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劉大根?”我知道死鬼劉大根就在劉義的身上,只是不知道一個死鬼,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難道是那條鏈子的原因嗎?可這鏈子又是啥啊?我怎麽看著那麽像劉義的那條大黑鏈子啊?就是小了點!
但劉義說:“這就是他,白天他不能出來,只能借助我的勾魂鎖鏈上的陰煞之氣為其保護,不過,來了這裡就不一樣了....”說著,劉義一抖右手,那條不到二十公分長的鏈子,就自己飛了起來,飛到一旁的空地之上,然後就是噗的一聲,鏈子瞬間變粗,真是劉義的那條勾魂鎖鏈。
至於鏈子上的那個人偶,也在此時變大,劉大根的影子慢慢清晰,總算恢復了他應該擁有的外形,而後,鏈子自己松開了劉大根的身體,重新飛到劉義的身邊,又變成了剛才的那根黑細小鏈條兒!
這劉大根一出現,似乎很茫然的樣子,但真就沒有受到日光的影響,反倒是毫不受陽光照射的四下看了看,見我們三個、和一個他不認識的古代書生都在,劉大根這才松了一口氣,“俺這是到地方了嘛?怎地府裡還這麽敞亮啊?”
“這裡是城隍廟,還不是地府呢,我說劉大叔,你快拜見城隍老爺啊,你能不能順利投胎,可就全指望他了。”劉義指了指張秀才,示意劉大根,這位才是真正的老大。
“哦,是嘛,您就是城隍老爺啊,呦,城隍老爺你真年輕,俺這給你磕頭了!”劉大根是地地道道的莊戶兒人,現在又死了,自然知道傳說中的城隍爺,有著什麽樣的能力,所以,見到了管事兒的,那是納頭便拜,而這也就是他這種老實人的秉性了。
而一旁的張秀才也是點點頭,讓劉大根起來說話,順便又變出了一把小椅子,給他坐。
張秀才問劉大根:“劉大根是吧,恩恩,不錯,和我這本名冊上的記錄一樣,一輩子忠厚老實,沒有邪的外的,哎,你就是這輩子的命不好,這輩子該著你窩囊一些,不過也罷,一世紅塵本已過,還有來生讓你走,我這就給你除了名,送你去地府投胎!”
“除名?啥意思?”我是不懂這些啊,就小聲的問劉義,問他、怎麽人死之後的鬼,還要除名才能去地府呢?這有什麽意義和說法嗎?
而劉義就對我解釋了,他說:這就好比活人死後,其家屬去當地的相關部門去銷戶口,是一個意思,說白了就是為了方便統計和管理,但給魂魄除名,是為了抹掉這個鬼在人間的一切信息,只有乾乾淨淨的去投胎,才能不會影響下一世的人生。
我聽了他的解釋,哥們也就了然了,對此,也是更能理解。
你說一個鬼,在投胎之前,沒把前一世的種種痕跡給抹乾淨,那你說他輪回轉世以後,豈不是在城隍爺的那本、本地名冊上,擁有兩個身份嘛,還找不著其中的一個,那不就是亂套了嘛!
所以,張秀才說罷,就右手一晃,變出了一隻毛筆,用嘴角抿了抿毛筆尖,啐了兩聲,才在那本藍皮冊子的某一頁上,劃拉了幾下,等做完這一切,張秀才是兩手一攤,毛筆和冊子同時消失,說道:“行了,你在我這沒記錄了,你這就跟他們倆去地府的賞善司找魏判官吧,你生前沒有惡跡,用不著去鍾馗那裡討打,直接去賞善司的魏判官那裡,他會給你安排下一世的身份!”
張秀才說這話的時候,除了劉大根以外,我和吳曉雅還有劉義,就同時看到了兩個影子,因為我們三個,都在這個時候,把目光拋向了劉大根的身後。
而那憑空出現在劉大根身後的影子,兩個是一模一樣的裝扮,都是灰色的差役古服,胸口處還寫著一個黑色的‘差’字,八成是差兵的意思,並且各拿一條灰色的鎖鏈、和半灰半黑的刑仗!
我知道這倆是什麽東西,哥們以前,在網絡上看到過這東西的介紹,而網上說,每個陰官手下,少有五百個陰兵差役,多有八百到一千的,這都是給頭上的陰官老爺辦事的小弟,說白了就是嘍囉,比如跑個腿兒、抓個鬼兒,或是護送什麽東西的時候,陰官老爺就會派手下的小陰兵兒去跑腿乾活。
可哥們就奇了那個怪了,這張秀才手底下明明有苦差啊,那為啥他還親自掃院子啊?而且,那麽多的陰兵差役,都他娘的藏哪啦?怎麽說出來就出來啊?
不過,像劉大根這種情況,張秀才是城隍老爺,他自然是不可能、親自送劉大根去地府的什麽賞善司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麽大事,整天都有人死,分分鍾都會有鬼去地府,張城隍要是每個都親自跑腿,那他還不得把腿給折啊。
所以,像這種時候,自然就是那兩個小兵去了,可劉大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很感動的看著我們幾個,說了句:“俺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俺過了今天,就正成了孤魂野鬼兒了。”
“劉大叔,您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劉義很酷的擺擺手表示沒事,看了看日頭,又道:“快走吧,這時候也不早了,劉大叔,我們在這祝您下一世腰纏萬貫,家庭幸福,也願您實在誠懇,善良無奸!”
“唉,俺知道了,俺謝謝你們,咱們有緣再見了!”劉大根是一臉的感動,看的哥們心裡老特麽的開心了。
要知道,這事可是哥們親手辦的,雖然我在過程當中,完全就是一個醬油黨,但咱也是親力親為、親自上了戰場的呀,所以,我見劉大根能夠去投胎,自然是很開心的。
劉大根跟著那兩個小嘍囉,轉頭走了兩步,就憑空消失了,我這才長出一口氣,看向我們這兒的城隍爺,張秀才,我問他:“張老爺,哥們這考核算過了吧,不知道我從現在開始,算不算咱這的陰官兒啦?”
“呵呵,王兄弟早就是咱們哈市的陰官兒,你何必非要我一個點頭呢。”
“那不一樣!”我趕緊說:“我都不記得哥們以前乾過啥了,而你,又是咱這的大頭頭,說你是哈市北城的扛把子,那都不過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叫縣官不如現管,可即便是現管,那縣官也是官啊,早晚得管到哥們頭上。何況我又不瞎,哥們看他劉義對你客氣的勁兒,我就知道,我以後也得聽你的了,所以啊,你對哥們點個頭,那我心裡才舒坦!”
劉義聽我說他對張秀才很客氣,就朝哥們翻了個白眼,好像哥們不知道他為啥客氣似得。
但我覺得,劉義對張城隍客氣,那肯定是因為張秀才是我們這兒的城隍,不是那句話說的好嘛,叫一朝權在手,任你是騾子是狗,都得搖頭抖摟手!
可張秀才卻對我說:“呵呵,你王兄弟要是這麽想,那可就不對了,要論實權官位,我確實比你們兄弟高點,但在下卻沒資格管你們啊!因為你們兩個,是隻聽命於閻老爺,算是很特殊的地府二把手了,別看你們的官權不重,但和地府的老大走得近啊,所以,在下還真是沒資格、認可王兄弟為一方陰官!”
“我去,那哥們這任務,豈不是白做了嘛!”
“怎麽能說白做呢?誰給你的任務,你就找誰要獎勵嘛,你和劉兄弟回去以後,想必劉大根也到了地府,閻老爺也會收到消息,那時候你們和閻老爺聯系,也算是時刻正好!”
“呦,那這麽說,這裡豈不是沒哥們的事了嘛!”
“怎麽?王兄弟是著急要走嗎?依我看,你還是再坐一會吧,咱還有些事,沒商量呢!”張秀才笑眯眯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這才捏起一個花生,剝著花生殼,不緊不慢的說:“王兄弟對劉大根一事,難道就不好奇其中的某些問題嗎?比如劉大根為什麽會被人害死, 為什麽害他的那人,要在芍藥村的小林子裡頭煉屍,以及那罪魁禍法寶中的幾個名鬼的去向和來源,和野墳老棺當中的金銀珠寶是從何而來,像這些問題,你王兄弟就真的不好奇嗎?”
聽了張秀才的話,哥們哪還想要走啊,我他娘的早就好奇這些了,所以,我趕緊收起回去搬家的心思,問道:“張老爺,您怎麽知道這些啊?還有,這些問題您都知道答案嗎?”
“額.....不知道!”
“我擦,那你丫的提這個乾毛!”哥們很是不爽,心說:你一個地方城隍爺,當地出了事,你丫的不著急也就算了,畢竟這些事早晚會輪到你管,可在出事的正當口時,你丫的還拿老子打哈哈,也不知道你這城隍爺的心有多大!
(未完,待續。)
https://
天才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