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這條憋屈的地道,那我們四個就會采取我之前考慮到的唯一一個辦法,撐牆回走!
但吳曉雅卻告訴我說,那條通道的牆上必定是存在極度危險的機關的。如果要是撐牆回到主墓室的話,那是必然會出變故的。
可如果沒有這條地道,那條甬道的牆壁也不能給我們撐的話,恐怕就只有吳曉雅想到的那唯一一個辦法了,拆牆,到別的墓室裡,然後繞回主墓室,再原路返回!
但現在我才發現,吳美人的辦法也是無法奏效的。
因為我們一沒有挖磚鑿牆的家夥,二沒有充足的大量時間,甚至連維持生命的食物都見了底。
那麽想要在無比堅硬的玄武石的房間裡打通一面牆,那真心是癡人說夢,死也做不到的事!
當然,這些話都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我們運氣好,沒有困死在那間‘牢籠’當中。
不過我必須要說的一句是,有些時候,我真的會害了別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有了這種害怕殃及池魚的想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為別人去考慮。
可對我來說,在思維上有了徹底變化的情況,真心是一個好事。
雖然有的時候,這種後怕的感覺會讓我心神劇驚,可我回頭想想,這不得不說是我的榮幸。
我沒有把這些話說給他們三個聽,我怕會影響隊伍的氣氛。
況且出口馬上就要到了,我也沒有多余的心思再來回味先前的恐懼了。
其實我們研究清楚這條地道的高度原因後,幾乎是立刻就開始趕路了。還是哥們強迫他們三個抓緊時間趕路的。為的是掩蓋我臉上的惶恐!
而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何田也發出了驚喜的聲音,“出口!是出口!”
我探頭一瞧,發現前方的不遠處的腳下開始出現了往上的傾斜,而很多微弱的光,也從斜坡的盡頭射了過來。
是那種非常自然的日光。白白的,感覺暖暖的。
可這些光線非常的散亂,根本就不像是什麽洞口外投射進來的光柱,而是一種許多縫隙都在透光的模糊感。
這也多虧了哥們的眼神好,我幾乎是在一秒間就察覺到了什麽,低聲說:“洞口被亂石堵住了!這條地道的洞口出現過坍塌!”
但我身前仍在走的何田卻說:“很正常!很多工匠逃生以後,都會把自己的逃生通道給封住。如果這個洞口不是他們用炸藥炸垮堵住的話,那咱們不用擔心出不去!”
最後頭的趙瑾笑道:“有兩個半神坐鎮,就算是炸垮的洞口,想來也沒什麽影響吧!”
我們四個都笑了,腳下的行走速度也在愉快的氣氛下漸漸加快。
果然,正如何田所說,前方的盡頭是一面較為平整的石頭牆。就是用很多塊石頭堆起來的那種。
我擠著何田繞到了他的前頭,直接用上了法力,抬腳一踹,就聽轟隆一聲,塵土飛揚的洞口就展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是急而不慌的一步跨出,踩著散落在地石頭,站在了明媚的陽光下。抬手伸了一個懶腰,腰椎脊椎和四肢上的多出關節,都發出了劈啪作響的脆聲!
至少得有五六天了吧,我總算看到了太陽。根據陽光照射的角度和空氣中的溫度來判斷,此時的時間應該還是白天的正午時刻。這簡直是我此時最喜歡的一個時間段了!
“哎?你們......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呀?”
這時,剛剛走出地道的趙瑾說了這麽一句。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如此幸福的時刻開啟下一個劇情點。
不過仔細的一聽,
還真的有點奇怪的動靜。我豎著耳朵辨別了半天,總算聽出,那是一種水流緩緩流淌的動靜。
“這裡還有河?”我問趙瑾。
趙瑾搖搖頭:“我雖然是南陵人,但我還真不曾來過這裡,我也沒聽我外公說起過這裡還有河水。”
何田提醒我說:“會不會是分割陰陽二山的那條河呀?”
“不可能吧!”我皺眉道:“根據太陽的日照方向來看,咱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陽山的東南側,如果是兩座山之間的分位河線,那應該是從咱們的眼前由東向西流過去的。可咱們是從正西邊過來的,中途還經過了一處高崖,但在路上你也看見了,根本就沒有河水拐彎、或是直接流進地下河的河床和水流呀!”
吳曉雅這時也說:“感覺也不像是分位河, 畢竟咱們現在的位置很偏,如果在陽山的西側聽見水流聲音的話,那有可能是分位河的可能,但在這裡,我覺得可能性不大。”
“是不是分位河咱過去看看不就知道啦!”何田擦著臉上的汗,說:“難道你們就不想給自己的水壺灌滿水,再洗漱一下嗎?”
對於他的建議,我們幾乎是全票通過,立刻就朝著水流聲的方位拔腿而去。
好在水流聲距離我們不是很遠,也就貼著陽山的東南角,一路往前走了不到十五分鍾,我們四個就已經透過樹乾之間的縫隙看到了陽光灑在水面上的反光。
看到真有河水,我立刻就精神了,之前在地道裡憋憋屈屈的不爽是一掃而空!
吳曉雅和趙瑾也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再加上何田,我們四個人想也沒想,直接就朝那邊跑了過去。
也就是五六十步,我們四個都站在了一條小溪旁邊。哥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伸手就要去舀水喝。
這時就看出何田這個技術員的嚴謹了,他攔住我們,指了指身背後的陽山,提醒道:“這條小溪距離古墓太近了,等我先驗驗這條溪水裡頭是否含有毒素再說!”
我不滿,嘟囔說:“你剛才要是說這句話,那哥們就不過來了!丫的!眼瞅著有水又不能喝,這感覺怎麽就那麽憋屈呀?”
何田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銀白色的鐵盒,打開以後,見裡頭是一個布條纏成側布包,布包上頭還插著不少的銀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