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哥們挖了別人家的墳,或是打開了誰家祖墳裡的棺材、要盜寶,那棺材裡頭的屍體起屍變僵,我是絕對不會有意見的。
畢竟是哥們不對在先,那人家棺材裡的死人要找我穢氣、那也是很正常、很通順的。
可是,我也沒刨別人家的祖墳啊,更沒有盜取誰家墳地棺槨中的陪葬品,那你他娘的起屍嚇唬哥們、是不是就說不過去啦?而且,這墳頭土都沒刨、棺材也沒人給開呢,那這截胳膊是怎麽出來噠?還那麽難看!
不過哥們可不是坐而待斃的庸才,我見一截胳膊伸出了墳頭,想也不想的就是十幾張的雷符打了過去。
就見銀白色的雷電之光頻頻閃爍,一聲聲劈啪作響的爆炸聲音也是格外的響亮。
我心說:“哥們現在的雷符連一般的孤魂野鬼都能炸死,任你這截胳膊是不是真正的僵屍,想必這麽多的雷符炸過去,也能給你炸點毛病出來吧!”
這麽一想,哥們心裡立刻就踏實了不少,膽子也更大了一份,見那邊的雷符硝煙漸漸消散,我就定眼觀瞧,想看看那截醜陋的胳膊是不是被炸斷了。
但不等我看清呢,哥們身邊的大黃狗就‘汪汪汪’的開始狂叫,好像它又看到了什麽危險的東西。
果不其然,大黃狗這麽一叫,我也發現那個墳頭上還不僅僅留有剛才的胳膊,那裡居然還多了半個醜人!
不對,那不能說是人,應該是一個極醜無比的乾屍。而乾屍的上半身、已然探出了墳頭,還用一雙沒有眼球的黑窟窿瞪著我。
哥們的頭皮都麻了一下,因為對方實在是不怎麽好看,那半截乾屍不僅沒有眼睛,而且還有一臉的黑毛茬子,臉上的肉皮都乾癟的貼在顴骨上,尤其是嘴唇,乾巴巴的、就跟兩塊紙片似得,裡頭還露著獠牙,還他娘的全都是獠牙。
可是,這真的是僵屍嗎?怎麽跟哥們在港劇裡看到的不一樣呢?僵屍不應該都是身穿官服,頭戴官帽嗎?還有,它他娘的又是怎麽出來的呀?
但不等哥們想明白這玩意是怎麽出來的時候,那僅僅露出半個身子的惡心玩意、便已經朝我爬了過來,嘴裡還‘瑟瑟瑟’的叫著,也不知道是哪國的地方方言。
我身邊的大黃比我狠,見僵屍出來,直接就掙脫了我的手,帶著呼嘯之勢、以及凶惡異常的吼叫,就咬了上去。
哥們也急了,但我不是要急於要除魔衛道,我他娘的是擔心我的大黃,因為我從來沒見過惡犬鬥僵屍的橋段。
就見大黃也不嫌僵屍的身上髒,張嘴就咬向了對方的脖子,哥們也過去幫忙,趁著僵屍沒站起來的空擋,我一哭喪棒就敲了上去。
可我萬萬沒想到,這僵屍居然那麽硬,它那看似很薄很脆的頭蓋骨、居然表現出了磐石一般的堅硬程度,我這哭喪棒子砸上去,竟然直接被彈了起來,哥們的手都震麻了,虎口估計都裂了。
我甩著手跳到一邊,大喊大黃回來。畢竟這僵屍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屍毒,我可不想大黃咬它一嘴、再把自己給毒死。
可是.....可是這僵屍怎麽這麽硬啊?哥們的法器可是正經陰冥神的專用法器,居然連僵屍的頭蓋骨都敲不碎,那這僵屍豈不是聖器級別的頸骨嘛。
但我現在已經沒時間去尋找答案了,因為那隻醜陋的黑毛僵、已經徹底爬出了墳頭,然後身子一挺,站了起來。
這玩意的身高不比我差多少,也不知道是吃啥長大的,不過這黑毛僵的身上並不是裸體,我好像還看到它的下體穿著一條腐爛殆盡兒的遮羞布。
哥們不禁撇嘴,心說:你丫一個沒腦子的僵屍還知道羞臊呐。
可多說無益,打敗它才是正經事,但不等哥們有啥作為,連退回來的大黃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呢,哥們眼頭裡的黑毛僵就把雙臂一抬,直眉冷瞪的朝我跳了過來。
“我擦,你丫真是僵屍啊!我還以為你是喪屍呢!”哥們嚇得連連後退,左手中的雷符一張接一張的射出,雖然毫無作用,不過,雷符爆炸的時候、卻能讓僵屍有些許的停頓。
大黃也撲了上去,‘嗷’的一聲,老牛叉了。但緊跟著,黑毛僵的雙臂一甩,大黃頓時就成了斷了翅膀的蝗蟲,摔得那叫一個慘。
哥們生怕大黃一命嗚呼,趕忙打出幾張雷符,逼著黑毛僵停在原地,給我一絲空擋、能去大黃那邊看它有事沒事。
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大黃就算不在這時候死了,那也不可能跟我回現實世界。不過,那我也不能看著大黃死在哥們眼頭裡啊。它好歹也是我現在的一個隊友,更是我曾經的寵物。
當然,大黃也沒啥事,不等我過去,它就翻身爬了起來,衝著哥們的身後開始叫。
我知道它在叫什麽,所以頭也不回,直接朝大黃撲去,抱住它就是一咕嚕,剛好躲過黑毛僵的偷襲。
我躲過一劫之後,無名火起、是直衝腦門,心說:你一個僵屍都乾偷襲的勾當,也太不把哥們當回事了吧。
哥們大怒回頭,手中的哭喪棒被我攥的緊緊的,我見僵屍那不死不休朝我蹦過來的架勢,立刻就一甩哭喪棒,跟僵屍玩起了近身戰。
你別以為僵屍不會功夫,或者說,你別以為它的雙腳分不開、不能走,就躲不開哥們的攻擊。其實這是不對的,僵屍的腰部是不受任何影響的,左擰右歪靈活無比,尤其是它的雙臂,堅硬無比,不僅能擋能揮,速度還特麽的挺快。哥們的棒子打上去,就跟打在鋼手上一樣。
可我還能怎麽做呢?哥們的黃符打在它的身上也沒用,哭喪棒也勉強能彈開黑毛僵的攻擊,我要是不用哭喪棒的話,那哥們的雷符簡直就是白給,也不知道這黑毛僵為啥連剛猛的雷符都不怕!
或許是哥們還不夠優秀的原因吧,反正我和黑毛僵近身搏鬥、只能是上下不分的戰況,連大黃都沒機會偷襲得手,反而被黑毛僵幾次掃飛,摔得嗷嗷痛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