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說需要我,吳曉雅也認為哥們很重要,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說半個月之前,咱哥們幾乎都沒人理的,那怎麽就突然成了香餑餑了呢?
我覺得,導致有人在乎哥們的根本原因,完全就是來源於求一敗嘛,你說他要是不逃出地府,那哥們或許還在那個窮小區裡住著呢,也肯定是無人問津的枯燥生活。
但是,如果有朝一日,求一敗被抓了回去,那劉義還會在我身邊陪著我嗎?而吳曉雅那時,又是否和哥們成了合法夫妻呢?
哥們不敢想的太多,我生怕自己會順著這些問題,把自己再次推到孤獨而又寂涼的生活裡,還有,我也不想回憶起、哥們當初的那些歲月,因為我個人覺得,過去就是過去了,哪怕當初的我、有過輝煌,那也不是哥們現在想要的!
所以,我沒辦法答應劉義,當然,哥們不是不願意幫他抓捕求一敗,而是我不想按他說的、去找回我失去的記憶和智慧,因為我認為,求一敗奪舍之後,就成了另一個人,那麽,即便竹滿山的身上,有著求一敗的種種痕跡,那也不代表過去的我們,就能對付現在的竹滿山。
你要知道,人這種生物,是會隨著時間的推動、而產生各種各樣的思維方式的,保不齊,那當初的求一敗,在敗於我們三人之手以後,會吸取教訓,奮發圖強,再創新高呢!
因此,整件事情的關鍵,不是哥們是否擁有以往的智慧和道法,更不是我們三個當初的默契、和對人對物的戰鬥經驗,而是要針對不同的敵人,去使用不同的計策和手段,畢竟劉義要讓我回憶起曾經的原因,就是想要依仗哥們的配合和手段,去抓住現在的反派,竹滿山。
那麽,既然主要的任務是抓捕竹滿山,那哥們幫劉義抓住他,這不就行了嘛,何必非得用以前的頭腦和手段呢,而且還得讓哥們恢復記憶,這多麻煩呢!
想到這,我就正色看向劉義,說:“你找我的目的,無非是抓捕竹滿山罷了,我答應你去抓他,反正閻老爺也把這事給了我,我不乾是肯定不行的,但我要問你一句話,你我之間,難道就沒有兄弟感情嗎?你不知道曾經的記憶對我來說,那是何等的一種痛苦嗎?”
劉義聽我這麽一說,立刻啞口無言,他驚訝的張大嘴巴,眼中全是駭然。
我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畢竟哥們一直以來,給他的感覺、都是一副吊兒郎當、正事不乾、還滿嘴渾話的樣子,而像我這種人,要這麽嚴肅的對他說那些話,想必任何一個人,對我都會另眼相看的。
“你.....”劉義反映了好半天,才試探著問我,“你發燒了?”
“沒有!”
“那你這麽嚴肅幹啥,老子都不習慣了!”劉義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又道:“其實你也不用生氣,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想說,你恢復了記憶以後,至少會擁有以前的寶貴經驗,那樣的話,你要是再面對上竹滿山,你也不至於掄磚頭了!”
“少來,哥們可不認為你是這麽想的!”我嗤之以鼻道,“再說了,以前的經驗就真的有用嗎?我指的是抓捕竹滿山一事!你別忘了,人家已經不再是求一敗了,成了你我全新的敵人,況且,人是會長進的,你真以為以前的一切,會讓咱們成功抓住竹滿山嗎?”
對於這個問題,他劉義沒有回答我,而是嚴肅且又認真的看著我,其目光當中的神采,也是爍爍有靈,好像他對我又有了全新的認識,或者說,是我讓他感覺到了一絲陌生。
我看到他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劉義的苦心,哥們也是此時才察覺出,他劉義的想法,或許也是為我好的。因為哥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安全二字。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劉義的想法,讓哥們恢復記憶、擁有以往的所有經驗,那麽,不管哥們以後再遇上啥,都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麽廢物,也就用不著,讓劉義和吳曉雅時時刻刻的把我的安危放在最前端。
可是,那樣真的好嗎?讓哥們每天生活在失去親人的痛苦當中,這樣,對我真的公平嗎?
我不敢確定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我是這件事的關鍵,所以,我的選擇,或許並不重要的,重要的在於,他劉義,和吳曉雅,會不會因此感到愧疚。
如果他們兩個、是真心把我當成了沒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那麽,讓哥們恢復了痛苦的記憶,是一定會讓他倆產生愧疚情緒的,而同樣的道理,如果他們兩個還在乎我,就不該讓我每天生活在孤獨的歲月當中。
“劉義,你如果把我當成兄弟,那我建議你,不要再讓我想起以前的所有!因為兄弟我害怕,我害怕會回憶起、我是一個孤兒的結果!”我看著劉義,把內心裡的這句話,說了出來,然後,哥們就打沙發裡頭站了起來,留給他倆一個孤獨和壓抑的背影,下了樓。
迎著炎熱的陽光,我站在小院裡的空氣當中,仰著頭,深深的呼吸著、這略帶苦澀味道的氧氣。
哥們不是一個悲觀的人,我其實還是有點開朗樂觀的,只是心中壓抑了近十年的孤獨,這不得不讓我、去逃避一些現實。
所以,我需要一些朋友,一些真心聽哥們說心裡話的好朋友,可我以前沒有朋友,住在窮小區裡的我,是沒人願意、和我這種即窮酸又自閉的人、去做朋友的。
但上天眷顧著我,讓劉義和吳曉雅出現了,只是一同出現的,還有剛剛的那個考驗。
這個考驗其實也不難解釋,說白了,無非是考驗我們三個,是選擇以往的寶貴經歷,還是要放下曾經,去正確面對我們現在的敵人。
對此,哥們是已經做出了選擇,就看樓上的那兩個,到底會怎麽選了。
我希望他們兩個能同意哥們的想法,也希望他們兩個,能接受我的選擇,畢竟在哥們看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誰規定活人,就不能昂頭挺胸的、迎著陽光、去面對未來的種種未知和危險呢?
很快的,答案就出現了,正在哥們享受陽光帶給我的酷熱之時,一聲溫柔的呼喊,就打二樓的陽台上,伴隨著腳步聲,一同傳了下來!
“親愛的!”吳曉雅喊著我,順著樓梯來到了哥們近前,然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撲在了我的身上,並在哥們的耳邊,說了句:“有你才是關鍵,對於我來說,只要你不走,也不離開我,那你的任何選擇,我都支持,因為......我愛你!”
額,那我今晚上想同房,你看這事兒......
哥們不傻,及時的把這句話給咽回去了,同時,我脖子一揚,看向了二樓陽台。
在那裡,劉義正扒著陽台的護欄,笑眯眯的俯視著我,也不知道他是在看我的正太臉,還是在欣賞哥們和吳曉雅的激情相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哥們見劉義不說話,就下意識的說了句:“你瞅啥?”
劉義接口回道:“瞅你怎滴!”
我說:“再瞅一個試試!”
劉義:“靠,試試就試試!”
........額,以上純屬玩笑。
其實,劉義是看了我多時,才在哥們和吳曉雅分開以後,居高臨下的,給我丟下來了一支好煙,又把一個整體漆黑的煤油火機,丟給了我。
我將其一一接住,點上煙,作勢就要把打火機給他丟回去,但劉義搖了搖頭,說:“送你了,從今天開始,這個打火機就是你的了,而你,也從現在開始,是老子的新兄弟了!”
“額.....照你這麽說,這打火機、就是紫霞仙子給至尊寶的那三個腳心痣啦?可昨天以前你怎不給我?”
劉義沒有搭理我的疑問,而是換了一種語氣,說:“來,咱們擺香案,畫法符,今晚上,咱們三個再去一趟南城中學!”
有些事,是不需要說明白的,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哪怕是一聲咳嗽,都能帶出人的情緒和心思。
劉義顯然就是這種人,他並不會把所有的話、全都告訴你,但他的有些言語,甚至是舉止,都會表達出你對他疑惑的答案。
一下午的時間,我們三個沒有再對哥們的記憶一事,去羅裡吧嗦的爭吵不休,即便是竹滿山,我們三個也沒有再次提起。
可我知道,一切都正常了,從現在開始,曾經的劉義、王林,還有吳曉雅,都成了過去式,取而替代的,則是三張舊面孔,但都有了新的互相認知,和對未來的計劃與打算。
傍晚, 不到六點的時候,我們三個全副武裝,帶上了大量的法符和各自的武器,出門打了輛車,就直奔南城的貴族中學。
和我所料的無誤,此時校內的學生們,都已經離校回家了,我們站在昨天晚上翻牆的地方,看著夕陽之下的空蕩操場,互相點了點頭,但都沒有進去。
啊?你問我為啥沒進去?
廢話,現在才六點,這街上人來人往的,正是多數人下班的高峰期,難不成,你讓我們三個在光天化日之下,迎著路人的注意去翻牆嗎?那哥們倒要問問你了,這麽想的人,你們丫的安的啥心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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