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自打今年認識劉義以來,在我對他的印象裡,劉義確實有本事,對某些事物也敢下狠手。可對一只動物來說,我覺得吧....他好像沒必要大打出手吧。而且,這隻黃鼠狼就必須要死嗎?它好像也沒招惹過我們吧。
但不等哥們再說啥,劉義就已經做出了行動,並且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心思。
只見劉義突然抬起一隻腳,朝著黃鼠狼的巢穴就踩了下去。
我以為他這一腳會直接把黃崽子的巢穴踩塌,然後又會把裡頭的金眼黃崽子給踩死。但沒想到的是,劉義的大腳剛要往下落,就見一道金光一閃,那洞裡的黃崽子已經先一步竄了出來,好像早已料到了劉義的此舉。
可劉義也是反應超快的角色,雖然收腳已經來不及了,但雙手可是沒有問題的,他見黃崽子出來了,下意識的甩出鎮魂令,貌似想用他的陰神法器、直接把那隻黃崽子給砸死。
但黃崽子速度飛快,離巢之後、根本沒有半分耽擱,黃色的身影一閃,就鑽進了最近的一片草裡,然後,就見那片野草的草尖處,是一道漣漪、向遠處擴散而去。
我是連黃崽子的個頭都沒看清呀,心說:乖乖,這黃崽子也太快了吧,正常的黃鼠狼有這麽快的速度嗎?
劉義見黃崽子跑了,臉色就是一變,就聽他說了句:“你和大黃留下來找石人,我去追它,一會我回來找你!”
“啊?又是哥們刨墳啊?”
還不等我說啥呢,劉義就已然追去,他那腳下就如同開了加速器一般,跑的那叫一個快,估計想追上那隻黃崽子、應該沒多大的問題。
可哥們怎辦啊?憑啥我留下挖墳找石人啊?而且.....而且那石人真在這個墳頭下面嗎?大黃剛才在這裡叫、應該是發現這裡有黃鼠狼才叫呢吧!
但此刻多說無用,因為劉義早就跑沒影了,而我倆之前收獲的兩個石人、也一同被他帶走了。我連再給大黃聞味的條件都滿足不了!
我苦笑著點起煙,看著西方就剩半個的太陽、喃喃自語:“夕陽無限好,墳前就一人啊!你媽波兒,你說咱哥們來鎖子村乾毛啊!早知道這麽費心、還這麽衰(suī),我他娘的還不如在三人居裡混吃等死呢!”
啊?為啥說自己衰?廢話,哥們不衰能少顆門牙嗎?我他娘的到現在、還覺得說話漏風、咬字不清呢!
大黃見我跟個神經病似得,就輕吠了兩聲,好像是在安慰我。
我也知道自己無力更改現實的束縛,所以隻好認命,又低頭伸手、摸了摸大黃的頭,這才深吸一口氣,把多半截煙丟地上踩滅,看向那個、塌了一小半的墳頭。
在正常的情況下,哥們肯定是四下尋找能挖墳的工具、然後才是挖墳找石人。但是,我不得不多說一句,那就是哥們的運氣很好,根本不用找什麽鐵鍬,我也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因為我也是此刻冷靜下來以後才發現,劉義剛才踩踏黃鼠狼的巢穴以後,那一小半塌了的墳頭土裡,居然露出了一個沒有五官的石頭腦袋,好像就是我要找的石人陣眼之一!
我真是沒想到這個石人居然這麽容易被我找到,哥們剛才鬱悶的時候還在祈禱呢,祈禱大黃在幾分鍾之前、對這裡的輕吠,不是因為發現了黃鼠狼、而是找到了石人,要不然,哥們把人家的墳給刨了、卻沒有找到石人,那哥們可就算是做了大錯事了。
可現在我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因為石人自己露出來了,雖說只露著一個沒有五官的腦袋,但我還是一眼認出,這就是我要找的五個石人的其中之一。
因此,愉悅衝散了鬱悶的我,就想也不想的蹲下身子,伸手就握住了石人的那個小腦袋。然後使勁這麽一拔,想將其拔出來,再給人家的墳頭恢復原貌。
但是,意外出現了,我伸手握住的石人、居然沒被我拔出來,同時,哥們身邊的大黃就開始凶狠的大叫,聲音急切又緊張,更給我一種不安的味道。
我是本能的松了石人,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把哭喪棒橫在胸前,而後身子一挺,飛快的開始後退。
大黃也跟我一起退了幾步,但還是在我身邊、對著那個墳頭‘汪汪汪’的狠叫不停。
哥們心裡有點緊張,想也沒想的、朝那個埋有石人的墳頭喝道:“何方妖孽,有膽子出來說話!”
人害怕的時候會有很多種反應,不排除我這種說大話給自己壯膽的行為。只是在我喊完以後,就只有大黃的‘汪汪’聲,而那個墳裡,沒有半點反應。
我想聽聽那裡的動靜,就低聲喝斥大黃:“別叫了!”說完,我就豎起耳朵仔細的去聽,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個石人的腦袋所在。
一秒、兩秒、很多秒過去了,一切正常,四周圍安靜的不像話,連點風吹草木的沙沙聲都消失了,死一般的寂靜、仿佛就是這種環境一般。
哥們手握法器、又喊了兩嗓子,心裡是踏實了不少,我見墳裡沒東西出來,就壯著膽子、朝那邊開始慢慢挪動。
大黃真的很夠意思,見我要靠近,就貼著我的小腿、陪我一起靠近,似乎是在保護我,又像是在陪我一起去探索未知和某些不安。
本來我就沒退多遠,這時重新靠近,那就是分秒之間的事,不過這幾秒放在我的心裡,就顯得漫長和壓抑無比了。
好在哥們不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異樣的情況了,心理素質早就強了很多,也終於在些許的時間後、回到了我剛才的位置上。
可我沒敢再次蹲下去拔那個石人,因為我怕石人下頭有什麽機關、或是其他的問題。所以,哥們先低頭去看這個墳頭,見和剛才一樣、也沒什麽事,就又用鞋尖踹了踹石人的腦袋,發現石人被踹以後,不僅它邊上的墳土有受到擠壓的松動現象,就連石人也歪了不少,還多露出來了一點!
我是本能的皺眉,心說:這石人也沒問題啊,怎麽剛才就是拔不出來呢?如果說是我的錯覺,那哥們身邊的大黃、剛才為什麽也跟著叫呢?
想到這,哥們為了保險,就直接用腳把石人踢了出來,還故意多用了不少力氣,直接把石人踢飛了出去,這才安心不少,小跑過去將其撿起,上下打量一遍,見確實沒什麽機關和邪氣,我這才吹了吹石人身上的土,揣進了自己的兜裡。
‘看來真是哥們想多了哈!’收起了石人,我心裡這麽想著,精神也為之一松,然後就朝大黃那邊看去,想帶它去追走了的劉義。
其實我是不想在墳旁邊待著,雖然哥們知道、這只是夢境裡的虛擬景象,但咱們國家的人本身就很封建,細胞裡也仍有迷信的基因存在,所以,哪怕明知眼前的一切都是夢境的虛擬之象,那我也不願意在這裡傻等。
可我一連喊了大黃好幾聲,它都沒有跟我走的意思,大黃仍在惡狠狠的瞪著那個墳頭,雖然不在吼叫,但它的嗓子裡、卻在我拿到石人以後,一直有一種示警的‘嗚嗚’聲。
我聽出來了,大黃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因此,我那剛剛放下的小心髒、立刻就提了起來,同時左手一翻,一張雷符展現在手,我喊了句:“大黃回來,看哥們的!”,隨即口中念咒,左手屈指一彈,就將其打了出去。
雷符帶著一溜熒光飛射而出,不偏不倚的打中剛才埋石人的墳土之上,隨即‘嘭’的聲、炸起了一團塵土,而後,在塵土飛舞的刹那間,就又是‘滋啦’一聲,像是雷電之力赫然釋放而出的電流聲響。
而一聽雷符打出了電流聲,哥們本能的就開始後退,同時嘴裡喊叫道:“大黃,撤呼!”
我之所以要撤,那是因為雷符打在正常的泥土上、是絕對不會發出電流的聲音的。因為雷符是極其剛猛的正陽屬性符籙,轉克邪氣妖氣等不正之氣,也只有這些陰邪之類的氣息、會與正陽屬性的雷氣相撞之後,讓蘊含雷氣的雷符、發出電火花和些許的電流聲。
所以,從這裡就不難看出,那個埋過石人的墳頭下頭、肯定存在什麽邪性的東西,同理也能解釋,為啥這個墳下會有黃眼黃崽子定居了。
但是,還不等我和大黃溜之大吉、再奪路而逃的時候,就聽‘噗’的一聲悶響,一隻長有黑色指甲的乾癟怪手、就從塌了的黃鼠狼巢穴裡頭伸了出來!
那乾手是相當的難看,指甲又長又黑,裸露出來的半截胳膊和那隻手掌、也是乾皮一層,布滿了皸裂,有些地方都露出了灰白色的骨頭,但卻並沒有任何的脆化現象,反而還散發著絲絲黑氣,滲人至極!
我他娘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尼瑪的不是僵屍的胳膊嘛!怎麽說出來就出來啊?貌似哥們也沒挖你的墳、盜你的墓吧,你怎還起屍變僵啦?
對了?你丫的棺材是怎麽打開噠?為毛你說出來就出來呢?
但這些問題不是眼下該考慮的。 不僅我是緊張百倍,就連大黃也‘汪汪汪’的叫了起來,叫聲比剛才還要凶狠,更有蠢蠢欲動、要撲上去的意思。
要不是哥們死死地扯著大黃脖子上的項圈,恐怕這傻狗就去咬那截乾癟的人手了。
我估計大黃八成是饞骨頭了吧!
當然,哥們也沒有看著那隻乾手的主人出來。我是一把雷符、接二連三的射了出去,就跟開了道具無限的金手指似得。因為我心想:只要能管用就行,別說雷符用得多了,就算是在一瞬間用完,只要能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那這他娘的也值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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