我,完全就沒了上次打我時的牛叉勁兒。哥們也悻悻的看著別處,裝作這一切都與我無關的樣子。
吳曉雅見老頭的樣子,居然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笑得花枝招展,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她還指著竹滿山說:“嘿嘿,你這老頭也有今天啊!”
我也笑了。心說:可不,
老頭從沒在招式和鬥法上吃過虧吧!但唯獨兩次被我瞎丟一氣、給打滅了氣焰,想來也夠倒霉加憋屈了!乾盛也冷笑一聲,用齊眉長棍遙指著竹滿山,喝道:“哼哼,老家夥你聽好了,上次我輸給你可著實不服,但我也不怕被別人笑話,我也承認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今天掛彩,我勸你還是別再打我們的主意了!我們雖然敵不過你的,可你也得有自知之明,你、其實是在對付我們三個!”
我在一旁是連連拍掌:“好,說的太好了!這就是老漢乾不過人多的真理!”
竹滿山氣的是一個勁兒的變色,但據哥們猜測,他應該不是生氣乾盛的言語,而是見哥們洋洋自得、很是不爽。
可竹滿山也聰明,略一皺眉,就知道我們三個、他不可能輕松的收拾掉,於是乎,老家夥再次結束了三分鍾的出場,轉頭就朝著南邊跑去。連句再見都不說來一句!
但吳曉雅卻要追上去,哥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急道:“你傻啊,他好不容易走了,你還想著去作死不成?”
而吳美人則回道:“你看他跑的方向啊!分明是朝著鎖子村去的嘛!咱今晚上在這裡過夜、不就是為了不讓他進去嗎!就算咱沒攔住他,那他要是碰上劉義怎辦!”
我一愣,立刻恍然,然後下意識的也要去追。
可這次換成吳美人攔我了,她也急道:“拿包啊!沒包你拿什麽打他啊!”
哥們尷尬的要死,連忙回去拿包,又翻出一遝子雷符放兜裡,這才背上包帶兒,三人同時追了出去。
但有一天要說清楚,那就是南邊、出現了霧獐,先一步跑了的竹滿山、在就不見了蹤影,而我們追過去以後,眼前的視線、也立刻受到了影響。
可在霧獐當中,也不是一點能見度都沒有,不過此時是在晚上,稍微有點霧氣、就是嚴重的影響。而我們三個之間,要是相距過遠,也很容易互相跑散。為了三人不分道揚鑣,吳曉雅和乾盛、是刻意的放慢了速度,來遷就我!
當然,哥們也不是白給的,我是能跑多快就多快,盡量不讓自己成為累贅,同時,我在得到吳曉雅的同意之後,還扯著脖子大叫了一聲:“劉義啊~!竹滿山去你那邊了,你丫的小心點啊~!”
提醒不能沒有,但也不適合多說。畢竟霧獐當中的能見度並不高,我生怕喊叫的次數多了以後,再把竹滿山給招惹過來。要是那老雜毛選在這種環境下偷襲我們,想必以竹滿山的身手、是一偷一個準吧!
可是,當吳曉雅在前領路、跑了還沒多久呢,我們前方的霧獐就開始稀薄了起來,似乎是霧獐的盡頭到了!
而來到霧獐以外,乾盛好像還叫了一聲:“哎?這地....怎麽這麽眼熟啊?”
能不眼熟嘛!這分明是我們剛才、三鬥竹滿山的地方嘛!
吳曉雅面色凝重,趕緊翻手摸出羅盤,見真的跑了回來,就扭頭一瞧,沉聲道:“壞了!這霧獐當中、得需要特殊的路線才能走進去!”
“啥意思啊?”
吳曉雅就解釋說:“說白了就是陣法!這霧獐應該是某種奇陣所造,而目的、也是為了形成屏障,保護和遮蓋什麽東西。所以,在陣法當中行走,你就必須要按照某種規律和要求,否則你只能是越陷越深,而最好的結果、就是像咱們現在一樣,白走一遭!”
“可劉義和竹滿山......”
乾盛道:“他倆應該都知道如何在霧陣當中行走,要不就是還在霧獐當中轉圈!”
我皺起眉頭,又問:“那咱仨怎辦?要是進去的不及時,萬一劉義真和竹滿山碰上,那劉義豈不是得吃大虧嘛!”
哥們並不擔心劉義會被竹滿山給弄死,畢竟我相信劉義的本事,他頂多是吃一鼻子灰,但劉義也應該有打不過就跑的本事!
而吳曉雅或許也是這麽想的,就見她此刻也不急了,想了一會,說:“咱仨要進去也不難,但必須得抓緊時間!”
乾盛好奇道:“弟妹有辦法了?”
吳美人看了看乾盛,似乎好奇這聲弟妹的由來,但掃見哥們的一臉滿足,吳曉雅就直接翻篇,說:“我五門一派有涉及自然宗的術法,而自然宗以萬千世界當中的自然之氣為主修氣,說白了就是一種類似薩滿教的宗派。而自然宗以萬物皆化自然為主論修道,更是習得自然之氣為自身元氣。自然宗的弟子,都能在自然世界當中、溝通天地之間一切,不管陣法是否在前,自然宗的弟子都不會受到自然以外的力量影響,因為他們就是自然當中的一員,能借助身周圍的一切自然之物、去排除影響自身的一切障礙!”
“額.....來點實在的!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吧!”
“我的意思是說, 我要借助自然宗的術法、依靠自然之力,暫時消除霧獐的影響區域,但是,這種術法並不能徹底消除霧獐,它只是把不屬於自然的力量給壓製住,而且還有時間限制!”
“那這時間是多久?”
吳曉雅想了想,“以我的本事,最多兩分鍾!也就是說,咱們要在兩分鍾以內,跑過霧獐的范圍,否則咱們還會被霧獐影響方位、回到原點,或是更糟!”
哥們聽了半天,總算聽到了重點,只是我有一個問題、還不是很確定。
那就是我們眼前的霧獐,到底覆蓋了多大一片區域!
如果說這片霧獐是一個環形,把鎖子村圍在其中,而鎖子村裡不受霧獐的影響,那想必吳曉雅的想法、或許可能可行。
因為,只要我們跑得快,在有限的時間內、以直線穿過霧獐的限制范圍,那即便時間結束,霧獐重新出現,我們也算是通過了霧獐。
可是,如果霧獐直接覆蓋了鎖子村,那我們可就沒希望了。
所以,要想知道成功的幾率,就得先知道、霧獐是不是覆蓋了整片鎖子村。然後我們才能根據霧獐的覆蓋范圍,來確定我們跑多快、跑多遠、或是跑不跑!
當然,想必吳美人也知道這個前提問題,要不她也不會在說出辦法之前,先告訴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也就是說,吳曉雅似乎已經知道霧獐的覆蓋方位了,只是.......她是怎麽知道的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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